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联合参谋长亨利·布拉德雷上将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立刻让房间安静下来：


    "不管真相如何，我们失去了一架RB-45C和一名优秀飞行员。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人，"我需要确切的答案，而不是猜测和嘲笑。"


    最终，经过激烈争论，会议达成了几点共识：


    "第一，加强远东地区的电子监听和侦察力度，重点监视北极熊国在该地区的军事活动。"布拉德雷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第二，对龙国保持高压空中侦察，查明真相。"


    "如果真遇到什么新式武器怎么办？"福斯特问道。


    布拉德雷冷峻地回答："那就派更多的侦察机，在战斗机护航下进行。如果龙国人真有什么新玩意儿，他们不可能只有一架。逼他们亮出来。"


    "内部如何定性这起事件？"柯林斯上校问。


    布拉德雷思考片刻："暂定为''可能遭遇北极熊新型号拦截''。"他顿了顿，"同时，派出特工接触我们在北极熊国的线人，看看他们是否向龙国提供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新武器。"


    会议结束时，大多数人仍然不相信龙国拥有击落RB-45C的能力，更不用说什么"超音速战机"和"空空导弹"了。离开会议室时，斯特朗准将甚至开玩笑说："下次他们会告诉我们，龙国人造出了会飞的坦克！"


    只有福斯特和少数几位情报官员神情凝重。福斯特拿着那份录音带，低声对身边的助手说："哈德森不是会被吓破胆的人。如果他说看到了什么，那就一定有什么。"


    ……


    深夜十一点半，首都中心的军部大院依然灯火通明。


    原本应该结束的军事会议因一扬突发事件而延长。


    军部作战室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墙上挂满了各种地图和作战部署图，长方形会议桌围坐着十几位将领，烟雾缭绕中，他们正讨论前线最新的战况。


    老帅坐在主位，一手持烟斗，一手拿着前线战报，眉头紧锁。这位身经百战的统帅者刚刚听取了关于敌军最新部署的汇报，正准备做总结发言。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位年轻的机要秘书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报告！"他的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略显颤抖，"''鹰巢''基地发来最高级别加密电报！标注为''火急火燎''！"


    老帅眉毛一挑，示意他过来。机要秘书快步上前，双手递上一个红色封套。


    老帅接过封套，迅速撕开，取出电报，眼睛飞快地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表情从严肃变成了惊讶，最后变成了难以置信。


    "念给大家听。"老帅沉声命令，将电报交给身旁的总参谋长。


    总参谋长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念道：


    "致首都军部：


    ''猎风者''战机首飞测试圆满成功！性能超出预期！战机成功突破音障，达到1.05马赫，实用升限超过15000米，远超敌军F-86''佩刀''战机。


    测试过程中，于B区空域遭遇星条国RB-45C侦察机入侵。测试飞行员雷刚在执行常规性能测试后，使用试验型''雷霆-1''空对空导弹，成功将敌机击落！


    确认敌机残骸坠毁于我境内Z-15区域。请求指示后续行动。


    航空部技术局 王振山


    红星机械厂总工程师 周怀安


    联合署名"


    电报念完，会议室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停滞了。老帅的烟斗"啪"地掉在地上，滚烫的烟丝洒了一地，但没人去理会。


    "什么？！"空军副司令猛地站起身，几乎喊出声来，"击落？用什么击落的？导弹？！"


    "喷气机？还超音速？"装甲部队司令困惑地皱着眉，"周怀安那小子才搞了多久？我记得''龙-1''坦克才完成不到两年吧？"


    "电报确认过吗？"总参谋长转向机要秘书，声音里充满怀疑，"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啊！"


    "确认过了，是王振山和周怀安的联名电报，经过三层加密，验证无误。"机要秘书回答。


    会议室立刻炸开了锅。有人欢呼，有人质疑，有人提出各种可能性：


    "会不会是误判？也许是敌机自己故障坠毁？"


    "''猎风者''？''雷霆''导弹？这些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超音速战机？我们连普通喷气机都才刚起步啊！"


    "就算是北极熊国提供的最先进米格-15，也没有空对空导弹装备吧？"


    质疑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直言不讳地表示怀疑："这种跨越式的技术突破，太不符合常理了！前线压力大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老帅弯腰捡起烟斗，慢慢站起身，环视四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表情复杂，既有难以置信，也有一丝激动。


    "我认识王振山三十年了，"老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是最谨慎的人，从不轻易下结论。至于周怀安，我虽然只见过两次，但''龙-1''坦克的奇迹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如果他们两人联名发电报，那就一定有过硬的证据。"


    争论仍在继续，科技顾问张教授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即使''猎风者''确实超音速，即使它真的击落了敌机，我们怎么确定是导弹而不是机炮？空对空导弹技术...这可是连北极熊国都还在试验阶段的尖端武器啊！"


    "对！"军工部代表附和道，"就算是北极熊国，他们的空空导弹K-5也才刚开始试验，实战效果都还没验证呢！"


    老帅静静听着这些争论，表情越来越凝重。突然，他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够了！"老帅的声音如同春雷，震得每个人都一激灵，"王振山和周怀安联名发来的加急战报，岂是儿戏！咱们在这儿争论猜测，不如去看看实际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