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定下终身孤寡

作品:《重生后我被迫拯救修仙界

    用来供奉的香弥漫在多而不乱的人群中,嘈杂,安宁的气息同时出现在离宿堂内。


    屋檐下挂着红绸,绸上系着铜橘,桐橘里塞着铃铛。每每有人进来,带起一阵风就惹的桐橘叮响几声。


    堂外的人排着队,噤声闭眼祈祷着,正午的太阳毒辣,但没人敢撑伞,恐被说心不诚。


    海酌舟倒是觉得新奇,这被许多人传的如此神圣的地方种满了许多橘树,橘树上也挂着红绸和一些祈愿的牌子,还有一只黑猫趴在他左手边的那棵橘树旁的红毯子上,绻着身睡着懒觉,周遭还有一堆精致的果盘。


    海酌舟擦了擦额间的汗有些不贫,一只猫在这的待遇这么好,倒让他瞧瞧是何方神猫。


    让侍从占了队后,便抬脚走了过去。


    刚靠近,就觉得这猫小的很,大概一个手掌还大一点,但是够胖的,团成一团真如一个煤球一般。


    海酌舟戳了戳那胖猫,没反应。


    一股邪恶的想法窜入脑海:听说猫的尾巴都是很敏感的。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动了——“喵呜!!”


    南知意正享受着日光浴打着小吨,猛的被抓住了尾巴,下意识伸出爪往来人脸上挠,血珠瞬间溢出。


    “唔!”海酌舟捂着脸,一时不查竟真被他挠到了,眼底带着因疼痛而泛起的薄雾,一只手还想过来抓南知意:“你这坏猫竟然敢挠本少爷!我看今天晚上吃猫肉烧烤就不错!”


    守在一旁的侍从见主子伤着了哪还坐的住,慌忙过来给自家傻主子处理伤口,一些有眼力的直接去抓猫。


    那煤球看着被这么多人堵着倒也懒得挣扎了,任由他们抓着自己带到海酌舟面前。


    海酌舟拎着他的后颈,正准备让这煤球领悟到什么是人间嫌恶,手里的小胖猫就没了踪影。


    一片阴影笼罩在头顶,海酌舟一愣抬头望去就对上了面前一位身着白衣,温润如玉的道长……那吃人的目光,赶紧弯腰拱手:“芜笙道长好。”余光一瞥,那小胖煤球就坐在芜笙的肩上优雅的舔着爪,见他看过来,还挑衅的晃了晃粉红色的肉垫,气的他用眼神剜了那煤球一眼又一眼。


    芜笙安抚的顺了顺煤球的毛,才转过头对海酌舟道:“殿下金贵之躯,莫要在这四处乱走,受了伤……”芜笙看了看他脸上的血迹,“殿下可怪不到离宿堂的头上。”


    这意思是说他被这煤球抓伤是自找的?


    海酌舟有些咬牙切齿,但也知轻重,芜笙是连他父皇都尊敬的人,总归不好在人家的地盘撒野,低头服软:“芜笙道长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想和这小煤球亲近亲近。”


    芜笙不再揪着海酌舟不放,转身即如风散去。


    “少爷!到咱们了!”占队的贺盼筝朝海酌舟挥了挥手。


    海酌舟再有些不甘,也只能接过旁边小童递过来的香跟着进入那烟雾缭绕的离宿堂。


    供桌上奉着的是一颗小盆栽,金枝玉叶上,挂着的却依旧是桐橘,与屋檐上的别无一二。


    两个身着白色鹤衣的,头顶扎着啾啾的小童站在供桌两旁,一人手捧着一盘橘瓣,一人拿着一桶签。


    海酌舟撩起衣袍,跪在蒲团上,却听见喵的一声 。他抬眼寻声望去,见刚刚那煤球正站在小橘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真是见了鬼了,这猫肯定成精了,海酌舟确信从他眼中看见了满满的挑衅。


    海酌舟气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但求国运是父皇交给他的任务,想着先拜完抽签再去找这煤球算账。


    正欲一拜,又听见喵喵两声,拿着签的小童扶起海酌舟:“是暄岁的七皇子殿下吧,我们堂主说您心不诚,拜是不必了。”


    这一句话吓的海酌舟脸有些白,正想辩解又听那小童道:“堂主说如果你认认真真给他道歉,他便允你不拜也得两次问运的机会”


    “谁?给你们堂主道歉?我也没得罪过你们堂主吧”海酌舟有些懵,自己一路上也没得罪过人啊?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小童伸手指了指小橘树上的煤球,朝海酌舟眨了眨眼道:“七皇子,那便是我们堂主。”


    南知意见被点名,朝着海酌舟举了举爪子“喵~”


    “……”


    海酌舟脸上的表情有些崩裂,之前也没见谁说离宿堂的堂主是只胖猫啊。


    他拱手作揖,海酌舟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安慰:不就是给猫道个歉吗?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屈能伸能屈能伸……


    “恕酌舟冒犯,望堂主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南知意喵了一声,舔了舔爪子,迈着高雅的步子从海酌舟身边离开。


    等南知意的跨出门槛匿于人海只后,拿签的小童才将签桶递给海酌舟:“七殿下,第一次问运,你求的什么?”


    海酌舟抬头,正了正神色道:“暄岁今年国运。”


    小童摇了摇签桶,竹签的碰撞声勾着海酌舟的心弦。


    一只签从签桶脱落,海酌舟弯腰捡起,签上的金色“顺”字映入眼帘,让他忍不住的松了口气。


    “殿下,二问呢?”


    二问?


    海酌舟有些愣神,他猛然想起梦中的人——站在船边,迎风揽月,满目星火的小姑娘对他说:“你不信命,那便信我吧……”


    “殿下?”听见小童唤他,他猛的一回神将签递回去,抚了抚脸,发现有些烫。


    “二问,我……我想问姻缘。”


    小童摇签,与上次一样,但签掉出时,却直接碎了两半。


    “这是什么意思?”海酌舟有些慌,抓着小童着急道。他虽然不太懂解签,但是这签断了怎么也不像是好事。


    小童也有些迷茫伸手挠了一下后脑勺:“殿下莫慌,虽然这情况我也没见过……但是我可以去找清丰哥哥来看看!”说着便朝着供桌后的内殿走去,边走边喊:“清丰哥哥!别睡了!快醒醒,帮我看看签!”


    海酌舟:“……”


    他见没一会,人前风度翩翩的清丰道长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把那小童踹了出来。


    小童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海酌舟道:“七殿下,这签断了有两种意思!”


    “一是未果,就是你的姻缘不能被算出来,还有一种就是……”小童顿了顿,观察着海酌舟,见他似乎还能挺的住才又道:“还有一种,是无果,意思是你这辈子的姻缘都没有结果,并且清丰哥哥说无果的可能性更大。”


    海酌舟觉得给一只胖猫道歉的打击就够大了,没想到还是双重打击。


    小童抬了下头,发现他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急忙拿出一条红绸给他,安慰道:“七殿下,你把这红绸挂在后院偏一点,长的像心形的那棵橘树下,保姻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