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合作伙伴

作品:《信徒

    这样一番的闹剧使她得以从宴会中脱身,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花园安静的坐在秋千上等待,晃荡在一片月色之中。


    平静的面庞被那双哀伤的眼报出了答案,满园瑰丽却仿佛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回忆是打碎的玻璃,在被点醒某些关键词时,立起尖锐的角扎入心脏最深处还打着转····


    苏卡的死,是罪有应得。


    可死去的人,再也无法重生,她回忆起阿耶迪莎被苏卡虐待致死的画面,想起她的两个孩子为了掩护自己的离开被苏卡的侍卫乱刀砍死····鲜血染红了国王的“玫瑰园”,孕育出了鲜艳的颜色。


    娜芙提斯感受着深幽的黑暗却不是害怕,而是同情在那些微风拂过的花丛中隐隐听见的沙沙“哭泣”声。


    “殿下的手段还真是简单粗暴啊。”沉稳浑厚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回荡在她耳畔,她却并不惊讶的任然低头,轻轻晃荡着秋千缓缓开口平静道:“那是他自作自受。”


    被乌云遮住的月色在阵阵晚风中得以散发出如雪色般的光明,将渐渐靠近的男人的身影照亮。


    他身材高挑消瘦,给人一种饱读诗书蕴含着许多神秘的气质,深邃冷漠的神情令人看不透,可对旁人他仿佛有一目了然的穿透感,任何秘密在他眼前都无处遁形。


    他带着一片金丝眼镜框,头发在侧边随意绑起看上去慵懒却不随意,不同于今天出席的贵族,他的穿着十分简约甚至没有任何金银首饰,除了绸缎的衣服,可以说是···平平无奇毫无存在感。


    “阿耶狄莎跟苏卡的事情,臣略有耳闻过。”奥菲洛斯是个面瘫,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一个表情一个语调,就像木偶一样,因此他小时候也因为这种原因被排挤过。


    “·····”摇晃的秋千突然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他平静说道:“我找你是为了一件事情。”似乎并不愿意与他谈论关于阿耶狄莎的事情,他识趣的点点头不在言语。


    “关于娜丽丝与沙贤陛下的婚礼。”他不是在询问而是笃定了答案。


    “对。”


    “ 那么殿下已经想好了怎么做了才会来找我的对吗?”仿佛通过这样的对视,看透了她的想法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因而永远在替对方回答对方的问题,仿佛这样对方就无法撒谎一样。


    “没错。”娜芙提斯道。


    “你觉得我会帮你的理由呢?”他突然眯起眼,应该是在想作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却被做的十分难看,娜芙提斯从秋千上站起,不紧不慢的眨着眼道:“没有理由,一个在背后为奴隶发起陈情书的主角,应该将我的一切行动都吃透了吧,你这样问我,不过是在试探我的把握与自信,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把握只有四分。”


    她很坦然将一件没有准确把握的事情告诉了合作伙伴,她不屑于欺骗对方,这样没有意义反而失去了原有的诚信,合作本身就是互利过程,合作不了也是常有之事。


    他僵硬的勾着唇角哼笑了一声:“四分?”


    并不是感到惊讶的耻笑而是一种有趣,他推了推眼镜故意回答的缓慢,想看看能不能在娜芙提斯的微表情中挖掘出什么,但很可惜啊·····月光被乌云遮盖,视力不好的他没看仔细。


    奥菲洛斯取出两卷羊皮图卷对娜芙提斯道:“你要的东西,我提前准备好了,至于你的计划我大致也猜到了。”


    娜芙提斯想利用这次婚礼同时救下三方势力,奴隶,阿别桑家族,以及那些极少数默默为这个国家做出努力的贵族,只要娜丽丝答应这场婚礼国王暂时便不会再对阿别桑家族动手,而假死的过程也能让娜丽丝逃离这场婚姻的束缚,隐姓埋名的生活。


    而爆炸产生的混乱让“奴隶”去哄抢嫁妆便得以度过下个冬天的降临,最后便是那些极少数的,奥菲洛斯手下的贵族势力也能在这次爆炸后得以喘息,将没来得及藏好的尾巴藏好,这样便不会被国王抓住了把柄。


    “假扮奴隶的人,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混入其中的。”奥菲洛斯任然自顾自的回答没有问题的答案,接着又摸出一小包用纸包裹的东西顺势一起递给了娜芙提斯,她疑惑的表情仅仅出现一瞬间他便立刻解释道:“上次去你宫殿看见一个红头发小孩把这个丢在了井水旁边的草丛,出于好奇我捡了回来,发现里面是毒药。”


