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英专生×吸血鬼(二十)
作品:《我的男友非人类》 辛月的呼吸越来越弱,勒瓦尔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她生命的流逝。
城堡里全是吸血鬼,没有医生,而她的体温越来越低,随时可能丧命,这个认知让他胸腔里翻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
“咕咚。”
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吞咽声。
勒瓦尔猛地回头,猩红的眼眸锁定那个胆敢觊觎辛月血液的吸血鬼,暴虐的杀意如潮水般席卷而出,周围的温度骤降,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仿佛凝固住了。
“砰!”
一声巨响,那个觊觎辛月鲜血的家伙脑袋爆了。
“谁敢碰她,我就让谁死。”
勒瓦尔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波动,好似在陈述一个客观道理般,但在平静之下翻滚的杀意,让所有血族齐刷刷后退一步,连看热闹的加布里埃都收敛了笑意。
下一秒,勒瓦尔抱起辛月,蝠翼展开,如一道黑色闪电划破夜空,直冲山下。
贝灵汉市,深夜。
年迈的医生豪斯正睡得昏沉,突然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一睁眼,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金发男人如鬼魅般站在他床前,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
“救她。”
医生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手忙脚乱地抓起眼镜,他不敢多问,颤抖着拉开电灯,开始检查少女的伤势。
少女是在伤得很重,皮肤上遍布狰狞的伤口,绸缎裙子已经变成一团破布条,手臂、腰腹处横亘着几道深长的抓痕,皮肉外翻,渗出的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背部的布料被撕开,露出一片紫红的擦伤,像从山坡上滚下来了。
最严重的伤在脖颈处,纤长的脖子上有五个深可见血的指洞,随着她微弱的呼吸,仍有血珠缓缓渗出,将白色床单染成刺目的红。
豪斯医生倒吸一口凉气。
勒瓦尔站在阴影里,目光死死盯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当药棉擦过辛月脖颈的伤口时,他立刻严厉地开口:“你在做什么?你要对她做什么?”
他人每一个有伤害她机会的动作,勒瓦尔都无比警惕,保护欲让他的指甲和牙齿不自觉地伸长,又强迫自己收回。
“这……这是止血药,我要给她上药。”
医生结结巴巴地说着,其实这个伤口缝针更合适些,可惜现在手里没有麻醉药,且那个男人虎视眈眈,医生好不怀疑,如果他拿出针去戳这个少女的脖子,那个男人会直接撕碎他。
手抖得几乎拿不稳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伤患,更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病患家属,那个金发男人,明明一动不动地站着,却让他后背冷汗涔涔。
就是为市里最富裕的家庭治病,他也没有像今晚这样战战兢兢。
终于,辛月的伤口上好了药,被妥善包扎,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勒瓦尔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些,丢下一袋金币,抱起辛月消失在夜色中。
豪斯医生瘫坐在地,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早已被冷汗浸透,他盯着那袋金币,又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喃喃道:“上帝啊……”
/
辛月在一片浓稠的黑暗中醒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就像空气都是黑色一样,将她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瞎了,或是死了,直到她试着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刻从四肢百骸传来。
还活着……
辛月虚弱地喘息着,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烧过,就在这时,周围的黑暗突然如潮水般退去。
不,那不是黑暗,而是一对巨大的蝠翼,正缓缓从她周身收起。
辛月先是看到贴在她脸上的金发,进而看到一个坚实的胸膛,紧接着,金发垂落,勒瓦尔的脸暴露在烛光下,猩红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她。
他以一种占有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此时,巨大的黑色翅膀变回合适的大小,在他背后轻轻扇动。
辛月:……
大哥,你演都不演了?
就这样在我面前暴露你吸血鬼的身份合适吗?
“醒了?”勒瓦尔的声音平静,但指尖却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像是怕失去似的,紧紧攥着她的睡裙,“现在感觉如何?”
辛月试着动了动,立刻疼得皱眉:“嘶……疼。”
她顿了顿,这才发现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我睡了多久?”
“三天。”
勒瓦尔抱着她的胳膊收紧。
三天?!
