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他就要死缠烂打

作品:《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贺宁确实因为闻君鹤的话心软了一瞬,就那么一瞬间的松动,被闻君鹤敏锐地捕捉到。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已经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呼吸纠缠不清,贺宁只能死死搂住闻君鹤的脖子才能站稳,洗手间的门板硌得他后背生疼。


    等外面传来脚步声时,贺宁这才如梦初醒般想推开身上的人,可闻君鹤的手臂像铁箍般纹丝不动。


    他咬紧牙关把呻吟咽回去,却还是漏出一两声气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暧昧。


    闻君鹤的唇一刻不停地流连在贺宁的锁骨上,落下一个个滚烫的吻,他的声音带着卑微的祈求:“宁宁,再陪我待会儿,就一会儿……”


    外面隐约传来的脚步声,衬得这个隐秘的角落更加荒唐。


    闻君鹤恨不得把这一刻无限拉长,等出了这扇门,贺宁又会变回周纪身边的伴侣。光是想到这个,就让他胸口发闷。


    宴会厅的喧闹声渐渐散去,周纪和几位商界大佬寒暄完,发现贺宁还没回来。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停顿了两秒,还是拨了出去。


    洗手间里,贺宁的手机在西装口袋里嗡嗡震动。他挣扎着想去拿,却被闻君鹤按住了手腕。


    “宁宁,”闻君鹤的声音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掌心贴着贺宁汗湿的胸口缓缓下滑,“我帮你拿。”


    贺宁浑身滚烫,抬手抵住闻君鹤的下巴,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他接通电话的瞬间,周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奇怪的是,那声音似乎同时从门外隐约响起,双重声源让贺宁脊背一僵。


    闻君鹤的唇就在这时贴上他耳垂,湿热的舌尖轻轻一舔,激得他差点摔了手机。


    “宴会大概半小时后结束,坐我的车回家吧。”周纪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同时伴随着外面清晰的水龙头流水声。


    闻君鹤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贺宁瞬间绷紧了身体,连贺宁自己都没想到周纪会出现在洗手间外。


    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不断,像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两人之间。


    闻君鹤突然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着贺宁的耳廓:“宁宁,要是被周纪发现了,你会生气吗?”


    贺宁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闻君鹤。


    贺宁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偷情”,他的合法伴侣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而自己却被情人抵在厕所隔间里。


    贺宁能够想象出自己潮红的面颊和扯开的领口,应该穿着的确有些不堪。


    周纪的脚步声清晰可闻,近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闻君鹤的牙齿叼着他耳垂细细碾磨,湿热的气息喷在颈侧,非要等他一个回答。


    贺宁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情急之下张口就咬在闻君鹤手臂上。


    这一口没留情。


    闻君鹤吃痛地“嘶”了一声,却变本加厉地扣紧他的腰,两人身躯间连张纸都插不进去。


    贺宁盯着闻君鹤,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多么荒唐的事。门外周纪又尝试打了一遍,与此同时手机震动声响起。


    周纪转头,试探性叫了一声:“贺宁?”


    贺宁浑身一僵,闻君鹤像是要把这个荒诞的时刻无限延长。


    闻君鹤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先妥协道:“我不会让你为难。”


    他松开扣着贺宁的手。


    门外,周纪疑惑地走近,闻君鹤却突然拉开了隔间门,脸上挂着滴水不漏的商业微笑:“周总,好巧。”


    周纪的目光在闻君鹤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越过他肩头往隔间里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确实巧。”


    他语气自然:“对了,你见到宁宁了吗?宴会该散了,我们得回家了。”


    “家”这个字让闻君鹤喉结滚动了一下,笑容纹丝不动:“没见到。”


    镜子里映出闻君鹤的背影,和周纪若有所思的表情。


    周纪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没见到也没关系,可能他已经回家了。”


    他抬眼看向闻君鹤,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对了,闻总应该也好事将近了吧?你和康小姐……很般配呢。”


    闻君鹤的指节在身侧微微收紧:“周总说笑了,我和康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是吗?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周纪轻笑一声,“那祝闻总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毕竟结婚……真的挺好的。”


    最后几个字碾过闻君鹤的神经。


    周纪的脚步声渐远后,贺宁才从隔间出来,整理着凌乱的衬衫领口。他看向镜中的闻君鹤:“闻君鹤,你如果不想继续的话,现在就可以结束。”


