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胎穿南宋,我靠内卷成女帝

    “妹妹,竟躲在这里,倒让咱们好寻。”


    宋祈年指尖还捏着半块芙蓉酥,酥皮簌簌掉了些在绣鞋边。她先是一愣,忙用帕子接住碎屑,将酥饼轻放回描金碟中,这才敛衽行礼,“让姐姐们受累了。妹妹记性素来差,竟不认得二位姐姐......”


    穿鹅黄衣裙的圆脸少女先屈膝回礼,声音软得像团棉花:"贺韵舒,家父是扬州通判。"她说话时总爱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倒比鬓边那朵绒花更显娇憨。


    另一位立在旁侧的绿衣少女却扬了扬下巴,月白褙子的银线滚边在日头下泛着冷光:“唐书毓。”她只淡淡吐出三个字,末了才傲然补道,“家父乃永兴县子。”


    “原来是唐姐姐、贺姐姐。宋祈年,见过二位姐姐。”


    “妹妹举止合礼,可真是个礼义人呢!”贺韵舒说罢便捏着手帕捂嘴轻笑。


    宋祈年垂眸回想,自己今日言行皆是按着嬷嬷所教的规矩一丝不差,自觉确是有礼数的,便抬眼笑道:“多谢姐姐夸奖。只是妹妹这点粗浅礼节,比起姐姐来还差得远呢!”


    一旁的唐书毓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如新月。


    宋祈年见状,面上更添几分认真:“唐姐姐莫笑,妹妹瞧着姐姐的礼仪亦是十分得体的。”


    贺韵舒强忍着笑意,指尖轻捻帕角,眼底漾着几分戏谑:“妹妹莫要见怪,你唐姐姐便是这般跳脱性子,惯会打趣人。妹妹该不会连这点玩笑都受不住吧?”


    宋祈年连忙摆手:“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会介意。来时母亲便再三叮嘱,说各位姐姐皆是扬州城里的闺秀中的翘楚,让我定要虚心跟着姐姐们学规矩、多长见识呢。”


    “既如此,”贺韵舒说着便伸手来挽她的腕子,语气亲昵,“宋妹妹就别独自躲在这儿用茶点了。我们那桌新上了洞庭山的碧螺春,还有刚从苏州运来的鲜果子,正缺个懂茶的妹妹一同品鉴呢。”


    还不等宋祈年回答,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身影便从雕花屏风后挤了进来,扬着小脸道:“宋姐姐原来躲在这儿!可叫我好找!”


    来人额角还带着薄汗,微微喘着气道:“方才宋娘子打发人来说要寻姐姐过去,母亲听见了,便催着我来请姐姐呢。”


    “母亲可是有何吩咐?”宋祈年闻言心头一紧,忙问道。


    “这我却不知,”傅斯悦眸光微闪,只抿唇笑道,“只是见宋娘子神色急切,许是有要紧事。姐姐先随我过去吧!”说着便伸手来拉她,又转向唐书毓与贺韵舒福了福身,“方才匆忙,未曾向二位姐姐行礼,莫不是也要笑我失礼?”


    “傅妹妹说笑了,”贺韵舒指尖轻点她额角,眼底笑意更深,“你是伯爷掌上明珠,自幼教养极好,何来失礼之说?不过是故意拿我们寻趣罢了。”


    宋祈年在旁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她们打的什么哑谜,心里只惦记着母亲这般急切寻她,许是真有要紧事,忙插话道:“既然母亲唤我,祈年先去瞧瞧情形,改日再与姐姐们亲近。”


    看宋祁年直奔着宋娘子那边就要过去,傅斯悦急得跺了跺脚,忙伸手拽住她衣袖,压低声音道:“宋娘子并未找你呢!”


    她指尖微凉,语气急切却又笑语晏晏:“这扬州城里谁不知贺、唐两家与招抚使魏家过从甚密?早知道你竟这般实心眼,我……我当初真不该应下淼淼照看你。”


    “啊,这样吗?”宋祈年手已半抬要刚要道谢,却又记起周围都是人,又猛地顿住动作,“真是多谢多谢傅妹妹提点。”


    唐书毓与贺韵舒方回到西窗下圆桌旁的姐妹堆里,刚在美人靠上坐定,不等主位的魏小娘子开口问起,唐书毓便执起茶盏掩唇,眼底笑意先漾了开来:“这宋妹妹,竟是个实心眼子!贺妹妹方才不过赞她一句‘举止合礼,不愧是书香门第教养出的礼义人’,她竟红着脸朝贺妹妹福身,认认真真谢韵舒夸她‘懂礼’——”


    “可不是么,”贺韵舒指尖绞着杭绸帕子,肩背还因强忍笑意微微发颤,“我方才瞧着,险些笑出声来!”