    娜芙提斯拧着眉,目色凝重的将他是内鬼的想法又坐实了几分。


    他继续道:“我并不知道这是第几包,但我发现的这一包在他丢弃的瞬间,他犹豫了···我并不知道是否是他故意的,但这是你宫殿的事情,我仅仅只是告诉你前因后果而已。”


    “ 谢谢。”


    “里面的羊皮卷你好好收着,那记载了地下“种子”的一切,别问我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你只需要坚定的明白曾经被你丢弃过的信念,真的在发芽。”他似乎做出了某种暗示性的邀请。


    而他的话瞬间让那颗久经悲凉的心脏被一阵徒然的旧春风吹过眉梢,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流直冲大脑,好似在愤怒的想要撕碎如今唯唯诺诺的自己,年少的自己被压抑在成长的皮囊之下,在此刻如疯了一般的想要破土而出。


    羊皮卷在某个瞬间变得格外沉重,千万条新鲜的埃帝罗血液被这样的自己握在手中,她一边庆幸又在一边害怕···害怕自己同那次一样一败涂地。


    “你在害怕?”奥菲洛斯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的心情,她也不想在试图做出任何的狡辩,面露难色的模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礼貌的微笑着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对自己的鲁莽的行为作出了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以为你还跟那时一样。”


    奥菲洛斯伸手想要那会羊皮卷,可娜芙提斯却拿着羊皮卷不愿这样还给她,她承认自己这样真的很可耻,可羊皮卷中蕴含的力量仿佛已经孕育出了新生命,在她的五指之间散发着微弱又温暖的温度。


    她确实在害怕,这样的害怕源于上一次的失败,因此产生了自卑。


    可她又真的期待···期待下一个盎然的春天,人们在妠神河的河畔高声歌唱。


    那是母亲所希望的···


    那是自己与她们的承诺···


    那是阿雅所没见过的···


    全新的埃帝罗。


    “娜芙提斯殿下,我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诗人,无法共情你的难言之隐,你既然犹豫不肯加入,那么我们也不强求。”


    ·····


    “你依然可以做你偷偷摸摸的大善人,这样九死一生的地下活动确实不适合身份尊贵的你。”


    ·····


    他伸手就要去主动拿走,可她却下意识的护住羊皮卷坚定无比的说出了那个“不”字。


    一瞬间,男人得逞的笑了。


    娜芙提斯捏着“邀请函”一字一句坚定无比的说道:“我接受邀请,但我要一份真正的羊皮卷。”


    月色正浓,将她那副毅然决然覆盖出一种赴死的模样,奥菲洛斯一副不怀好意却又得逞的模样,像是故意设计的试探环节被她识破后的一种欣慰感,他挑眉示意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却只是将羊皮卷打开,里面空无一字的被她还给了奥菲洛斯:“拿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不确定的人,不像心思缜密的你能做出的,刚刚犹豫的那一下就知道你在试探我。深受国王宠爱的你,不会是那么愚蠢的人。”最后那句话像是在嘲讽她自己似的,苦笑着掩饰心中的创伤。


    知道她害怕什么,知道她畏惧什么,知道她心底里最自卑的瞬间,还故意借此来试探她的决心。


    奥菲洛斯,有时真的庆幸你是站在人民这一边的。


    正当她们打算进一步继续交谈时,一场爆炸突然在刚刚宴会的宫殿响起,刹那间,贵族的惊呼声穿透了黑夜将带有炸药味的尘土未混着微风传达给了在花园的二人。


    娜芙提斯猛的回头看向哪里,而奥菲洛斯却一点不在乎似的冷眼旁观。


    “你要去帮忙吗?”他说的明明没问题,却总给人一种在问:你要去帮忙吗?帮那些可恶的贵族?


    “废话!当然要过去!”她边说着便扯下身上繁重琐碎的饰品,随手丢弃在了秋千上。


    可奥菲洛斯却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冷漠道:“那你继续做你的大善人,我与那些人素来不和,我就不去掺和了。”


    娜芙提斯根本没打算继续听下去,可就在她奔跑着要离开时,奥菲洛斯又突然开口提醒道:“哦对了,刚刚在宴会上我好像看到了与你形影不离的侍女,她有着一双绿色眼睛是吧?躲在桌子下面似乎很警惕呢。”


    “!”


    娜芙提斯一愣,心脏被忽然提起。可也只是愣了一瞬间,继续奔跑于这片月色之下。


    既然已经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就不要再停下来问一些没脑子的话了,知道她有危险,那就立刻去找她!去救她!


