27. 027
作品:《七零短命炮灰的作精妻》 苏悠悠眼睫轻眨,唇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你猜?”她发现他真的很呆,不过逗逗他还挺有趣的,就让他自个琢磨吧。
顾川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在她身上,不错过她任何情绪变化。
他发现他的心已不属于他自己,而是任由她拿捏掌控,有时甜滋滋的,有时酸胀得紧。
见他还在发怔,苏悠悠软声道,“好啦,别傻站着了,你赶紧去睡个午觉。”
顾川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点点头。他没有午睡习惯,原以为会睡不着,但或许是昨晚一夜未眠,早上干活太累,更或许是房间内那个专注看书的倩影,以及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一切都太过美好安宁。
不过片刻,他的呼吸便渐渐均匀绵长,沉入了梦乡。
午睡醒来,顾川只觉得神清气爽,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像是被重新注入了活力。他伸了个懒腰,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书桌方向。
只见苏悠悠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半边脸颊被压得微微泛红,嘴巴微微嘟着,特别乖巧可爱,他定定看了一会,接着下定决心版,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后背和腿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用蒲扇给她扇风,等她脸色没那么红,他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
苏悠悠是被一阵刺耳的广播声惊醒的。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接上级指示,本村需要修路,请每户家庭派两名壮劳力前往支援。重复一遍......”
她走出房门,发现全家人都聚在院子里争论不休。
顾山洪亮的声音压过众人,“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和川子去,修路都是重体力活,就该我们男人上。再说,每天还能多挣几个工分,中午能吃上公家饭。”
见母亲张了张嘴要反驳,顾山又补充道:“眼下离秋收还有一个月,地里就等着麦子熟,活计不多。你们在家该干啥干啥,别操心。”
顾川也点头附和,“大哥说的对,我们也就是正常上下工,跟平时没两样。而且这次是几个村一起修,咱们村只负责一小段路,估计几天就能完工。”
两兄弟态度坚决,其他人见状,也不好再争执,只得点头答应。
孟枚芝叮嘱道:“那你们俩可得注意着点,到时可别那么实诚,一个劲儿地埋头干,累坏了身子可咋整。”
顾山和顾川应着,眼看快到下午上工时间,两人麻利收拾好工具就出了门。
后天就要开始修路,孟枚芝一边裁着衣服一边说,“今天得把衣服赶制完,明天得去趟县城,把衣服送给客户,还要去买一些物资,不然路一封,好几天都出不去,对了,小荷过两天上学,明天也要先出发。”事情有点多,语气有点焦虑。
周洁正低头给衣服钉着盘扣,闻言抬头应道:“妈您放心,今天肯定能赶完。我这扣子缝得快,傍晚前保准都齐活。”
苏悠悠也应道,“对,别担心,今晚我和顾荷负责晚饭,你们专心赶工就行。”
顾荷在一旁连连点点头,“妈,我回学校东西都收好了,明天先把东西搬去学校,还能帮您买家里用的。”
孟枚芝闻言,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有你们在,妈这心里就踏实多了。”她低头继续踩着缝纫机,心想越着急越不能出差错。这可是悠悠给她接的第一单大生意,要是做好了,往后客户们要是做衣服也能想到她,就能接到更多活计,她看看了写着客户要求的本子,针脚走得格外仔细。
几人在堂屋里忙了一下午,直到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手头的活计才总算收尾。顾建军把苏悠悠拿来的毛线全织完了。
这几天大家织好了十五个包包,花色样式各有不同,瞧着格外精巧好看。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几人就早早起了床,收拾妥当准备前往县城。她们将衣物和包包仔细用布包好,藏在箩筐最底层,又在上面摆了几个小箩筐做遮掩,这样就算有人掀开看,也只会以为是要去集市卖筐的农妇。
顾荷背着铺盖卷,手里还提着装有床单和生活用品的包袱。一行人都是大包小包的,今天去县城的人不少,路上有不少初中生也背着大包小包赶着去上学。