难怪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喉咙干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辛月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目光扫向床边的水杯,她想喝水,但现在室内只有一个人,她不敢向他求助。
勒瓦尔却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食指动了动,水壶便倾倒出汩汩清水,一只盛满水的金杯飘到他手中,递到她唇边。
辛月怕自己喝到女巫的毒药,特地仔细观察下金杯,看不出异状,这才就着勒瓦尔的手喝水,温水滑过喉咙的瞬间,辛月几乎感动得想哭。
“想吃什么?”他问。
辛月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黄桃罐头……”
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以前她生病时,老爸必给她带黄桃罐头,但这儿又不是她老家。
勒瓦尔沉默了一秒,冲着空气抬抬下巴,然后对辛月说:“我这就让他们去做。”
辛月惊奇地看着勒瓦尔对着空气下令的动作,突然意识到这房间里可能还藏着其他吸血鬼,他们就像古代帝王身边的暗卫,无声无息地潜伏在阴影里。
这些活了几百年的怪物,怕是连她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勒瓦尔的确能听清她的呼吸声。
辛月的呼吸很轻,像是刻意压制着,吸气时微微颤抖,呼气时又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滞涩。
勒瓦尔能清晰地听到她胸腔里加快的心跳,嗅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恐惧气息。
他不解地皱眉:“你在害怕什么?”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个伤害你的流浪汉,我已经杀了他。”
那是反叛组织的一员,克拉拉屠杀他们组织时,他因为地位太过边缘,逃过一劫。
辛月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她更害怕了。
勒瓦尔轻轻拢着怀里的人,修长的手指罩在她的肩头,辛月稍稍偏头就能看见,想起就是这双手徒手撕鬼子,她就不寒而栗。
是的,勒瓦尔救了她,她很感激,可这份保护同时也让她惧怕。
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吸血鬼,拥有毁灭性的力量,并且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人、任何规则能够限制他,这个人却对她展现出了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因为她是他锁定的食物吗?
他能为了她杀死同类,她需要做什么才能偿还他,他会向她索取什么报酬?这个报酬她付得起吗?
吸血?圈养?还是将她变成和他一样的怪物?
如果变成吸血鬼,她还能回家吗?还能见到父母吗?还是永远被困在他身边,成为他的所有物?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疯狂盘旋,让她的呼吸越发紊乱。
勒瓦尔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眼睛微微眯起,他不明白,明明威胁已经清除,为什么她反而更恐惧了?
他沉思片刻,突然开口:“我会转化你。”他狭长的眼眸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从此你不会再受伤。”
与他共享永生,拥有强壮的身体,从此她再也不用恐惧任何生物。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抗不过转化的痛苦,他真想现在就让她成为他们的一员。
“不要!”辛月的声音猛地拔高,虚弱又急切,“我不想变成吸血鬼!”
勒瓦尔眉头紧锁,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顺滑的金发流动,他想不通,人类如此脆弱,一阵风、一场瘟疫,甚至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都能要了他们的命,她为什么还要固执地保持这种不堪一击的形态?
一想到她要用这样孱弱的身体活在危险重重的世界里,勒瓦尔从心底生出一股焦燥。
这样弱小,还敢反抗他。
“这件事不需要你的同意。”他冷冷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去,黑袍在身后扬起拒绝交谈的气势。
辛月气得浑身发抖,但虚弱的身体很快让她头晕目眩,不得不靠回枕头上。
这个王八蛋,他以为他救了她,就有了掌握她人生的权力吗?