    幽紫色的裙摆摇曳与月色之中,却成了束缚她行动的绊脚石阻碍她前行的绳索。她懊恼着咬着后槽牙,急切的直接将过长的裙摆拽起放到了嘴边,干净利落撕扯的声音,划破了一整个长空之夜,遮盖大腿伤疤的长裙被自己亲手撕扯开,**的双脚踩着尖锐的沙石宛如荆棘之路被点点雪色染色了一路。


    跑的步伐就更加快,大步流星,恨不得两步并一步瞬间传送到阿雅面前,汗水随着发梢被打湿,一路上的小石子却像是故意不让她去一样,将她狠狠的绊倒,狼狈的又从地上利索的爬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拍,继续奔跑在原来的路上。


    那些稀碎的小石子扎在她的脚底上,因为快速的奔跑,变得十分的疼痛宛如在刀尖奔跑。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然没有慢下去的意思。


    她消瘦身体消失在了夜色,在奥菲洛斯眼中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他尽不知这样柔弱的小公主能跑的那么快,但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他又在气愤自己的目光短浅,尽擅自将女性想得如此柔弱。


    她们柔弱吗?她们浮于表面的面容总是让他们忽视了内心的强大。


    奥菲洛斯钦佩每一位勇敢温柔的女性,佩服她们愿意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伟大,也欣赏每一位为了正义而自私的人。


    而随着最后一个炸弹的爆炸,宴会的宫殿几乎被摧毁坍塌了一半,那些安全逃出来的贵族纷纷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将孩子紧抱在怀,靠在丈夫的怀中擦着他们脸上的灰尘,等待着自家马车的到来,她们对刚才的爆炸还没来及缓过神但却先一步下意识的关心身边的人。


    其中一部分活下来的女人像是约定好了的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哭喊嘶吼,她们越过人群,乱糟糟的头发让她们本高贵的模样变得与奴隶无异。


    她们跟他们的丈夫,像疯子一样在人群之中寻找,如同天塌一般表情变得十分可怕


    “孩子!我的孩子呢?!!”


    “谁看见了我的孩子!!!!”


    “啊啊啊啊!说话啊!说说话啊!孩子!!妈妈在这啊!!”


    “有没有看见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埃帝罗的大作家!!”


    贵族都是如此了,奴隶····


    他们随着那些被沙石覆盖的尸体,被丢弃在埃帝罗的随意一角,成为明天秃鹫的食物,等尸骨被沙漠泥土彻底掩埋,最后彻底成为埃帝罗的一部分。


    但这样的爆炸下,或许也会有一些幸存者····


    “咳!咳咳··!”阿雅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桌子,灰尘布满在她全身呛得她喉咙难受的很,最后的爆炸中她看见一个小男孩被压住了腿,她本不想理会他,可小男孩却又让她想起曾经被救的自己····


    脑子还在犹豫,身体却被脑子先动了起来,她心中骂自己圣母心,自己都不一定能活!还想着救别人!简直脑抽了!


    她撬开了压在他腿上的东西,安慰着:“别哭了!”


    可爆炸的小坍塌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时间,她只能用坚硬的桌子罩住自己,最后成为被遗弃的人。


    回过神,阿雅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尽然是个贵族小孩,不过他早已晕了过去。


    她看着废墟下被砸的稀烂的尸体,心中翻腾一阵恶心,虽然没有呕吐但也止不住的皱眉嘴冒酸水,她没去叫醒男孩而是将他背起,想着赶紧逃离此处。


    阿雅预想起身,但背上突然一阵酸辣的疼痛感如同闪电一般将她电倒,疼的她眼冒白光,瞬间趴在了碎石块中,气息也瞬间变得混乱喘着粗气。


    自己的背上还有上次遗留下的淤青,那次的伤口必定是打伤到了骨头,今天才会因为被一块石头砸在背上就受不了!


    她强忍着疼痛,用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可身躯却像是被压上了千万斤的石铁根本动不了!这样的无力感很快让她变得急躁烦闷,抓着地上的沙石发脾气。


    她深知自己留在这里会给娜芙提斯添麻烦,可在明明可以撤离时偏偏动了圣母心!害的自己不能走!


    “你是蠢货吗!非要给她添麻烦你才开心!”阿雅闷闷的骂着自己,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两拳!


    可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阿雅只能死咬着下唇,忍着站起时的剧烈疼痛和酸楚感,强迫自己站起来走路!


