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作品:《本公子天下无双》 谢照乘从未面对过如此难解的局面。
因他从小长得玉雪可爱,即使脾气差了些但拖着残腿小小一只仰头看人的时候,依旧十分惹人怜爱,于是在他还小的时候便已能够掌控局势。
而等他再长大些,谢公子的笑容里也藏着坏水,往往他一笑便是别人遭殃。
可以说谢公子的前十来年仅仅凭借一张嘴还没有遇到过什么跨不过去的坎,说不过的人和做不到的事。
但今日,福源的灵机一动却让他彻底陷入死局。
幸好未反应过来的不止他一个,所有人都像是被点穴一般愣在原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也可能只是一瞬间,谢照乘尝试开口道:“我……”
“叮——!”
霍不染迅速拉过轮椅,磅礴金气擦着他的脸颊打入墙中。
“狡猾的谢狗!”十长老骂道:“竟敢把我们当猴戏耍取笑。”
他一挥手,数十枚金针从凝结的空气中涌出。
所有针尖全都指向他们。
霍不染一剑挡下,厉声道:“走。”
几人掉头往城外跑去,然而没走两步又被一道金色屏障挡住去路。
“想走?”大长老五指紧握,屏障逐渐向内移动。
一行人被迫回到城内。
然而城门口已被十长老以金针堵住,后方又有大长老的屏障封锁。
一行人进退两难,就这么被困在了小小的城门之下。
“大哥。”十长老说道:“你我金气融合,把他们全都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二位长老。”谢照乘突然说道:“不知长老令还有没有用?”
“藏头露尾的贼子,竟还敢提长老令。”十长老抬起手指,一道金光迎面刺去。
霍不染手腕一转,清泉剑分出一道剑影斩断金光。
“莫要动真格。”谢照乘低声道。
霍不染点头,知他或许有办法力挽狂澜。
谢照乘也确实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出了一个办法。
福源虽然用了一句话就让他们暴露了身份,但好在他和谢如琢的真实身份没有说出来。
既然这样,何不利用这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在心中快速盘算着:“赤金一族与谢家的间隙有二,一是十年前叩仙台族人消失,二是谢宽接任家主之后背信弃义。”
或许可以利用叩仙台一事,与他们联手解了天玄派危机,顺势查寻十年前父亲一案。
短短一瞬,谢照乘便已有了决断。
他走到霍不染身旁,说道:“晚辈谢照乘见过各位前辈。其实就算没有天玄派一事我也早想拜访金银城。”
十长老冷哼一声,“你来作甚?”
“自然是为了十年前叩仙台一事。”
一听到“叩仙台”三个字,金龙等人不约而同沉下脸色。
这是嵌在他们心中的一根刺,十年光阴非但没有拔出反而把它越刺越深。
寂静之中,金龙开口道:“你是何人?”
“家父谢自流。”谢照乘行了一礼。
无人出声。
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个伴随着赤金一族的荣与悲的名字却是复杂得让金龙一时间难以开口。
“哈哈哈哈!”一道笑声打破了各自僵持。
十长老仰天大笑之后,再看谢照乘之时眼神中充满愤恨,“我本以为你是普通谢家弟子,没曾想竟是谢自流之子。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便父债子偿,也好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慢着。”金龙看着谢照乘说:“你刚才说为了叩仙台一事前来是何意?”
谢照乘说道:“天玄派中存有炼魔之阵,这与十年前父亲所落的阵法说不定有所关联。”
霍不染想起茶摊老板曾说过,十年前赤金族人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是被谢自流练成了魔物。
金龙等人这些年恐怕从未放弃寻找族人,如今线索初露端倪他们怎么舍得放弃这个机会。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十长老开口道:“你们一开始便隐藏了身份与炼魔之阵的消息,这时候说出来不过也是想诓骗我们去天玄派罢了。”
面对质疑,谢照乘面不改色道:“隐瞒这么多确实是我的主意。但如果没有这么做我们恐怕连城门也难以进入。而所有的事情我也只是想等各位到了天玄派再另做商讨。”
“说了这么多。”大长老突然开口道:“你是想我们去天玄派救人。”
谢照乘点头道:“没错。”
“痴人做梦。”十长老当即回绝道:“即使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去。”
“晚辈只是想做个交易。”谢照乘看着金龙,说道:“金银城相救天玄,而我则会为尽力找出当年真相,让消失的族人即使变成鬼魂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就连最抗拒的十长老也有瞬间的呆愣。
金龙在沉吟片刻之后,终于说道:“我为何信你?”
谢照乘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看了眼霍不染。
她顺势行礼道:“晚辈霍不染,碎云峰首徒清泉剑传承愿意为他担保。”
“神器传承……”大长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云虚道人的弟子?”
