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水鬼
作品:《掀饭桌!人坏也要被人妻啊?》 250在他的手腕上蹭了蹭,鲜红的信子透着凄艳艳的红:
【主人,你为什么不直接上去就把澜澜抢回来而是先录音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得先看看他俩现在真实的好到了什么程度。要是亲密度不够,我直接动手,虞舟舍不来单杀我,我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虞辞边说边速打开了录音APP,找到了上面那个十多分钟的语音,点了播放按钮。
250:【还是老大严谨!】
“哈喽,打扰一下,这桌上刚才忘记加盆栽了,我摆一下盆栽哦~”
男招待欢快热情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
虞辞屏住呼吸,认真的听了下去。
“滋啦——滋啦——滋啦——”
“......”
然后是一片静音。
?
虞辞狂摁音量键,把声音调到最大,依旧是一片安静。
虞辞仔细听了一阵,没有变化,他便把进度条拉了一大截,可是不是没有声音就是“滋啦——滋啦——”的杂音。
“咦?这是怎么回事?”
250:【天呐,不会是把花盆放在桌面上之后手机的收音孔被桌子堵上了吧?】
虞辞丧气的垂下手,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我真服了,白瞎了我一万块钱。”
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250:【那就直接动手得了,先抢过来再说!】
“行!”
虞辞点头,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滋啦滋啦——诶呀,先生们,再打扰一下哈,我得再换个盆栽。”
手机里突然又传出了男招待的热情声音。
【录上了!】250高兴在虞辞手腕上转了几圈,【看来是把花盆拿起来就又录上了!快听!】
虞辞立刻止步屏息认真听了下去。
“滋啦——滋啦——滋啦——”
“因为他,我第一次感觉无趣恶心的生命在燃烧,感觉之后的每一步都有了火光。”
手机里突然传出了一句清晰的话。是很熟悉的声音。
是卫澜。
“滋啦,滋啦.....”
“他是我的药,只有他在,我的精神才是正常的........好好活着.....和我爱的人.....活着......”
虞辞继续认真听着,可惜后来随着招待的走远,录音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就算他把音量调到最大,放到耳边也听不清了。
彼时,进度条到了最后。
录音戛然而止。
250贼激动:
【哇哦!这深情告白说的我都脸红了~真是伉俪情深的一对小情侣诶~快让我们去棒打鸳鸯吧!】
虞辞的眉毛深深地拧在一起,心中涌过强烈的一阵不安。
不对劲吧......
“二百五,按理来说他们两个小情侣交谈表白,是不是该用‘你’来形容对方,比如说‘你是我的药’吗?”
“但是卫澜为什么要说‘他是我的药’?他口中的‘他’是指的谁啊?”
250:【啊我靠......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老大说的有道理,‘他’是指的谁啊?不会是裴之寒吧?咱家澜澜竟然这么喜欢裴之寒吗?】
虞辞:“.......”
虞辞一回想那天他们三个在空中花园吃饭那俩人相看两厌的尴尬扬景,嘴角抽了一下。
虞辞伸手挠了一下鼻尖,“不是吧,裴之寒和卫澜的关系好像并没有那么好啊.....”
250:【天呐,不是裴之寒难道还有隐藏角色吗?】
虞辞:“啊......?”
还没等想明白。
【叮咚——】
自己的手机响了一下,虞辞拿起来看了一眼,有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哥,我是虞舟!我的手机被卫澜抢走了,我只能借了个手机给你发消息。卫澜是个精神病,他要囚禁你,快跑!】
字数虽少,信息量却大。
虞辞略微懵逼,一时间豆没看懂啥意思,甚至反复读了好几遍才稍微看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
“我....草?”良久,虞辞骂了一句脏话。
好巧,我今天本来也打算囚禁他来着。
反复阅读着手机屏幕上的黑字,虞辞耳边突然“嗡”的一声巨响,接着的他的一颗心砰砰的撞击着他的胸口。
一个荒诞的推测如水草般在他的脑中疯长,而且很快就蛮不讲理地缠住他了整个大脑。
卫澜难道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口中的那个”他”难道是我......?
虞辞疯狂的摇头,想快速地将这个荒唐的推测甩出自己的脑子。
可是.....
(先生是个顶好的人!我喜欢先生这样对我!求求先生不要抛弃我!)
(谢谢先生救我,您的恩情恐怕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您看我是不是都瘦了?不好看了?您不会嫌弃小澜的吧?)
(可神经病就喜欢你。)
(我知道!我就喜欢你!从我见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你!反倒是你,你懂吗?你什么都不懂!你只会在外边沾花惹草!)
(哥,你能抱抱我吗?)
(哥,可以不让我睡沙发吗?我睡外边还是好害怕)
.......
卫澜曾说过的话一句句化作回旋镖打在了虞辞的心脏上。
不是吧.....
虞辞越想越慌张,他压下心中的紧张不安,双手颤抖地拉开了别墅的门准备冲出去找先虞舟问清楚情况。
哪知刚拉开门还没等走,他整个人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嘶.....”虞辞揉着脑门,抬头一看。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极其熟悉的且秾丽的脸和一双阴翳的紫色瞳仁。
可惜现在虞辞真的很不想看见这张美丽的脸。
开门的一瞬间,冬日的冷风顺着门缝就往叫嚣地往屋里钻,虞辞的鼻尖被冷风一撩,瞬间就泛起了一抹诱人的绯红。
对面的少年盯着他的鼻尖,缓缓舔了一下冻得有些发白的嘴唇。
虞辞抱着膀子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三个月不见,他壮了不少,不再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纸片。可正因为壮了了,他这一米九五的身高站在他的面前格外的有压迫力。
而且配上这人幽怨的眼神和面上隐隐露出的丝丝的鬼气,虞辞的脑中闪过了一个词:
“怨夫。”
想到这,虞辞的嘴角不受控低扯出一抹笑。
他故作镇静地拍了拍卫澜的肩膀:
“好久不见啊,小朋友。不过你现在得让一让,挡我道了。”
虞辞的人和声音一样。冷漠的像是终年融不化的雪山,上面结满了厚厚的冰。
可卫澜光是听着他说话就心情爽利的很,想扑上去融化那层厚冰。
虞辞话还没说完,他便猛然伸手紧紧锢住了虞辞的手腕。
卫澜不知道在外边站了多久,掌心凉的几乎到了最低点,脸上的笑容也不自然到了扭曲的地步。
他阴恻恻的笑着,活像是一只从忘川河里爬上来索命的的阴湿水鬼:
“抓到了,宝宝。”
“宝宝,你是要去哪里呀,你是要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