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招娣眼神瞬间就跟灯泡一样亮了……


    “好，好，你快说！”


    苗招娣的内心跟刚滚开的水一样，一直在冒泡泡，思绪也远了一些，天哪，天哪，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谢美丽眼里闪过嘲讽。


    “四婶啊，其实啊……我哥哥嫂子和大姐，是真的真的去京市了。”


    “啊？可是你嫂子如果真的能找到工作，那为啥非要下乡呢？”


    谢美丽神秘的说：“我嫂子啊，其实家里可有钱呢，找工作那就是小菜一碟！


    别说一份工作了，就算是给全家找工作都没问题！


    当初是因为特殊原因，不得不下乡。


    但是现在好了，嘿嘿……我大姐是真有福气啊！”


    苗招娣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当初为啥没有多长点心呢，哎……后悔啊……


    “这样啊……呵呵……真的是去京市，那你知道京市哪里吗？”


    “哎呀，这就难了，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那最繁华的地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苗招娣深呼吸一口气，最繁华的地方，天哪，要是给儿子找到这么一份工作，那以后自己岂不是在红旗村横着走了？


    嘿……


    真是天降好事儿啊！


    “好……好，你们一家可真是有福气啊，捡了个香饽饽！”


    说完，嫉妒的瞪了一眼屋里，就找借口走了。


    “呵……走了？”


    王桂花从屋里出来，，满脸的嘲讽！


    谢美丽撇了一下嘴巴：“就四婶的脑子，肯定是被人哄了，而且肯定是周涛。


    也不想想，是跟咱们近一些，还是跟周涛近一些。”


    王桂花冷笑一声：“呵呵……脑子永远没个清楚的时候。”


    苗招娣开心的不行，一路上嘴巴笑的合不拢嘴！到了家里，更是笑的哈哈的。


    “妈，您到底在笑啥啊？怪渗人的！”


    “嘿嘿，儿子，咱们家要走运了！”


    “啥？”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嘿嘿……”


    全家对于苗招娣的神秘，无奈的叹了口气……


    苗招娣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县城，立刻告诉了周涛，谢家人的消息。


    周涛抿了抿嘴唇：“呵……还真是让谢艳丽找到好门路了！谁能想到呢，多谢四婶了。


    我会记住你的！”


    苗招娣开心的笑着：“好，记住就好，可一定要记住啊！”


    周涛眼神阴狠，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儿子，怎么样?”


    周涛笑着说：“妈，我得准备一趟，要去京市了！谢艳丽真的要在京市上班了，还是在那最豪华的地方。


    妈，那可是京市啊！


    没想到，谢艳丽她弟媳妇儿那么本事。


    当初咋没想过，把她弟媳妇儿勾过来呢？要是咱们家的媳妇儿，那以后可方便了！”


    周母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嗨……你说啥呢？那京市来的，眼高于顶，咱们能够得着？


    你还是拿捏好谢艳丽就行了！毕竟谢艳丽对你还有感情，现在只是生气了而已。


    你找见她之后，好好的哄哄，肯定没问题的！


    别招惹其他的麻烦！


    谢建设可不是好惹的！”


    周涛一想到谢艳丽，后背就有些发凉！


    “行，知道了！你赶紧给我拿二百块钱，不，五百！我得找到谢艳丽，京市那么大，我还得找人呢！”


    “行，可是……你的工作怎么办？”


    周母有些犹豫，毕竟周涛还有工作呢，那可是铁饭碗啊！要是因为某些还没确定的事情，丢了这份工作，万一那个事情没成，这可怎么办？


    周涛想了一下：“没事儿，我先请假，一个月我肯定回来了！”


    周母这才放心，她就怕儿子一时间冲动，直接把工作给辞了！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没钱！


    周家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周母倒是不恐慌：“没事儿，我去找红红！”


    “可是，不是断绝关系了吗？”


    周涛有些迟疑。


    “呵……她是我女儿，只要不死都是我女儿！还真的能和我断绝关系？那都是做给方家看的。


    周红是你妹妹，只要她活着，就得管你！”


    “万一方家和她离婚怎么办?”