女仆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端着一碗饱满香甜的黄桃,黄桃切成块,糖水包裹着饱满的果肉,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女仆支起一个床边桌后就离开了,房间里没有别人,最起码肉眼可见没有别人,辛月松了一口气,她拿起银勺,舀了一块黄桃,咬下一口,冰凉甜蜜的汁水在舌尖迸发,果肉柔软的一抿就化开,让她想起生病的童年时光。
她更想爸妈了,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可惜没能回家。
吃完一盘泡了糖水的黄桃,恢复些力气后,辛月这才注意到所处的环境,鎏金四柱床上垂落着深红色天鹅绒帷幔,床头放置的一些饰品镶嵌着真正的宝石,就连脚下的地毯都是用雪貂皮毛缝制而成。
她扶着墙缓缓走到窗边,拉开沉重的窗帘,夕阳如血,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城堡下的庭院里盛开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玫瑰,芬芳馥郁,如同天际红云。
这里根本不是赫尔巴诺城堡的庭院。
她现在在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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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加上重伤未愈,辛月没过一会就困意上涌,她有蹒跚着回到床上,陷进柔软的床褥,在天边浮现出一轮圆月时,沉睡。
深夜,勒瓦尔静坐在辛月床边,金发没有被束起,而是垂落肩头,像一抹月华,整个人身上笼罩着温柔。
他的目光一寸寸描摹着辛月的睡颜,微蹙的眉心,轻颤的睫毛,还有那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唇。
这样脆弱,为什么敢与吸血鬼搏斗,竟然还真的杀了一个伤了一个,即使那个时候他没有及时赶到,辛月也会以人类之躯,拿下杀死吸血鬼的成就,这一成就就连人类强壮的男性都无法轻易达到。
一想到她搏杀的英姿,勒瓦尔的心又是揪痛又是自豪。
“我小小的、可爱的……”
勒瓦尔俯身,薄唇轻覆上她的唇瓣,珍惜地轻咬着,舌尖温柔地撬开她的齿关。
他吻得很慢,像在品尝稀世珍酿,又像在确认她的存在,辛月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哼,呼吸与他交缠,仍未醒来。
他的手掌轻轻托着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发丝,将这个吻加深,却又克制着力道,生怕惊醒她,或是弄碎她。
唇瓣偶尔分离时,银丝在月光下莹莹发亮,随着两人呼吸的起伏缓缓拉长。
勒瓦尔低喘着,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角,将那抹银丝抹开,指腹在她下唇暧昧地摩挲,寂静的房间里,黏腻的水声格外清晰。
“我的月亮、我的珍珠,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
要是她同意被他转化,她就可以应对世上所有危险,他可就放心多了。
西格手捧烫金信件急匆匆推开门,话还未出口就僵在了原地。
他看见了什么?!
他的主人正俯身在那个熟睡的人类少女唇上辗转厮磨,好在金发垂落,遮住了大半旖旎光景。
这是什么新兴的用餐礼仪吗?
西格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僵在原地。
下一秒,一股狂暴的力量将他直接掀出门外,房门“砰”的一声砸上,震落墙上一幅油画,西格跌坐在走廊,信件掉落在地,耳边传来勒瓦尔压抑着怒意的传音:“滚出去!”
勒瓦尔轻柔地给辛月掖了掖被角,然后脸含冰霜走出去。
“为什么不敲门?”他严厉地斥责。
西格有些委屈,这是主人的卧室,曾经他也遵守礼仪,会敲门再进入,但主人嫌弃这个动作浪费时间,耽误公务的处理,所以要求他不要敲门。
西格拿起烫金信封包着的信件,忙道:“神国来信。”
在看到那个人类昏倒怀中后,主人好像疯了,他先是一阵风似的下山,强迫贝灵汉市的医生为那个人类止血,然后直接带她离开了那座城堡。
他展开蝠翼,抱着她飞越山川,速度比来时快多了,甚至不顾可能被人类发现的风险,一路疾驰回到这里,他的老巢,血族最古老的神殿。
神殿是勒瓦尔的绝对领域,每一块砖石都浸染着他的力量,任何踏入此地的血族、精灵、乃至于神明,都不得不臣服于他的威压。
辛月在这里,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勒瓦尔随手拆开火封,一目十行,眉头微蹙。
这是一封来自神国的斥责信件,那高高在上的存在对他暴露行踪的行为极为不满,命令他立即消除目击者的记忆。
勒瓦尔冷笑一声,将信件化为灰烬。
“不用管他们。”他淡淡道,转身便要再回到卧室。
西格惊讶:“不用消除人类记忆吗?”
“你随便找几个人去做这件事就好。”勒瓦尔道,“我现在必须陪辛西娅入睡。”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房间,徒留西格愣怔地面对鎏金大门。
西格:……
不是,陪女人睡觉这么重要吗?
/
勒瓦尔躺倒辛月身旁,柔软的床垫使他不适应地扭动了一下,他的床虽然不是传统的硬棺材,但也不会这么软,因为辛月的到来,他特地让仆人用最厚实、最柔软的料子铺床。
他躺下去,黑色蝠翼自后背缓缓舒展,如同暗夜织就的绸缎,将沉睡的辛月完全笼罩其中。
他俯身贴近,金发垂落,与她的黑发纠缠在枕畔,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那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她的头,深呼吸一口,蝠翼笼罩的小空间里全是辛月的味道,他满足地喟叹,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厮磨,舌尖描摹着唇形,耐心地诱哄她松开齿关。
沉睡中的辛月无意识发出轻哼,被他趁机加深这个吻,蝠翼收拢,将两人与外界彻底隔绝,只余唇齿间暧昧的水声在黑暗中回荡。
“我的珍宝,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同意转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