又要坐1个小时驴车到县城,苏悠悠还是没能习惯,每次都会被颠得腰酸背痛,好在路马上开修,到时就不用再受这份罪。,而且还能更快去到县城。
昨晚顾川吃完晚饭后就匆匆出门了,和她说晚上不回来,要去把外面的生意收个尾,修路期间进出不便,他得赶在开工前把事情办妥,免得耽误,苏悠悠便给他准备了一些吃的喝的,让他路上垫垫肚子。
只是今早她们出门了,他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顺不顺利,苏悠悠也想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那么拼,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幸好有她这个贴心温柔善良的大美女在身边。
……
来到县城后,顾荷先把行李放在驴车,给了李大爷一分钱,让他帮忙看着。
接着一行人先将做好的成衣送到客户何丽家中。恰巧谢永红也在何丽家做客,两人一见新衣服便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试穿起来。谢永红轻抚着柔软舒适的面料连连赞叹,何丽则对着镜子来回转身,对合身的剪裁爱不释手。
“这料子手感真好!穿上身更是舒服得不得了。”谢永红由衷赞叹道。
何丽提着裙摆转了个圈:“你看这腰线收得多精致,显得身材特别苗条。”
两人越试越欢喜,恨不得把衣柜里的旧衣裳都换成这样的新款式。
见她们兴致正浓,戴着帷帽的苏悠悠悄悄给孟枚芝递了个眼色。
孟枚芝会意,笑吟吟地从包袱里取出几个手工编织的包包:“这套衣服若是配上这个包,整体效果会更出彩呢。”
谢永红和何丽顿时被吸引,好奇地围了上来。
“这些包都是用上等棉线一针一线手工编织的,”孟枚芝熟练地运用苏悠悠教她的话术介绍道,“每个款式都独一无二,而且才8块钱一个,背出去保准让人眼前一亮,你们的小姐妹可都要羡慕坏。”
苏悠悠适时接话,故作埋怨地说:“孟裁缝,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包的?连我这个老客户都不知道。这个款式给我也留一个啊!”
谢永红和何丽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那我们可得先挑!”说着便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
做了15个包,毛线只买了15块钱,卖两个包就回本了,剩下13个如果顺利卖出去,总共能赚105元。
这些手工编织包款式别致,谢永红和何丽越看越喜欢,爽快地一人买了一个。
临走时,孟枚芝按照苏悠悠教的法子,主动送给她们一人一个手工发箍,笑着说:“这个小礼物送给你们。要是你们的朋友亲戚想做衣服,记得帮我介绍啊。”
两人惊喜地接过发箍,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何丽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孟裁缝,您家住哪儿啊?要是我们想做衣服,怎么找您呢?”
孟枚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住在乡下,进城不太方便。不过我每周六都会来县城,你们要是想找我,周六早上9点左右,在这条街那个叫大姐云吞店旁边的大树下等着就行。”
“那也行!"谢永红爽快地说,“反正我们周六日休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就在那等您。”
离开何丽家后,三人兵分两路,孟枚芝和顾荷带着6个包包在这边卖,苏悠悠则拿着7个包包去了新的一处住宅区。
临行前,她又从空间里兑换了价值一百元的布料和成衣,这次她打算大干一场,毕竟下次来县城至少要等一个多星期。
苏悠悠今天穿了上次孟枚自己给她做的浅蓝色碎花小衬衫,不同于现下宽松肥大的立领衬衫,这件衬衫精巧的蕾丝花边点缀在圆领和下摆,中间的扣子都是蝴蝶结样式的,配了一条深蓝色宽松长裤,整个人清新又俏皮,她把7个包包都挎在身上,把几匹布料抱在手臂上。
经过在纺织厂女工宿舍楼下,不少年轻姑娘被这些新颖的包包吸引,三三两两地围上来主动上前询问价格。
八块钱的标价,相当于她们三分之一的工资,的确劝退了一些人,但更多在国营商店上班、手头宽裕、追求时髦的女孩还是爽快地掏钱购买,有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甚至一口气买了两个,说是要送给即将过生日的姐妹。
还没等布料和成衣开张,七个包包就销售一空。
一听到8块钱,有不少女孩嫌贵就走了,但是更多的是掏钱购买,毕竟这样式从来没见过,布料衣服还没卖出,包包很快就卖完了。
如果没人主动问她布料和成衣,她一般会选中目标人群,比如那些对着她手中布料盯的久的,或是穿着熨烫平整的列宁装、皮鞋擦得锃亮、衣着讲究的年轻女性,她一般都会主动出击,
