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帛画

作品:《娇鸩(双重生)

    晏姝闻言顿时心神一动。


    这一个多月里有大半个月,萧彧都是宿在她这里。


    如此频繁耕耘,她又未用任何避孕之物,兴许是真的有了孩子也说不定。


    晏姝思忖片刻,便叫青桃去太医署叫了医官。


    可待医官来看后,只说晏姝食欲不振是天气闷热缘故,开了些增解暑食欲的方子后便退下了。


    晏姝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可医官所言皆不是如她心中所愿。


    晏姝无奈,只能叫青桃吩咐小厨房做了几道开胃的小食来。


    女郎内心倒是颇为惆怅的很。


    按照她如今的侍寝次数,又不用任何避孕之举,怎么会这般久都无消息呢。


    更何况她与萧彧都是正值年盛,如此频繁同房,按理来说应当是很容易怀上孩子的。


    若不是她身体的原因,难道是萧彧不行?


    这个念头刚起便被晏姝打消了。


    萧彧怎么可能不行呢?他根本就是太行了。想到那些难以招架的夜晚,晏姝就是一阵耳热。


    耳热过后便是沉思,难道萧彧其实在暗中对她用了什么避孕之物,所以前世才会对她久无子嗣不觉奇怪。


    晏姝思来想去只觉头疼,若真是萧彧暗中提防,一心不让她有孩子,那她又该如何呢。


    倒不是晏姝有多喜欢孩子,毕竟十月怀胎,不可谓不苦。如今若不是为了给自己求条生路,晏姝宁愿这辈子都不生孩子。


    且如今子嗣是晏姝唯一可以搏一搏的生路,若是这条路都断了,那她岂不是还要如同前世那般惨死。


    晏姝打了个冷颤。


    她不想死,既然重来一世,她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青桃看着自家公主愈发苍白的面色,还以为晏姝是在失望没有怀上萧王的子嗣,于是开口安慰道:“如今时日不长,公主这般年轻,王上对您又是独宠,公主何必如此着急呢,往后日子一长久,公主还怕没有孩子吗?


    晏姝叹气。


    青桃并非重生之人,自然是不懂得她在焦虑什么。


    “青桃,其实前段时间我做过一个梦。”晏姝垂眸,将前世之事以梦境缓缓说出,“我梦到两年后我失了宠,王上将我锁在宫中,哪里都去不了,最后还赐了我一杯鸩酒让我饮下……”


    晏姝叹气。


    而青桃听完则是惊了惊,立刻柔声安慰道:“公主,那只是梦而已,梦又岂能当真呢。”


    晏姝当然也只想她所经历的那一切都只是个梦。


    可那不是梦,那是前世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的。


    如今就犹如一把悬在她头上的大刀,待到时机成熟,便会一举落下。


    见晏姝神情落寞,青桃心中也不太好受。


    她能理解公主想要尽快怀上子嗣的心。毕竟君心难测,若无孩子傍身,待日后宫中美人越来越多,萧王若是变心,那公主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青桃想着,忽然记起了什么似的


    “公主,姜媪在晏宫时最擅妇人调养之事,不如您将她叫来问问可有什么助孕之法?”


    姜媪也是晏姝入萧宫是一同随行的宫妇,只是先前因为合欢蛊一事,姜媪总是日日鼓动她去给萧威王侍寝,晏姝便认定其是晏王后的人,便将她安排到外殿伺候,平日里也不叫其近身。


    如今萧威王已死,姜媪的那些法子晏姝倒是不排斥了,若是真能有什么助孕之法,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于是思罢,晏姝便叫青桃将人找来。


    姜媪听到青桃所言后,立刻毕恭毕敬跟着人进了殿。


    青桃先是说了一番助孕之事,姜媪连连点头。


    晏姝看姜媪那战战兢兢的模样,便开口道:“姜媪,从前之事我不再计较,往后只要你一心向我,我必不会亏待于你,但若你心存异心叫人发现,我也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明白晏姝的意思后,姜媪立刻点头应是。


    “公主不必忧心,奴婢在晏宫多年积了不少经验,往后在萧宫必好好伺候公主,绝不敢有二心。”


    听了姜媪的保证后,晏姝方才说起了正事。


    而姜媪听罢,便立刻回屋取了一个小木匣,而那木匣里则是装着一堆帛画一样的东西。


    晏姝正疑惑着,便见姜媪从匣子中取了一块帛画出来,然后便毕恭毕敬地呈到了晏姝跟前:“公主只需依画中所示侍寝之法行事,必能大增有孕之机。”


    晏姝闻言半信半疑,伸手接过那张帛书,可待睁眼瞧清那画上内容后,霎时面色羞成一片绯红,斥责道:


    “这、这是何物!姜媪你敢戏弄我!”


    只见那帛布上画着好多幅栩栩如生的小人图,或躺或站,姿态神情各异。


    而唯一的共性是这些画上的小人都未着寸缕。


    活脱脱就是那些不能登入大雅之堂的秘戏图!


