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镇级大赛(2)
作品:《我靠乱针绣在古代扬名立万》 柳相许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子“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跟前。他惊慌问道:“这是何意?”
“柳大人!民女要举发此绣娘!”
女子伸出食指,指尖的朝向非身旁何人,正正就是赛时才饱受过敌意注视的舒巧巧。
舒巧巧毫不意外地睨视了这位绣娘一眼,内心搜寻一番后才想起,这位绣娘是早时发生争端之前便拿到浮票的人,想必当与吴柿也有一定的关系。
她悄悄觑了眼站在柳相许身后的吴柿,见他正悠哉悠哉地捋着胡须,遮住的嘴角升起一抹难以掩盖的得意笑容,便知心中怀疑八九不离十。
紧接着她听见身旁的阮菱花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然而转头望去,却见阮娘却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众人,默不作声,平静得就像那声叹息不是从她身上发出的一般。
吴柿伫立片刻,见柳相许不为所动,才在背后按捺不住插上一嘴:“你既说要举发,那可有看见什么?绣娘尽管一一禀告,柳大人身为果云镇的父母官,如此让百姓信服,必定也会替绣娘主持公道才是。”
绣娘一瞥吴柿的眼色,获得允许后变本加厉地放声喊道:“大人,刺绣大赛乃我辈平民唯一的出头机会,如此重要之事民女定不会空口胡言冤屈了别人去!若是民女因刺绣技术不甚精湛而输与该人,那民女便认了!可此人并非清白而来,且民女坚信所见皆为真切,还请大人替民女、替诸位绣娘主持公道!”
其余绣娘迷惘地互相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
而绣娘与吴柿这般关系匪浅的附和,柳相许又怎会看不出来。但他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正在举发的绣娘、被举发的舒巧巧,他更要给参赛的二十余位绣娘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给场地两侧驻足观看的百姓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此刻他就是活生生被绣娘和那吴柿架到了火坑之上。他咬了咬后槽牙冷静道:“绣娘请讲。”
绣娘见状便知计划初步得逞,更是声泪俱下地控诉道:“民女……民女午时亲眼所见这绣娘在入大赛场地前便形迹可疑,方才民女还见其在大赛中所用的绣绷物什竟非衙府供予的!民女恐其有扰大赛场规,这才斗胆禀告!还请柳大人明察!”
午时……
舒巧巧眯起双眼思索。
吴柿午时还与阮菱花一同来过大赛场地,想必是阮娘遣离他们后,吴柿藏匿在某处见到了她与阮娘交谈,这才找着机会能倒打一耙。
阮娘的身份地位他自是不敢冒然得罪,只是舒巧巧没料到,吴柿身有一官半职,竟还会对她如此贫民耿耿于怀。
柳相许眉头紧蹙:“你方才所说,巧绣娘所用绣绷物什并非衙府供予,何以见得?”
“回禀大人,民女方才参赛所坐之位就在此绣娘身后,大赛期间,民女抬眼端详画作之时,瞥见此绣娘用于绷布的竟然是其余绣娘所没有的棉线。民女深知绷布之时棉线与麻线有所差别,绷起绣布的紧致程度亦有所差别。”绣娘抬头望向柳相许,面上竟真切地挂着两行热泪,“此等大赛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民女难以咽下此绣娘如此明目张胆的舞弊!”
舒巧巧一怔。拿到刺绣工具之时她并没有与旁侧绣娘比较过物什是否有差,且当时未时将即,她也只能先匆忙赶往大赛场地。
为了将她踢出赛局,竟然从最初始的工具就开始环环相扣地祸害!
吴柿佯装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点着舒巧巧:“好一个小小绣娘,今日在衙门大吵大闹,本官还以为你当真是个多公正之人,原来竟只是为了转移其余绣娘视线,好让自己从中舞弊得逞!”
舒巧巧目光从吴柿身上流转至跪着的绣娘身上,盯得对方颤抖着将脑袋低垂下去,才缓缓站出人群一步,她向柳相许施了一礼温声说道:“还请大人明察。大赛上所使用的刺绣物什一应由衙门分发,并未有夹带之物。”
吴柿接过覆面绣娘取来的绣绷,指着拆卸下绣品后耷拉在上面的棉线质问道:“你胆敢继续撒谎?”
舒巧巧神色一凛:“敢问大人、敢问绣娘,可有人亲眼所见民女将此棉线偷摸携至大赛场地来?抑或看见民女与谁人私通,将棉线提前藏于随意分领的刺绣物什当中?”
舒巧巧一番话瞬间堵住了吴柿准备好的质问。她哼笑一声:“既无人证,仅因瞥见民女将棉线代替麻线,便用以‘举发’一词咄咄逼问。那民女想从柳大人身上求得公允,绣娘是否亦有窥视从而模仿民女的绣品之嫌?”
