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人
作品:《重生后我被迫拯救修仙界》 夏夜的些许微凉,都被阑珊灯火与人潮人海覆盖。
南知意从大街窜到小巷,似乎无一处地方不想去,拥挤的人群让海酌舟离他越来越远。只顾着甩掉海酌舟,他没注意到的是,两个人影盯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收起傻里傻气的笑脸,停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微微喘了口气,嘴角重新扬起:“终于甩掉他了,我也自由啦!”一边抛着钱袋子一边探头探脑的看海酌舟有没有跟上来,确定那个火红的身影不会再出现后才走了出去。
海酌舟在看不到南知意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敢情人家是把他当工具人了,用完就丢?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芜笙抓起来,日夜拷问的日子了。
还好他聪明,留了一手。钱袋被偷多了,就习惯的在上面附着一缕神识:“哼,小煤球利用完想不负责,门都没有。”说完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冰糖橘子,几步融入人海之中。
小巷外。
这里远离了闹市,显得清净了些。南知意深深呼吸着来之不易,充满着自由的空气。
周围几个孩子在摆弄着灯笼,时不时传来他们清脆的小声,让幽静的环境透露出一丝的安宁————前提是忽略那几道不寻常的气息。
南知意走出巷子的步子顿了顿,又缩了回来,冷冷盯着隐在黑暗中那几道身影。正盘算着怎么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悄悄溜走,毕竟自己现在的法力连维持化形都费劲。
只听几声闷哼,孩童的声音消失了,最后是身体在地上拖拽的声音,渐渐的回归寂静。
“嗯,浮现着浓重的死气……命数尽于此,救不了。”南知意小声嘀咕着。
“小孩,你想救谁?”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背。在后面那人手抓到他后颈前,南知意迅速拽下脖子上的铃铛朝身后扔去。
“咻!”利刃破空和惨叫声同时响起,“破惊”剑身呈十字相交、四棱四刃,剑柄上围着两圈铃铛,泛着淡淡的金光,此时正将一个黑衣男人钉在墙上。
那人没死,低头看着自己被利剑没入的胸口,勾唇笑了一下,随后抬眼看着南知意。南知意惊觉不对,转手想走,嘭——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感觉天旋地转,一股热意顺着额角留下。
草!
南知意缓了一会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人掐着脖子撞在地上。在闭眼前,他看到那个被自己捅了一剑的男人拔下胸前的剑,他的伤口缓缓愈合,最后抬步朝他的方向走来。他虚弱不堪的身体撑不住他想反击的野心,只能闭上眼,让意识缓缓流失。
算了,死了也算一种自由吧。南知意这么想着,逐渐昏迷过去。
“呸!”黑衣男人把口中的污血吐了出去,用手抹了下嘴角:“哇,这小孩不简单啊,普通武器可连我一层皮都伤不了,他这直接给我捅了个对穿。”
“疏愁,你说这小孩什么身份?”他又掂了掂南知意昏倒后就变成了铃铛的剑。段疏愁面无表情的将按着南知意的手松开,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看了看说道:“惹麻烦了,穿的群青色。”
“哦。”
“哦……!??”黑衣男人突然瞪大眼睛盯着身旁的段疏愁:“穿群青色的好像都是人界的一些皇亲贵族吧,我们这……怎么给蒋八婆交代?”
“扔了?”段疏愁的话音刚落,真就把南知意丢了出去。
燕自秋还在惊讶他这说扔就扔的果段,随后就猛的被段疏远扑倒在地上,三枚飞镖从他们刚刚站的地方掠过。
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将南知意接住,检查他只是皮外伤后才送了口气。
“公子,带上他就走。”万家安朝燕自秋两人又甩了几枚飞镖后立刻跟上离开。
段疏愁抱着燕自秋躲过飞镖,脚尖轻点,两人落在房顶,隐在夜色中看着三人离去。
燕自秋皱着眉:“放他们走应该没事吧?”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他的黑衣混着污血与脏泥,此时恨不得赶紧回去沐浴。
“那就是蒋思敛自己的事了。”段疏愁不甚在意,和燕自秋一人拎着一个大麻袋离开。
——
醉梦楼
街道依旧热闹非凡。
温灼把南知意轻放在床上,清理了一下他的伤口后从万家安那接了药膏涂上。
做好这一切之后,温灼坐在床边,有些无措的盯着床上那小小的身躯,偌大的房间一时间陷入了微妙的寂静。
“公子,你觉得呢?”最后还是万家安开了口。
温灼摇了摇头但语气又有些犹豫:“但我不信世上有这么像的两个人……还喜欢的是同一种颜色的衣裳,可万一呢?”
温灼曲着食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脸,如同失而复得的宝物。
“锵锵——”
“谁!?”面对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房里的人立刻警觉起来。万家安握上佩剑站在门前。
“嗯?还有别人?”海酌舟小声嘀咕着,又闭眼感受了一番,按照神识的指引,确实是这间房没错,那难道是那小家伙被拐了?
海酌舟又用神识探了探,房内有两道气息,修为看不透,自己只有一个人……早知道不把贺盼筝丢在不宁山了。
他酝酿了一下:“这位兄台可否看到了我弟弟,刚才与我走丢了,四五岁模样,穿着群青色衣裳。告知必有重谢。”
群青色属于皇族身份的象征,以至于敢绑穿群青色衣服的人,大都是豁出命来要钱的。
房内的人迟疑片刻,最终应下。
拉开门的瞬间,银光闪烁,两人的剑都抵上了对方的咽喉,僵持不下。
房间不大,海酌舟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南知意,以及温灼亲昵的举动——南知意的帷帽被摘了下来,毛茸茸的耳朵正被温灼拿在手中细细的摩挲。
片刻,温灼轻叩了一下床沿,万家安率先放下了剑,海酌舟也收了剑,针锋相对的气氛这才缓和。
温灼收了抚着南知意耳朵的手,站起身打量了一下海酌舟,问道:“你是南知意的什么人?”
看来温灼并不相信自己是南知意兄长的说辞。看着对方似乎很熟悉那小煤球的样子,道出了那煤球的名字。海酌舟不由得握了握手中的剑,脱口道:“故人。”
温灼:“那好巧,我也是。”
海酌舟:“……”
万家安:可以带我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