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的成员自此有了四人，月弓拉着镜流在前面走，丹霜跟佘尘在后面提东西。


    虽说都是持明龙尊，但丹霜跟丹枫的风格不同，穿着打扮很不一样，因此没几个人把他当成丹枫。


    行在路上，镜流突然想起佘尘与丹霜的传闻，忍不住向月弓问道：“月弓大人，对于师父和丹霜大人的传闻，你怎么看？”


    传闻？


    想到那些有意思的绯闻，月弓嫣然一笑，小声回道：“并非野史。”


    一句话将镜流的脑袋劈开，并非野史......


    “哈哈哈，不逗你了，没什么，就是当年丹霜被持明龙族内的一些事务烦扰，那些龙师长老不干人事。


    他心烦，就不居住在鳞渊镜，住在剑首府里，一来二去，那些龙师气不过，就传起佘尘性取向有问题，强占持明龙尊。”


    张张嘴巴，镜流有些汗颜，这些龙师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造自家主子的谣。


    想起那些年仙舟上的风言风语，月弓就想笑，“虽然那些龙师很讨厌，但也是没办法，当年的佘尘意气风发，以一人之力，压得整个联盟龙裔抬不起头，尤其是那些龙师，是他的讨伐对象。


    对于这些造谣，佘尘向来不屑一顾，后来去持明龙族内喝了几次茶，谣言就消失了。”


    喝了几次茶？


    以镜流对佘尘的了解，他的喝茶，可不是一般的喝茶。


    怕不是坐在位置上，一边喝茶，一边逼迫龙裔转生，不转生烤了的那种。


    “自那之后，丹霜彻底掌控整个罗浮龙裔，说一不二，持明龙族内再不会有人悖逆他的命令。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丹霜身后站着的那个人，不管你是龙师，还是联盟高层，惹到他，影响时局发展，他想杀便杀。


    对了，丹枫所在的时代，龙师们还跳吗？”


    摇头，镜流可是知道佘尘跟仙哀当年干了些什么事情，几乎把整个罗浮龙裔洗了一遍。


    就算是那疯狂的丹木所在时代，罗浮龙裔都安静的要死。


    “那就好，我还挺期待佘尘口中的龙筋是什么味道。”


    龙筋......


    这可是要上联盟最高法院，接受审判的！


    回头看向与丹霜谈笑风生的佘尘，镜流只觉得心里发毛。


    师父还是太猛了，她现在还是有些自愧不如。


    月弓可不管镜流在想什么，继续拽着她沿路购物。


    “我听仙哀讲，你要开始布置命运，为寰宇的终局布下棋局？”后方，丹霜突然想聊一聊正事。


    “对，安静的日子生活一段时间，就要开始布。


    距离最近的节点事件很快就会发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玩了。”


    放缓脚步，丹霜温柔看着走在前面的月弓，思来想去，才继续说道：“想必，我们都在你计划的一环。”


    点头，这些事情对朋友不必隐瞒。


    “对，很重要的一环，每个人都是。”


    “连流儿也在其中？”丹霜虽然很不想这么问，但他还是问了。


    不为别的，他想看看，佘尘到底是人性居多，还是神性居多。


    “是，我也是其中一环。”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意料，连自己都是其中一环，丹霜就没有必要去考究什么。


    “寰宇的终局是什么？”


    “毁灭，亦或是重生。”


    静默了一会，丹霜仔细品味这句话后，才艰难开口，“不能现在就把毁灭干掉？


    以命运的伟力，你应该很有办法，将纳努克击落。”


    摇头，佘尘曾经未登神之时，就想过。


    可登神之后，看到了无数种结局，与既定的命运，他知道，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种简单。


    “牵扯到一个悖论，讲不清楚。


    以我们这个寰宇来讲，注定的毁灭终局必定出现，否则，终末就不会诞生。


    终末诞生来拯救宇宙，避免它的毁灭结局。


    如果现在狩猎毁灭，不会改变毁灭的终局，反而会让毁灭大大增强与强大。


    互在中间调节，祂知道宇宙会走向消亡，宇宙的意识也在此处调节。


    当纳努克被击落后，祂的毁灭会有人继承，会变得更强。


    就像当初我击碎焚风之后，诞生的烬火就是如此。


    不断地毁灭，毁灭会愈来愈强大。


    因此，我登神时虽然愤怒，想要杀掉所有绝灭大君，但考虑到未来，我只是波动琴弦，让他们受到重伤而已。


    我此刻虽未命运神，但终究是受到寰宇的压制，更高位次的宇宙，变相制约着神。”


    信息量有点多，丹霜还需要一定时间消化，但他相信佘尘会把一切安排好。


    两千年都走过来了，他的选择与觉得，都是正确的。


    “这么说，你已经看到了那条唯一的拯救之路？”


    点头，佘尘肯定丹霜的想法，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开拓终将再次启程，阿基维利会不断带来拯救。”


    “那年安排那么早干什么？”


    “因为，届时开拓的一员，有一位来自罗浮仙舟。”


    这...


    看向佘尘，丹霜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点不对，他被祂盯得心里发毛。


    “开拓的一员，不会有......”


    丹霜指了指自己，又觉得不对，转而指向了自己的心脏。


    还是丹霜聪明，佘尘回应道：“对，开拓的一员里，有一位持明龙尊。


    或者说是龙尊的一半。”


    丹霜已经顾不得去思考别的，他凑到佘尘身边，压低声音回道：“在原本的故事里，罗浮是不是很惨，持明龙尊一分为二，一份去星穹列车。”


    “惨啊！那都不是惨这个字了！”


    这话说的，丹霜瞬间就来兴致了。


    他可太想听听悲惨的结局，那个没有佘尘，没有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告诉我！我想听！”


    “呃...为什么？”


    “我想看看到底是多惨，能让持明龙尊远离罗浮。”


    没办法，佘尘只能把最原版的结局讲了出来，那个压根不存在佘尘这号人的结局。


    良久，当丹霜听完那个结局后，看向佘尘的目光都变了。


    “这就是你数百年追杀倏忽的原因啊！


    怪不得，我寻思着倏忽没招你惹你，也没进攻罗浮，你为什么从两百岁就找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