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世界,在等待他的溃败
作品:《写歌续命?我降维打击,杀穿娱乐圈》 ……
与亚当的风光无限截然相反,江漓团队下榻的酒店外,早已被来自全世界的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长枪短炮,像片密不透风的钢铁丛林。
“江漓先生!请问您对‘鸿门宴’的说法有何回应?”
“您是否认为,这次论坛,是西方世界对您个人的一次集体审判?”
“有传言称江枫国际即将破产,您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求欧洲资本的援助吗?”
闪光灯将酒店门口照得亮如白昼。
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
酒店房间内,气氛却异常平静。
厚重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
本·卡特和他的特效团队,正在对最后版本的预告片,进行着像素级别的色彩校准。
赵瑞和饺子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阿甘正传》下场戏的镜头语言,仿佛外界风暴,与他们毫无关系。
应付完记者的江漓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在蔚蓝海岸线上,璀璨如明珠的城市。
手机屏幕上,一个由0和1构成的虚拟头像亮起。
【报告。】
【戛纳影节宫,论坛主会场,所有安保系统、网络系统、显示屏控制系统,已于三分钟前,被我完全接管。】
【我模拟了三百四十七种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包括物理断电、信号屏蔽、以及网络恐怖袭击,并为每一种情况,都制定了A、B、C三套应对预案。】
【结论:除非对方动用战术核武器,否则,在我的领域里,我们,不会输。】
江漓没有回答。
看着远处海平面上,那艘缓缓驶过的白色游轮。
【我还可以保证。】
“零”的声音继续响起。
【在您指定的时刻,将您指定画面,精准投放到全球任何一个,正在进行直播的屏幕上。】
【无论时代广场、纳斯达克巨幕,还是BBC演播厅,抑或您对手,罗德尼先房的私人电脑。】
江漓唇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切断了通讯。
转过身,看向依旧埋头工作的团队成员。
“各位。”
“早点休息。”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他。
“明天。”
江漓笑了。
“我们去看场好戏。”
……
第二天,论坛开幕。
影节宫前的红毯,成了全世界焦点。
当江漓团队身影出现在红毯尽头时,现场所有闪光灯,瞬间汇聚成足以刺痛双眼的白色海洋。
记者们蜂拥而上。
“江漓先生!你看起来很憔悴!是因为对即将到来的审判感到恐惧吗?”
“本·卡特先生!作为曾经的维塔数码核心,请问你是否为自己加入一个‘小偷’团队,而感到羞愧?”
“陈妤希小姐!作为江漓先生的女友,你是否认为,他的行为,已经对您的声誉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江漓没有回答。
牵着陈妤希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缓步向前。
他的平静,与周围喧嚣形成了巨大反差。
仿佛不是来接受审判的囚徒。
而是视察领地的君王。
本·卡特、薛之涣、赵瑞、饺子……
每个人都挺直了脊梁,跟在身后。
脸上没有愤怒,没有紧张。
只有一种,近乎于盲目的,对江漓的绝对信任。
这支来自东方的队伍。
就这么,在全世界或好奇、或嘲讽、或怜悯的注视下,穿过那条布满荆棘与荣耀的红毯。
论坛现场,座无虚席。
江漓被安排在第一排最中央位置。
很快,论坛正式开始。
一个白发苍苍的法国电影史学家,率先登台。
用冗长腔调,论证着江漓作品中“东方神秘主义对西方理性精神的侵蚀”。
紧接着,是一位以毒舌著称的女性影评人。
她将《哪吒》与《流浪地球》,形容为“用华丽特效包装的,毫无逻辑的底层狂欢”。
再然后,是数位来自不同领域的社会学家、心理学家、意见领袖。
他们轮番上台,引经据典,从各个角度,对江漓和他的作品,进行着花式批判。
现场气氛,越来越像中世纪的宗教审判。
而江漓,就是那个即将被绑上火刑架的异端。
全球直播间里,弹幕早已沸腾。
【我操,这阵仗也太吓人了吧?欧洲文艺复含泪装逼犯复仇者联盟?】
【江神这波是真捅了马蜂窝了,你看台下那帮老头儿,眼睛里都快喷火了。】
【这哪是论坛啊,这他妈是批斗大会!虾仁猪心啊!】
【心疼我江神,感觉他现在就像误入盘丝洞的唐僧,周围全是想吃他的妖精。】
终于,在长达两个小时的“前戏”铺垫后。
主持人请出了今晚的压轴嘉宾。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这个时代,最清醒、最理性的声音——”
“亚当先生!”
全场起立,掌声雷动。
经久不息。
亚当在一片光环中,缓步走上舞台。
脸上,是悲悯而又倨傲的微笑。
对着台下,深深鞠躬。
然后,开始早已准备了无数遍的“加冕”演讲。
“历史,将铭记今天。”
“因为在今天,我们以理性的名义,终结一个,宣扬愚昧的时代。”
没看演讲稿。
每个字,都仿佛早已刻进灵魂。
“首先,让我们来看第一段视频。”
身后大屏幕上,出现了阿甘与猫王雕像对话的“泄密”片段。
“看,多么荒诞,多么可笑。”
亚当指着屏幕上那个痴傻身影。
“一个心智不全的男人,对着一尊石膏,倾诉着毫无逻辑的呓语。”
“而我们的东方朋友,却试图让我们相信,这,就是‘纯真’。”
“不,这不是纯真。”
亚当声音陡然拔高。
“这是对人类智慧的公然侮辱!是对‘交流’这一神圣行为的彻底亵渎!”
台下,再次爆发出热烈掌声。
“再看这段。”
画面切换到越南雨林。
巴布正滔滔不绝,讲述着他的“捕虾梦”。
“战争,死亡,牺牲,这些人类历史上最沉重的话题,在这里,被简化成了一份可笑的菜单。”
“这是对历史的虚无化!是对所有为国捐躯的英雄们,最恶毒的嘲讽!”
“最后,让我们看看这段,堪称‘行为艺术’的奔跑。”
画面上,阿甘带着一群追随者,在公路上,麻木地奔跑。
“毫无目的,毫无意义。”
“这是种精神上的自我阉割,是对‘目标’与‘意义’这些,人类文明基石的彻底消解。”
“它在告诉我们,思考是痛苦的,理想是虚伪的,我们只需要像动物一样,奔跑,直至死亡。”
亚当的演讲,进入了最高潮。
走下演讲台,一步步,走向那个,自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台下的东方男人。
所有聚光灯,都跟随他脚步。
最终,停在江漓那张,平静得不似凡人的脸上。
亚当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
像个手握真理的神祇,审视着脚下异端。
“现在。”
亚当拿起话筒,声音,通过现场音响,传遍世界每个角落。
“让我们请江漓先生,来告诉我们。”
“面对如此清晰,如此无懈可击的理性剖析。”
“他,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所有镜头,所有目光,所有呼吸。
都在这刻,聚焦在江漓身上。
世界,在等待他的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