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

作品:《我的男人不可能是女装大佬!!!

    真乃强盗逻辑也。


    众人叮叮当当,晏照扭扭捏捏,阿杵左看右看。


    这饭是吃不成了,江挽缨疲累不堪,只想早点离开,躺在床上睡他个昏天暗地。


    “呼......”


    江挽缨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甚是没精打采的问一旁阿杵,“能否给我找个房间,我想休息了。”


    “这......”阿杵迟疑,这也不归他管啊,他望向晏照。


    晏照脸上红云犹在,闻言担忧,“可是哪里不舒服?”


    常理来说别人的关心要虚心接受,可晏照的前后转变太大,转变时间又太短,她习惯了原来的晏照,对现在晏照的这种过了头的关注和关心,实在是接受无能。


    江挽缨思来想去觉得要么是晏照精神分裂,有两个人格;要么是自己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倾向。


    总之不论是哪一种,眼下她只想逃到没有晏照的地方去。


    “呵...呵呵…”她干笑一声,撑着气力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没睡好,吃了饭晕炭想睡会儿。”


    晏照:“晕...炭?”


    好吧,人古代人听不懂网络用词。


    江挽缨只好换了个说法,“总之就是我吃饱了想睡觉,这是你房间我总不好在这儿睡吧?”


    “为何不能在这儿睡?”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自然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女有别了。


    但这话她既不能说,又说不出口。


    一旁颇具未来大总管一职的阿杵,先一步看出了江挽缨的疲容,贴心且耐心给自家公子解读,“公子您看啊,您还未沐浴呢,这水都给您抬进来了,您肯定是要沐浴的,江公子若在您房中休息,您沐浴时动静大了,江公子如何能好好休息,您说是吧?”


    晏照一想顿觉阿杵说的有道理,低头又微不可察的朝江挽缨近了一步,柔声道,“这两日你是的确辛苦,我这就着人安排。”


    不等晏照安排,展现超绝大总管能力的阿杵就道,“公子不必担心,楼下就有干净的客房,我领着江公子去,定安排的妥妥地,公子您就放心吧。”


    他自以为安排妥帖,回头定然少不了一顿夸奖。


    “不行!”谁料晏照一口回绝。


    “可是......”


    阿杵还要再说,晏照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吩咐道,“把隔壁收拾出来,让阿勉住。”


    “啊...啊?”阿杵以为自己听错,小声提醒,“公子,隔壁...您隔壁是执剑大人的房间啊。”


    “我晓的,收拾出来!”


    “......”


    想起执剑阿杵有点怵:“那执剑大人的东西怎么办,他平素最不喜别人进他房间。”


    晏照:“一楼不是有空房?他回来我会与他解释的,你照做就是了。”


    江挽缨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她睡哪儿都一样,横竖只为了躲个清净,可晏照都这么说了,估摸她说了,怕也改变不了什么,索性当没听到,还能快点清净清净。


    人呐,果然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阿杵替执剑惋惜。可主子都吩咐了,他也只有照办份儿。


    “是。”


    一早就被外派的执剑,此刻正驾马狂奔,完全不知自己好好的家就这么被偷了,还是被被自家公子给偷的。


    事已至此,江挽缨决定摆烂,爱谁谁吧,她只想快点得到清净。


    不多时,隔壁的房间都搬到楼下了,晏照房内的水还倒完。


    江挽缨百无聊赖的坐在桌旁,撑着下巴看其他人不时把水倒进浴桶,又不时把水舀到桶里,周而复始,乐此不疲,看的江挽缨都想去上手试一试。


    看江挽缨坐下,晏照有样学样,接过阿杵递来的凳子贴着江挽缨坐下。


    江挽缨眼皮一耸,默默把凳子挪远了些,晏照一瞅,跟着又挪近了些;江挽缨只好再挪远些,晏照又又又挪近了些,几次三番后江挽缨耐心告罄,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又不好发作,烦躁的不行。


    阿杵站在两人身后看个分明,没想到他主子平时在他们面前高冷又威严,原来居然还有这么粘人的一面,就是眼力见不太行,他都看出江公子不耐烦了,主子隔得那么近,居然没发现,还上赶着往前凑呢。


    江挽缨开始怀念初见时的晏照了,那时的晏照妥妥地清冷大美人啊,怎么换回男装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甩都甩不掉。


    江挽缨在心底哀叹一声,她男装是假,晏照女装是假,她热情是假,晏照清冷是假,好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正惆怅间,门口仆从忽然道,“公子,房间收拾好了。”


    嗓门大的整个铺子都能听见,江挽缨先是懵了一下,这声如洪钟的不就是带他去大澡堂子的仆从吗?尔后如蒙大赦般从凳子上起身,咵咵咵就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忽而停住,转身对着还未及反应的晏照道,“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晏照,“那我......”


