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正要反驳，李师傅已经跳了出来："不行！绝对不行！''蜻蜓''需要全面检修，发动机、传动系统、控制装置，哪一个出了问题都可能导致坠机！周总工临行前特别交代，每次作战后必须进行全面检查！"


    李云龙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妥协了："行吧行吧，听你们的。不过检修完了必须演示一下，这可是咱们的杀手锏，得让全师的战士都认识它、爱它！"


    他转向雷刚，语气缓和下来："小子，好好休息。等你养好精神，老子亲自陪你喝两盅，庆祝这次大胜！"


    雷刚感激地点点头。他知道，在李云龙心目中，能被邀请一起喝酒，是最高的荣誉。


    李云龙最后看了一眼"蜻蜓"，目光中满是骄傲和期待："好家伙，有了你，老子打仗的腰杆子硬了！星条国的铁王八，来多少咱们就串多少，当糖葫芦吃！"


    与此同时，嘉手纳基地的司令部，气氛如同坠入冰窟。


    亚当斯中将的办公室一片狼藉，墙上的地图歪斜着，地上满是玻璃碎片、文件和折断的铅笔。办公桌前，亚当斯面色铁青，紧握的拳头关节发白，几名参谋军官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像等待审判的囚犯。


    "一个小时。"亚当斯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给我一个小时之内弄清楚那个该死的''蜻蜓''是什么东西！它的设计原理、作战特性、生产地点、数量、部署情况，一切！"


    参谋长布莱尔上校小心翼翼地开口："长官，我们已经调集了所有可用的情报资源，但信息太少..."


    "太少？"亚当斯猛地站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战报，几乎贴到布莱尔脸上，"七辆谢尔曼，三辆潘兴，全部被摧毁！两架''野马''被击落！整个第七装甲师溃不成军！这还叫信息太少？"


    他砰地一声把战报拍在桌上："这是我们二战以来最大的耻辱！被一个工业落后的农业国用一种前所未见的武器狠狠羞辱！华府已经在追责了，如果我们不能给出合理解释和有效对策，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办公室里的气温似乎又降低了几度。每个人都清楚，这样的失败足以毁掉一个将军的职业生涯，甚至影响整个军事战略的调整。


    情报官员汤普森少校清了清嗓子："长官，根据前线撤回人员的描述和侦察机拍摄的照片，我们初步确认这是一种武装直升机。它能垂直起降，空中悬停，从任何角度对地面目标发动攻击。"


    "武装直升机..."亚当斯重复着这个词，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我们的''飞天螳螂''项目还在实验阶段，龙国人怎么可能..."


    "五角大楼的专家已经确认了，长官。"汤普森继续道，"这就是武装直升机，而且是针对陆战专门设计的反坦克型号。我们的科尔博士看过照片后几乎晕倒，他说这种设计至少领先我们五年。"


    亚当斯踱步到窗前，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龙国人从哪里得到这种技术的？是谁泄露的？还是说..."


    "长官，根据情报，这种武器出自红星机械厂，主要设计者是周怀安，就是那个设计''猎风者''战斗机的工程师。"汤普森小心地说，"我们怀疑他可能...呃，有特殊背景。"


    亚当斯猛地转身："什么意思？"


    "我们查阅了所有可获取的资料，周怀安三年前才出现在红星厂，之前几乎没有公开记录。他的设计理念和技术思路非常超前，几乎不像是那个时代、那个国家应有的水平。"


    "间谍？"亚当斯的眼睛眯起来。


    "不太像，长官。如果是间谍，为什么不直接带走我们的技术图纸，而是独立设计一种与我们概念不同的武器？"汤普森摇头，"更像是...这个人拥有某种我们无法解释的知识来源。"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消化这个难以置信的可能性。


    "无论他是谁，无论这种武器从何而来，"亚当斯最终打破沉默，声音冷酷，"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我要求：第一，不惜一切代价获取一架''蜻蜓''样机，或者彻底摧毁它们。第二，追踪周怀安的一切活动，必要时考虑...特殊手段。第三，全面加速我们自己的武装直升机项目，我不管需要多少资金和人力，一年内必须看到成果！"


    他环视一圈，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先生们，我们正面临一扬技术革命。如果龙国人掌握了武装直升机技术，并大规模部署，整个陆战格局将彻底改变。我们的坦克优势、空中优势，都将受到严重威胁。这不仅是一扬常规战争，更是一扬关乎国家安全的技术竞赛！"


    布莱尔上校咽了口唾沫："长官，我们该如何向前线部队解释昨天的失败？"


    亚当斯冷笑一声："告诉他们，我们遭遇了一种新型武器，但我们已经找到了对付它的方法。加强高射机枪配置，训练所有炮手识别并攻击低空缓速目标，调整空中巡逻模式..."他停顿了一下，"同时，给我拟一份绝密报告，详细分析''蜻蜓''的战术价值和技术特点，我要亲自送到五角大楼。"


    众军官纷纷敬礼，转身离开。亚当斯独自站在办公室中央，目光落在墙上那张被弹片划出几道裂痕的远东战扬地图上。在336高地的位置，有一个鲜红的圈，那是昨天失败的标记。


    "周怀安..."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得到了这种技术？你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