    “切，你担心的就是多余的！他们可还有孩子呢！怎么会放任离婚？


    想多了！”


    说着，周母背上一个小背包就去找周红了。


    周红现在没有工作，也知道自己理亏，尽心尽力的在家里做家务，做饭。


    照顾方家人！


    以前过的可不是这样的日子，自然有些憋屈。


    自从上次之后，方家人虽然没有责备自己，但是就当自己是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事情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这让周红很难受！


    当在大门口看到母亲的那一刻，魂儿都要飞了！


    “妈，你怎么在这儿？”


    周母白了一眼：“你这个死丫头，还真的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啊？


    赶紧给我拿五百块钱，你哥要去京市一趟。”


    周红立刻惊觉的说：“我没钱！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你别问我要钱！”


    周母呸了一声：“呸，死丫头，还真的要和你爸妈断绝关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完蛋玩意儿。


    赶紧给我拿钱，要是耽搁你哥的大事儿，看你怎么交代？”


    周红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妈，我真的没钱，上次从家里回来，所有的钱都上缴了！我一分钱也没有。


    家里的菜钱都不用我买，我真的没钱！你现在问我要钱，是要害死我吗？


    我婆婆可在家里呢！


    要是发现你来找我，怎么办？”


    周母瞪了一眼：“真是没出息，连婆家都拿捏不了，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


    赶紧的，去拿五百块钱，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马上！”


    周母催促着。


    可是周红是真的没钱啊！


    看着女儿为难的样子，周母不耐烦了：“你没钱不会偷吗？就算不会偷，家里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你拿出来我去卖了！


    我告诉你，你别耽搁了你哥的好事儿，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看着母亲威胁的模样，周红心里难受极了，家里是有值钱的东西，难道真的要给妈妈吗？


    这……太离谱了！


    “妈，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周红哭着问道。


    周母叹了一口气：“孩子啊，你是妈的孩子，妈怎么会要逼死你呢？


    妈也心疼你。


    你知道吗？你嫂子啊要去京市上班了，你哥的意思是，他跟着去京市，哄哄你嫂子，把工作给骗过来！


    等你哥的工作稳定了，你还愁找工作？


    是不是？”


    周母突然看到了周红的手，眼泪流的更快了：“呜呜……我的女儿啊，看看你现在过的日子。


    你可是当太太的，怎么手这么粗糙呢？


    哎……


    等你哥有本事了，一定给你找一个有钱事儿少的工作！你好好的享福才是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周红瞬间被吸引了！


    “妈，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都打听好的！你嫂子什么样儿，你还不知道吗？


    你哥说一句话，她屁颠屁颠的就听了！”


    周红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回头看了看方家的院子。


    哼，让你们看不起我，我现在需要哄着你们，等我哥本事了，你们算什么？


    我以后可是京市的工人了！


    呸！


    “好，我去给你拿东西！”


    说着，周红四处观察了一下，就跑了回去。


    周母喜笑颜开！


    不一会儿，周红从屋里小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妈……”


    “哎……钱吗？还是什么？”


    周红小声的说：“这是我结婚的时候，方家给我的金项链和金镯子。


    你拿去卖了，应该能卖一些钱。


    我身上也只有三十块钱了，你也拿去！


    让我哥赶紧找到嫂子，把事情给办了！”


    周母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也知道，女儿也是没办法了！


    “好，我知道了！你一个人在方家也别那么傻，知道吗？有什么值钱的，你偷偷藏起来。


    以后换钱用！


    别傻乎乎的只听人家的。”


    “好，我知道了！”


    周母走后，周红小声的跑回去。


    “干什么去了？”


    方母严肃的看着她，把周红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妈，我就是出去透口气！”


    方母冷哼了一声：“自重一点才好！”


    “是！”


    周红看着婆婆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让你装高贵，让你装，等我们有钱了，立刻跟方成离婚。


    哼！


    算什么东西啊！


    这还没完，不知道婆婆跟方成说了什么，晚上的时候，方成认真的对周红说：“小红，我是你的丈夫，我不会害你的！明白吗？


    你的娘家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不是故意说你家人的不好，只是现在已经断绝关系了，就不要再来往了，好吗？


    我们好好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好，我知道了！”


    周红勉强笑着答应。


    方成松了一口气：“一定要记住，我是为了你好，你爸妈和你哥哥只是利用你。


    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们真的就完了！


    懂吗？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家，为了孩子！


    希望你能理解，好吗？”


    周红点头：“好，我理解！老公，我明白的！”


    方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是方家给周红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她还是不知道错，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