这次进货比较多,她废了不少口舌和时间才把这些全部卖掉。
忙活两小时,苏悠悠有点累了,于是见好就收,她找了个堆满杂物的僻静角落,蹲在墙角里只留下卖包的收入,其余货款全都存进了空间。
她盘算着最近的收支:上次给顾川买了一些衣服、她买了一件睡衣,还有编织包包的冒险、再加上日常兑换的粮食,以及水果,前前后后花了一百来块,商城余额剩下453.6元。今天进货又支出一百,但靠着卖布料和成衣净赚了一百一,现在余额又回升到563.6元。
她在商城兑换了一斤苹果和一个三套内衣裤以及一瓶面霜,打算送顾荷去学校的时候送给她,这段时间一直帮她们编织包包,做菜打扫,还给她烧洗澡水,从没有喊过累,反而很积极,她很喜欢这个勤劳懂事的女孩,下次有机会再给她做身衣服。
苏悠悠忙完,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后,便走去孟枚芝和顾荷会合。
等苏悠悠来到碰头地点,远远就看见孟枚芝和顾荷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苏悠悠刚走近,顾荷就迫不及待地迎上来,激动地汇报起售卖情况。
“那些包包太抢手了!一路上都有人问,半小时不到就卖完了,而且还接到了一个裁缝的活。”
她们身上穿的还是上次做的那件新衣服,有位买包的顾客看到顾荷身上的衣服后,特别喜欢那个版型和款式,当即就邀请孟枚芝上门为她女儿量尺寸,订做两套。手工费还是按之前苏悠悠的定价来,上衣4块,裤子3块,两套一共14元,付了5块钱定金。
苏悠悠听完,眼睛一亮,开心地说:“太厉害了!你们真是太棒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赚的越来越多。”
苏悠悠也把自己卖包的情况跟她们分享,孟枚芝和顾荷激动地脸都红了。
最近这日子顺利的好像做了个美梦一样,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做事情也顺顺利利,还赚到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钱,简直和以往天差地别。
孟枚芝看着顾荷和苏悠悠叽叽喳喳聊天的样子,她豪气地一挥手,“走,咱们先去买些菜,等会请大家去国营饭店吃饭!”
三人效率很高,买完菜后才10点,想着学校里集市有些距离,驴车中午12点就要开走,于是她们就从国营饭店打包了肉包子和饺子和一份红烧肉,先挑了一些出来给顾荷拿去学校吃,其他的孟枚芝则放进后背的箩筐里,打算回家吃。
从学校到驴车集合点要走15分钟,这个方向与热闹的集市相反。路上有不少像顾荷这样背着行李去学校报到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等来到宿舍,眼前是一间简陋的八人间,上下铺的铁床排列得十分紧凑,房间逼仄,闷热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灰尘味,空荡荡的宿舍里只有她们一行人,其他学生都还没到。
苏悠悠放下箩筐,摘下帷帽,用手帕轻轻擦拭额头的汗。
这时顾荷突然朝门口喊了一声:“陈芳姐!”
苏悠悠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她身材瘦削,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戴着副眼镜,整个人透着股书卷气,见顾荷和她招呼,她温柔地笑了笑,迈步走了进来。
估计是顾荷的老师,苏悠悠起身站在顾荷旁边,朝她笑了笑。陈芳也朝苏悠悠笑了笑。
陈芳刚才从教师宿舍出来时,就远远瞧见顾荷和孟枚芝身边跟着个戴帷帽的陌生姑娘,那窈窕的身段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但看不见脸,她有点好奇。
于是也悄悄跟着过来宿舍,一来是和孟枚芝打个招呼,更重要的是想旁敲侧击一下顾川的近况。
刚走到宿舍门口,便看到刚刚那个女孩,摘下了帷帽,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肌肤胜雪,杏眼灵动,笑起来唇红齿白,格外明艳动人。
对方也扎了两个麻花辫,不知道怎么编的,看起来很蓬松,衬的脸更加娇俏。还穿了一身在县城她从未见过的衣服,新颖又好看,显得身材比例很好。
陈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紧紧贴在头皮上的辫子,又低头看了眼身上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这姑娘的穿着打扮、举手投足,怎么看都不像是县城里的人。顾荷和孟姨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村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出众的姑娘?
