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糕点与蛋糕

作品:《月迷津渡

    “后天就要考试了,东西准备的怎么样?准考证也打印好了吧。”


    晚饭后,易月擦着桌子。


    易月妈妈洗好碗,切了一整盘水果。


    易月“已经打印了。”


    “东西都整理好,别忘了,还有这两天别乱吃东西,水果的话就吃一点,晚上再喝杯牛奶,其他的零食都别吃,你身体总是那么不好,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不舒服。”


    易月轻轻的插了一块水果“嗯。”


    易月妈妈“怎么感觉你瘦了点,在那里很辛苦吗?他们让你干什么了?”


    易月“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你总是这么闷的,在那里是不是也被他们欺负?反正也待不长,该说的时候就说。”


    该说就说……可从小不是都告诉她要有责任感,要听话懂事,要和别人好好相处。


    易月目光散开,像是嗯了一声又像是没有。


    易月妈妈“行了,等考试结束,这次的比较简单,先上了岸再说,离开那里,上次漉礼还在问。”


    易月“和他没关系。”


    “什么叫和他没关系,人家也是关心你,我跟他说好了,等他下班了就过来帮你再辅导一下。”


    易月咬住牙签“不用。”


    易月“他也没考过这个,你让他辅导什么。”


    “你还说呢,他没有考过这个,说不定考得都比你好,从小他就哪哪都好。”


    易月还想再拒绝,但门外门铃已经响起。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门。”


    易月穿着拖鞋慢慢的往门口。


    门外,漉礼站在外面微笑,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易月“漉礼哥。”


    漉礼“又在和我客气,来,蛋糕。”


    易月伸出手,彩色的袋子就落在她的手上。


    漉礼也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他的拖鞋。


    “阿姨。”


    “漉礼,太客气了,还带了东西。她刚吃完饭。”


    “没事,放在冰箱,明天还能吃。”


    易月妈妈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去房间里看一会儿书吧,麻烦你了。”


    “您太客气了。”


    易月妈妈走回自己的房间看电视去了。


    易月很想让他回去吧,但。


    漉礼“我先帮你把蛋糕放起来。”


    轻车熟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放到了冷藏柜里。


    “晚上是不能吃太多。”漉礼关上冰箱回头“不过,你好像又瘦了。”


    “没有很多。”易月“其实,我自己复习可以。”


    漉礼“我来都来了,不让我坐下喝杯茶?”


    “……好。”易月去烧了壶水,只泡了一点枸杞“晚上少喝点茶。”


    “每次你都跟我这么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易月装作没听到他语气里的意味。


    漉礼“坐啊。”


    易月坐在沙发的一角。


    漉礼翻开放在旁边的书“复习到后面已经很枯燥了吧。”


    易月点头。


    漉礼“学习的事情其实都这样,最后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再把最后你之前所有的笔记在归纳浓缩成一页纸,把他弄熟了就够了。”


    即使已经离开学校多年,但是这些东西在他的手里还是那么简单,他随意勾画就理出了整个脉络。


    厚厚的笔记最后只在他的指尖浓缩成了一张纸的大小,从主观题到客观题,从言语到计算,全都剩下最精华的部分。


    易月坐在旁边看着他,台灯照在他的身上,从容不迫,但他的从容和沈津渡不太一样。


    一个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个像是什么都有自信掌握。


    易月惊觉自己怎么想到了他。


    “听课的时候还走神?”


    易月“抱歉。”


    漉礼“是我讲的太枯燥了吗?”


    易月“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漉礼搁下了笔,侧过头看着她,他的目光温柔如水。


    “是关于那里的事。”


    易月“嗯。”


    “你在那里过得不错?”


