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琅行礼后退出去，柳棠不可置信，拧着眉头。


    “老爷，你真的不打算管管她？她今日敢算计公主，明日就敢爬到…”


    皇帝头上。


    沈时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柳棠咽下没有说出来的四个字。


    “老爷，我也是为了沈家着想。”


    “她比你聪明，你管好你自己，操持好她的婚事，让她风风光光出嫁就行。”


    柳棠捏着帕子，还想再说什么，可沈时神情并不大想听，柳棠只好闭嘴。


    沈时看向屋外，月色如水，他突然有点庆幸当初柳棠想出那么荒唐的法子。


    柳青禾蠢笨，她进了谨王府，必定不得谨王欢心，夫妇生怨，未必不会连累沈家。


    可沈琳琅懂隐藏，识人心，说不定有另一种可能。


    苗疆往前几个朝代都有女子做皇帝，谢尘坐上那个位置，有何不可？


    若真有那时候，他所担忧的一切便都不存在。


    手指在桌子上轻敲，柳青禾得稳妥处置。


    “过两日，我跟你一起去接青禾。”


    柳棠闻言，倒是没有那么憋屈了。


    “好。”


    望舒苑，沈琳琅坐在浴桶里，一日的疲惫被洗净，沈琳琅舒服地哼了一声。


    “姑娘，王御医说泡澡不能超过两刻钟。”


    白杏往木桶里加了点热水，王御医白日跟她说了好多注意事项。


    “嗯，我知道。”


    沈琳琅睁开眼，翻了个面，双手趴在木桶上，把背露出来给白杏。


    “白杏，我白日是不是很荒唐？”


    白杏搓背的动作停了一瞬，脸颊微微发热，脸比沈琳琅的脸先红。


    “有一点，但王爷是姑娘的未来夫婿，姑娘身子不舒服，依赖他也是正常。”


    沈琳琅歪头，瞥到白杏发红的耳垂。


    “花东家说过，夫妇一体，姑娘只是早些使用，不是什么大事，姑娘不要觉得羞恼。”


    “白杏，我瞧着你比我害羞。”


    白杏怔愣片刻，她也不想害羞，只是脸颊总是忍不住发烫。


    “你都看到了？”


    “没有，奴婢坐在车沿，就是王爷抱姑娘下来的时候，姑娘捏了一下王爷的胸。”


    沈琳琅嘴角抽了抽，低头看了眼面前的两团柔云，好像在府门口那一下的手感，确实不太一样。


    反应过来，沈琳琅将头埋在双臂中，谢尘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算了，装睡吧。


    “王爷，我能摸吗？”


    沈琳琅一袭白色襦裙，面前绣着朵朵桃花，外罩月白色纱衣，莹白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若隐若现，柔柔靠在谢尘的怀里。


    “王爷～”


    沈琳琅盯着谢尘的喉结，双臂环着谢尘轻晃，柔团轻轻撞了一下谢尘的心口。


    谢尘回味过来，燃着的火苗烧得更旺，双颊带着浅浅的粉，如玉的耳垂跟朱砂一样鲜红。


    谢尘竭力压住呼之欲出的欲望，轻扯唇瓣，声音嘶哑。


    “琳琅，我们尚未成亲。”


    “可是我难受，我就想摸摸它，你不让我摸，你小气。”


    沈琳琅从谢尘怀里起身，嘟着嘴，嗔怪地看着谢尘，彷佛他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不让她如愿。


    “琳琅，我只是怕你后悔。”


    沈琳琅哪里听得进去，秀眉微拧，眸中含着水汽，轻咬樱唇，可怜兮兮地看着谢尘。


    谢尘心蓦地软了下来，所有的伪装和心防裂开一条缝，几不可查轻叹一声。


    半晌，谢尘伸手揽过沈琳琅，微微仰着头，喉结滚动。


    “嗯。”


    沈琳琅得到满意的答案，笑出声，跟狐狸一样好看娇俏。


    倏然靠近，热气拂过谢尘脖子，谢尘溃不成军，呼吸粗重，扶着沈琳琅肩膀的手握紧，喉间有隐忍的声音泄出。


    沈琳琅不满足于动手，樱唇覆上谢尘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口。


    “嘶！沈琳琅。”


    “王爷，它动了。”


    沈琳琅唇瓣再次靠近，温润的触感再次袭来。


    谢尘瞳孔倏然放大，灰蓝色的眸子如千年寒潭，深不见底，水面有波澜掀起，好似水底禁锢已久的兽想要冲出来。


    “沈琳琅，别动。”


    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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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喘，谢尘推开沈琳琅，女子不依不饶，双手攀着谢尘的脖子，樱唇贴上薄唇。


    “王爷，我要。”


    困兽浮出水面，谢尘大手扣住沈琳琅的脑袋，加深这个吻，夺走女子口里的空气。


    抱在一块的来能忍衣裳湿透，眼尾泛红，狼狈不已。


    沈琳琅大口大口喘气，湿润的眸子盯着谢尘，樱唇轻启。


    “王爷。”


    沈琳琅倾身向前


    ……


    谢尘幽幽转醒，温香软玉瞬间消失，原来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谢尘无声叹息，黑夜中慢慢坐起，靠在软枕上。


    好半晌，耳房传来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谢尘从耳房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推开窗户，任由凉风拂过，散掉那点未彻底消尽的情念。


    不知，他是否也会入沈琳琅的梦。


    不过，想来是没有的，她躲他还来不及。


    沈琳琅一夜无梦，不刻意去想，昨日萦绕在心头的事情，也消了七七八八，好像也没有那么羞涩了。


    “姑娘，外面很热闹，贤妃给五公主找小倌，太子私会柳青禾，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还有人编了歌谣。”


    沈琳琅挑眉。


    “歌谣？”


    白杏笑着点头，掏出一张小纸条，她怕记不住，还特意问店家借了纸笔。


    “母当老鸨，子为小倌，一人送郎，一人相许，不知羞，不知羞。”


    “高高围墙里，母子有两人，长者梁不正，幼儿路也歪，同心又协力，书生美人来。”


    沈琳琅低头轻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一会出府去找花绾，趁乱赚一点。”


    歌谣算什么，读书人的嘴才致命，骂人不带脏话，花绾只要在书店里放点风声，那些想赚钱的书生，指定连夜编话本。


    “姑娘，不止是想赚一点吧。”


    “想赚一点，也想气死贤妃母子。”


    依着沈琳琅对沈时的了解，他会控制住柳青禾，贤妃吃瘪，柳青禾讨不了好，柳青禾心里害怕，会暂时妥协。


    所以，她也算暗中帮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