陈芳内心的警钟敲响,她赶紧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温声道,“小荷、孟姨,好久没见,刚刚看到你们,就想着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是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孟枚芝关切地问,“听你爸说,你和你妈去照顾生病的外公外婆了?老人家情况还好吗?”
陈芳神色一黯,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上个星期两位老人都去世了。”
孟枚芝一愣,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顺变。”陈芳是她看着长大的,很懂事的女孩子,高中毕业就在县城当了老师,工作体体面面的,之前他们家遇到困难,陈芳也会帮助,看她照顾两位老人这么久,如今瘦了一大圈,孟枚芝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芳勉强笑了笑,“我没事,过去了,你们有需要帮忙的吗。”
顾荷l摆摆手,“陈芳姐不用啦,就是擦擦床铺桌椅,我妈和我二嫂一会儿就能收拾好。”
陈芳惊呼出声:“二嫂?”
孟枚芝拍了一下脑袋,“瞧我这记性!这位叫苏悠悠,川子的媳妇,半个多月前结了婚,当时还邀请你爸去喝酒了。”
陈芳如遭雷击。她昨天才回到县城,还没来得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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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怎么一个暑假的功夫,川哥就娶妻了?她死死攥住衣角,脸色瞬间惨白。
孟枚芝和顾荷看着她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身体还摇摇欲坠,她们连忙把她扶到床上坐下。一旁的苏悠悠将一切尽收眼底,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川哥他...怎么突然就结婚了?”陈芳声音发颤。她原打算等开学事宜安排妥当,就回村向顾川表明心意的,怎么转眼间,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事说来话长。”孟枚芝笑道,“不过川子也到成家的年纪了,小两口又是情投意合。你没见川子那个殷勤劲儿,可稀罕他这媳妇了。”
苏悠悠被孟枚芝这直白的话弄的脸有点热。
顾荷也笑嘻嘻地补充道:“二哥可疼二嫂了,连衣服都抢着给洗呢。”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般扎在陈芳心上,她明明记得顾川说过不会娶妻生子的,为什么要背叛她?陈芳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脑子晕晕乎乎的。
“是不是中暑了?”见陈芳脸色越来越差,孟枚芝担忧地问道。
陈芳勉强定了定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点疼痛让她暂时找回了声音:“没...没事,可能是这几天赶着回来,在火车上没休息好。”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涌进走廊。顾荷探头望了望:“好像是其他室友来了。”
陈芳突然猛地起身,说道:“突然想起学校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孟姨,等我过些天忙好再回村看你。”
孟枚芝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你这孩子手这么凉!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芳摇摇头,再次说道,“没事的,就是有点累。”
孟枚芝见状,只好叮嘱道,“要注意休息,按时吃饭。”
陈芳点点头,快步离开了,走之前还深深看了苏悠悠一眼,有些敌意,有些怨恨。
苏悠悠被这饱含各种情绪的眼神看的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这姑娘暗恋顾川?但这关她什么事?
顾荷挠了挠头,“怎么芳姐怪怪的?”
闻言,孟枚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陈芳这孩子向来稳重,怎么今天听到川子的事反应这么大?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深想。
……
陈芳离开后,宿舍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不大的房间很快变得拥挤起来,苏悠悠见状,拿起箩筐拉着顾荷出了门。走到宿舍楼下的树荫处,她从箩筐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一把塞进顾荷怀里:“喏,送你的开学礼物。”
顾荷抱着沉甸甸的袋子,好奇地打开一看,红彤彤的苹果、崭新的内衣裤、还有擦脸的雪花膏,顿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她鼻子一酸,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二嫂,你对我真好...”连她亲妈都没注意到她已经开始发育了。
苏悠悠下巴一扬,脸上露出几分小得意:“知足吧,有这么个人美心善又大方的嫂子。”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眉眼格外生动。
顾荷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二嫂,以后有啥事尽管吩咐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算你识相。”苏悠悠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我和妈先走了,你记得按时吃饭,好好学习。”说着又从裤兜里掏出20块钱塞过去,“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舍不得吃。家里条件好了,不用像从前那样省。”
顾荷慌忙推拒:“太多了,妈已经给过我了...”
