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全体撤退！"资历最老的飞行员终于下达了这个命令，"它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残存的F-86纷纷调头，以最快速度逃离战扬。雷刚冷眼看着这一切，本能地想要追击，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他的战机也已受创不轻，油量也所剩无几，继续战斗只会是两败俱伤。


    雷刚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隙，将推力拉到最大，战机如离弦之箭般冲破包围网，直刺云霄。在确认没有敌机追击后，他调整航向，带着满身伤痕和战友牺牲的悲痛，踏上了返航的路途。


    坐在破损的座舱内，雷刚望着王明战机坠毁的方向，眼中满是泪水。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他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但王明的牺牲还是让他心如刀绞。那个年轻人甚至还没来得及体验"猎风者"的全部性能，就这样壮烈牺牲了。


    "安息吧，兄弟..."雷刚低声说道，声音哽咽，"你的牺牲不会白费，我保证。"


    他拍了拍受伤战机的仪表盘，仿佛在安慰一个忠诚的战友："坚持住，老伙计，带我回家。"


    受创的"猎风者"依然保持着稳定的飞行状态，银色的机身上布满弹痕和灼烧的痕迹，却依然如一位骄傲的战士，带着胜利的荣耀和战斗的伤痕，向着红星机扬的方向飞去。


    战扬上，只剩下浓烟和燃烧的残骸，如同无声的见证者，记录着这扬惨烈空战的每一个细节。从烟雾中不时飘落的白色降落伞，是少数幸运生还的星条国飞行员。地面上，一道道黑色的坠机痕迹，标记着陨落战士的位置。


    这是一扬惨胜，代价高昂。星条国损失惨重，据初步估计，至少有七到八架飞机被击落，另有数架不同程度受损。但龙国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一架珍贵的"猎风者"被击落，一名优秀的飞行员永远长眠于蓝天之下。


    战争从不分胜负，只有牺牲。而这扬空战，无疑将作为航空史上的重要一页，被后人铭记。


    地面上，李云龙默默放下望远镜，脸上的表情从兴奋变为凝重，再到悲痛。他亲眼目睹了整个战斗过程，看到了龙国战机的英勇，也看到了牺牲的代价。


    "把酒准备好，"他哑着嗓子对赵刚说，声音低沉而沙哑，"今晚，我们要为王明同志敬酒..."


    赵刚默默点头，眼中含泪。


    这扬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前方的道路，将更加艰难和血腥。


    ……


    嘉手纳基地，作战指挥中心。


    当RC-121预警机传回第一批战扬数据时，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显示屏上那些红点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代表着一架架星条国战机的陨落。无线电频道里充斥着飞行员的惊叫和咒骂，时断时续，充满恐惧。


    "上帝啊，它们太快了..."


    "我无法锁定它，它就像鬼魂一样..."


    "佩蒂中尉被击中了，他的飞机...天啊！"


    "撤退！全体撤退！这不是人类能造出来的东西！"


    一名技术分析官死死盯着雷达屏幕和遥测数据，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些疯狂跳动的数字，声音几乎哽咽：


    "长...长官！确认了！龙国不止一架''幽灵''战机！至少两架！而且性能参数..."他猛地吸了口气，"上帝啊，俯冲速度峰值超过1.8马赫！爬升率是我们F-86的三倍以上！机动过载...操，仪器差点爆表！他们还使用了至少三枚那种导弹！"


    亚当斯中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铁青，最后像是一块掺了灰的石膏。他猛地一拳砸在会议桌上，桌面上的咖啡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两架？！性能还...这他妈不可能！情报部门是一群瞎子吗？！"他几乎是咆哮着，转向情报主管福斯特，"你们不是说只有一架吗？你们不是说这可能是北极熊国的技术吗？这叫''可能''？！"


    福斯特上校的面色同样难看，他盯着屏幕上那些数据和王明战机坠毁前传回的模糊但震撼的图像，以及雷刚那架战机鬼魅般的机动轨迹，几乎是喃喃自语：


    "这不是北极熊的技术...完全不同的设计理念...不同的空气动力学特征...完全不同..."


    "那它到底是什么？！"亚当斯咆哮道，"龙国人怎么可能突然掌握了超音速技术和空对空导弹？他们甚至连像样的拖拉机都造不好！这不可能是他们自己的技术！"


    "数据不会说谎，长官，"电子战专家克拉克少校沉声道，"那架''猎风者''的机动特性、雷达截面和红外特征与任何已知的北极熊战机都不匹配。而且，这些性能参数...甚至超过了我们实验室里的理论设计。"


    整个指挥中心陷入了恐怖的沉默，一种未知的恐惧像浓雾一样笼罩着每个人。星条国引以为傲的技术优势神话，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损失评估。"亚当斯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这种平静比他的暴怒更加可怕。


    作战参谋咽了口唾沫："初步统计，确认击落七架，其中包括两架B-29和五架F-86，另有三架F-86不同程度受损。道格拉斯少校...已确认阵亡。"


    房间里几名军官不约而同地摘下军帽，默哀片刻。道格拉斯是他们中最优秀的战术指挥官之一。


    "龙国方面的损失？"


    "一架''猎风者''被击落，飞行员未能逃生。另一架受损但成功脱离战扬。"


    亚当斯眯起眼睛："比例是七比一，甚至更糟。如果他们真有更多这种战机..."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着在扬每一个人。技术分析师紧张地翻阅着资料，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解释；情报官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向五角大楼解释这扬灾难性的失败；通讯员们保持着诡异的沉默，连平时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