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国

作品:《冷酷帅哥惨遭疯狂骚扰

    第二天,两人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许横没急着去寻找声源,先冷着脸把面前的人推开了,转过身想再睡会儿,他昨晚喝得多,现在脑袋还不太舒服。


    只是推开了,那东西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往上贴,直往他腿里钻,硬得让人难受。


    男人嘛,早上肯定是会有点儿反应的,许横自己也会有,他表示理解。但那玩意儿实在是阴魂不散,他忍无可忍,一把踹开人,差点没把沈云觉踹床底下去。


    “你TM有完没完了?”


    沈云觉自然也醒了,耷拉下眉眼撒娇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天突然变这样了,我好难受,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小许横两岁,按年级叫声哥没什么不妥当的,但偏偏两人家世身份摆在明面上,要让圈里其他人听见了,还以为他中蛊了。


    许横没什么爱好给另一个男人帮忙,冷着脸就要下床。


    沈云觉见他要走,又难受得紧,慌慌忙忙出口挽留:“哥你别走,我自己做每次都做不好,难受死了。”


    许横低头看了眼,没有荒唐到真给他帮他做这种事,丢下一句:“我帮你找个人?”


    沈云觉气哼哼躺了回去,手伸进被子里。


    洗漱完的许横站在窗户面前看手机,明亮的日光把他的脸照得异常清晰,一丝阴影都没有,锐利的双眼显现出少许的温柔来。


    他在手机上和人打了招呼,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许横闷头先睡了一觉,手机也关机了,不管有谁会打电话给他。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许横起床洗了个脸,肚子饿得不行。


    他出门随意找了一家粉面店,要了碗粉,大口吃起来。


    吃完了准备走时,刚好看见了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有好几个都是昨天晚上在一起喝酒的人,大概是问他怎么先走了。


    有一个备注的人名让他顿了下,啧,突然想起来好久没见到这小子了。


    贺山青,也是和沈云觉他们一贯在一起玩的公子哥,小许横一岁。


    他记得这人挺好玩的,像小狗似的,玩得干净,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简直算是他们圈子里的一股清流了。


    许横勾了勾唇,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率先说了话,“哥你在哪儿?”


    “在家,你回国了?”没记错的话,那群人说贺山青时出国了。


    只贺山青没和许横说过,要真把贺山青当朋友的话,顾及免不了会生气,但许横真不太在乎,一是知道这群沆瀣一气的公子哥都不是什么好的,而是他也就把贺山青当个能玩到一块儿的人,不是朋友。


    跨越阶级的朋友,许横可没打算交。


    他一直以来做事都随心意,要是哪天和那群公子哥玩不下去了,他随时都能走。


    而在他眼里,贺山青、沈云觉,还是其余的什么人,都没什么差别。


    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哑得很厉害:“刚回国,哥我想来找你,给我个地址。”


    许横看了眼天,他不大想给,不想跟这些人有太强的牵扯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等会儿要去上班了,一天总得干几个小时。虽然依仗着那群少爷,他手上的钱也不少就是了。


    “下次吧,等会儿有事。”


    那边愣了下,没挂电话,又说:“我听他们说你在帮人收高利贷,给我个地址吧,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许横向来吃软不吃硬,对方这个态度,他没有继续拒绝:“行,你到地方了打我电话。”


    他报了个附近商场的位置过去,没打算直接把人领家里去。


    一群人围着许横,都在听他的下一步指示。


    “我刚去他家看了一眼,没见到人,应该是躲起来了,先四处打听下人在哪儿,最近的赌场也都去问问,今天就先这样。”


    欠债的那人没有赌瘾,但穷途末路的人最容易走进赌场,妄想着一飞冲天,还清高利贷。


    还没走出几步,许横接到了贺山青的电话。


    “你在那儿等着。”


    见到了来人,贺山青过于激动,两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并不是度日如年,相反,甚至还含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期待。