    剧烈的疼痛似乎要敲碎阿雅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咬着的下唇被一股血腥味弥漫,疼的她冒出颗颗冷汗打湿了碎发,每一口吞咽的唾沫都是一阵比一阵更加疼痛的感觉!她捡起一根木棍,还要背上一个受伤的小孩,这一刻她真的后悔自己愚蠢的选择。等到完全站起才发觉自己的左腿也受了伤,走起路来一样疼痛且无力的很。


    “你可真是把自己害惨了!蠢货!”她骂着自己,却稳稳的将小孩背起,**的双脚在满是棱角的石堆中艰难的迈出步子,背上的小孩就如同一个鼎压的阿雅直不起腰 。


    更不幸的是,伊加带着士兵出现了。


    还好阿雅反应快,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没有被他们发现。


    他们像是带着某种目的一般,在废墟之中翻找着什么,腰间的弯刀如同黑夜中的死神,带着死亡的气息。


    若是一直待在这里也必然被他们发现,可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必然也跑不快。


    他们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小,很快就会找到自己,如同在宣告自己的死期也变得越来越快。


    阿雅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安抚自己乱跳的心脏和恐惧的情绪,可他们此刻翻找出的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撩拨着阿雅紧绷的弦。


    她颤抖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似是就要接受自己的命运一般缓缓的睁开双眼,慢慢的将藏于腰间匕首抽了出来。


    碧色的眼眸瞬间变得格外冷静,可面色依旧很惶恐。


    没人会想真的死去,至少阿雅认为自己不应该死的这么毫无价值。


    “大人,那边的传信!”另外一个士兵的闯入,让搜寻暂停了下来


    伊加命令道:“念。”


    对于信中的内容,他似乎根本不害怕被听了去,反而让跟随他的士兵一同倾听。


    那人捏着纸一字一句,如同傀儡一般念着:“炸药以全部制作完毕,是否下一步行动。”


    “!”


    这条消息始料未及的窜入阿雅的耳中,她一开始确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爆炸,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国王的安排。


    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将拥护自己的权贵杀害,不是给自己找不愉快吗?


    一瞬间好多问题涌现出来,而这些问题造成的危险都不自觉的指向娜芙提斯。


    阿雅为了听到更多的消息,朝他们那边又微微探了探身子。


    “炸药当然可以放,就要看那边的人肯不肯给了。”伊加冷笑着用弯刀翻开了脚下的石子,散漫的声音让明天的宴会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阿雅心中疑惑道:那个人?


    她还想继续听听,他们所谓的‘那个人’是谁,但他们讨论的话题却从爆炸谈论到了关于阿别桑家族与联姻的问题上。


    那侍卫继续说道可这次的语气明显藏匿着一丝犹豫和害怕:“那边还有一个消息,阿别桑家族的女儿,一直住在娜芙提斯的宫殿,以及我们派出去监视阿别桑家族的探子····死了。”


    “死了?”伊加的眸中浮上几分疑惑,朝那名侍卫走近了些,对于这样死讯他又觉得有几分好奇:“什么时候死的?最后一条送来的消息是什么?”


    那侍卫吞咽了口唾沫,低头的眸不自觉颤了颤:“不知道怎么死的···最后一条消息只有一张空白纸条,不过上面有一股很淡的药草味。”


    听到药草味三字时,伊加一瞬间就联想到了提提,心中突然跟明镜似的看穿了娜芙提斯的小把戏。


    伊加摸着下颚缓慢思索道:“她住在娜芙提斯的宫殿?看来···有些东西需要改了。”


    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被这群豺狼听了去。


    他们立刻安静面面相觑,握紧腰间的武器,做好了捕猎的准备。


    石堆后的阿雅被这小孩突然的一声咳嗽吓得苍白,如果说本就是在刀尖上的蚂蚁,那此刻这刀已经完全架在脖子上了。


    躲在桌子下的“奴隶”会不会是阿雅呢?这是个问题呀!让我们进入阿雅日记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的吧!


    “那晚我还是跟过去了,“宴会”对我来说就像是敏感词汇,总会让我联想到那一次···可怕的场景,我不想因此失去她。她还是一样在宴会上会对被霸凌的人进行帮助,而我也明白这场宴会必然会死掉一个人。我躲在桌子底下,听着哪些贵族小姐对她说出的侮辱宴会不满,卑鄙的将她们的裙角跟桌布捆扎了起来,而跟我一样躲在桌子的奴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威胁他不许说出来否则就杀了他,带着他爬到了殿下会坐在的角落。我知道殿下一定会坐在此处,一定会不小心做出点什么,因为他真的很饿。······苏卡还是一样令人恶心,我抓着地上的盘子想打在他身上,可殿下比我先一步动手了······德尔一直看着殿下,却始终不帮忙,我知道这个可恶的男人依然对殿下存有芥蒂!真是个不可靠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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