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是小三
作品:《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贺宁瞪大眼睛,一时语塞。
闻君鹤却像只讨好主人的大型犬,用鼻尖轻轻蹭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宁宁,以前是我不好……以后都会改的……”
贺宁猛地回神,手脚并用往后缩,膝盖却不小心蹭到了什么。
他脸色瞬间变了,他语气上不算好,恶狠狠又咬牙切齿道:“…….闻君鹤,你又吃药了?”
贺宁心想,闻君鹤这个羞辱人的王八蛋能不能死远一点。
闻君鹤呼吸明显重了几分,却委屈巴巴地摇头:“没有啊。”
他耳根红得滴血:“这是……正常反应。”
他不敢乱动,生怕又刺激到贺宁,只能僵在原地。
贺宁直接爆了粗口:“你少放屁!”
闻君鹤急得额头冒汗,一把抓住贺宁的手腕,想要证明:“真的没吃。”
他带着贺宁的手往下按:“真的,你自己……”
贺宁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闻君鹤死死按住。闻君鹤声音越来越低,喉结上下滚动:“……我之前以为不吃药就不行,后来上网看到一个研究,我每次比正常成年男子的时间都要长,我一直以为是吃了药,我怕我不吃就没那么长……”
“你在跟我炫耀吗?”贺宁挣脱不动,气得眼角发红。
闻君鹤慌忙摇头:“不是!”
他急得语无伦次:“我就是……就是想在你面前……一直厉害……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吗?”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贺宁突然想起以前的事,闻君鹤确实每次都持续得特别久。
贺宁手里塞了根发烫的棒槌。
棒槌跟他有几年的感情,毕竟以前占有欲上头时,他还仔细量过,甚至说过“这只能是我的”这种话。所以现在哪怕闭着眼,变大变小他都熟悉得不行。
更离谱的是,贺宁明显感觉手里的东西比记忆中还大了一圈。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英国的食物是有什么特殊营养?还是那边雨水太多给泡发了?
棒槌不安分热度烫得他掌心发麻。
“够了!”贺宁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点。
这个尺寸已经够吓人了,再大下去简直要命。
他都能想象到要是真用起来会是什么惨状。
闻君鹤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在提醒他手里握着的是什么危险品。
贺宁气得想骂人,后背刚蹭着床单往后躲,就被闻君鹤逮着机会整个人压了上来。那双手在他腰上又揉又捏,嘴上还不停道歉:“宁宁,你相信我,你对我真的很大诱惑力的,我一直都很想你。”
“在国外我每天都很想你,你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只能看着手机里你以前的照片视频。”
呼吸喷在贺宁耳畔,又热又痒。
退无可退的贺宁被抵在床头,听着闻君鹤一遍遍保证:“以前让你受委屈了,我以后都以你的感受为先……”
话音未落,突然被贺宁一脚踹中肚子,整个人滚下床去。
“滚远点!”贺宁喘着气扯好衣领,不停给自己扇风,脸颊红得不像话。
闻君鹤却不死心,扒着床沿仰起头:“那你现在信我了吗?”
他额前的碎发都乱了,眼神却亮得吓人。
他手背上还留着刚才被贺宁咬的牙印,却跟不知道疼似的,又往床边凑了凑。
贺宁单手撑着膝盖,他扯了扯凌乱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闻君鹤:“再过来我就报警,我现在是已婚人士。”
闻君鹤立刻举起双手,直接躺平在地上。
贺宁警惕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去拧门把手,却发现怎么转都纹丝不动。
“可能是锁坏了。”闻君鹤小声解释,刚要起身帮忙,贺宁已经抄起枕头退到墙角。
闻君鹤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贺宁眼里是不行的阳//痿,还是该被抓起来的变态,到底哪个更令人绝望。
贺宁突然像情绪失控,声音猛地拔高:“闻君鹤,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折磨了我那么多年还不够,我好不容易结的婚,要是被人看见我跟你共处一室,我怎么跟人解释!”