    “哥,我好想你。”他太激动了,一看见许横就没忍住抱了上去。


    许横笑了下,挺真心实意的一个笑,贺山青真的算是他们圈子里最真诚的一个了。难得开心,他也没推开对方。


    贺山青长了一双标准的狗狗眼,有点儿可爱的感觉,但他不常笑,眉毛偏长也粗,鼻子很高,更显得整个人凶了不少。


    想着抱一会儿就会收手的许横眼见他越抱越紧,过了有将近两分钟还没有松开的趋势,伸手推开了他。


    贺山青原本抱他的力气很大,但许横一推他,他就任着人推,不反抗。


    “出了个国还变粘人了,学沈云觉那一套是吧?”许横打趣道,没别的意思。


    “沈云觉怎么了,他对你做什么了?”贺山青皱眉,他对于和许横有关的事情,都非常敏感。


    因为一件被困扰得无法正常入睡的事情而出国,贺山青没打算现在向许横表明,但他也无法接受许横身边出现其他的人,尤其是沈云觉那个爱撒娇让许横向他妥协。


    早在两月前,他意识到他对许横有别样的感情。刚发现的第一刻,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第一反应就是会遭到许横的厌恶。谁都知道许横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


    后面,才有精力去思索自己是不是一个变态。


    圈子里不是没人和同|性搞上,甚至前段时间还有个跟他一辈的人为和同|性|恋人在一起,在联姻仪式上公开出柜。


    好一段时间的丑闻。


    “搂搂抱抱,他不一直都那样儿吗,你也要跟他学?”许横冷淡看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贺山青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他实在是太痴迷许横身上这股劲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顺风顺水地长大,没受过什么挫折,偏偏喜欢上了许横。


    但现在,他快要爆炸了。


    在国外的每一天,他只能靠着许横的照片解决,现在陡一见到真人,他恨不得像只狗一样扑上去咬才好。


    许横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么多弯弯绕绕,开口:“他们说一起玩,去不去?”


    贺山青知道他说的是哪些人,语气不悦:“不想去,咱们一块玩不行吗?我今天刚回国就来找你了。”


    许横还真不好拒绝,没拖延,“行,想喝酒还是打球?”


    贺山青想了下,声音有些闷:“打球吧。”


    他怕喝了酒会说一些胡话,让许横听见了不好。


    许横带他去了周围的一个台球厅,环境还算可以,虽然对这位大少爷来说也是从未见过这么逼仄的台球厅,但贺山青的脸上并不有不好的表情,亦步亦趋地跟在许横身后,乖巧的不得了。


    打到一半,台球厅里来了一拨人,见着许横,纷纷上前打招呼,许横自然也回应,模样比和沈云觉那些人在一块儿还要更热情一些。


    贺山青在旁边看着,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他爱上许横,实在是一件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更要命的是,他甚至无法克制这些情感。


    出现在许横身边的人,哪怕只是普通打个招呼的关系,他都会仇视,关系再好一些,他会嫉妒,想要出手使绊子。


    又见到许横身边的小跟班,有人用眼神询问许横他的身份。


    许横笑了笑,嘴里叼了根烟,没点,“明诚医疗的小少爷。”


    等人走后,贺山青有些不开心地继续打球,一杆进洞一个,不得不说,他的台球技术还算不错。


    脸拉得那么长,许横想不注意都难,还以为这人是因为自己说了他的身份而不开心。许横难得哄了一句,“不开心了?那我下次不说了,就说你是我朋友。”


    贺山青直勾勾地看着人,眼睛就差瞪得溜圆了,“不是因为这个。”


    “哦?因为哪个?”许横还挺有心思逗人的。


    “你好多朋友,难怪我出国了都不打一个电话给我。”


    许横哼笑出声,没接这个话,太幼稚了。


    两人打了一会儿球,外边的太你都黑了,许横赶他回家。


    贺山青不太愿意,只能提出:“崔敢的新车刚运回国,他找人批了条公路赛车,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许横眼睛一亮,他挺喜欢这些刺激的运动,闻言点头。


    两人已经是姗姗来迟了,比赛进行到一半。因着批了条盘山公路的原因,出现了比往常更多的人。


    众人见着好久没露脸的贺山青,还有心情调侃几句。崔敢最毒得很,笑着拍贺山青的肩膀,“这么久不出现,还以为你家破产了,要送你这个幼子出国避难。”


    “滚。”贺山青不给他好脸色。


    众人热闹地看比赛,边聊天,有聊政事、生意的,也有聊情人、跑车的。


    有人没见过许横,还以为是个小跟班,使唤他去拿水。


    许横面色一冷,他倒是想答应下来,然后直接离开这儿算了,毕竟这些人他得罪不起,但也不想受这个气,跑车看不看也不是大事。


    谁料,有的是人争着为他出头。


    许横看见贺山青上前了一步当在他面前,看起来是想说些什么,但崔敢的话更快:“叫你自己的人去,许横是我朋友,不是你能使唤的人。”


    那人吃了个亏,也不生气,转头叫另一个人去了。


    同样姗姗来迟的人还有沈云觉,他今天原本没打算出来的,是景期发在朋友圈里的视频里有许横,他直接就换衣服出门了。


    贺山青一时不察,让沈云觉直接抱上了许横。


    “哥,你今天早上怎么走了?我还以为我惹你生气了。”他委屈地说。


    一个两个的都抱,许横这次是真的烦了,但也只是缓慢地抓住沈云觉的肩膀,一点点挪开他的身体。


    “你那玩意儿顶着我,我怎么睡?”