苏悠悠按住她的手,“让你拿着就拿着,这里面十四块是你帮着做手工包的分成。”
顾荷摇摇头,“我只是帮帮忙,不配有那么多。”
苏悠悠故意板起脸,“要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
“谢谢二嫂。”顾荷攥着钱,眼眶渐渐泛红。
见她这样,苏悠悠又放柔了声音,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一家人不说谢,真要谢啊,以后考上大学好好孝敬我就行。”
闻言,顾荷使劲地点点头。
“不说了,等会该赶不上驴车了。”苏悠悠挤进宿舍,拉着帮顾荷铺床的孟枚芝走了。
苏悠悠笑着回头朝顾荷挥挥手,阳光下,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林荫小道上,顾荷站在原地,心里暖融融的,但眼睛却酸酸的,一股热意直往眼眶里涌。
她正出神时,几个舍友也陆续从宿舍楼里出来。其中一个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望着苏悠悠远去的方向感叹道:“那个女生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是你姐姐吗?”
顾荷摇摇头,“她是我二嫂。”
“天哪!”另一个舍友惊呼,“你们感情也太好了吧?还送你来学校,还帮你收拾床铺,给你送东西,我嫂子巴不得我赶紧嫁人搬出去,好把我房间腾给她儿子呢。”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女生也七嘴八舌地附和,“我家嫂子也是,整天算计着怎么把我那份嫁妆压到最低。”
顾荷听着她们的话,心里那股暖意更浓了,她的二嫂可不一样。
……
苏悠悠和孟枚芝踩着点赶到驴车集合处,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两人饥肠辘辘,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热了包子充饥。
吃饱后,苏悠悠擦了擦手,找到正在厨房忙活的周洁:“大嫂,顾川回来了吗?”
周洁擦了擦额头的汗,摇头道:“还没呢。明天要修路,大队今天给他们放了假,估计还在忙活什么吧。”她顿了顿,好奇地问:“找他有急事?”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突然有点想他而已。
苏悠悠神秘地笑了笑,“大嫂,你先别忙了,去堂厅一趟,有件好事要跟你说。”
堂厅里,孟枚芝已经等在那里。见人到齐了,苏悠悠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和孟枚芝一起把今天赚的钱倒在木桌上。
周洁和顾建军顿时瞪大了眼睛,周洁倒吸一口气:“这...这么多钱?”
苏悠悠笑着解释:“编织包我定价八块钱一个,今天一摆出来就卖光了,特别抢手。扣除材料成本,净赚105元。”
她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数着钱,“我和顾荷各做了两个包,每人14元,她那份我已经给了。大嫂做了3个,21元;妈做了1个,7元;爸做得最多,7个包49元。”
她将钱一一分给家人,顾建军却连连摆手:“这钱我不能要。”
周洁也推辞道:“主意是你出的,设计也是你想的,连卖都是你去卖的,我们哪能拿这么多?”
孟枚芝点头附和:“是啊悠悠,要不我们拿一半就行?”
看着家人们一致推辞,苏悠悠急得直跺脚:“这本来就是大家一起劳动赚的钱!”
最后周洁拿了10块,顾建军拿了24块,孟枚芝拿了3块。苏悠悠看着剩下的钱,突然灵机一动:“四舍五入!”
不由分说地给每人又多塞了一块钱,然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丢下一句“我去午睡了!”就一溜烟跑出了堂厅,生怕他们又说一大堆,把钱塞回来。”
堂厅里,三人捏着被硬塞过来的钱,先是愣住,继而无奈地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