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作品:《正道之光她有的是手段》 凉煦烟差点石化在当场,现在张秀清爱吃甜品的漂亮小嘴巴像被夺舍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仿佛两人是真正的女女朋友关系一样回答:“如果你有需要。”
张秀清如愿躺进了凉煦烟家里的主卧,床上四件套是浅黄色的,和她本人一样可以让别人能轻易感受到温暖,枕头上还能闻到属于她的淡淡香气,墙壁上挂着的艺术照也很漂亮。
望着凉煦烟的艺术照,突然就有了感觉,她觉得她现在就有需要了,她需要她,需要得快不能呼吸。
凉煦烟望着客房上面洁白的吊顶,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最后发展成了这样,她拒绝不了她,任何意义上都不能,哪怕是张秀清在下班后对她提出的荒唐要求。
她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晚安酒,还是微甜的雪莉,酒体是深褐色的,很陈旧的样子,但这种加强型葡萄酒在开瓶后能多放一些日子,很像她,也很适合她。
但一个人喝完一瓶酒,总是容易错过最佳赏味期,这是独属于她的孤独,往常她总是能很好的享受这种非百分百正向的情绪,这于她来说更像漫长岁月里积攒下来的礼物,不管这个礼物她喜不喜欢,至少够特别。
站在客房的窗户边,她又抿了一口,在这间客房做深夜寂寞女人有点施展不开,客房装的不是主卧的那种落地窗,夜色吞噬不进来,氛围感还是差了一点。
“秀清,你睡了吗?”凉煦烟端着红酒在主卧紧闭的房门前站定,想邀她陪自己喝一杯。
这个羞耻的称呼还是张秀清强制让她喊的,要不然就得叫她清清,亦或者宝贝。她平日虽然看着爱插科打诨地口嗨,真到这种时候又像水泥糊住了喉咙,她像个真正的老古板一样实在喊不出口。
房内的细微的动静传来,是很轻微的呻吟声,但站在门口她听不真切,张秀清缠了绷带的头是不是在晚上会痛?
凉煦烟加大了音量:“秀清,你头痛吗?”
隔了几秒,张秀清的声音才突然传来:“我没事,准备睡了。”
声音蒙着一层面纱,迷迷糊糊的,好像她是真的困了。
房内女人的喘息却越来越急促,伴随着凉煦烟远去的趿拖鞋声,张秀清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下面越发的黏腻,片刻后,她又用另一只手扯过这充满香气的被子,在把自己整个盖住后,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在心跳逐渐平稳后,她才把被子掀开,泛红的眼睛突然看着墙上的艺术照傻笑。刚才这样好像凉煦烟就在这间房内盯着她探索自己,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尤其还是在凉煦烟睡过的卧室。
她舔了舔唇,感觉自己好像又渴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自己探索自己了,除了凉煦烟以外,她们都以为她应该是个眼里只有天天向上的老古板,。
她应该是不苟言笑的、无趣的,她从前应该做个学习机器,现在她应该是个工作机器,努力得到同僚、道友、家族的认可,作为年轻一代的翘楚做好道门所谓的标杆。
但那只是应该,她有她自己的样子,她就是桀骜不驯,自由地像随时都会找个好日子走掉,但这个日子现在却不是她自己找的,有点不爽。
刚才在浴室里洗澡,粉色的香薰蜡烛摆在白瓷台面,已经被用到只剩半截的,她眼底的**就比浴室里的水汽还有氤氲。
如果是在漆黑一片的夜晚,只点几盏烛光,她们两人的影子就会交叠在一起,要是动作再激烈一些,也许烛火还会时不时晃动两下。
她抽出桌上的湿巾,擦拭掉身上的黏腻,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她知道,她的演技其实有些拙劣,只是凉煦烟一直在允许她的靠近,哪怕是这段时间冷着脸也没有说过不,刚才如果她打开了门,她说做,她们应该也就做了。
但张秀清不会,她为自己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和她做些什么而庆幸,一旦进入过彼此的生命里,那会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
在车祸醒来后,她的生命诡异地进入了倒计时,七天倒计时。
也是,那么严重的车祸,她居然只是昏迷了过去,身上连一处骨折都没有,本身就不太科学,也许她真的命不久已了,毕竟医生检查了两次也没有办法检查出什么异常。
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身子有些发麻,又翻了个身,继续回忆自己的前半生,假如这是她最后的生命,她应该做些什么呢?
母亲过于地了解自己,如果回家多待两天就要露馅了,她想缩短大家的不愉快。她会和凉煦烟渡过生命里最后的时刻,再找个她能够相信的理由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现在只剩下不到六天,每一秒都会闪动一次,像催命符。
“咦?怎么错乱了?”张秀清顾不上酸软,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脑海里面的倒计时依然再自动减去,但却突然凭空比刚才多了一天。
怎么回事,难道她的生命倒计时还有续命的办法?
张秀清又将手探回了被窝下面,月色透过落地窗投射出窗帘的阴影,像吞噬她灵魂的恶魔张牙舞爪。
她唯一一个和自己对外人设比较符合的爱好大概就是钓鱼,她有的是耐心调漂、打窝、下饵,不管鱼情好坏,多多少少都有收获。
床单上都是汗渍,她像钓上来后扔在鱼护里面挣扎的鱼,暂时地活着只是假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捞起来带走。
她甩着自己酸胀的手腕,发现她的生命倒计时居然真的多了半天,怎么加的时间变少了?
再验证一次,确实如此,这个机制会对相同的行为脱敏。
思考片刻后,她拿出手机连夜下单了一些大人吃的“甜品”。
她的脑海里还有无数种凉煦烟可以对她的“好”,如果这种办法真的有用的话,她可以活下来,还能让凉煦烟真的拥有自己。
另一个房间内,凉煦烟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好看的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