话说到一半哽住了,眼圈瞬间通红。
贺宁哭了。
闻君鹤慌得手足无措,凑过来又不敢碰他:“不会的……明天绝对没人知道,我发誓。”
“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好好生活。”
“不是的,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
贺宁抬手抹了把脸,泪水却越擦越多。这些年积压的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哭得止不住。
闻君鹤递纸巾,只能一遍遍重复着道歉的话。
贺宁哭累了,情绪才慢慢平复。
门锁坏了出不去,只能等天亮叫人来修。贺宁躺回床上,闻君鹤识相地缩在角落的沙发里,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月光划出的分界线。
贺宁翻来覆去睡不着,后背绷得笔直。
这感觉就像被关在笼子里,旁边还趴着只饿狼,刚才他分明感受到闻君鹤是来真的。
贺宁哭一半是装的,一半是吓到了。
闻君鹤最见不得贺宁掉眼泪,这个弱点还是贺宁大学时偶然发现的。
有次登山活动,明明是闻君鹤专业的野外实践,贺宁非要死皮赖脸跟着去。结果半路崴了脚,疼得直抽气。
大部队都往山下走了,闻君鹤皱着眉头说了他两句。
贺宁一屁股坐在石阶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混着脸上的灰,活像只花猫。
闻君鹤叹气闭嘴了,突然蹲下身,把后背对着贺宁说:“上来。”
下山的路很长,闻君鹤背着他走得稳稳当当。贺宁趴在他背上,能感觉到那人绷紧的肩胛骨,还有颈侧微微渗出的汗。
虽然闻君鹤总是嫌弃他,可也真的没丢下他过。
贺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闻君鹤,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赤裸的侵略性,像头终于撕破伪装的野兽。以前都是他主动凑上去,闻君鹤要么推开要么勉强接受,何曾像现在这样步步紧逼他。
闻君鹤对他好像的确是有性//趣的。
闻君鹤在黑暗里睁着眼,目光始终黏在贺宁背上。
沙发太窄,闻君鹤只能蜷着腿。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闻君鹤盯着天花板上,想起以前贺宁总眼巴巴等着他亲吻的样子。那时候他太过克制,近乎残忍地压抑着自己,他从小就不善与人亲近,过分聪明的头脑让他活得像座孤岛。
他很大一部分友善甚至是伪装出来的。
书上说他们这类人最容易患上心理疾病,因为永远找不到同类。
以前贺宁叽叽喳喳围着他转时,他只觉得吵闹。现在才明白,那是他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亮。
闻君鹤回国后没有立刻去找贺宁。
他站在写字楼对面的咖啡厅,透过玻璃窗看着贺宁走进大楼,比以前瘦了些,可眉眼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贺宁下班后直接回家,从不像其他同事那样约着聚餐。
五年了,闻君鹤觉得惩罚够久了。
他擅自决定他们该重新开始了。
在国外的那些日子,贺宁总在他最疲惫时钻进脑海,可能是深夜结束复杂的项目测算后,或是独自开车回公寓的路上。
他的记忆力太好,连贺宁睡前要喝热牛奶这种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他那个时候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些。
闻君鹤住在跟他本人风格极其不搭的公寓里,暖色调看起来很温和。朋友聚会时他礼貌微笑,事业有成时他淡然处之,他们都说他活得像个精密运转的机器。
直到某个加班的深夜,他突然意识到,等贺宁来找他,怕是永远都等不到了。
他就开始着手回国手续。
闻君鹤其实从小不缺爱,父母虽然离开,姑姑一家待他如亲生,学校里更是众星捧月。
贺宁确实最特殊的,不一样,他的爱太满太烫,像不要钱似的往他怀里塞。久而久之,闻君鹤就觉得这些理所当然都该是他的,贺宁的目光、笑容、甚至那些幼稚的醋意,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谁也不能分走。
而现在,贺宁结婚了。
闻君鹤的目光钉在贺宁的背影上,像锁定猎物的猛兽,这本该是属于他的人。
他能感觉到贺宁身体的反应,那种本能的亲近骗不了人。即使隔了五年,即使贺宁嘴上说着最狠的话,身体却还记得他的温度。
他们之间有种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懂对方想什么。
他只是回来晚了一步,就这一步,贺宁就成了别人的。
但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只是贺宁还爱他。
贺宁在半梦半醒间感到身上一沉,呼吸被压得急促起来。他混沌的思绪还没理清,就察觉到有温热的触感覆上唇瓣,闻君鹤居然趁他睡着偷亲。
他没想过闻君鹤这么不要脸。
以前他要是让他滚。
闻君鹤绝对不会再贴过来。
可身上的人不但没退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压下来。贺宁挣扎着骂了句脏话,却被更用力地按进床垫里。
闻君鹤的手贴着腰线往上爬。
贺宁弓起身子想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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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顺势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贺宁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床单被抓出凌乱的褶皱。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荷尔蒙混合的暧//昧气味,闻君鹤从被子里探出头时,发梢还沾着湿意。
贺宁故意叫了两声周纪的名字,他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反抗的能力,想让闻君鹤自己停手。
闻君鹤听到的时候明显一愣,但是并没有如贺宁设想的停下来,反而更加过分。
与闻君鹤侵略性的气息不同,贺宁身上始终萦绕着那抹温和的木质香,此刻却混进了别的味道。
汗水顺着贺宁的额头滑落,在浅色床单上洇出深色的痕迹,最终力竭般昏沉睡去。
这些年贺宁的睡眠总是很浅,可这一夜却沉得反常。
半梦半醒间,他能感觉到身后贴着的温热胸膛,闻君鹤的呼吸规律地拂过他后颈。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贺宁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他这算出轨吗?