绣娘听罢面色一白:“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经意一瞥见着了你所用的绷绳与我的有差而已!棉线与麻线相差如此明显,即便不熟识刺绣之人亦能看出,遑论同为绣娘的你我?”
“所以你仍有窥视我的绣品之嫌。”
绣娘被激得气不打一处来:“你刺绣之时所用的针法乱七八糟,简直如无知小儿胡乱绣下一般,我又何必模仿你的无知!”
舒巧巧莞尔一笑:“你果然窥视了我的绣品。”
“我……!”绣娘惊慌伏地,身躯抖成筛糠,“民女冤枉啊!”
“有无模仿之嫌,一看便知。”柳相许命衙役将两人的绣品拿到跟前,细细地比较了一番。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舒巧巧独特的乱针绣针法,莫说是当场的二十余位绣娘,就是找遍果云镇,都未能找出第二个识得此针法的人。毕竟乱针绣是现当代十九世纪才从苏绣中拓展出来的针法,而舒巧巧作为穿越而来的人,将乱针绣学透后反而成了自己在大赛中一大卓绝优势,并且还能作为独特标志傍身。
绣娘看到舒巧巧的绣作后怔在原地,她显然没想到舒巧巧胡乱绣出来的东西竟然能如此惊为天人,层次重峦叠嶂错落有致,俨然与悬挂的水墨画大小结构都一致。而自己的绣品虽已极尽所能绣出完美的排线与交错的颜色分布,然而放在舒巧巧的绣品旁仍黯然失色,沦为普通之物。
绣娘的脸色红白交替着,可谓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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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纷呈。
虽然两幅绣品一作比较便能高下立判是否有模仿之嫌,然而在评判结果出来之前便明明白白地被比下去,反倒让绣娘心下一沉。
柳相许慢条斯理地回望两人:“两幅绣品确无相似之处。但这棉绳……巧绣娘,究竟事因为何?”
舒巧巧不卑不亢地望向吴柿:“此事,恐唯有吴大人能答。”
吴柿突然被舒巧巧一句话拉下水,怒色浮上眉间:“小小绣娘还敢口出狂言?”
然而舒巧巧并不畏惧吴柿的色厉内荏,她直直问道:“吴大人,刺绣大赛所用物什,皆由吴大人所备吧?”
吴柿一噎:“……是又如何?”
“那柳大人才当从吴大人处寻得真相。既所用物什由吴大人准备,何以其余绣娘的物什并无意外,而民女用以绷布的绷绳则会从中断裂,且断口痕迹诡异?”
“那自然是你亏心事多作,只能自认倒霉了!”
“断口有何不妥?”柳相许并不顾吴柿在一旁发狂,只从舒巧巧身上问及。
“回禀大人,麻绳的断口中央光滑平整,似是完整分割,而外层却如常绞上一层加以掩盖,这才招致民女稍一使力便得到了完整的四根麻绳。民女倒无未卜先知的能力,能提前疏通人脉为自己备上一大段棉绳用以后备。”舒巧巧淡淡瞥了眼吴柿,虽无直接指明是吴柿所做,但话里行间也让他脱不了干系。
“满口胡言!可有人能佐证,此绷绳非你故意破坏,好栽赃嫁祸为自己舞弊手段开脱?”
舒巧巧沉默望向仍然将事情焦点引向她的吴柿。
现在双方都没有实质的人证物证,光凭嘴说根本不能确切分辨到底谁才是在狡辩的那个人。
除非……
“我能作证。”
阮菱花站定在舒巧巧身后,清冷的声音仿佛焦躁内心的定心丹,瞬间就让舒巧巧更加有挺直脊背的骨气。
吴柿愕然望向阮菱花,额间霎时冒出层层冷汗:“阮……阮娘,此事复杂,交由我等为官的定夺便好。”
“交由你们定夺?只绷绳如此简单一事便扯得天昏地暗,若是继续议论几番,我等绣娘今夜怕是无法安然就寝,等候一旁的亲眷亦不能安寝!”
吴柿听到“亲眷”二字后,咚一声抱拳垂首躬身:“小的岂敢!”他哆哆嗦嗦偷瞄了阮菱花面上的表情,在看到对方正毫不掩盖地冷盯着自己后,又慌忙将脑袋垂得更低,“许是小的……小的记性不好了,小的前日见其中一份物什中的绷绳有瑕,便加塞了一段棉线进去。是小的……小的冤枉了绣娘了!”
“既是冤枉,那便早些将大赛的结果定夺出罢。”
阮菱花侧首望向远处,无言的动作反而让吴柿更是面色苍白。他拱手道出一句:“小的这就去办!”便忙不迭将柳相许与另一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官员拉扯了去。
舒巧巧不解地看向阮菱花:“阮娘,就此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