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虚假之天

作品:《[原神]飞鸟相与还

    天色已晚,二人随便选了一家旅店,把房门一关,将外边的声响都隔绝在门外。


    月见里清也这才开口问道:“你刚刚当着他们的面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说这次陨石并不是什么巧合,和之前猜测的那样,是故意派你来的?”


    “嗯,可真是给我准备了好大一份惊喜啊。”散兵似笑非笑说着,“或许丑角那家伙出发点是好的,但我建议别出发。”


    月见里清也熟门熟路地用起房里的小炉子烧水煮茶,“说说吧,到底你在陨石里看到了什么能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魂不守舍”这一说法显然有失偏颇,散兵闻言眉梢微挑,但最终没纠正他这个说法:“那块陨石并没有什么独特的能力,只不过它承载的记忆更多,能让接触的人看到更多。”


    “所有入梦的人都说自己行走在雪山里,只是因为,这颗命星的所有者毕生的愿望是爬上那座雪山的顶峰,执念太深,导致接触到命星的人都到影响,才有了这场共通的雪山梦境。”


    月见里清也等着他的下文,散兵却话锋一转,“一个人产生过深的执念,或者说愿望,在提瓦特会发生什么呢?”


    月见里清也手上动作一顿。


    过深的愿望会发生什么?他可太清楚了。


    他将烧沸的水从火上移开,语气平淡:“会引来神明的注视,这位攀登者会拥有自己的神之眼。”


    “不错,他的愿望换来了神之眼,但与此同时,星空也回应了他的愿望。”散兵说,“他的愿望将他自己与星空彻底的绑定在了一起。”


    散兵的话语让月见里清也如芒在背,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神之眼存在感这么强过,“怎么说?”


    “在他拿到神之眼的一瞬间,他的愿望将命星链接在了一起,组成了占星术士口中常说的‘命之座’。”散兵说,“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我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但很遗憾,这之后才是丑角为我准备的惊喜。”


    “梦境里的故事结束后,有人通过某种手段介入,跟我说了一句话。”散兵皱眉回忆着,“愿望让众生不再平凡,但代价却是将自己的命运锚定在虚假的星空之上。”


    月见里清也差点失手将茶盏打翻,幸好茶盏没有水,他默不作声的将重新倒好的茶水递给散兵,神色有些凝重,“你认真的吗?”


    散兵反问道:“我看着像在开玩笑?”


    “……”月见里清也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让我缓缓。”


    怪不得占星术士口中经常说“天命既定”。


    半晌后,月见里清也才开口道:“所以你才会说‘星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星空,只是一个呈现了所有人命运的产物。”


    “既如此,真实的星空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被隔绝?”散兵冷静分析着,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并不觉得将命运锚定在星空上是一件好事。”


    在获得神之眼的那一刻,命星汇聚成命之座,被锚定在星空之上,不会再出现偏移。而拥有神之眼,就代表明确了自己心中的“道”。


    但这世上不乏意志坚定,能力强大之人,为什么只有神之眼拥有者的命运才会被锚定在星空之上?


    仔细想来唯有“愿望”二字。


    神之眼持有者都拥有一个达到极致的愿望,为此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将这愿望贯彻自己的一生。


    锚定在星空之上看似是为其的奖励,但按照轨迹行驶下去,不会发生偏移的命运,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创造记录着提瓦特所有生灵命运的“星空”并创立法则维持运行,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必然是某个高位存在,祂的权能甚至超越了尘世七执政。


    祂为什么要这么做,星空到底还存在着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而来的问题越来越多,但这些问题都不能用目前已知的情况来解释,加上这件事的本就是丑角故意为之,也难怪散兵会着急回至冬求证。


    得知这些内容后月见里清也彻底没了玩乐的心思,就等明日队伍都集合完毕返回至冬,但不曾想第二日一早,他们返回船上时见到了一个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人。


    第八席执行官『女士』。


    月见里清也怀疑自己眼花,特意揉了揉眼,再一睁开发现她还是站在那里,或许是因为等久了,神色有些不耐。


    “怪了,她来璃月干嘛?”月见里清也嘟囔着。


    女士出现在这肯定不是来跟他闲聊的,这就意味着要花费好些时间才能打发她走,被绊住脚步的散兵脸色甚至比女士还难看,“啧,碍事。”


    就像月见里清也不喜欢第二席执行官一样,散兵对第八席和十一席执行官可以说是毫无好感。


    当然月见里清也自己也说不上来第六席跟那几个席位关系好就是了。


    女士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跟散兵关系算不上好,也不打算寒暄,开门见山道:“上次跟你说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过我不喜欢给人收拾烂摊子。”散兵一口回绝。


    女士说:“是吗?可我看你给你弟弟收拾的挺熟练的,我以为你喜欢干这种事呢?”