霍不染道:“正是。”
“云虚道人仙风道骨,是仙门中难得的修道者。”大长老撤了他们身后的屏障,叹息道:“老十——到此为止吧。”
与此同时,霍不染像是没看到刺在她周身大穴的金针一般也收了清泉剑。
“大哥!”十长老不甘心地喊道。
“收了。”
“……是。”
一旁的谢照乘胆战心惊地盯着金针,心中怒道“这呆子又开始犯倔!若这些金针刺入穴位,即使我妙手回春也只能给你收尸!”
然而虽然心中气愤,他的一双眼却是黏在金针之上,唯恐突生变故。
好在十长老虽然脾气火爆,倒也是守信之人。
他双手一拉,手指长的针尖便调转了方向。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谢如琢突然喊道:“小心——!”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唤出点降,笔走游龙之间一个“护”字落在霍不染身上。
这蕴含着十足功力的守护咒把金针全都震断,威力之强大连霍不染的身上都泛着隐隐紫光。
然而谢照乘现下没工夫管这些,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谢如琢。
……蠢货!
他之所以只报了自己身份把他隐藏起来,为的就是排除谢宽这个因素,谁知他竟然直接拿出点降笔表明身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把他刚才的布局毁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反应过来的十长老怒道:“点降笔?你是谢宽之子!”
他化出一道金气转头说道:“大哥,我看先把这二人抓了再让谢宽去查炼魔之阵才是上策。”
大长老阴沉地看了众人一眼,伸出双指打入金气。
金气融合,霍不染之前领教过。
大长老功力深厚,她唤出清泉剑一边格挡一边带着众人朝城门外退去。
剑影闪动,刺耳的碰撞声不断从身前传来。
众人即将踏出城门之时,原本准备出发天玄的四位长老恰好赶来。
“快与我们一起拿下他们!”
四位长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打入四股金气。
六位金气融合之力瞬间在空中化出一把巨大的金刀朝霍不染砍去。
所有剑影瞬间归位,霍不染握着清泉剑正面抵抗。
然而六人之力源源不断,她只觉得胳膊一沉,金刀几乎碰到她的面中。
“霍不染!”谢照乘焦急地喊道。
“你们先走。”霍不染奋力一抬,把金刀架回原来位置。
谢照乘召出望仙,对着身后道:“快走。”
“今日你们谁都走不掉。”
六人一体,金气大盛。
且因这金气本就是为法器附灵之物,对于清泉剑有着本能的压制。
霍不染只觉得手腕一重,随后便想起骨骼错位声。
就在她觉得难以抗下的时候,剑上的压力突然轻了许多。
“走!”
浑厚的声音传来,清泉剑立刻带着众人遁入空中。
金龙望着他们离去的声音,收回掌心,抬着金刀的龙身这才消失。
“金龙族长。”十长老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你这是何意。”
·
清泉剑冲出一段距离之后,谢照乘拦在谢如琢面前厉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抱歉。”谢如琢低声道:“我以为他对不染妹妹不利,情急之下才召唤出了点降。”
谢照乘冷冷看着他,“刚才的金针明明是回撤之势。”
“是吗?”谢如琢拧眉道:“我离得远……大概看错了。”
谢照乘看了他半晌,突然掏出一粒药丸,“吃了这颗吐真丸。”
谢如琢抬眼,“大哥不信我?”
“我只信真话。”
“好。”谢如琢接过药丸,说道:“如果这样才能证明清白,我愿意服下。”
“二少爷!”那两名谢家子弟立刻上前来劝道:“您心中藏有谢家清台布防,若被有心之人听到……”
福源立马瞪眼,这两个白眼狼摆明了是在说公子!
谢照乘猛地一拍扶手,怒道:“你们二人有何资格在这里说话。我还没问你们,为何会出现在金银城之中。”
二人吓了一跳,嗫嚅道:“这、这是……”
“是我的错。”谢如琢开口道:“清台每日运作我都要过目。原本约定在城外十里之处,我临时被父亲传讯他们才会找到金银城中。”
二人立刻道:“二公子为了维持清台运转所做之事我们都看在眼里,今日是我二人鲁莽与二公子无关。”
“二公子为清台尽心竭力,那我家公子为了救你们也是费尽心思。”一旁的福源嘀咕道。
谢照乘没再理会那二人,只紧紧盯着谢如琢。
直到他看过来,谢照乘才说道:“吃了。”
周围云雾翻腾,霍不染正在不远处御剑,谢照乘盯着谢如琢吞下吐真丸。
“为何来金银城?”