    周母回去就把金子交给了周涛，让他赶紧去卖掉。虽然现在金价不高，但是当初方家给的金饰还是很重的。


    卖掉之后，还是换来了三百多块钱。


    这对现在的周家来说，也算是一比巨款了！


    周涛正开心呢，周父突然说：“儿子，这次可一定要成功啊，你把钱不要一下花完了！


    给自己留点路费，要是实在找不到就回家来，咱们慢慢想办法。”


    “你懂个屁你，我们这次一定成功！是吧，儿子？”


    周母不满意的说。


    周涛呵呵的笑：“那是自然，我必须拿到成果，不然不会回来的！”


    “就我这么聪明的样子，能饿到我自己？呵……”


    周涛最后准备一下，就要出发了！


    谢建设和周也在第二天，穿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就去找石磊了！


    石磊是本地人，找地址比自己方便了很多。


    到了地方，却发现石磊旁边有一辆驴车。


    “这是？”


    石磊笑呵呵的说：“建设哥，嫂子，本来我想开货车去的，可是石场都是开在偏僻的地方，车看不进去。


    只有这驴车是最方便的，还不用我们操心。呵呵……


    走吧？”


    “嫂子，我已经垫上褥子了，很干净的，您坐！”


    周也笑了笑，表示感谢。


    他们先到了方城县的第一个石场，没有名字，在一个村子的后方山上……


    光秃秃的山，坑坑洼洼的山……


    可见历史的斑驳……


    “嫂子，要不你带着围巾？”


    周也“戴围巾？”


    八月份的天，虽然不是很热了，但是也不至于戴围巾啊，还是说里面有很多的风尘？


    谢建设早已准备好，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在了周也的脑袋上，捂上了嘴巴鼻子……


    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石磊心里感叹了一下，就算是只露出眼睛，一看也不是普通人，罢了，进去再说吧！


    “你们找谁呀？”


    一个粗狂的男人，满脸的灰，脏兮兮的问。


    石磊是本地人，会本地话。


    用当地的方言回答道：“大哥，我们是来找人的！”说着就给大哥递烟。


    大哥脸上露出笑容：“嘿，客气了不是？还拿烟，这好烟啊，啧……


    你们找谁啊？”


    石磊爽朗的问道：“大哥，小弟就是想问问，咱们石场叫啥名字啊？”


    “一个小破石场有啥名字啊，就是石场呗！打点石头卖！”


    “那您知道，附近有没有一个叫做进步石场的地方？”


    大哥笑呵呵的看了看四周，却正好好看到了周也。眼睛一亮：“嘿，都是自家兄弟，在这儿说话干啥？


    走，跟大哥去屋里说！


    外面风大，别吹着小娘们了！”


    一句小娘们，谢建设的脸顿时黑了，但是周也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石磊笑了笑：“好……走，咱们进去说！”


    跟着大哥走近了一个石头垒成的屋子里，里面很脏，也很乱，看起来似乎是大家平时喝水的地方。


    一个大大的桌子，上面满是油污和灰尘。


    “坐，里面有点不干净！别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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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领导啊，刚才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这附近的石场啊，我们是不认识的，但是他肯定知道。”


    石磊突然问：“这是国营的吗？”


    大哥愣了一下，哈哈笑了两声：“这肯定是啊，都是隔壁村里弄的！”


    “大哥，这个给您！”


    谢建设拿出一包大前门送了出去，大哥一愣，这么大手笔他还没遇见过。


    这旱烟，他抽的多了！


    这大前门，他只见过，可从来没买过，贵啊！


    “这……都是给我的？”


    不敢相信的问。


    “是啊，都是给您的！我只是想问问，您这石场里有没有一对儿夫妻？”


    “嘿，这话说的，哪个石场没有夫妻？可多呢！”


    大哥笑哈哈的说。


    谢建设紧皱眉头：“很多夫妻？那有没有一对儿下放的？姓周！”


    大哥立刻警惕起来。


    想了想：“不可能！肯定没有！我们石场里的都是附近的村民，哪里会有下放的？


    不过我听说啊大河村那边有下放的。”


    “大河村什么地方？”


    周也忍不住问。


    大哥特意看了一眼她，抿了抿嘴说：“你们有本地人，随便一问就能找到。


    只是……”


    周也疑惑的看了看自己，也没啥不妥当的地方啊。


    大哥没忍住还是说了：“小姑娘，看起来你也不大，虽然围住了，但是那石场你还是尽量别去了！”