他和周纪虽然没有承诺,和闻君鹤也没做到最后。
可还是不对。
贺宁坐起身,床垫发出轻微的声响,贺宁维持着掀开身上羽绒被的动作,闻君鹤却已经睁开眼睛注视着他。
“……我昨晚喝过头了……”
闻君鹤面色如同往常一样平静,他握住贺宁的手腕,手指落在薄薄的皮肤上,开口道:“你现在能相信我可以对你行了吗?”
贺宁偏头看了一眼闻君鹤的手,他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并不粗犷,是一种斯文的好看,指甲盖粉粉的,腕骨也十分协调好看,昨天……
现在忘却对于贺宁不是什么难事,再过几天他应该就不会再想起来了。
命运让贺宁重新选择了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了。
和丈夫相敬如宾,借周家之力往上爬,现在只要让韩卿付出代价,他自在得跟天空中的鸟一样,也不会再有人让他伤心。
“这一点意义都没有,你行不行得起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闻君鹤,睡别人的老婆让你这么有快//感吗!”
贺宁最后一句话是带着挑衅和嘲讽的。
闻君鹤闻言微抿着唇,像是不服气:“你明明也很舒服的?”
贺宁为自己狡辩:“我又不是尸体!而且我喝醉了,被你那么折腾没反应我才是真的坏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嘛。”
轻柔的浅色床品垂落交叠,地上凌乱堆叠着衣物,枕头也散落在地上,贺宁觉得这样的画面太辣眼睛了。
贺宁边穿衣服边从道德的制高点指责闻君鹤说:“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
闻君鹤看着他,平静地说什么?
贺宁拿起一旁的手机,其中还有两个周纪的未接来电和消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又说起周崇该回家吃药了。
“是小三!你闻君鹤干嘛要堕落到这个地步,那么人喜欢你,你找谁不好。”
闻君鹤皱眉:“可我只喜欢你。”
这话让贺宁一噎。
贺宁偏头给周纪回了个电话。
“喂,阿纪,对昨晚玩得太晚了,就在这里睡下了……周崇他也是。”
“我们呆会就回家了。”
闻君鹤盯着贺宁的侧脸,听着他温声细语地跟他所谓的丈夫报告他的行程,他垂了垂眼眸,他不再有恃无恐,而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贺宁电话还没说完,闻君鹤突然从背后环住贺宁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这个亲昵的动作让贺宁浑身一僵。
闻君鹤以前是不会做这些动作的人。
贺宁于是匆匆跟周纪说了再见,瞪了他一眼:“你干嘛?”
闻君鹤抿唇,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说我是小三吗?我做点小三该做的事。”
贺宁不可置信:“你有病啊,
闻君鹤点点头,竟然认真点头:“我就是有病。”
他说着手臂又收紧几分,把脸埋进贺宁颈窝。
贺宁使劲掰他的手:“你松开我。”
闻君鹤不松:“你都可以跟孟轩假笑逢迎,就不肯对我有一点好脸色。”
贺宁:“我那是利用他!”
闻君鹤语气近乎恳求:“你也利用我吧,怎么利用都行。”
贺宁真的觉得闻君鹤病得不轻,一把推开闻君鹤,他冲到门前用力拧动把手,这次门竟然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跑了,脚步声在走廊急促回荡。
闻君鹤停在原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心底产生了一股惘然若失之感,房间里还残留着缠绵的痕迹,而贺宁如今像一阵风,谁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