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措手不及
作品:《我是帝国上将白月光替身》 殷迟板成棺材脸。
复制人一个个眼神传递,将凶神恶煞的形象牢记于心。
眼下的局面完全超出预料,殷迟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心底有什么东西彻底失控了。
他怎么可能会看错人?
“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你一年前查的资料。你到底有没有给我把他翻过来查?”
赵成打量起殷迟,见他似乎大受打击,很是稀奇。思索半晌,把人拖进了左侧办公区,门“啪”地关上,拿出审问犯人的架势。
“他跟你屁股后头一年,什么概念?老子要是想,娃都能搞出两个,你不会真的只利用他压制进化后遗症,什么都没做?床头夜话不得说几句?”
赵成越说越离谱,舔了舔嘴唇:“他长得挺好啊,你是那儿出毛病了?”
“去你妈的。”殷迟冷笑,手臂肌肉鼓动,活动了下手臂肌肉,“你是又想念你爷爷的铁拳了?”
“等等等,不是我说啊,他长得挺极品的,你不会是真有毛病吧?”
赵成看到殷迟越来越有意思的神情,恶趣味的坏笑道:“你不玩干嘛不给我呢,还是不是好兄——”
殷迟忍无可忍,拳头猛的挥出,赵成迅速反应,格挡开攻击,速度却不及殷迟的后招。下一秒手臂被反剪在后,殷迟毫不留情的踩住了他的背,抵在茶几上,“信不信老子捅你两下试试?”
“啊——!轻轻轻点,断了!手要断了!!!”
“再废话,断的就是你别的地方。”
“开玩笑开玩笑嘛!赶紧放开!”
殷迟放开赵成前,不解气的补踹了两脚。
只要想到鹤鸣洲在别人身边也是那样弱鸡哭的不能自理的勾人模样,他就想杀人。
要不是今日不宜内讧,他没那么容易放过这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混账。
赵成吃痛的靠在一旁的沙发,爬回沙发坐好,“够狠啊孙子……先记账上。”
能把殷迟惹得气急败坏,赵成还是头一回,有种得逞的快意,点了根烟,转入正题。
“咱俩对这个人掌握的信息一致,重查来不及了,A计划部署完成,箭在弦上,但我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的判断。”
“他会不会影响我们饿计划?”
空气静了静。
殷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复盘脑海里与鹤鸣洲有关的一切。
殷迟身边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一直都是重点监控对象,要是鹤鸣洲有问题,他不可能活得到今天,可就偏偏被戳穿谎言后,立刻找了萨勒曼,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和企图。
殷迟不断倒带,闪过一年来鹤鸣洲对他的无微不至,每个月因为他多次高烧不退,为他哭红的眼角......
鹤鸣洲恨不得为他受苦,绝对不可能会害他。
殷迟抬眼:“不用管他。”
赵成掸了掸烟灰,“也是,小猫小狗的无所谓,A计划是万全之策,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我们救老师,顺手还能把三学会这群畜生的真面目暴露出来,想想就痛快。”
说话间,曙光漫过窗棂。
殷迟走到窗前,视线越过古城错落的屋顶,定格在远处薄雾中的白塔。那是黑市的核心,三公里内高墙林立,防御堪比国家级。
一只苍蝇没报备飞进去,都会被导弹追着轰。
鹤鸣洲到底凭什么进去的?他做的生意还不足以跟萨勒曼本人有交集。到底是什么……
他忽然想起被他扔了的那枚梅花徽章,会不会别有深意?
“密切监视鹤鸣洲,继续核实帝国上将是否在山阴,让001单独向我汇报。”
殷迟打开窗,从二层楼一跃而下,像幽灵一样不见踪影。
清晨的风灌进来,浓湿的朝雾虚浮,掩盖了空中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赵成点燃一根烟,看着殷迟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真的只是小猫小狗吗?”
-
殷迟飞奔回公寓,把垃圾桶里的纸条和梅花徽章翻了出来。
徽章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具备窃听监视的功能,形状并无特色的风格,除了材质是真金做的,其他好像没什么特别。
他反反复复的翻看纸条,原本挺括的纸张,被他揉的发毛。纸上的字体苍劲有力,张扬霸道,与平时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百依百顺的性格很难联系在一起。
——殷迟,谢谢你活着,我们再见。
鹤鸣洲没有直呼其名的叫过他。
他试图回想把鹤鸣洲身上所有微妙怪异的瞬间,汇集到一起,做了一个假设,顿时浑身发麻。
是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鹤鸣洲偶尔会散发出不属于他性格的气质,殷迟总以为是因为光线或者长相矜贵的原因。
现在虽然马后炮,但那确实是伪装的人常有的气息,殷迟暗骂自己怎么会没有觉察出来。
到底是对方段位太高,还是他因为有利可图而昏了头?
一般接近他的人不是帝国高层派来的杀手,就是刺探科学复兴会的间谍。
这一年,他什么都没有给过鹤鸣洲,就连一句关怀也不曾有,他总是漠不关心的、骂骂咧咧的,鹤鸣洲是因为什么坚持下来的?总不可能真是为了个假弟弟吧?
若没这事,他信。可现在……
他自以为科学复兴会的事隐瞒的极好,但是他无法确保随意进出他房间的鹤鸣洲,不在他手机里发现什么。
掌握的信息有限,他分析不出鹤鸣洲的准确动机,心情跟外面空气里的火药那般易燃易爆。
天已经亮了,他拉开全部窗帘,阳光照耀着粉末般的沉粒,在光束下浮游,是个许久不见的好天气。
黑眸望向城市核心的白塔,无声地说:
鹤鸣洲,你最好没有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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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洲换了车刚从白塔驶出,通过进来时的闸检查闸口,穿过半个城市,来到白塔半径最边缘的一家酒店门口。
骄阳下,有位提着公文包的青年上了车后座。
青年看到后座的男人正闭眼假寐,脸色异常,忙从包里拿出一根针筒,将男人的袖子往上卷,露出苍白的皮肤,像是从未见过天日那般带着病态。
手臂的温度极烫,青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支药瓶,一红一白。
青年拿起白色的抽取药剂,就听到男人说:“红色。”
“这……”青年不解:“老板,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我还要去三学会的宴会。”
“为什么?你不是知道他们的计划?肯定要出丑闻,万一被拍到……”
“……”鹤鸣洲拿过针筒自己注射,“他说的没错,我应该把你开了。”
沈行心里委屈死了。
伪装一年普通人容易吗?一个玩枪的突然拎起公文包,算什么事啊!
大概猜到那个每天对老板颐指气使的人在私底下怎么说他的,他背后那口乌漆嘛黑的大锅,反正刷也刷不干净了。
针筒里的药已经完全推进血管。
沈行也不劝了,惯例报告公务,“这两天来西实验城发生暴动,逃出一个要交付给军方的异能者,还没找到,市长压下来了,皇帝还不知道,要不要派人……”
“迟早会找到的。”鹤鸣洲闭着眼,“看他能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