谢如琢道:“救援天玄。”
“可有联系谢宽?”
谢如琢道:“有。”
“这几日待在房中做什么?”
谢如琢道:“联络族人。”
谢照乘眯起眼,问道:“联络他们做什么?”
“以防万一,请他们赶到天玄派一同破阵。”
谢照乘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就连不远处的霍不染也回过头。
谢如琢看着她说道:“现下已有三位赶往,还有两位正在万仞山。那里地势险峻暂时未有回应,我们现在过去应该来得及。”
他倒是不声不响把事情都办好了。
谢照乘说道:“最后一问,赤金一族救援天玄,谢宽可有阻挠?”
这个问题没有立刻得到谢如琢的回答,片刻之后他喉头微动,哑声道:“不知。”
“说慌。”谢照乘盯着他,“正面回答我!”
谢如琢也看着他,喉头滚动却未吐出一字。
然而这吐真丸可是经过谢照乘改良,内力压制只能持续一段时间。
谢照乘算好时间把这个问题留在最后,只为了让他吐真。
在无声抗拒之后,谢如琢还是开口道:“父亲知道后让我尽力……”
凄厉的鸟叫突然打断二人谈话。
清泉剑横飞擦过鸟群,在空中转了片刻像是突然撑不住一般往下坠落。
眼看着剑身失控即将撞上山体,霍不染二指下压稳住身形,带着剑身疾冲而下穿过云层,落入下方密林。
落地刹那,淡得只有一层水雾的清泉剑这才完全消失。
“今夜在这里休整。”霍不染背着手说道:“明日启程前往万仞山。”
随后她没等任何人回话,便独自一人走入林中。
林木幽深,厚实的落叶铺在软泥之上隐没了一切行走的痕迹。
巨大的树冠几乎遮盖了整片天空,即使日月轮换但林中却自有一片天地。
等霍不染寻着水声走到河水边的时候,天上已经挂满繁星。
她掬了捧水送入口中,望着对岸的紫色密林。
以溪水为界,她所处的树林在夜色掩盖之下露出黑黢黢的轮廓,而对岸的紫木却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点点星光。
会发光的树?
她又捧了把溪水浇在手腕上,随后握住一扭,回正错位的手骨。
做完这些,她找了棵树默默靠在上面,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
今夜无风,除了心脏的跳动声之外,一切的声音都被屏蔽在山林之外。
不知何时,紫林中的星光竟漂浮到溪水之上。
霍不染好奇地看去,发现它们并不过界,只徘徊在水面上。
她把手浸在冰凉的河水之中,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若有人看到此景,恐怕会觉得是一副十分美好的仙人赏月图。
但其实霍不染却在忍受着识海的灼烧,她眉心的印记已经压不住浮现出来。
那是清泉剑传承的标记,通常会被霍不染隐去只有当她传承不稳灵力混乱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闪烁的印记时刻提醒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未曾被完全接纳。
它应她召唤,为她所用,许她传承。
可也仅此而已。
她罕见地没有挺直腰背放任自己靠在树上,头顶明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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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她独自一人熬过识海灼烧。
原本平静的识海如今翻腾不休,每次的浪涛涌起都像是岩浆爆发。充沛的灵力尽可让它翻腾,她的身体就像一只经过烈焰灼烧的瓷器,反复被打碎再反复被高温炼制。
月光清澈,紫木朦胧,安静流淌的溪水犹如一条散落在人间的银河。
熬过一层灼骨之痛后,她微微叹了口气。
“若有酒便好了。”
“你不止选了如此美景夜宿,竟还想躲在这里独饮美酒。”
霍不染抬眼看去,谢照乘换了件青色长衫,其上大片的金丝刺绣在夜色中流光闪动。
他的身后便是照不进光的树林,月色衬托之下,倒是像把整片林中绿意全都披在了身上。
“你怎么穿成这样?”
谢照乘看了看身上,问她:“不好看?”
“尚可。”她默了默又补充道:“有些繁琐,不方便赶路。”
谢照乘满不在乎道:“实用就好。”
下一层的识海爆裂又开始了,霍不染看向明月。
谢照乘则在几步外看她。
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此景之美让他不愿出声打扰。
二人相处,倒是难得有如此安静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霍不染开口道:“你打算在那里待一夜?”
“怎么?嫌我抢了你的地方?”谢照乘走到河边,发现水上的光点竟然落在他的身上,“这萤火虫倒是不怕人。”
“萤火虫?”霍不染被他吸引了目光。
“就是这些会飞会发光的小虫。我小时候总让福源抓一篓子来玩耍。”谢照乘举着手指上的萤火虫看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命令道:“你也去给我抓一些来玩。”
霍不染:“……”
谢照乘却已过来拖她,“快些,你身手好定能抓许多。嗯?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借着月光,他这才看到她的手腕肿了一圈。
“怎么回事?”
