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挂完电话，另一座城市中心的大平层里。


    青年男人疑惑的看向手机上的名字：“安瑾。”


    他起身走向书房，途中不忘跟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女朋友说一声：“宝宝，等会儿你先睡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忙。”


    女朋友：“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我一个哥，让我帮他办点事。”


    女朋友：“哪个哥？”


    青年男人：“陈肃。”


    警惕的女朋友一下不警惕了：“是肃哥啊，那你快忙吧。”


    陈肃的话，那她可就太认识了。


    男人走进书房，先是在网络和朋友圈疯狂搜索安瑾的名字，然后才开始找靠谱的人询问。


    ：你说安瑾？哥们儿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别搞嗷老弟，人可是某音老总的摇钱树，大哥大姐一大堆。


    ：安瑾？是安安睡不着的真名吗？她最近好像有点倒霉吧，网上全是她的黑热搜，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你问安瑾干嘛？你也要整她？


    青年男人看向聊天框里的回复，微微眯起了眼睛。


    ：也？最近还有其他人在整安瑾？


    ：你问这个干嘛？这属于是商业机密了嗷。


    ：两万，把名字告诉我。


    ：啊，原来你不是整安瑾的啊。不行，我收了人家钱的，我要是把人家名字说出来，我在这行也干不下去了。


    青年男人啧一声：五万。


    ：真不行啊哥，人家花了好几十个呢，我这要是说出去，真的会得罪人的。


    青年男人看着电脑屏幕：“好几十个，整一个网红还这么大手笔啊。”


    青年男人继续网上加码：八万，我就要一个名字，他花这么多钱，不止找了你一家吧，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是你在出卖他呢，你说对吧。


    ：八万也不行啊哥，我跟人家签了合同的。


    青年男人：十万，我也跟你签合同。


    那边回复消息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十五万。


    青年男人眯起眼睛，打字道：一个名字你想要我十五万？


    那边的人：哥，我跟你说句实话，这后面的人是条大鱼，我要十五万我觉得少。


    青年男人可不信，他思考了一下，打字道：十二万，行就不行，不行我找别人去了。


    那边的人还在讲价：十五万吧哥。


    青年男人：十二万，不行我找别人去了。


    ：行行行，哥，十二万就十二万，我把我银行卡发给你。


    青年男人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拿着手机走出书房，跟正在看电视的女朋友说：“宝宝，拿你的卡给他转十二万。”


    女朋友扫一眼消息，拿起手机就开始操作：“扫过去了。”


    青年男人抱住她，亲了她一口：“真听话，回头我给你送个包。”


    他女朋友：“我要鳄鱼皮的！”


    青年男人：“别说鳄鱼皮，人皮的都给你买。”


    说完这句，青年男人拿着手机继续跟那人说话：转过去了。


    ：收到了哥，是月家的人。


    青年男人瞪大了眼睛：月家的？


    ：是的哥，这玩意儿你是自己查，还是帮别人问的？


    青年男人：怎么说？


    ：你要是自己查的，我告诉你名字我两的交易就算是完事了，你要是帮别人问的话，光一个名字肯定不够。


    青年男人：说重点。


    ：再加三万啊哥，我给你做个ppt，跟月家的聊天记录和合同我这边可都留着呢。


    青年男人：死要钱啊你是？


    ：怎么说哥，要ppt不？


    青年男人：一万。


    ：哥你价砍得也太狠了。


    青年男人：做个ppt你都敢收我三万？


    ：行吧，一万就一万，哥你ppt什么时候要。


    青年男人想了想，虽然查的很顺利，但办事不是说办的顺利就要立马告诉人结果的。


    他打字道：明天给我。


    那边的人：行勒哥，我保准给你安排的利利落落的。


    青年男人再度看向了自己的女朋友：“宝宝，再给他转一万过去。”


    他女朋友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聊天纪录，一边赚钱一边感叹：“现在水军都能做ppt了？”


    青年男人：“可不呢，一个ppt张嘴就要我三万。”


    他女朋友：“转完了，你这帮个忙就搭进去十几万，太亏了吧。”


    青年男人看一眼他女朋友：“亏也得干啊，以前人家帮我的时候，贴进去的更多。”


    他女朋友琢磨了一下这句话：“不过说起来，肃哥是什么时候有的主播朋友啊。”


    青年男人笑了笑：“你还真信是朋友啊。”


    他女朋友秒懂道：“女朋友？”


    青年男人：“差不多吧。”


    他女朋友于是好奇的搜索起来消息，看起了各种网络切片。


    “这女的这么厉害，我靠。”


    青年男人好奇的探过头：“看到啥了？”


    他女朋友：“看到上帝了看到啥了，都是做自媒体，人比人真的要气死人。”


    青年男人：“你不是做的挺好的么？”


    他女朋友：“我那算什么好啊，我一个月自媒体的收入才万把块，你看人家，一个月收入少说八位数。”


    青年男人坐直了问：“八位数？当主播赚这么多？”


    他女朋友：“嗯呐，我这还是保守估计呢，这女的一场pk就是十几万的礼物，我还没算广告收入，橱窗收入呢。”


    青年男人震惊道：“乖乖，难怪肃哥让我帮他查呢，这么能挣钱。”


    ————


    第二天下午。


    正在办公室喝茶的陈肃，接到了电话。


    “肃哥，文件我发你邮箱了。”


    陈肃：“文件？”


    青年男人：“嗯呐，我让水军帮忙搞了个文件，等下你看的时候方便一点。”


    陈肃微微一笑：“水军现在这么专业了？”


    青年男人：“时代在进步嘛。”


    陈肃：“谢了。”


    青年男人：“别跟我客气啊肃哥，没事我先挂了，我女朋友叫我逛街呢。”


    陈肃：“好。”


    挂断了电话的陈肃起身回到书桌前，他打开了邮箱，点开邮箱里新的邮件，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看完ppt的陈肃关上了邮件，有些不可置信的出声道：“怎么会是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