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约定
作品:《信徒》 距离阿雅送娜丽丝回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宫殿似乎难得变得平静,没有了那个活泼的小姑娘满院子跑跑跳跳,众人觉得宫殿的氛围似乎又变得格外的冷清些,尤其是塔里,他太想念他的妹妹了,所以每每看到娜丽丝的模样时总会浮现自己妹妹面孔。
可她似乎·····对自己没什么映像啊!
好几次下来,她对自己完全没有映像!自己有那么大众脸吗?望眼整个宫殿就只有他最高啊!她怎么就偏偏记不住自己呢?真是奇怪!
“塔里,干嘛呢!没看到我们搬不动箱子啊!” 麦妈妈冲着不远处坐在石凳子上发呆的塔里喊到,可塔里跟没听到一样满脑子都在想:不可能啊!我那么英俊帅气,高大威武,作为这里唯一最具有一切完美品质的优秀男人,她怎么会对我视而不见呢?虽然她并不是我的目标,可也不能对我视而不见啊?
他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娜丽丝会对他突然冷漠的理由,完全没有注意到气势汹汹的麦妈妈想他袭来。
“又装聋偷懒是吧!”麦妈妈叉着腰揪起他的耳朵骂道:“长的跟熊一样!眼里是一点活都没有的!喊你多少句了!”
塔里哎呦呦的被揪起赶忙求饶:“哎呦呦~!轻点啊~麦妈!”他一边求饶一边撒娇,可惜麦妈妈根本不吃他这套。除了莉兹对她撒娇有用,其他人在她面前撒娇就跟癞蛤蟆学猫蹭自己手背一样,惹的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想一脚踩死!
“把舌头给我伸直了说话!说的要死不活的!你以为你这样很可爱吗?”麦妈揪的更狠了,塔里欲哭无泪的赶忙说道“:我这就做这就做,麦妈,轻点~”
“还学!”麦妈从没见过这么贱兮兮的男孩子,明明长的英俊帅气,做事情却极其抽象。
渴了让他去井里打水,他丢个杯子下去还白白损失一个杯子,吓得阿祀连夜下去捞,最后还感冒了。
让他把殿下的书那到太阳底下晒,他跟晾衣服一样倒挂在晾衣绳上,导致那天的衣服没地方晾,他倒好!把一块巨大的石头擦干净,将衣服摊开在上面晒。
以至于麦妈都怀疑他是没有贵族命,一身贵族病!
“麦妈,这个箱子放哪里啊?”塔里明锐的察觉到麦妈妈脸色更加难看,飞快的跑到箱子面前不费力的就扛了起来转身问道。
麦妈气不打一处,嫌弃的撇了他一眼道:“搬去提提的屋子!”
“好勒!”
这时的阿祀突然出现在塔里面前,那一头红发过于扎眼,很难不让塔里看向他,阿祀拿着水桶好奇问道:“你要去提提大人的房间吗?”
“对啊。”
“这个箱子很重,我帮你一块去吧!”小少年还没塔里腿高,说要帮他连水桶都不要了,塔里想笑却也不忍心拒绝,刚要答应他,麦妈连忙插嘴超阿祀喊到:“小祀!帮这个懒鬼你还不如帮麦妈妈晾衣服勒!”,阿祀闻言笑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做了,帮塔里哥也没事。”
“你都没人家腿高,能帮到什么哦,快来快来,帮麦妈妈晾衣服。”麦妈热情的招手让阿祀过去,塔里也挑眉示意让阿祀过去,他却像是不服输似的故意走近塔里像是在证明些什么,结果这一试让塔里更加骄傲了,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细软鲜艳的红毛自傲道:“没事的,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有我腿那么高了。”他一脸自傲道模样完全不顾少年的自尊心。
“·····”
阿祀无语,阿祀拿桶,阿祀遗憾离场。
而塔里自恋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了,只有麦妈嫌弃到无语的给了塔里一个白眼。
提提的房间是整个宫殿最偏僻的地方,因为他与人接触很少,塔里也只有在偶然去换药的时候跟他接触几次,总得来说是个很不错的人,只不过塔里觉得提提这个人太阴柔了,没有一点阳刚之气,所以他觉得提提这种人应该很需要帮助,但几次的接触下来又发现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提提在塔里面前活捉过水杯口粗的蛇,面无表情的用刀子取出蛇胆,埃帝罗的人都知道那种毒蛇勒住人不仅难以脱身且挣扎时的力气极大,稍微不注意就会被蛇射出的毒液感染,而提提的反应迅速直接掐住张开的蛇口两侧,在蛇露出獠牙的一瞬间将它砸在坚硬的石头上!把獠牙砸断了!!他的臂力惊人到能把毒蛇掐“死”的地步!
