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发疯发疯发疯

作品:《掀饭桌!人坏也要被人妻啊?

    “我真是恨死你了。”


    男人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别光说我知道的事啊,过来坐着说嘛。”


    卫澜走过去一脚踩在卫燚的大腿上,一点点加重了力度,咬牙切齿的道;


    “给我相亲?卫燚啊卫燚,也多亏了你能想出来?你可真损啊!”


    “啧啧啧,你看你,又急。”


    卫燚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但是嘴角依旧挂着笑:


    “我这不是怕你误入歧途嘛....那小男生确实长得好看,当个小宠物小玩应玩玩确实好玩。但是也不值得你去给他当好几个月的狗吧?嗯?”


    “你甚至前天晚上绑架了他,昨天还找人还给他办了死亡证明?你想干什么呀你?你是不是疯了呀?我看你这病是还没治好呀?”


    “你呀,抽空还得喝点中药自行调理一下,要是让爸知道了这事,我估计可就不是喝中药这么简单了。”


    卫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说话,眼睛却笑了。


    卫燚也笑着看着他。


    不过两人的笑看起来都有一些诡异的崩裂,似乎是进入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恐怖谷:


    卫澜:“监视我?真棒啊,卫燚。你不会是暗恋我吧?我可不搞骨科,我嫌你丑,看着就恶心。”


    “怎么会呢,好像你长得有多好看一样?”


    卫燚把卫澜踩在自己大腿上的脚打下去:


    “怎么能说是监视呢?哥哥担心弟弟,多关心一些弟弟的事理所应当的嘛......坐啊,我们慢慢聊。”


    卫澜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卫燚身边。


    他扭头看着他,眼睛落在他脸上的那道难以忽视的红色伤疤上,他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你别动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卫燚低头咧了一下嘴角:“我想要你结婚生子。”


    卫澜也笑:“牛逼,真是够恶毒。像你一样结婚然后逼疯自己的爱人是吗?”


    “爱人?哈哈哈哈。要不还是说年轻人浪漫呢。”


    卫燚随意地说:


    “一个用来玩弄的小宠物而已,到你嘴里变成爱人了。”


    卫澜:“那你把林秋放了啊——既然是随便玩弄的小宠物为什么就连人家疯了都舍不得不放过?还天天藏在家里?我记得就连你脸上的这个疤都是他划得吧?啧啧,得不到爱的可怜虫~”


    打蛇打三寸。


    卫燚的笑容彻底崩裂。


    他颇为阴狠地说:


    “你竟然还敢跟我提林秋?要不是你给他发我的婚礼请柬,他也不会疯!神经病!都是你的错!你毁我幸福,你这辈子也别想幸福!”


    卫澜:“我的错?要不是你把我性向公之于众,害我白白去疗养院接受了三年电击我也不会那么做!所以都是你的错!你才是有神经病!死基佬!艹!你怎么不把自己送进去电一电?电死你!把你电成烤乳猪得了!”


    卫燚:“要不是你杀了我妈!我怎么可能报复你!你这个连亲妈都杀的精神病!到底是谁的错?你说啊!你这种人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卫燚笑了,放缓了语气,轻飘飘地问:


    “亲爱的弟弟,你也不想让爸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老婆的是被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杀了的吧?你个杀人犯!!!”


    卫澜沉默了。


    弑母——这就是他被卫燚握在手里且永世不得翻身的把柄,更是他的七寸。


    这是仅限于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也是每次卫燚要挟他时都会提到的事情。


    每提一次,他就痛一次。


    可是在疗养院里,看着妈被打的腿都断了,浑身都是青紫色痕迹,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她带着呼吸机,脸色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苍白,如同一朵许久未见阳光像的颓然而又衰败的蔷薇的时候....


    她那双漂亮的紫眸里含着泪水,本来澄澈的眼白变得浑浊,哀伤而又绝望地看着他,求他帮她了断的时候....


    他攥着自己的衣襟,就连呼吸都是痛的,喉咙仿佛被烈火灼烧过,哽咽几乎不能发出声音。


    觉得他必须答应她。


    因为妈妈从来就没爱过那个自大专断独裁又暴力的男人。


    卫宏权对他妈的爱就如深渊,让被爱者感到深深的窒息。


    于是十六岁的他亲手摘了他亲妈的呼吸机,她也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她说:“谢谢。”


    而后她就死了。


    她终于彻底自由了。


    她终于变成了一只自己最想成为的小麻雀,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了。卫澜想。


    可是卫燚却骂他是神经病,是杀人犯,一辈子都不配得到幸福,就算有了真爱真爱也会一辈子厌恶他。


    他说他就该活着的时候痛苦无比,死了就下十八层地狱。


    好吧,他确实是神经病,杀人犯,同性恋,还是偏执狂,跟他那个死爹一样......


    算了,没救了。


    是的,他就该死。


    他不配吃药。


    他也不配得到药。


    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和潮水般的自我厌弃感又如黏黏腻腻的触手一样伸了过来,而后将他紧紧包裹,湿滑的触手堵住他的鼻腔,伸进他的喉咙,覆住他的双眼......


    窒息......


    扑面而来的,是窒息......


    卫澜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消毒水是冷酷的,天花板是难闻的。


    时钟的指针在滴滴答答地走着,走着走着就开始尖叫了起来。


    卫澜叹了一口气,手伸到兜里去摸自己的药和手机,可却摸到了光滑的病号服。


    而且他略微一动作,就浑身的疼,他强忍着疼痛抬手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他问进来的护士发生了什么,护士说他又自残了。


    卫澜没多大的意外,只是管她要手机和药。


    护士把药给他,说手机被他亲属拿走了。


    卫澜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问:


    “哪个亲属?”


    他让菲佣每五个小时就给他打一次电话汇报虞辞宝贝的情况,这要是被卫宏权接起来麻烦就大了。


    护士:“您哥。”


    卫澜松了一口气:“让他赶紧把手机还我。”


    这时正好赶上卫燚推门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个手机,卫澜一眼就看见了那手机壳上的腾蛇图样——那是他的手机!


    “快把我手机还我!”


    卫燚苦涩地笑了一下:


    “老弟,这手机壳不好看。你什么时候喜欢蛇了?”


    卫澜神色阴沉的可怕,是一味的重复:“手机还我。”


    “切。好像谁稀罕要一样,还你还你。”卫燚把手机抛到了他的手里。


    卫澜急忙打开手机一看,果然菲佣打过来的电话已经被接通过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


    卫澜蹙起了眉头,看向卫燚的眼中充满了杀意。


    卫燚耸肩:“她只是跟我报了平安。”


    卫燚话说出口的时候,卫澜就已经把电话打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