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义上的凝滞。


    子弹诡异地悬停在半空，巨大的警告面板在你眼前疯狂闪烁，红光刺得人眼球生疼。


    【警告！警告！不得伤害攻略对象性命安危！！请玩家认真完成攻略，尽快结束本周目！！！】


    【警告！警告！不得伤害攻略对象性命安危！！请玩家认真完成攻略，尽快结束本周目！！！】


    【警告！警告！不得伤害攻略对象性命安危！！请玩家认真完成攻略，尽快结束本周目！！！】


    “啧，果然不行啊……”你掏出手机，信号全无，秒表暂停转动，系统不让你伤害攻略目标诶，退出呢？你尝试发起，意识清醒。晕不过去了。


    拿着枪的女人很失望地叹气：“千万别只剩一个办法结束游戏吧？我还是很讨厌用婚姻作为枷锁束缚住女人……”


    不要哇，现在痛觉同步是百分之百……


    他、他是在做梦吗？眼前虚空闪动的屏幕是什么？LED投影？还是什么新型黑科技？子弹……竟能无视重力原理了吗？他所处的空间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


    惊魂未定的车银尤狠狠掐向自己的胳膊：“嘶——！”


    会痛！


    “你能动？”你更震惊，系统分明冻结了时间，难道说……？


    你走过去，带着新奇，指尖用力掐上他精致的脸：“是真的吗？”


    什么什么是真的吗？！


    车银尤触电般后退，挥开你的手，再冷静的优等生也经不住这连番惊吓，紧抿着唇，纤长睫毛下漆黑的瞳孔微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了啊，”你语气平淡，却字字如惊雷，“这里，你所看到的我是一名玩家。”


    “这个世界。”


    “是我的游乐场。”


    空气骤然扭曲，面板内容剧变：


    【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


    【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


    【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请勿向攻略对象告知实情！！】


    【解除时间暂停还剩3:48！！】


    还有三分钟倒计时。


    “他已经知道了，马后炮是世上最无用的事情。”枪膛已经冷却，用枪口漫不经心蹭着太阳穴的女人耍赖般口吻说：“切拜，，别这样，我不想玩了，让我走吧。不让我走的话，会把这里变成另一场“血色婚礼”的哦，保镖A-Z全部持枪待命中，解除时间暂停后，我会立刻下通知的。”


    “哪怕他们心里再疑惑也不会违抗我的命令，谁让你给我设置了过分强大的家世背景。没办法，我杀不掉攻略对象，不代表游戏中的NPC不能互相残杀。下次做游戏记得谨慎一点，BUG实在太多了……”


    车银尤的世界观在崩塌。是在上演权力的游戏吗？攻略对象？他吗？为什么你的保镖全部持枪，财阀之上的财阀……是什么样的阶级？他会死在这里吗？


    “怕了？”捕捉到他不安的心绪，你侧目：“安心吧，这家伙保护了你。”


    你小声补充：“……虽然是因为我的原因。”


    “所以……”


    “你没有说谎……”


    车银尤脑中嗡嗡作响，换了谁也一样——哪怕这世界有战争、不公、霸凌，人与人的出生环境、成长条件、基因、外貌等等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差异，可世界终归是科学、辩证的！没有鬼神玄学！可身边人却面无表情拔枪，宣告这世界只是高维生命的游乐场，而他，不过是侥幸在管理员规则下苟活的玩物！


    谁能不崩溃？！


    谁能！


    车银尤还能站在原地没有发疯尖叫已经是超越常人的冷静理智了。


    “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不喜欢撒谎。”你握住他冰冷颤抖的手，将那柄带着你体温的枪，不容抗拒地塞进他掌心，“已经上膛了，你直接扣动扳机就好。”


    喉结艰难滚动，车银尤平生头一次恨自己脑筋转得太快。


    “我做不到！”他像被烙铁烫到，想甩开这凶器。


    你却攥得更紧，笑容温柔：“谁都有第一次嘛~”


    别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逼他动手！这可是杀人！而他只是个爱豆！别说杀人了，从小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车银尤连条鱼都没杀过！！


    敬酒不吃吃罚酒哇。


    “倒计时还剩不到2分钟，”你刻意沉肩，很大地叹气：“如果你不杀了我，让我退出游戏的话，恢复时间流动的第一时间，我会就指挥保镖A-Z制造车祸让你的家人去世哦~”


    “你是恶魔吗？！”家人被威胁，车银尤怒不可遏：“生命在你看来就是不值一提的玩物吗？！”


    不是哇。


    你眨眨眼，绿眸清澈：“你知道我能做到的。”


    “没有系统的保护，你早就死了。”


    “趁我还好说话之前，完成我的要求。”