    易月“还好。”


    有人觉得她过得不好,有人觉得她过得不错,而她的答案都只是还好。没有什么不好,也没有什么好。


    漉礼将身体也转向她。


    易月看他突然靠近,往后靠了一步。这一步退的太猛烈,让他的脸色微变。


    漉礼“感觉你出去那么久,和我生疏了很多。看来我得多努力把你好好辅导,不然真呆个一两年,你恐怕都不认识我了。”


    易月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不需要她回答,只勉强扯了个笑容。


    漉礼果然尽职尽责,将刚才整理出来的东西以非常简练却明晰的语言教给她。易月也从一开始的心思散乱,到大脑飞速转动,来不及想其他的,整整一个小时,将所有的内容都过了一遍,就像是压缩包一样。


    对于易月而言,这些内容还需要再回味一遍,从小她学习并不差,但是花费的时间却远超过所谓的学霸,她需要一点一点的磨,一点一点的给自己讲通。


    易月小小的吐出一口气,难得有些稚气可爱。


    “上次在你那里说话的男生是谁。”


    “啊?”易月还沉浸在讲课的内容里,突然这样的疑问,呆呆仰起头来。


    漉礼像只是随便问问,嘴角带着笑意。所以易月并没有察觉到他隐藏在底下的波澜。


    易月“他帮我修房间的灯电线坏了。”


    “是专门帮你请的电工吗。”


    易月“我住的那个院子是他的。”


    “哦,那算是房东听声音挺年轻的。”


    “是他家里以前的院子。”易月并不想说太多别人的事情。


    漉礼“有点晚了,最好不要让人晚上逗留,就算是认识的人也要小心一点。”


    他的语气是关心的。


    易月“我知道。”


    漉礼“怎么办?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跑那么远。”


    含笑的语气,丝丝点点的温柔过于柔软,让人有些沉浸。好像自己对于他很重要。


    易月曾经也这样以为,但她现在很明白,他只是很温柔很善良,这是他的人格底色,并不参与他的情感构成。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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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漉礼“这次你考好了,是不是只要再过去待一两个月就可以了。”


    易月“漉礼哥,不要给我压力呀。”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用有些讨巧的话语绕了开来。


    果然他轻轻一笑,手揉了揉她的头。


    “是啊,刚才还说呢,不能给你压力,是我的问题,考试前就要轻轻松松的,什么都别想。”


    易月“谢谢,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漉礼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九点,那次打电话的时候似乎更晚。


    漉礼“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易月也想送,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她顺手拿起。


    漉礼“这么晚还有人找你?”


    易月“啊?可能是考试群里的信息吧。”


    “你看一下吧。”


    易月有些奇怪,他并不是关心这些的人,但也可能是想知道群里面又发了什么最新的资料,想帮忙一起看看。


    易月翻开了手机的界面,但不是群里的,而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块大大的白色糕点,上面点缀着红红绿绿的果子。


    易月皱眉。


    然后才意识到是沈津渡给她发了个重阳糕。


    这算是样品吗?但也没必要给她看吧?


    漉礼“怎么了?谁的消息为什么不回?”


    易月收起手“没什么,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我送你出去吧。”


    漉礼的神色变了变,但没说什么,起身往外走。


    只是在关上门前说了一声,记得早点过来。


    易月有些奇怪,但她的心思还在那块重阳糕上,想看他还发了什么话了。


    关上了门就匆匆的回到了房间,但打开界面还是那块糕点。


    这算什么意思,是发错了吗?


    但马上就摇了摇头,他才不是会随便乱发的人。


    易月回了个收到就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回来,走到屏幕前。水滴落下来,她拿纸巾擦掉。解锁。


    沈津渡“需不需要再加一点花生碎?”


    易月??


    想给他发个问号。


    易月“你直接问张姐他们吧。”


    沈津渡“为什么要问他们。”


    村里定的东西不去问他们,那去问谁呀。


    易月自己或许没察觉到,每次一和他说话,她的情绪总是被吊起来,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无语,甚至是暴躁,即使是隔着屏幕都不能幸免。


    易月“重阳糕是村里定的,有什么想法你跟他们沟通就行。”


    沈津渡“村里没有签定制,给他们的都是常规款,我现在问你想吃什么。”


    她想吃什么?


    易月心口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上次的事情她虽然戳破了一些什么,但仅此而已。他们也默认了无事发生不是吗?可他现在。


    易月手指按在上面,打了几下又删掉,又重新编辑。


    易月“我不吃。”


    沈津渡“是减肥不想吃呢?还是不想要。”


    总是那么的直接,有些话不是不用说清就该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