    唐书毓斜睨了贺韵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到底还是妹妹你饱读诗书,偏能想出这等‘礼义人’的雅词。那傻子只怕连‘礼义’二字都未必解其意呢。”


    话音未落,周遭几位小姐已纷纷以帕掩口,忍俊不禁。魏小娘子执扇轻摇,眼波流转间含着几分嗔怪:“你们这些促狭鬼,连宋家妹妹也敢编排。”她旋即话锋一转,团扇半遮唇角,语调似叹似嘲:“不过这话倒也应景——一个姑娘家日日在军营里混,可不正是个‘礼义人’么!”


    傅斯悦携着宋祈年款步穿过回廊,往贵妇云集的堂屋方向虚走了半程,眼角余光瞥见宋幼苡正望着她们,便故意放慢脚步,与宋祈年低声说笑几句,做出热络亲近的模样。


    宋幼苡见女儿初来乍到便交到了新朋友,微微颦着的眉头舒展不少,忙示意贴身侍女夏荷取来个精致的荷包——亲自递到傅斯悦手中:“祈年这孩子素来腼腆,往后合该多跟傅小娘子亲近才是。”


    待与宋幼苡别过,傅斯悦才拉着宋祈年拐进月洞门,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这般直肠子,不如出去园子里转转,省得待会儿被哪个促狭鬼捉弄了还不自知。”


    “哦……多谢妹妹提醒。”宋祈年点点头,转身刚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脚,茫然地回过头。她下意识抬手想挠头,指尖却撞上发髻上的花冠,惊得“呀”了一声,才讷讷问道:“那……那园子往哪边走呀?”


    傅斯悦望着她懵懂的模样,终是没忍住轻叹了口气,扬声唤来廊下侍立的小丫鬟:“你领这位宋小去园子里透透气,仔细盯着,别让她乱跑。”又转头叮嘱宋祈年,“记着跟着丫头走,千万别往东边月亮门去——那边是男宾席,若是误闯了,仔细你娘罚你!”


    宋祈年支着腮帮子坐在抄手游廊的美人靠上,眼神空茫茫望着廊外,后悔方才被傅家妹妹的丫鬟领来时走得急,竟忘了从宴席上顺碟芙蓉糕出来。这折腾了一早晨,刚刚正在吃点心又被打断,这会她的肚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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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饿的咕咕叫。


    她踮脚望了几圈,那领路的小丫鬟早没了踪影,连个背影都寻不见。宋祈年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力更生。沿着回廊绕了半圈,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水榭边——太湖石旁的绿萼梅开得正热闹,枝桠斜斜带着古拙的美感,上面缀满了莹白的花盏。她凑近了细瞧,见那花瓣边缘泛着淡胭脂色的碎边,花蕊上顶着颤巍巍的鹅黄绒球,端的可爱。更有冷香丝丝缕缕便裹着湿意浸进袖口。


    然后——


    后腰忽然被人轻轻撞了一下。


    然后宋祈年一愣,过往看过的小说情节瞬间在脑海中闪回——这场景……莫不是有人想推自己下水,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倒也不怪她这般“阴谋论”,此地偏僻幽静,竟有人无端撞来。只是这力道软得像团棉花似的——


    没等她细想,身后已响起一声细弱的“哎哟”。宋祈年回头,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一个穿水红袄裙的丫鬟正捂着额头踉跄后退,旁边立着位梳双丫髻的绿衣小娘子,脸颊涨得比丫鬟的袄裙还要鲜艳,手里丝帕绞成了麻花,活脱脱像只受惊的鹌鹑。


    好吧,确实是自己脑补过度。


    因为,你能想象一个每天微信步数都不够500,早操体育课全部逃掉,走快一点就大喘气的柔弱初中女生推姚明的场景吗?当然了,宋祈年顶多算是杨舒予。


    但这也不是这般瘦弱的丫头能推的动的好吧!就算是给她20米距离助跑,再以五米每秒的速度冲过来……那还是没可能,因为宋祈年可能会身体快过脑子,以10米每秒的速度将人踹飞。


    宋祈年眨眨眼,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水榭栏杆——明明太湖石旁的梅树占了半面墙,旁边留着三尺宽的过道,虽然不知道这怎么会挡路?


    宋祈年暗忖,这才找到缘由:许是丫鬟跟着小姐赏梅时,不慎撞到了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转向那主仆二人,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没事吧?”


    那绿衣小娘子大约没料到她非但没动怒,没料到宋祈年非但没动怒,反倒垂眸瞧着捂额抽气的丫鬟,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关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慌慌张张扯住丫鬟的袖子便要走。


    “等等。”宋祈年横跨一步,轻轻拦住了去路。


    绿衣小娘子吓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半步,“你、你要做什么?我……我……”


    “抱歉,吓到你了。”宋祈年被她这反应弄得更糊涂了,指了指来路,“只是我转着转着迷了方向,不知花厅该往哪边走。你若也往那边去,可否……”


    但那绿衣小娘子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频繁的望向她身后。宋祈年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只看到被风吹动的树枝。


    “我、我也迷路了!”绿衣小娘子突然拔高声音,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宋...你问别人吧!”话音未落,她拽着丫鬟逃也似的离开了。


    宋祈年望着两人狼狈逃窜的背影,对着空荡荡的湖边眨了眨眼:“奇了,这园子难道还会吃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