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史密斯的声音微微发颤，"所有频道都无应答。"


    通讯室里压抑的氛围让人窒息。亚当斯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技术顾问汤普森上校强作镇定："先生们，别太紧张。可能只是通讯故障，高空气流干扰，或者他们暂时保持无线电静默以规避...嗯...潜在威胁。"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平日的笃定。


    "潜在威胁？"亚当斯猛地转身，声音低沉而危险，"汤普森，那片区域有什么''潜在威胁''是我们不知道的？"


    汤普森额头渗出汗珠："中将，我只是提出所有可能性...理论上北极熊国可能派遣了米格战机..."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情报士官冲进指挥室，手里紧攥着一张纸，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长官！这是十五分钟前截获的最后通讯片段！非常紧急！"


    亚当斯一把抓过那张纸，眼睛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所有人，立即到情报分析室，"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现在，马上！"


    整个指挥中心落针可闻。巨大的电子钟跳动的秒针声在死寂中显得异常刺耳。


    ……


    情报分析室内，亚当斯中将、福斯特上校、汤普森上校等高级军官围在一台播放设备旁。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放录音，"亚当斯简短地命令，目光如刀般锐利。


    情报技术员点点头，按下播放键。设备先是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然后断断续续地传出几个声音——


    首先是威尔逊中尉（F-86长机）的声音，充满了纯粹的恐惧："...不明高速喷气目标...方位285...天哪，它在爬升！？...速度...速度无法估算！比佩刀快太多了！...不，不是米格...形状也不对...更细长，后掠翼角度更大...我从没见过这种飞机..."


    汤姆森的声音插进来，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时的从容："冷静点...可能是北极熊国的新型号...保持警戒..."


    录音中有一段杂音，然后是威尔逊更加惊恐的声音："上帝啊，那是什么！？...那...那是导弹吗！？..."


    B-29长机汤姆森的声音，彻底慌乱："全体注意，规避动作！...护航组拦住它！...无法应对这种威胁...需要立即返回基地汇报..."


    F-86僚机驾驶员的声音已经接近崩溃："它锁定我了！锁定我了！我甩不掉！上帝啊，救救我！"


    一声尖叫，然后是刺耳的杂音和中断。


    接着是另一个声音，可能来自其中一架B-29："...魔鬼！它是魔鬼！...它...它在戏弄我们...就像哈德森说的...看它机翼下的挂架...那就是导弹..."


    汤姆森最后的指令："...放弃轰炸任务...立即撤退...放弃编队...各自逃命..."


    然后是一片电流声，最后归于死寂。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汤普森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粉碎，但没人在意。


    福斯特上校颤抖着指着记录纸："关键词重复出现：''超高速''、''未知机型''、''导弹''、''哈德森''、''龙国人''。这些...这些词汇..."


    "哈德森..."亚当斯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B-45C...同样的描述！导弹！又是导弹！"


    汤普森上校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不可能！这绝对是误判！"他激动地挥舞着双手，"龙国连像样的航空发动机都造不出来，怎么可能有实用化的空对空导弹？更别说什么能碾压F-86的超音速战机！这一定是北极熊国的新秘密武器，他们故意用龙国标识混淆视听！"


    亚当斯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为什么北极熊国不宣传这种战果？击落我们的RB-45C和五架战机是多大的宣传胜利？他们会放过这个机会？"


    情报分析师克拉克少校静静地补充："而且，我们的卧底都没有收到任何北极熊国内部关于击落我方飞机的通报。这很反常。"


    "也许北极熊国想保密他们的新武器，"汤普森仍不死心，"或者..."


    "或者它真的是龙国人的武器，"亚当斯冷冷地打断他，"正如哈德森在临死前报告的那样，正如今天这些飞行员临死前重复的那样。"


    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固。每个人都在消化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龙国自己研发的超音速战机和空对空导弹，那意味着什么？


    "这不可能..."汤普森上校喃喃自语，脸色惨白，"从技术上讲，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亚当斯猛地拍桌："够了！"他环视房间，声音低沉而危险，"情报部门，我要立即了解龙国军工行业的一切细节，特别是航空部门。挖出每一条信息，每一个可能的研发项目，每一个关键技术人员。"


    他转向作战参谋长："准备侦察计划，我要确切知道那片区域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派出的不仅要有战斗机护航，还要有足够高的飞行高度和速度。"


    情报军官小心翼翼地问："长官，如果真的有...这种武器存在，我们的侦察机可能..."


    "那就找到它的弱点！"亚当斯咆哮道，"没有完美的武器系统！分析他们的攻击模式，高度限制，雷达范围，武器装载量...一切！"


    福斯特上校犹豫地问："长官，总部那边..."


    "我亲自向五角大楼汇报，"亚当斯的声音冷得像冰，"但在那之前，我需要更多情报。任何潜在的''猜测''都必须有实际证据支持。"


    他转向克拉克少校："你之前就怀疑过不是北极熊国的米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