    “我死、退出，游戏会随着我的死亡崩溃，抹消掉我存在的证据。”


    “我没死你更没有损失。”


    “但你拒绝的话……”


    你看向面板，语气淡漠平和：“你的家人，将活在死亡倒计时的阴影里。”


    “一个陌生女人，还是你父母、弟弟的命？”


    “选吧。”


    车银尤被逼到了绝境。


    面板红光疯狂闪烁，徒劳地试图阻止。


    “如果你真的死了呢？！”车银尤不敢赌，他不想坐牢，组合出道才第二年，刚踏上了正轨，他拼命压榨自己赶行程一边拍戏，不是为了遇到作家nim而自毁前途努力的！


    “死不了。”你斩钉截铁：“游戏的最终目的绝不是让我死掉。”


    他仍困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退出游戏？”他握紧了抢，指节过于用力而泛着白，“攻略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不重要。”你没心情跟他闹了，在流动的时间里你一思考退出游戏就会被强制关机：“ 现在，举起枪来。”


    随着你强硬的口吻，车银尤死死咬着牙关，枪口对准了你。


    “非要这样？”他后悔踏入图书馆，见到孔侑前辈瞬间就该转身离开！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诚不欺他。


    “不开枪的话，你真的……”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会。”


    女人回答的口吻就像出门去便利店买根冰棍一样轻易。


    “我是一个小气且记仇的人，系统知道我想逃走，肯定会疯狂打补丁，错过这次机会，没能退出游戏，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


    “不开玩笑。”


    时间恢复流动还剩十秒。


    车银尤深吸一口气。


    没事的，没事的，扣下扳机无事发生的话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像你这样如恶魔般的高维生物还是不要出现在地球比较好！


    没错，他在拯救世界！


    “车银尤xi，我没有耐心了。”


    枪口前的女人绿眸亮得惊人，冷声道：“闭眼。”


    维持着姿势不动，车银尤依言闭眼，大脑放空。


    只要按你说的去做就好……


    “3”


    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2”


    他挚爱的家人们……


    “1”


    “嘭——”


    “不要——！”


    枪的后坐力震动双掌，空气仿佛也爆鸣一声，女人的身影染上血色、浓烟和焦油，天地翻旋，图书馆崩塌，漫天刺目的白光炸开，车银尤还死死握着枪，大脑受到极端的冲击，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嗬啊——！”


    车银尤猛地坐起，冷汗浸透发根，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息。


    他在哪里？环视一圈，棉麻格纹被子，整齐的床头柜，充着电的手机，紧紧拉拢的窗帘。是宿舍！


    “哥，做噩梦了？”忙内尹产贺迷迷糊糊问。


    噩梦？


    是噩梦吗？


    那感觉……太过真实。


    “不对……”清潭洞豪宅的细节，他从未去过！车银尤解锁手机——时间，正是订婚礼当天！真是梦？


    “呀醒醒，今天不是要去参加李毓真作家nim的婚礼吗？”


    “啊！”尹产贺猛地坐起，震惊道：“对哦，今天是李毓真作家nim的订婚礼？！”


    “糟糕糟糕！”忙内唰地掀开被子，怎么会一觉睡到这个点，“我们预约了化妆室，现在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再晚也来得及。”


    新郎退婚了，订婚礼不一定能举办……得知会发生什么的车银尤肩膀一松，看来“系统”不光保护了他的性命，也护住了作家。


    阿西，他不想去。


    “哥怪怪的，”尹产贺叼着牙刷问他：“不会是……？她可是JK的本命怒那啊。”


    实权三哥拿枕头砸他：“别瞎猜，我连作家面都没见过。”


    JINJIN来敲门：“醒了就别玩啦孩子们，准备出发去化妆室。”


    车银尤真心不想面对作家。


    短短不到半小时，相遇、聊天、差点被杀又被胁迫杀人、世界爆炸重新回归到起始线。


    这一切都是李毓真带来了。


    躲开作家的话……


    “哥！”车银尤喊道：“我身体不舒服……”


    “叮~”


    手机响了。


    出于直觉，车银尤解锁点了进去。


    未知号码发来短信。


    -恭喜你，我没死成。


    车银尤瞬间汗毛倒竖！急迫回复。


    -这跟我无关，我照做了，是游戏的问题，它回溯了时间


    -怕我杀你父母？


    -…………


    该死该死！他怎么忘了这个！


    -15分钟后下楼。


    你又要干什么？！


    司机来得很快，车银尤试过反抗——打给经纪人说他遭受了作家的威胁，一头雾水的经纪人说帮他打听一下，几分钟后回电：“银尤尼，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JK是诚心邀请你的，你们不是亲故吗？放轻松去玩吧，会有很多演艺圈的大前辈，趁此机会结交一下。”