    “不用!”像是料到晏照要说什么,江挽缨道,“折腾这些天,想来你肯定也累了,不必管我,也不必送我,左右就在隔壁我自己去就行。”


    “我不累。”晏照小声。


    “你累!”江挽缨苦口婆心,“只是你没感觉到,再者你准备穿着这身破裙子到什么时候,还是先洗洗换吧,我先走了。”


    说完再不给晏照接话的机会,三步并两步跨门而出,左转进门,关门上了拴。在确保拴从外面打不开之后,江挽缨没有片刻犹豫直奔床铺,拉开被子垫在身下,抽出枕头抱在身前,脱了鞋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呼——


    总算清净了。


    隔壁,晏照挑起身上的烂布条看了一会,问阿杵,“他是不是嫌弃我了?”


    阿杵双手交握,心想可不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阿杵不能这么说,除非他不要命了。


    他松松脸部肌肉,堆笑回晏照,“哎哟,哪能啊,公子你想多了,江公子指定是累了,让他休息也好。趁这时间,您好好泡个澡,再换一身干净挺拔的男装,那江公子醒来一看,那肯定开心!”


    江挽缨开不开心不知道,晏照听了这话面色倒是好了不少,对啊,江挽缨还没见过他穿男装的样子呢,再者他身上这身他自己闻着都有味儿了,江挽缨嫌弃也是正常。


    这样一想晏照顿时觉得身上烂布条子碍眼,随即看向门口放了一晌午还没放完水的一众人,冷着脸问,“水还没放完吗?!”


    近距离吃了一晌午瓜陡然被点名的吃瓜群众赶紧加快动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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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的功夫,众人放好水,迫不及待拎着空桶出去了。


    第一次贴面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瓜,还是他们主子自己放的,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可再激动也得先憋着,总不好当着主子的面贴脸开大,有这功夫还是赶紧下去和众瓜友们,一起吃吃茶好好深入,探讨分析一番才是正事。


    毕竟瓜不常有,瓜主也不常放。


    众人退去,阿杵上前落了拴又十分狗腿地跑去给晏照宽衣。


    晏照伸展臂膀,他闭着眼任由阿杵给他宽衣。难怪执剑临走前要把阿杵留下伺候他,阿杵这人实在是不错,玲珑心思能知他所想,替他言说,晏照愈发觉得内务总管一职非他莫属。


    “阿杵,来这里多久了?”晏照问。


    “我来小半年了,公子。”阿杵动作不停,话回的飞快。


    “小半年...,时间倒是不长。”


    “是是。”


    “家中可还有亲人?”


    “没有,阿杵是孤儿,要不是执剑大人收留我,我还不知道在哪儿讨饭吃呢。”


    无亲无挂,更适合了。


    晏照:“你以后可有何打算?”


    阿杵:“自然是跟着公子和大人。”


    足够忠心,加分。


    “那你可愿进宫?”晏照试探性的问。


    阿杵解衣的手一抖,跟着心一颤,下意识看向落了拴的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为何问他可愿进宫?想到这儿,阿杵猛然记起晏照断袖的传闻,但今日所见,可见传闻并非传闻,而是事实。


    他浑身一颤,不会吧......


    公子不会是......


    不会的不会的,阿杵直摇头,试图摆脱心底那奇怪的想法。


    见他摇头,晏照问,“你不愿意?”


    他又不是断袖,自然不愿意,这还用说嘛!!!


    “呵呵...”阿杵干干一笑,“公子,江公子还在隔壁呢。”


    “这和阿勉有何关联?”晏照疑惑。


    “可...可您不是喜欢江公子吗?”


    晏照讶然:“这你都看出来了?”随后肯定,“我就说你是个人才!”


    阿杵:“......”


    这么明显,不光他在场的,哪个看不出来?


    “所以说,公子带我回宫不合适。”


    “为何不合适?年限虽短了些,但今日观你表现,我觉得内务总管一职非你莫属。”


    “欸,就是说嘛,我年限短了不合.....”阿杵说着说着觉察不对,“等等,公子您说什么?内务总管?!”


    晏照已经进了浴桶,哗啦一声水响,十分淡的回了一声,“嗯。”


    “公...公子,内务...内务总管,你是说我...我......”


    “有什么问题?你若是不愿意也不强求。”


    “愿意,我愿意!”


    阿杵兴奋又激动,本以为主子看上他了要收了他,结果是主子看上他了要收他当官。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只是这内务总管是个什么职位?算了,不管了,总管总管一定是个大官,在当男宠和当官之间,当然是选当官了。


    他也是出息了,没想到此生竟然还能当大官,想想就觉得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