所以在塔里眼中,阿提赛罗是一个极其强大且可怕的医师!
不必要时···还是少接触。
塔里终于走到了提提房间外,外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吸引着许多白色的小蝴蝶在花草间采蜜,而踏入他园子的小道间有一个巨大的木板,上面写着:请勿踩踏!采摘!任何草药,中毒了我没时间解。
并且害怕一些人不识字,还贴心的画上了明了的涂鸦在上面提醒路过的人。
呃···不过这画以前就有的吗?自己好像没怎么注意。
塔里小心翼翼的沿着提提踩出的羊肠小道走到了他挂满了铃铛屋檐前敲了敲门,高大的身躯已经跟门比高,以至于他不得不放下箱子,微微弯下腰去敲门,屋外的铃铛如同在提醒屋内的人一般,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屋外的人不显得那么无聊
可是····
“砰砰砰——!”
“砰砰砰——!”
····
接连敲了三次门,屋内的人都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难道提提不在家?’他心想,又侧身看向他的窗户,窗户上还挂着尤加利,这是他在家的证明,他若是不在会挂上驱虫的白沙篙,他不死心般的又敲了敲门,结果屋内突然传出罐子打碎的声音,干脆利落!像是从高处重重落下!
这就证明屋子里绝对有人!
‘难道是贼?’塔里迅速反应!提提在家却不出来,只有这种可能性!加上之前娜芙提斯对自己的提醒,据以证明! 里面一定有什么人!
想到这里,他立马环顾四周紧张了起来,随便抽了一根木棍子就要冲进去与歹徒决一死战!侧着身子就要把门撞开!
“等等等等!别激动!别激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户内急促的出现,伸出一双手臂连忙摆臂挥舞示意他停下来,只是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阻止的声音随着塔里的撞击同时响起。
塔里错愕的一瞬间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整个人随着门板躺在了地上,激起重重的灰尘和他疼痛的闷哼声,但他眼睛却瞪着直接似乎对刚刚看到的人表示非常的惊讶,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你没事吧?”那个声音突然就变得很近,他下意识让自己痛苦的神情变得没那么丑,还擦了擦眼睛,想着一定就是自己看错了。可少女的面庞完完全全出现在他眼底被看清时,他震惊的无法言语。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天的太阳照的特别烈,她的模样像太阳一样刻入皮肤之中,只是那日自己有意回避,却不想她会捧起自己的脸让他不得不看见她,记住她。
塔里愣在原地,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是亲眼看见她驾车离开的,他亲耳听到驼铃声消失在大漠最灿烂的一天。
“娜丽丝···小姐?”他错愕到差点直呼她的名讳,脑子混乱的在她要扶起自己时迅速起身的一瞬间又被隐匿的很好,她褪去了往日繁华琐碎的首饰,简单的扎着两个乱糟糟的辫子,却依然穿着最鲜艳的衣服,在灰暗的房间内,她橙色的裙摆显得格格不入,却成了最瞩目的存在。
娜丽丝叹了口气有些生气的撇嘴指责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是说了,别激动嘛!”她气鼓鼓的叉着腰,抬头看着塔里伸手指着他,给人一种小猫在教训老虎的既视感,但塔里却一脸疑惑的看着娜丽丝似乎有什么想问的。
娜丽丝立刻捕捉到他好奇的神情先他一步开口:“别问我为什么在这!我不会告诉你的。”
塔里听话又呆愣的点点头,想着她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于是又想问:提提去哪里了。
结果娜丽丝未卜先知一样又抢答道:“不许问提提去哪里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但是他很安全!”
塔里震惊了一秒又是乖乖的点头,于是他又想问···
娜丽丝:“不许问!”
“!?”塔里不在掩饰震惊直接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这不是正常问答吗?我遇到同样的事情也会问这些啊。”娜丽丝很冷静且真诚的回答道,但转头看向地上的木板门又头疼了起来:“你把门弄坏了!我怎么跟提提交代啊!都怪你!”