    贺宁等着闻君鹤说,结束了,厌倦了,什么都好。


    闻君鹤垂着眼睫,喉结滚动了一下:“......对不起,宁宁,我没忍住。”


    贺宁走到停车场时,周纪正靠在车边抽烟。见他过来,周纪吐了个烟圈,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难怪周崇最近总在我面前发疯,说你背着我偷情。”


    他轻笑一声:“我这个丈夫当得可真够大度的。”


    贺宁的手指顿在车门把手上,额角突突直跳,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疲惫和郁闷:“一时冲动而已,我会处理好的。”


    “我本来想用这招让他死心的,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周纪忽然倾身靠近,下巴轻轻抵在贺宁的额头上,一个未完成的亲吻。贺宁僵在原地,鼻尖萦绕着周纪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几不可闻的酒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抬头。”周纪的声音很轻,却让贺宁下意识照做。视线越过周纪的肩膀,他看见闻君鹤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被笼在一层冰冷的雾气里,似一条窥探的蛇。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分崩离析。


    周纪的唇几乎贴上贺宁的耳廓,呼吸带起细微的气流:“贺宁,千万别对男人心软,他们会变成野兽的。”


    贺宁猛地抬眼:“你介意吗?”


    周纪没有直接回答:“我当然不介意你找乐子,但换个人我或许会祝福。”


    “你觉得闻君鹤甘心永远当个地下情人吗?”


    夜风吹乱贺宁的额发,周纪的声音缓缓响起:“也许他会成为我们婚姻最大的变数,贺宁,选对你最有利的,人不能栽在同一片泥泞里。”


    贺宁声音发紧:“当然,没什么比我们的约定更重要。”


    周纪手指点了点贺宁的无名指,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期待你的好消息。”


    上次被闻君鹤半哄半骗摘下的婚戒,贺宁的确很久没戴过了。


    回家后贺宁从抽屉摸出那枚指环,戒指重新套回手指上。


    周纪的话,的确提醒了贺宁,他的确不由自主地在对闻君鹤心软。


    周纪第二天就飞欧洲了,行程紧凑得像个陀螺,他早上还在中国机场喝咖啡,下午就已经在另一个时区的会议室里签合同。周牟富是一定要把他培养成继承人,每天的行程表排得密不透风,连喘息的空档都没有。


    宴会那晚过后,贺宁刻意晾了闻君鹤好几天。手机里的未读消息堆到两位数,他一条都没回。


    直到伏绍打来电话,说查不到那位神秘人物的底细,贺宁的才真正重视起与韩卿有过瓜葛,却不明身份的人,连绍叔都摸不清来路的人,确实罕见。


    “绍叔,”贺宁转着钢笔,“您早年跟着我爸的时候,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伏绍的声音沙哑:“宁宁,我退圈太久了,而且……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贺宁觉得绍叔像是知道什么隐情。


    伏绍的能力他从不怀疑,但这次连他都查不出线索,事情显然不简单。


    贺宁嘱咐伏绍注意身体,说有空去看他,挂断电话后手指在通讯录上滑了几下,最终停在孟轩的名字上。


    电话接通时,那头传来孟轩懒洋洋的哈欠声,听着刚睡醒,不知道昨晚又在哪个夜店鬼混。


    “你就知道使唤我,我不都告诉你了吗?我爸当时查了一半都不敢查下去了。”孟轩的声音里带着宿醉的低哑,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听周家那小子说,你又跟闻君鹤搞到一起去了?”


    周崇什么时候和孟轩搭上线的?贺宁没接这个话茬:“关你什么事?”


    “你该不会又跟他好了吧。”


    “随便睡睡而已。”


    孟轩近乎滑稽地哼笑一声,酒店的窗帘没有拉好,窗外的天空都是灰的,被子里的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是孟轩昨晚带回来的人。


    身边人随手拿了床边的衣服穿上,衣服有点大,衬衫刚好盖到大腿根,余下的部分若隐若现,那人在孟轩脸上亲了一口。


    孟轩突然伸手掐住身边男孩的下巴,拇指粗暴地蹭过对方唇角。那男孩长得有几分像贺宁,此刻正讨好地仰着脸,却被孟轩猛地甩开,踉跄着撞上沙发扶手,捂着发红的下巴一脸茫然。