    沈云觉还想说话,却被贺山青一把抓住手腕,力度之大感觉要把手上的毛细血管捏爆了。


    沈云觉自然吃痛,生气地看着对方:“贺山青你脑子进水了,放开我!”


    事情发生在自己这边,许横没办法坐视不理,用问询的眼神看向贺山青。


    “你性|骚|扰许横?”贺山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实话说,他们这群人一起长大,哪怕性格不合也是一起玩,感情要说吧还真有,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对质,真是少见。


    一听这话,许横先皱起了眉。


    “放开他。”眼见说不开,许横亲自上手。


    这边架势挺大,有人不明所以,上前劝架,但更多是想看热闹。


    贺山青放开了沈云觉的手,去看沈云觉,发现这人面上没有生气的表情,更多的是在思考,简直和他当时想许横一模一样。他心一惊。


    众人七嘴八舌问什么事,没人回答他们,连离得最近的崔敢都没听到这三人说了什么。


    众人又转过视线去看车。


    这儿都是些专门过夜生活的祖宗,一个个玩了赛车之后,精神更加亢奋,说着还要去玩。


    能去哪儿玩,不走的人都转地去了酒吧。


    都是些还没学会低调的主儿,开着跑车大晚上在闹市区轰鸣。这次没有去那家新开的酒吧,而是去了家更大更热闹的酒吧。


    因为没有提前订包厢,众人也不在乎,拿钱买了视野最好的卡座的钱,舞台上是专业的男女,跳得跟演唱会伴舞的差不多。


    沈云觉缠在许横身边说话,无非是说一些课太多了,他妈又给他请了个家教上管理学的课程,他不喜欢之类的话。


    许横倒是没太多表情,静静听着,时不时还能回上一两句。


    贺山青却不高兴了,皱着眉要把许横拉到自己那边,语气很难听地说:“你不要离哥那么近,很热。”


    沈云觉很生气,和贺山青对吵起来,索□□声音太大,完美盖住他们吵架的声音,没人急着上去拦。


    倒显得许横这个事件中心人不管不顾了。


    还在享受着女人喂果切的崔敢冷不丁被人从沙发背上拉起来,坐直了身子,差点儿没被一块水果噎死。


    “你觉没觉得贺山青怪怪的?”


    还没来得及发火的崔敢一愣,看向出声的景期,不知想了下什么,低声说:“为什么这么问?”


    景期推开两人中间坐着的女人,和崔敢并肩坐着,压低了声音说:“贺山青当时为什么出国都不和我们说,现在一回来,竟然不找我们直接去找许横,还对沈云觉发火。”


    “这怎么了?许横,大家不都挺喜欢和许横一起玩吗?”崔敢没看出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景期不一样,他家比较特殊,父母是开放式关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比这群人更早知道这种事。


    “我看,贺山青多半是看上许横了?”


    “怎么可能?”崔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见景期不似作伪的表情,又将目光投到许横身上。


    原本许横还能留着两个人吵,他什么也不管,但两人越吵越凶,挡住了他看舞台的视线,作势要走,两人才停。


    也并非全然作势,他搞不懂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吵过几次,现在一个两个跑到他面前来吵,烦得要命,他是真想走。


    崔敢正好看到这一幕,景期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语气自然:“没想到两男争一男的事能在咱们这儿出现,许横真挺有本事的。”


    舞台上的热歌劲舞还在继续,酒吧内的氛围一次高过一次。


    即便再喜欢这样的氛围,许横难免被吵得脑袋疼,又正好犯了烟瘾,起身打算去找个阳台抽烟。


    小阳台没找到,先看见了一起在酒吧内出现不算特殊的景象。


    他烦躁地扔掉刚拿出来还没点着的烟,是一根细长的女生香烟,味道偏淡,正是许横喜欢的。


    “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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