    该死的社交！


    俊秀的男人捂住脑袋，抓狂似得耙乱头发，“如果我说她想杀掉我呢？”


    “作家nim疯了嘛？”经纪人笑了：“而且你们都不认识。”


    宿舍大门被敲响，JINJIN在玄关大喊：“东敏啊！作家nim派车来接你了！”


    电话里的经纪人沉默。


    “哥，现在能信我了吗？”


    “…………先去吧，那位比财阀还财阀的啊，我们社长nim都得罪不起。”


    更何况车银尤。


    黑西装戴墨镜的保镖礼貌鞠躬：“请随我来。”


    “我需要先去江南的化妆室先做造型……”车银尤暗暗咬着后槽牙说：“不能马上过去。”


    “请随我来。”


    绑架，赤裸裸的绑架！


    一向笑脸迎人的车银尤抱臂坐在后排，不敢想下楼时瞧见私生们震惊的表情。


    兰博基尼Egoista，曾登上热搜的豪车。


    背后所代表的涵义不言而喻。


    私生群和匿名论坛会疯掉的吧？李毓真作家nim与Kim订婚仪式当天接走了另一个男人。


    *


    “对不起毓真……”Kim双膝刚落地，你勾勾手，崔西把人强制性扶起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Kim愕然：“你知道。”


    “对啊。”


    相识4年，相恋3年多的女友轻飘飘地回答他。


    “所以换了，”你叹着气走远：“没在请柬上写新郎的名字真是有先见之明……”


    Kim如遭雷劈。


    什么意思？


    早有预料所以换一个新郎？


    *


    “是你吗？！”


    被强制开机的JK一脸睡意：“莫呀？”


    Kim检查过了，VI的房间并无异常，常规的西装和首饰，正在做皮肤护理的弟弟对他贸然闯入很费解：“哥？这个时间不是应该跟怒那吃早饭吗？”


    不是VI。


    调转方向进入JK的房间，进门就看到了，明晃晃挂着熨得笔挺的白西装，再一翻口袋里的戒指盒。


    有点心虚，忙内眨着黑圆的无辜眼睛，虽然不知道哥在发什么脾气，怒那跟他又不是第一天牵扯不清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哥不是抵触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Kim怒中烧火：“所以你就抢亲？！”


    JK茫然：“什么、什么抢亲？我没有啊……哥你真的跟怒那说了不想订婚？？！”


    “哇……”喜出望外的JK一蹦三尺高：“我有机会了！太好了！”


    年轻男人如旋风般蹦下床，胡乱扯了件外套，往二楼冲去——“怒那？！我来了！”


    套间的客厅里，千里迢迢而来的设计师们围着一位俊挺帅气的男人，精心筹备的西装需要调整一下尺寸。


    你摸着下巴，佩服自己：“幸亏当时多订了几套不同身高尺寸的新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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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多订？还几套？？？


    安静干活的设计师们瞬间集中了精神。


    打量他的眼神变多了，车银尤面无表情地说：“前辈nim请不要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反正也逃不掉了，给他留点面子吧！


    十五分钟前。


    “结婚？！”


    车银尤心说他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一步之差竟然要把他整个人搭进去。


    车银尤一口回绝：“公司绝不会答应的。”他是队内的人气担当，让他结婚不亚于葬送整个组合的前程和公司的口碑。


    “答应了哦。”穿着眼熟睡裙的女人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饭，左手打开平板，谈及人生大事就像聊天气一样稀松平常，不过你本来也是，人命都不放在眼里的魔女。


    平板滑到对面，车银尤低头，邮箱内是社长的回复。


    [只要车银尤本人同意，公司无异议。]


    往前翻邮箱沟通记录，是G＆I高达上百亿韩元的投资意向书。


    公司方面靠不住，跟作家来硬的肯定不行，他还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赌你玩游戏时道德有多高——谁还没玩过《侠盗猎车手》啊！玩家在自由城里会遵循现实里的法律吗？！只会抢车、抢钱、抢银行保险箱，在街头巷尾到处开枪、杀人！


    按车银尤的想法，倘若他的人生是一场可随时修改数据的游戏，他的道德底线绝对宽泛。


    由此反证，作家的道德水准相当高尚，你只不过是出轨、劈腿、花心、使用特权霸凌导演、持枪威胁等等……


    “结婚是人生大事，需要慎重考虑，对我来说尤为如此……”


    “而且为什么非得是我？可供与你结婚的攻略对象应该不止一两个才对。”


    “黑掉了。”头很疼，醒来后压制着不去思考退出的你按着太阳穴，“回溯的代价，除你之外的攻略对象都变成了不可攻略状态。”


    “一定要结婚不可吗？”


