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柔软的触感覆上来，有他独有的清冽。


    很轻，像羽毛落在心尖，却瞬间点燃了所有的引线。


    江柒雪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的温热和他有力的心跳。


    他的吻渐渐加深，带着少年人克制不住的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怕弄疼她。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顾臻的手滑下来，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她的身体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江柒雪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攥紧了他的衬衫。


    直到呼吸不稳，顾臻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潮湿的热意。


    “江柒雪，”他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声音沙哑，“现在还觉得，我们不熟吗？”


    江柒雪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次，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顾臻愣了一下，随即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


    窗外的霓虹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臻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我以为你会推开我。”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带着微颤。


    江柒雪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为什么这么做？表演赛的时候。”


    “不想让你输得太难看。”他笑了笑，指尖划过她的脊背，“也不想让别人对你指手画脚。”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是游戏小白，知道她会被嘲笑。


    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软了，江柒雪收紧手臂，抱住他的腰。


    “顾臻，”她轻声说，“别对我这么好，我会当真的。”


    “我就是要你当真。”他捧起她的脸，眼神认真，“从第一次在后台看到你，就想了。”


    江柒雪愣住了：“第一次？”


    “嗯，你穿着米白色的纱裙，站在阴影里，像要融进光里的天使。”


    他记得那么清楚，连她自己都快忘了那天的细节。


    眼眶又热了，江柒雪吸了吸鼻子：“你那时候看我的眼神，像要冻死人。”


    “那是因为……”他顿了顿，耳根泛红，“紧张。”


    21岁的电竞冠军，在赛场上叱咤风云，会因为看她一眼而紧张。


    江柒雪忍不住笑了，抬手抚平他皱着的眉：“笨蛋。”


    顾臻也笑了，把她抱得更紧，下巴搁在她发顶。


    露台上的风还在吹，却好像没那么冷了。


    便利店买的矿泉水被忘在角落，常温的，像此刻两人交缠的体温。


    “今晚别回去了。”顾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江柒雪的脸瞬间红透，埋在他怀里，没说话。


    沉默在蔓延，顾臻以为她不愿意，刚想开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她，眼里的惊喜快要溢出来。


    “真的？”


    江柒雪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气势：“再问就后悔了。”


    顾臻立刻捂住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暖黄的光勾勒出两人的轮廓。


    顾臻的手有些抖，解开她披肩的扣子，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别怕。”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江柒雪的手抓着他的衣角，指尖泛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骨，眼尾，鼻尖，最后回到唇上。


    不同于刚才在门口的急切，这次带着耐心的描摹，温柔得让人心颤。


    衬衫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微凉的空气碰到皮肤，江柒雪瑟缩了一下。


    顾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俯身下来。


    他的手滑进她的裙摆，带着灼热的温度，一路向上。


    “柒雪……”他在她耳边低唤，声音沙哑得厉害。


    江柒雪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眶却越来越红。


    她抬手，解开他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指尖划过他流畅的腰线。


    少年人的身体，带着紧实的力量感，却在她触碰时微微发颤。


    “顾臻……”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像羽毛搔在他心上。


    顾臻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眼神暗了暗。


    “放松点。”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意，“交给我。”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纠缠的指尖和起伏的呼吸里。


    白色的纱裙滑落在地毯上，像一朵盛开又凋零的云。


    少年人的急切被温柔覆盖，他学着克制，学着珍视，在她耳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江柒雪的手抓着床单，最后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将脸埋进他颈窝。


    细碎的呜咽混着他压抑的低喘，在安静的房间里织成一张网。


    窗外的霓虹不知何时暗了，只有月光，安静地洒满床沿。


    顾臻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吻着她汗湿的额发，声音里带着喑哑。


    “还好吗？”


    江柒雪累得说不出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


    顾臻笑了笑，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心里填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像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却比夺冠更让人开心。


    江柒雪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在轻轻抚摸她的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顾臻，”她嘟囔着，“你不是说不喜欢温婉挂的吗？”


    顾臻的动作顿了顿，低笑出声：“那是他们不懂，我只喜欢你。”


    不管是舞台上温婉的她，还是此刻在他怀里的她，通通都喜欢。


    江柒雪的嘴角弯了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顾臻看着她的睡颜，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个轻吻。


    “晚安，江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