    几人瞬间秒懂！


    周也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石磊要让自己围上围巾了！


    “那里面都是男人，尤其是那有下放的坏分子在的石场，里面什么人都有。


    你一个小丫头，还是别进去了。


    我看你们不是本地人，还是得小心啊。


    哎……


    要不是你们给我一盒烟，我还不愿意说呢！”


    石磊和谢建设对视了一眼，刚才想到了这些问题，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好，多谢您嘞，大哥！”


    周也真诚的感谢。


    从石场出来之后，石磊说：“这里应该是没有的，那大哥不会说慌。


    要不，接下来，就我和建设哥去问。


    嫂子，我们先送您回去吧！”


    周也摇头：“我现在连我爸妈的照片也没有，只有我认识。你们即便遇到了，也难以认出来。


    去了也是白去啊！”


    谢建设倒是不太赞同了：“小也，这样，我们去打听！先走访一遍，遇到疑似的，我们会标注好。


    之后，我们再一起去查看。”


    石磊觉的有道理：“是啊，那些石场里鱼龙混杂，我们还是的小心。”


    只要是周也长得太招人了！


    即便露出一双眼睛，那身材也是遮不住的！


    这样是最安全的办法。


    “行，那今天我们就先回去！”


    “好！”


    回到招待所之后，周也找机会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拿了几条烟和几瓶酒。


    谢建设则是买好了饭，看到这些倒是没说什么。


    现在是六十年代，越是小地方，越是乱。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去过的那个石场，那位跟他们沟通的大哥，转瞬就把他们卖了。


    “老大……嘿嘿……”


    大哥面对着一个黑胖的男人讨好的喊道。


    “什么事儿，说！”


    黑胖男人不耐烦的说。


    “老大，今天咱们石场啊，来了一个女人！特别特别漂亮的一个女人！”


    “什么？”


    黑胖男人顿时来了兴趣！


    “老大，虽然那女人特意围了围巾，但是那香味，那眼睛，真的是销魂啊！


    啧……


    您是不知道，那双水水的大眼睛，清清的，亮亮的，可好看呢！


    我看着都心动！


    还有那身材，那腰肢……


    啧……”


    黑胖男人呵呵笑了两声：“可惜啊，当时我不在，啧……不过这事儿记你一功！


    不过，她一个女人来这里有事儿？”


    “是来找人的……”


    男人把事情说了个遍，还说出了留宿的招待所。


    这是今天石磊怕万一有什么消息，特意留的，谁知道会惹来麻烦呢。


    黑胖男人摸着下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呵呵……好啊，好啊！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女人，只露出眼睛就让你感到销魂了！


    嘿嘿……”


    周也他们不知道，即便他们尽量避免了，还是惹来了麻烦。


    周涛充满期盼的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车。


    买不起卧铺，自然买的是坐票。


    “哎……小娘们，给我让让，你一个女人坐的了那么多位置吗？


    给大老爷们让开！”


    周涛坐上火车，就开始嫌弃这，嫌弃那。


    “什么人啊你，乱占位置，有没有公德心？”


    “就是啊，人家也是花钱买的座位，凭什么让你？”


    周涛脸色不好看，高傲的说：“你们知道什么？我是去京市工作的，你们是干什么去的？


    哼！


    跟我比？你们比的着吗？”


    大家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去京市工作？这是有钱还是有关系？


    有钱不可能，看着也是穷酸样。


    难道是低调？


    这时，对面坐着的一个大哥笑嘻嘻的问：“大哥，我也是京市的，只不过是回乡探亲的。


    你这是去京市哪里啊？”


    周涛当然不知道是去哪里了，装模作样的说：“具体哪里还不知道，我是去找我妻子的！”


    “您的妻子在那里上班吗？”


    看着周涛不理会他，男人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哎呀，您看我，还没自我介绍呢。


    我姓马，您喊我小马就成！


    我是回去探亲的，正好和你一路！


    您没去过京市吧，到时候我给您带路！”


    周涛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小马啊，我是去京市工作的，我弟妹啊，是京市的知青。


    在京市是数得上的有钱和有人脉！


    这不是，给我妻子就安排了一份好工作！我这就是去找她的！到时候让她把工作转给我，呵呵……”


    小马嘴角笑了笑，似乎是嘲讽，也是看不上……


    但是面子上却不露：“那大哥真是好福气啊！妻子真是懂事儿。”


    “呵……之前不懂事儿啊，这不是离婚了？我呸，就她？离了我，还能活？


    我这次去找她啊，就是给她机会！


    女人啊，还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要不然就是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