    设立这种条件基本不可能通关，哪个男艺人愿意在事业巅峰期答应结婚，找三四十岁的大叔还差不多。


    啊！车银尤后知后觉明白孔侑出现的真正原因。


    他是符合条件下的最佳人选。


    “一开始的计划就是杀夫吗？”车银尤问。


    你斜他，“我又不是嗜血狂魔。”


    “要怪就怪Kim，他先逃婚的。”


    订婚礼没了新郎，你总得有备选方案。


    一、随机找个可攻略的幸运儿顶上。GD入伍了，不能指望。剩下孔侑李终硕，考虑到年龄问题，选择了前一个。VI、JK？压根不在你的选择范畴之内。


    二、拿枪逼着Kim结婚，顺带说些花言巧语。拜托你都牺牲蒙蔽自我，屈尊降贵哄男人的份上了，请一定要好好通关啊。


    在两个方案摇摆不定之际，车银尤闯了进来，还触发了攻略对象的提醒。


    猛不丁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了。


    攻略对象能杀吗？


    反正是游戏，试试呗。


    杀不掉，但是抓到时间暂停漏洞的你很是兴奋，枪转移到他的手上。


    就像你说的，正中眉心是不会痛的。


    快点快点，快点一枪干脆地干掉你吧~


    结果回溯了。


    游戏像噩梦一样缠上你了。


    你有气无力地戳着生菜：“我是被拖入游戏出不去的大倒霉蛋，你就是那个必须帮助我完成攻略的小倒霉蛋。”


    魔女气势汹汹时车银尤谨慎提防，魔女卸下包袱懒怠地抱怨，娇憨又灵动的样子……车银尤瞅了又瞅，跟普通女生沮丧起来没什么两样，硬说不同，就是漂亮得多。


    冷静点！李东敏！！这位可是魔女啊魔女！


    “游戏不好玩吗？”他迟疑地问，“我的意思是……为什么非得离开不可呢？”


    “银尤xi玩过3D网游吗？大型的，建模精致，可以自由捏脸的那种。”


    “《剑灵》？”


    “差不多吧。”


    “例如眼下，那位棕色围裙金发的佣人，她距离我超过三米，我看不清她的五官，就像网游里一样，距离过远需要加载。”你打了个响指，佣人上前问你需要什么：“一杯加浓冰美式。”


    她走向后厨。


    “你觉得，在这个距离之下，她的长相是否加载完成了？”


    反问，那必然不是常规答案。车银尤无意识地蹙起眉心：“你看到了什么？”


    “我从没有看清过闵彩琳。”你转而提起他人，“第一次见面时，她是SA的制服变成了深V白衬衫、包臀裙、棕色麂皮腰带……第二天、第三天，每一天我都要重新去记她的穿着。”


    随着你的讲述，车银尤抿紧了嘴唇，大白天的，他却仿佛置身于歇业打烊的商场之中，看似宁静和平，背部却涌着强烈不安的惊悚。


    “不属于娱乐圈的人和设定中家世背景的NPC外，”你平淡地说：“所有人都没有脸。”


    他控制住目光不要偏移，但大脑不受本能所控，有那么一瞬，他竟然看到周围佣人五官被涂抹擦去，行走坐立的不过是披着不同衣服、各形各色的模特架子。


    车银尤打了个寒颤，眨眨眼！是真的——


    “停！”你重新打响指，召回他的理智，车银尤再定睛去看，世界正常运转中，是他的错觉吗？还是他们的世界又被作家触发了BUG？！


    不行！作家所描述的情形哪怕一天他也活不下去！


    “这样的游戏……我玩了接近二十天。”玩家靠在椅背上，手掌撑着脸，麻木地吐槽：“也许还不止，因为精神已支撑到了顶点，现在让我回公司去见面目可憎的前资本家老板，我也会觉得他富态大方，和蔼可亲。”


    多可怕啊。


    一个社畜爱上了工作，连老板都看顺眼了。


    想想都毛骨悚然。


    这才是你始终对男友们心软的真正原因，比起无面NPC还是他们比较赏心悦目。


    “你已经触发游戏的底层逻辑了，除了帮我没有第二条路。”你猛地凑近车银尤，没有笑，绿眸似被一汪清凌凌的泉洗过：“否则我的意识会污染你的世界。”


    “就像刚才你看到的一样。”


    “怎么帮？”车银尤心如擂鼓，他做不到：“基于生命威胁的前提下全身心爱上你？”他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想多了。”你笑，诉说事实：“我不对男人抱有指望。”


    “总而言之，结婚。”


    更眼熟的□□19放在桌上。


    “你的父母……”魔女看向墙壁上的钟表，“还有半个小时抵达，先去换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