    月见里清也的官职与实权不对等,在第六席还好,其他地方都看他不顺眼,他有自知之明,给两人倒了一盏茶后,就没往跟前凑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架不住自己就是个实打实的活靶子。


    苍天可鉴,自己除了刚上任那把火烧的特别大之外,就没干过其他出格的事。


    纯属污蔑!


    散兵听完只是笑了笑,并不生气,“没想到女士这么关心别人的家事,是羡慕我有弟弟相陪,还是觉得自己活了几百年太孤独了?”


    “哼,牙尖嘴利。”女士知道从散兵嘴里讨不到什么便宜,不跟他一般见识,“算了,我没空跟你争口舌之快。”


    “原来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巧得很,我今天也没空陪你玩。”散兵讥笑道,“还是说第八席没有自己船?我可以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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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捎你一程。”


    “收起你那虚伪的好心吧,早回至冬也吃不着庆功宴不是吗?”女士听懂他话里逐客的意思,哼笑一声,“另外,我这不是再跟你商量,是告知。”


    但散兵偏偏不吃这一套,“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想要我帮助?可以,自己去丑角那里打报告。”


    不等女士回话,散兵慢条斯理地下了逐客令:“门在那里,恕不远送。”


    两人不欢而散,等到女士带着自己手下离开,月见里清也才把冷掉的茶水倒掉,换上新的,“她不是刚处理完蒙德的事吗,怎么还留在璃月,准备抢公子的工作指标?”


    在愚人众现任的执行官里,除了统括官丑角、负责机动待命的第六席、和身为市长的第五席以及暂时没有任务安排的少女和木偶,其他的执行官都接到了关于其余六国的任务。


    比如前往蒙德夺取风神之心的女士,刚来璃月不久的公子。


    现如今风神之心已到手,女士不回至冬复命反而留在璃月,确实不怪月见里清也会这么想。


    而散兵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无声的赞同月见里清也的猜想。


    “……”月见里清也在心里默默地为公子默哀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玩心眼的方面,公子玩不过女士。


    “不止璃月,女士似乎还想把稻妻也揽到自己身上。”散兵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她准备在稻妻的八酝岛开个邪眼工厂。”


    一牵扯稻妻,月见里清也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在夺取神的权柄计划刚刚实施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过散兵会因为熟悉稻妻而被授予夺取雷神之心的任务。


    但散兵心中的执念不光月见里清也清楚,愚人众内部同样门清。


    最终以第六席机动待命为由,不参与任何关于其他六国的计划。


    如果女士真的要在八酝岛建工厂,她去稻妻多半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散兵才会拒绝向她提供帮助,毕竟现在答应了,只是同事之间的私事。


    而去向丑角打报告就不一样了,从私事变为公事,散兵稍加运作就能给自己争取到一个前往稻妻的正式名额。


    似乎是觉得并不稳妥,散兵沉思片刻说:“清也,你的眼线可以渗透进稻妻,对吧?”


    “虽然眼下稻妻施行锁国令,但总有人会冒险偷渡。”月见里清也说,“对我而言不是难事,怎么?”


    “稻妻局势复杂,建工厂诸事不宜啊。”散兵回道。


    月见里清也心下了然,毕竟稻妻局势不比蒙德与璃月,女士独自一人终会分身乏术,到那时她就“不得不”申请第六席援助了。


    “说了这么多。”散兵突然抬眼看他,不紧不慢地说,“你好像并不惊讶工厂可以开设在稻妻?”


    月见里清也一愣,“什么?”


    “邪眼一向只在至冬本地生产制造,制造方法从不外泄,但稻妻却能在开设工厂。”散兵说,“你是不是早就知晓邪眼的原材料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