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这不是危言耸听，"刘海中在食堂里大声说道，"北边那个纺织厂已经裁了几十人了，都是因为引进了新机器。咱们厂这流水线再扩大，起码要裁一半人！"


    "不会吧？那咱们岂不是都得回家种地去？"一个年轻工人担忧地问。


    "可不嘛！"刘海中添油加醋，"周总工那套系统，表面上是提高效率，实际上是要把咱们都赶出厂子！到时候全是机器在干活，咱们人算什么？"


    这种言论迅速在工人中间传开，人心开始惶惶。一些年纪大的工人尤其担心，他们的技术都是靠多年经验积累的，一旦被新技术取代，再找工作几乎不可能。


    厂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有的工人甚至开始消极怠工，认为反正早晚要被机器取代，何必那么卖力。


    李德才很快注意到了这种异常情况，他找到周怀安："周总工，最近厂里有些不对劲，工人们似乎对流水线有意见，效率都下降了。"


    周怀安皱眉："怎么回事？"


    李德才解释道："有人在传言说，流水线和自动化最终会导致工人大量下岗。特别是年纪大的工人，都很担心自己会被机器取代。"


    周怀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典型的技术革新初期的阵痛啊。"


    他沉思片刻，然后说："立即通知各车间主任，明天下午开全厂大会，我要亲自向工人们解释流水线的真正意义。"


    李德才点头答应，转身去传达命令。


    周怀安回到办公室，开始准备第二天的讲话。这种对新技术的恐惧和抵触，在工业革命过程中再常见不过了。但他知道，如果不及时澄清，可能会严重影响工厂的生产和士气。


    而此时的易中海，正坐在车间的角落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计划逐步展开。周怀安在厂里的威信正在动摇，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也正在上演另一幕戏剧。


    易中海刚从厂里回来，就看到聋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似乎在等他。


    "中海，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商量。"聋老太太招手示意。


    易中海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什么事啊，老太太？"


    聋老太太神秘地四下看了看，确保没人偷听，然后压低声音："中海，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咱们俩都没有子女，以后老了怎么办？"


    易中海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也常想这事。"


    聋老太太眼珠一转："我看何雨柱这孩子不错，勤快，能干，又是厨师，以后养老有保障。"


    易中海一愣："您的意思是...？"


    "收何雨柱当干儿子！"聋老太太直截了当地说，"让他以后给咱们养老送终。"


    易中海皱眉思索："这主意不错，但何大清肯定不同意啊。他是何雨柱亲爹，怎么可能让儿子认别人做干爹干妈？"


    聋老太太阴险地笑了："所以，何大清必须离开四合院！"


    易中海震惊地看着她："您...您想怎么做？"


    聋老太太凑近易中海，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打听到，何大清以前是谭家菜的传人，给大地主谭家做厨子。现在这年头，出身这么重要，他这种给地主老财做走狗的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易中海心头一震。


    这年代确实很看重阶级成分，如果何大清的身份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您的意思是...用这个威胁何大清，让他离开四合院？"易中海试探性地问。


    聋老太太点点头："不光是离开四合院，最好是离开这个城市！只有他彻底消失，咱们才能收何雨柱做干儿子。"


    易中海犹豫了："这...这会不会太狠了？"


    "哼，"聋老太太冷笑一声，"这年头，不狠一点怎么活？你我都是绝户，不为自己想想，以后谁管咱们？"


    易中海被说动了。


    确实，在这个年代，没有子女养老是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能收何雨柱这个年轻力壮又有一手好厨艺的小伙子做干儿子，晚年生活至少有了保障。


    "好吧，"易中海最终下定决心，"什么时候行动？"


    聋老太太阴测测地笑了："就今晚！趁何雨柱和何雨水不在家，咱们去找何大清谈谈。"


    当天晚上，何雨柱上夜班，何雨水去同学家学习，何大清一个人在家做饭。


    突然，门被敲响了。


    何大清打开门，看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站在门口，有些意外："老易，老太太，这么晚了有事？"


    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说："何大清，我们有事要跟你谈谈，能进来吗？"


    何大清虽然疑惑，但还是让开身子："请进。"


    三人在屋内坐下，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何大清，"易中海开门见山，"我们知道你的身份——谭家菜第七代传人，曾经给大地主谭家做厨子！"


    何大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们怎么知道的？"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


    "这年头，什么事能瞒得住？你给地主老财做走狗的历史，如果被举报，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何大清浑身发抖，声音颤抖：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易中海直截了当：


    "离开四合院，最好离开这个城市。否则，我们就举报你的历史问题。"


    "为什么？"何大清不解地问，"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聋老太太不耐烦地打断："少废话！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要么等着被举报！"


    何大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但很快又被恐惧取代。他太清楚在这个年代，"地主走狗"这个帽子有多沉重了。


    "给我三天时间，"何大清最终低头，声音嘶哑，"我会离开。但是我有个条件——不要告诉何雨柱和何雨水真相，就说我自己要走。"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只要你真的离开，我们不会说出真相。"


    何大清颓然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苦涩："你们...你们太狠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留下何大清一个人在屋内，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