明明是责怪的语气,塔里却觉得她像是在撒娇似的,自知有错在先便指着门说:“我帮你修好。”
“你还会修门?”她眨着眼睛看他,眼里满是期待似的。
“以··以前跟朋友学过。”他回避她的目光,看向木门,将门抬起来放在了一边,走出门去,娜丽丝赶忙跑去跟在后面深怕他跑路,而塔里看出了她的想法便道:“我不会骗你的,”指了指外面的箱子道:“我就搬个箱子进来。”
直到看见外面真的有一个箱子她才放心,拽着小辫子进了屋内,继续捣鼓着什么,而地上的破罐子也被她迅速的收拾了个干净。
塔里在搬完箱子以后就在认真的修理着门,而在这期间娜丽丝端着一盘药水啊,草药泥啊,从灰突突的屋子内走了出来,而塔里在修门时一直在想:她为什么会在这?提提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不允许别人问她?
“塔里!过来!”将药水放在了地上,命令般的叫着塔里,而塔里也很听话的走了过去,只见她蹲在地上做拌一拌右搅一搅然后抬头看向自己时又说道:“蹲下来吧。”
他乖乖的听从命令,蹲了下来,他高大的体格在蹲下的一瞬间犹如一只威严的巨虎,而娜丽丝小小的像只在他周边玩闹打趣的小猫绕到他的身侧。
“丽丝小姐?”他疑惑的看着她拿着那一坨黑漆漆的东西走向身侧,背后不自觉发出寒噤,而娜丽丝却不允许他侧头:“放心放心!提提告诉过我这样搭配的药水是死不了人的!”
原来娜丽丝刚刚就注意到了塔里的手臂被尖锐的倒刺擦伤了。
“提提告诉你的?”
“他给我写了一本书勒!大大小小的,整个宫殿内你们要用到的草药,生过什么病,受过什么伤,药在哪里,长什么样子,怎么搭配,什么用量,怎么上药,他都写得清清楚楚。”她慢慢解释道顺道还指了指外面的草药:“他甚至还为那些草药写了整整十张纸,细致到我刨土时的力度!”
听着她的小抱怨,他微微勾唇笑着,没忍住的还是看向在给他认真上药时聚精会神的她,那样认真的神情简直跟他的妹妹一模一样。
“痛的话,告诉我哦!我就轻点”
“不痛,只是让你给我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上药,觉得很惊讶。”他淡淡的说道。
在那一次贵族的狂欢之中,他深刻的感受到了来自埃帝罗贵族间荒谬血腥的派对和对奴隶最深刻的鄙视,在作为奴隶时他只单纯的认为自己遭遇的种种待遇只是因为身份,后来才明白,在埃帝罗奴隶甚至没有身份和任何尊严。
娜丽丝偷偷撇了一眼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难以想象他自恋的外表下还有伤神的一刻。
“我···我只明白奴隶是为了活命所以要侍奉我们,没有他们,我可能连头发都梳不好····我不讨厌我身边接触过的奴隶,所以你没什么需要惊讶的,我要是讨厌你的话,我只会让你别碰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不能安慰道塔里,但是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针对这样的问题去最有效的安慰····
她心道:娜娜要是在就好了,肯定安慰的比我有水准。
“可你之前明明对我没什么印象。”塔里抛出疑问。
娜丽丝被他的话打入回忆,在自己在那片花雨中玩乐时总会碰到德尔,自己总是假装记不住他,因为那时他以为塔里喜欢娜芙提斯便不想与他有过多交际。
想到这里她突然心虚的不敢对视塔里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呃那个··我不喜欢跟人打招呼,所以····”
这样的回答,塔里一听就知道是骗他的,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的没在多问,而是看着周边毫无乐趣的摆设觉得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定十分的枯燥无趣便问道:“你一直住在这里没出门吗?”
上好药的娜丽丝站起身道:“对啊!”
他道谢并跟着起身继续问道:“不会无聊吗?”
娜丽丝撇撇嘴眼睛垂下看着被自己抓乱的辫子难为情道:“会···但是我不想给娜娜添麻烦,不出门才能不被发现。”
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也是默默的记住了她向往自由的眼神继续修理门。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哦!不然我就在你药里下毒!”她威胁他不能说出去,而他也承诺她:“放心好了!不会告诉别人的,告诉别人我也没有任何好处啊。况且····”话到此处又熄了声。
“况且什么?”