    “贺宁跟他睡有什么意思?”孟轩对着手机冷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烦躁。


    电话那头的贺宁明显顿了顿,随即传来一声嗤笑:“不然呢?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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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把你那点龌龊心思收收,你那张床一天换三波人,我嫌脏,帮不帮?不帮我找别人。”


    孟轩盯着沙发上不知所措的男孩,突然笑出声:“没说不帮啊,不过得付出一点代价。”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掠过甲板,贺宁的衬衫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他戴着墨镜靠在船舷边,镜片后的目光落在远处模糊的海平线上。


    湿热的水汽黏在皮肤上,不免让人无端烦躁。


    孟轩端着一杯果汁走过来。


    “出来玩还板着脸?”他塞到贺宁手里,顺着视线看到了不远处的周崇。


    贺宁接过酒杯:“你没说他也会来。”


    孟轩大咧咧地往他旁边一坐,衬衫扣子解到胸口:“怎么,周二少哪儿得罪你了?”


    他抿了口酒,眼神玩味地追随着周崇的身影:“我倒觉得挺对我胃口。”


    这就是孟轩要的“代价”,让贺宁陪他出海玩一趟。下午的阳光毒辣,孟轩还带着一群人去冲浪,贺宁独自躺在沙滩椅上,墨镜下的眼睛半阖着。


    头顶无人机嗡嗡盘旋,像只烦人的苍蝇。


    他刚闭眼没几分钟,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躲我躲到这儿来了?”闻君鹤的声音带着风尘仆仆的沙哑。


    贺宁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起身就把人带进了最近的酒店套房,闻君鹤一看就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眼神里的压迫感几乎化为实质。


    房门刚关上,闻君鹤就一把扣住他手腕:“为什么不接电话?”


    贺宁甩开他的手:“不想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窗外海浪声隐约传来,衬得房间里的沉默格外刺耳。


    贺宁:“闻君鹤,你该不会给我手机里装什么莫名其妙的软件了?”


    闻君鹤:“没有,我只是拿你的身份证查了一下机票,你所有密码我都记得。”


    贺宁挑眉,于是试探性问了闻君鹤几个密码,他真的连他丢失多年的□□密码都说出来了。


    贺宁:“…………”


    “那你之前尝试过登过我的账号没?”


    闻君鹤:“……我会看你有没有买去英国的机票。”


    贺宁背对着闻君鹤,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闻君鹤,我以为你该有自知之明,我不联系你,就是不想继续了,你那天太过了,居然挑衅到周纪面前了。”


    “我一开始就说过游戏规则,我不是你,没兴趣还吊着人玩,你受不了,我们今天就可以结束。”


    闻君鹤的眼神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那些压抑已久的疯狂念头终于冲破理智的牢笼。贺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条铁臂狠狠箍住腰身,整个人被拖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闻君鹤的呼吸烫得吓人,尽数喷在他裸露的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贺宁挣扎着去掰腰间的手臂,却换来更用力的禁锢,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拦腰折断。


    贺宁猛地挣动起来,手肘狠狠往后顶:“闻君鹤!你他妈放开!”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可闻君鹤像是聋了,手臂纹丝不动地箍着他的腰,滚烫的唇贴在贺宁耳后,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贺宁刚要张口,闻君鹤突然捂住他的嘴,挣扎之中贺宁甚至给了闻君鹤一巴掌。


    他知道贺宁要说什么,那些绝情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贺宁的婚戒硌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闻君鹤知道贺宁巴不得他主动提分手,可他偏不。


    他就要死缠烂打,要说先来后到,周纪才是后来者,贺宁凭什么抛下他去过什么“正常生活”?


    闻君鹤牙齿碾过贺宁颈侧的皮肤,说出挽留的话:“你明明和我在一起很开心的。”


    话没说完就被贺宁一肘子击中腹部,疼得他闷哼一声,却仍死死搂着人不放。


    深蓝色领带被扯下来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闻君鹤脸色阴沉得吓人,动作却异常利落。贺宁被推到墙上,双手被擒住举过头顶,领带在腕间绕了两圈,系得又快又紧。


    贺宁以为闻君鹤又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骂人的话都准备好了。


    可就在绑好的瞬间,闻君鹤突然把脸埋进贺宁肩窝,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料。他哭得无声无息,只有颤抖的肩膀泄露了情绪,手臂却仍像铁箍般死死环着贺宁的腰。


    “我真的错了,以后他出现,我会避开的,宁宁,你别生气了,我只爱过你一个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