    晏姝羞恼:“姜媪,你将这个给我作甚?”


    “公主莫要着急,这图您可得细细琢磨了。”姜媪说着便指了指那图上的几处劝道,“这些姿势公主若是在侍寝时用上,必能大大增加怀上子嗣的机会的。”


    说罢姜媪便开始细细解释这些帛画,从阴阳流转讲起,说男女相处如日月交替,需顺应天时方能调和。继而又转而论及鱼水之欢的妙处,言此乃自然天性,这些帛画中男女姿态皆是古法相传,能助气血相融。


    末了姜媪更是朝晏姝压低了声音,指着画中隐秘处细说诀窍,道是如此行事,当能得天地庇佑,早承子嗣之福。


    晏姝虽觉耳热,但还是认真听了。


    最后待姜媪说完退下,晏姝将那一匣子的帛书都悄悄地锁在了寝殿的衣柜里。


    虽不知这帛画作用如何,但如今处境,在难的法子她也唯有去试一试了。


    于是晏姝红着脸多看了几遍那帛画,最后将画上的姿势内容全都牢记于心了才算了事


    夜里在萧彧来宝华殿前,晏姝便开始早早做起了准备。


    玫瑰花精油泡在浴桶中,散发阵阵幽幽的香。


    这精油乃是晏宫秘方,以水入浴,能使肌肤细腻水润。


    晏姝足足泡了小半个时辰,待出浴后,又往身上各处抹了淡淡栀子香的香膏。


    这栀子香膏自然也是秘制,有护肤白皙之效。


    晏姝生得好,天生一身水当当的莹润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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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她又是个极爱美的女郎,所以平日里最重精致呵护。


    于是一番仔细揉搓后,晏姝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已经浸入花香了,铜镜中照了几照,格外满意。


    如今正值盛夏,晏姝畏热,每日寝殿里都要用上好几块冰。此刻那冰上浮着一层白气,凉气浸浸的,倒是让人颇为舒适。


    女郎穿着轻薄的裙衫,坐在那绘漆木折叠镜架妆台前,持着檀木梳慢悠悠地给自己通着发。


    乌黑的青丝披散至腰间,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在微晃的烛火下镀了一层光泽。


    晏姝并未上妆,此时素着一张白润小脸如清水芙蓉一般。


    虽说按规矩后宫姬妾侍寝前皆要精心装扮以悦君王。


    可晏姝给萧彧侍寝时却从不梳妆。


    一来她觉得妆粉有损肌肤,不愿夜里多用。二来晏姝对自己的姿容也是颇有自信,即使不自己上妆,也必然容色不俗。


    晏姝此时一边通着头发,一边等着人过来。


    平日里一般等到她通完头发,萧彧便会过来了。


    可今日奇怪的是,晏姝梳完头发歇了好一阵:都未听到院外内侍通传的声音。


    晏姝不禁有些奇怪,这些时日萧彧可是日日都要来宝华殿的,怎么今日这般晚还未过来。


    而就在晏姝还未疑惑多久,那厢萧彧身边的内侍周同便带着消息来了。


    “晏美人,王上特意吩咐小臣来传话,王上今晚在长明宫处理政务,就不来这边歇息了,美人也早些安置了吧。”


    晏姝听罢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颇为懊恼。毕竟今日她可是好好准备了一番,眼下人不来了,当真是一切都白费了。


    可晏姝也只敢心中无奈,毕竟萧彧是再忙于政事,她自然不能显出任何不满。


    算了,今日不来还有明日。


    姜媪说过,这几日都是她的真机期,也就是她最宜受孕的时机,只要按那帛画的姿势去侍寝,说不定真的能一举怀上。


    于是晏姝就这么等到了第二日。


    这夜里正巴巴地等着人过来时,谁知到了夜里竟又是周同来宝华殿传话。


    萧彧今夜依旧在长明宫独寝。


    而听到传话的晏姝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这几日都是姜媪同她所说的真机期,是她怀上子嗣的大好时机。


    可萧彧连着两日都不来,这不免让晏姝有些着急。可萧彧又是忙于政务,她总不能因为两日没侍寝就去闹腾。


    此刻看着渐暗的夜色,晏姝只能忍下。


    算了,真机期不止这两日,余下几日她努力便是。


    可让晏姝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第三日,第四日,萧彧竟是都未来宝华殿过夜。


    到了第五日,晏姝终究是坐不住了。


    萧彧再不来,她这个月的真机期可就要过去了,寻常日子侍寝可没有这真机期的机会大。


    于是傍晚,晏姝便提着小厨房做好糕点乘辇主动去了长明宫。


    刚下辇便见守在殿外的周同面色一变,继而又殷勤地朝晏姝走了过来,笑容也是格外谄媚。


    “晏美人,您怎么过来了,王上还在里头批奏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