“况且你还会给我药里下毒药。”
“嘿嘿嘿知道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娜丽丝坐在屋子里无聊的掰掰干草碎或者蹲在地上看着塔里修门,屋外的铃铛一摆一摆的唱着歌,蝴蝶像是喝醉了般落在了花上,让那些花儿难得的在风中挂上芬芳。
两人像是画本子里隐居的人过着极其朴实的生活,直到夕阳西下斜阳撒在她橙色的衣服上装点了沉闷的屋子,塔里才将门修理好。
她惊喜的对着门又开又关,像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一般对着塔里一顿夸赞,她蹦蹦跳跳的跑进屋子喊着让塔里先别走。
他就这样乖乖的站在门口,呆呆的说着好,他又回忆起她说的那些话,零散的关键字在脑海回荡,又回忆起这些天苦恼的问题,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娜丽丝走来问道。
“没··就是觉得自己有点蠢。”他道。
“亏你有这样的觉悟!”她笑着从身后拿出一罐果干伸向塔里眼前:“给你的!我听阿雅说你们很少吃到这样的零食,刚好我父亲之前与你们国家有过来往带了这样的果干回来,刚好可以送给你!”
“!”他震愣的在原地看着玻璃瓶中的果干朝自己倾斜。
那一刻惊讶、欣喜,不可思议随着玻璃罐中残留下的余阳光,一点一点,慢慢的,如同果干里的糖霜一般,渗透进了自己心里。
这只是一罐不起眼的果干而已,在图拉森科国只有吃不起饭却还要养家糊口的穷人才会买卖的东西。
“你居然会有这种东西……”他低沉的声音并没有被娜丽丝听清。
他看着罐子里被她摇晃的果干发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声音敲击在自己的心上····
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来的毫无征兆,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将自己铺撒在一片田野之中,使他难以动弹。
她看着他不动作歪头问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罐来自遥远国家的礼物,那一瞬间来自国家的温度又一次存在在了自己的掌心···他没有想到高贵的贵族小姐会喜欢这种卑贱的食物,他甚至没有想到她会带来连自己都快忘记了的,来自他亲爱国土的零食。
“谢谢你···谢谢你娜丽丝小姐。”他感激的将罐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以最诚挚的语气诉说着感谢,那一刻不只是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尊重,还有他的国家,他的民族,关于一切的的一切。
她并不懂那罐果干对于塔里的重要,只是笑着表示:“喜欢的话!之后我让母亲多给我送点给你吃!我母亲非常喜欢图拉森科国的果干零食!”
原来他们这样的人制作的食物也会有人喜欢啊····而不是作为一种生存手段。
当初被贬为奴隶时,他的母亲便会做这样的果干来维持生计,可却遭到了嫌弃和嘲笑,如今亲耳听到这样的肯定,心中交杂的情绪变得十分复杂。
他眼眸中仿佛突然得到了某种短暂的解脱,荡漾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将少女的模样一笔一笔的描摹出了另一幅模样。
在看她时,好似不在将她视作自己妹妹的影子,而是·····她的笑颜。
屋外的铃铛一摆一摆的····
“娜丽丝小姐,我塔里发誓,一定一定!会报答你!”他说的坚定而诚恳。
“想报答阿别桑家族的人可不少,你只要别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就行了!”她打趣的转身又拿出换药的东西递给塔里。
他望着门前的铃铛,捏紧了手里的罐子道:“在铃铛下的誓言如果没有兑现会死的很惨。”
“死?那太可怕了,而且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我不是刚出生的孩子,不需要所有人都来保护我,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又不是围着我转,如果你那么注重誓言的话,那咱们就约定,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去!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她真思索着一件能另他畏惧的事情威胁她,塔里却先一步抢先,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句宛如发誓一般的说道:“那你就亲手杀了我!”
“干嘛总是死死杀杀的呀!”
“因为只有死亡,才能令我恐惧,只有死亡才足以威胁我。”
“·····”望着他过于坚决的眼,她也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妥协道:“行,你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了,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想做一些小细节的补充嘿嘿嘿。
塔里对娜丽丝的感情看似简单其实是很复杂的,因为自己小时候生活的不如意,从未见过像娜丽丝那样纯粹美好又通透的美丽的人,所以将哪些娜丽丝美好的特点都假想在了自己妹妹身上,在这样的假想中他觉得妹妹也应该是这样的,所以觉得娜丽丝跟自己的妹妹很像。(不是骨科哦!塔里对妹妹是铁骨铮铮的亲情!)
可以说,他对娜丽丝的感情在她捧起脸的那一刻就被触动了,只是在今天的相遇中更快的认清了一个事实,娜丽丝是娜丽丝,妹妹是妹妹。而一段感情的开始就是从发现真正的ta开始。
放下了那层滤镜后,又添上了另一种不一样的色彩。爱情的萌芽轻而易举的占据了他缺失的一部分。
所以这也注定了,他必须要在亲情与爱情之间作出某种选择。(最后一句话,大家可能会觉得我说的奇奇怪怪的哈哈哈哈不过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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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