“扭了。”
谢照乘撩起她的袖子仔细查探,“骨节错位伴有骨缝,谁接的骨竟然也不敷药?”
“我。”
霍不染收回手,觉得他大惊小怪。这类伤口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哪需要敷什么草药。
然而谢照乘却早已掏出药瓶,把她的手又捞回怀中。
当莹白的膏药敷上并揉开之后,红肿的手腕上传来一阵灼烧之感。
霍不染忍了忍,却觉得比之识海暴动更加难熬。
“不用。”她推开谢照乘,又把手浸在水中。
清凉的河水终于抚平了手腕的灼热,她默默叹了口气却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
这香味十分陌生,但又带着难以言语的吸引力。她仅仅是吸了一口,翻腾的识海竟有了片刻的平静。
这是什么味道?
“你个倔驴!”谢照乘差点被推入水中,他看了眼沾湿的衣角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到底有没有眼珠子!
枉他特地跟随谢如琢的日常穿着也选了件青色衣衫,原以为会让她惊艳一把结果媚眼抛给瞎子不说,还被她这白眼狼嫌弃!
他不服气地追上来又抓她的手,“你可知我这药膏有多少人想买也买不到,你又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要花多少银钱?你个常年住在山里的……嗯?你怎么越来越热了?”
霍不染挥手打开,只觉得那股幽香越来越浓,灼热压制之下另一种渴望将要突破牢笼。
“霍不染?你没事吧?”谢照乘又靠了过来,细白的脖子摇摇晃晃仿佛一朵娇嫩的花苞等人采撷。
随着他的靠近,霍不染的身上都沾染了那股香味。
她摇头想要克制,却在他的又一次贴近中失去了掌控。
当手指握上脖子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抖了抖。
谢照乘震惊地看着她,一时间忘了言语。
而霍不染则像是灼热已久的人遇到了甘甜的清泉,她微微用力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果然,随着靠近那股香味变得愈发浓郁。
她确认,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于是她用力握住脖子,直接把人从轮椅上拽了下来。
“呃!”谢照乘被摔得眼冒金星,顿时怒道:“你做甚!疯了?”
霍不染充耳不闻,只靠近嗅了嗅。
滚烫的鼻息喷在皮肤之上,弄得他有点痒。
这时的他如果还没看出霍不染的不对劲那便是被福源夺舍了。
虽说二人现下的距离让他有些春心荡漾,但他还是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放开我。”
他一说话,喉结滚动脖颈的线条也会出现细微差别。
霍不染仿佛被吸引一般,埋头舔了舔。
“呃!”
他震惊地看着她,仅仅是指甲盖大小的濡湿却让他心若擂鼓。
霍不染尝了下,确认气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满意地露出牙齿,俯身咬下——
“等等!”谢照乘惊醒过来。
此时的霍不染额头之上已经显出完整印记,只是原本莹白的烙印此刻已被被染上红色,她整个人看过来的模样也与平常全然不同。
就像是一只即将狩猎的野兽,而他像是一块即将被突入肚腹的肥肉。
谢照乘的后背泛起密集的麻意,他张嘴想喊却被霍不染一把捂住。
“不要动。”她看着手下的脖子,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心底深处的渴望被进一步激发出来,指尖划过之处似乎能感受到血脉的鼓动。
识海中的暴动复又重来,清泉剑发出的震动像是在催促她……
她终于俯身,牙齿贴在肌肤的触感让身下的人发出细微的颤抖,只需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把他撕成碎片。
“小染,住手。”
……师傅?
霍不染有片刻的愣怔,就在这时一团黑雾笼罩了二人。
“哈哈哈哈!我还未报仇,你们两个竟然已经打了起来!”孙小虎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
“装神弄鬼。”霍不染一掌滑出,直接把黑雾震散。
“唔——怎么这么凶!”孙小虎被她打得哇哇乱叫,复又把黑雾聚在一起。
霍不染抬手挥去,却听雾中又传来云虚道人的声音。
“小染。”
她蓦然停手,轻声道:“师傅?”
“嗯。”黑雾中又传来回应。
“师傅我……”霍不染向来冷淡的眉眼聚起了一丝浅薄的雾气,她哑声道:“我很想你。”
“美人,我也想你得很。”孙小虎笑道:“但你太能打,我可不敢娶你。还是换这个瘸子吧,跑不掉省心多了。”
话音未落,黑雾凝成一团卷了谢照乘冲入对岸的紫木林中,眨眼的功夫便已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