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刑主他正得发邪05
作品:《快穿:疯批反派又宠又撩》 玄止冰冷的声音,瞬间将温久脸上带着一丝依赖的笑容冻结。
那深潭般的黑眸里,只剩下纯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与死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依旧带着湿气的蓝紫色长发和脖子上清晰的指痕,语气毫无波澜:“他并非良善之辈。你若想离开,现在便可走。”
离开?开什么玩笑!
几乎是玄止话音落下的瞬间,温久深蓝色的眼眸中便迅速蓄满了水光,带着脆弱和无助。
她用力摇头,“我……我没有家了……主人……刑主……”
她似乎有些混乱地称呼着,更显得茫然失措,“外面……外面都是坏人,都想抓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求求您,求刑主收留我吧!我……我吃得很少的!也不会吵到您!”
温久说着,试图去抓玄止的袍角,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劲轻轻弹开。
玄止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一潭死水。
他沉默了片刻,只是漠然地丢下两个字:“随你。”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那扇沉重的玄石门扉再次在他身后轰然闭合,将温久隔绝在外。
“呼……”温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态度冰冷,但至少没把她直接丢下峰去。
这就够了,慢慢来。
接下来的日子,温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没眼色”和“脸皮厚”。
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是什么?温久表示完全感觉不到!
她就在寂渊殿门口那冰冷的玄石台阶上安了“家”。
玄止每次进出,无论他是无视还是投来冰冷的视线,温久都会立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脆生生地问候:
“刑主早!”
“刑主您回来啦!”
“刑主您要出去吗?可以带我吗?”
玄止从不回应,甚至步伐都不会有丝毫停顿。
但温久乐此不疲。
她甚至在台阶旁用几块相对平整的黑石堆了个小小的“窝”,铺上自己用残余妖力凝聚出的几片还算柔软的鲛绡,权当床铺。
原因无他——整座寂渊孤峰,只有靠近山巅主殿的这片区域,灵气才称得上浓郁。
为了这点恢复修为的“口粮”,就是睡门口台阶,她也认了!
至于玄烬那个拥有灵泉寒潭的奢靡洞府,温久倒是日思夜想!
可惜,那地方显然被玄烬隐藏得极深,她根本无从寻找,玄止也不会去那个地方。
只能靠着主殿外这点灵气,以及之前玄烬那颗万年灵液丹药残留的灵力,缓慢吸收着。
几天后,当温久终于将那颗顶级丹药蕴含的磅礴灵力彻底吸收炼化,她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干涸的妖脉中,重新流淌起久违的力量!
丹田处,属于她的本源妖丹虚影,也从黯淡破碎的状态,凝聚出了一丝微弱的光华!
一阶……二阶……三阶!
温久惊喜地睁开眼!
虽然距离她曾经的九阶巅峰犹如云泥之别,但这意味着她终于摆脱了最脆弱的状态!
更重要的是——鲛人三阶,可以短暂化形出双腿了!
这意味着她终于不用再拖着笨重的鱼尾行动了!
就在她兴奋地尝试着将鱼尾幻化成双腿,感受着久违的脚踏实地感时,寂渊殿沉重的石门,无声地滑开了。
玄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穿着那身仿佛能吸纳所有光线的墨袍,气息冰冷沉寂,还是主人格。
温久立刻从她的小石窝里跳了起来,赤着莹白如玉的双足,“哒哒哒”地跑到他面前,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一丝小骄傲:
“刑主!刑主!您看!我已经三阶了!我能幻化出腿了!还能用一点点法力了!”她甚至还笨拙地掐了个引水诀的小法印,指尖凝聚出一小团水汽,“以后您去哪里,我就能跟着您去了!”
她身上,依旧只有那点可怜兮兮的蓝色鲛绡,勉强遮住上半身的关键部位和刚刚幻化出的双腿根部。
蓝紫色的长发垂落腰际,衬得那纤细的腰肢和莹白修长的双腿愈发不真实,带着一种原始的、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玄止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半息,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如同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合规矩、有伤风化的东西。
“成何体统!”他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衣服穿上!”
温久歪了歪头,一脸的无辜和理所当然:“可是刑主,我没有别的衣服了呀?我们大海里,大家都是这样穿的。”
她甚至还在玄止面前转了个圈,仿佛在展示她这身海族传统服饰的合理性。
玄止:“……”
他似乎被这理直气壮的歪理噎了一下,随即眼神一冷,懒得再与她废话。
他随手一挥!
一道流光瞬间笼罩温久!
温久只觉得身上一紧,那点清凉的鲛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宽大、带着淡淡冷冽松香气息的衣袍将她整个包裹住!
她低头一看,差点没绷住表情笑出声!
只见她身上套着一件明显大了不止三圈的青灰色衣袍!
衣袍样式简单,但是袖口长得完全盖住了她的双手,衣摆更是直接拖到了地上,活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这很男友风了。
更离谱的是,她那一头漂亮的蓝紫色长发,也被强行束成了两个……圆滚滚、呆头呆脑的丸子头!
顶在她脑袋两侧,配上她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显得……萌萌哒。
这衣服……温久嘴角抽了抽,这不会是玄止他自己的衣服吧?
至于女人的衣服?呵,想想都不可能!这个禁欲冰山,要是有女人的衣服才有鬼了!
不过这样也好,很守男德!
温久努力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笨拙地拢了拢身上能当麻袋穿的袍子,对着玄止福了福身:“多谢刑主赐衣!”
声音那叫一个乖巧甜美。
玄止瞥了她一眼,那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露出修长的脖颈的锁骨,衣服布料很滑,一侧的衣服滑到肩膀,温久又伸手给它拉上去,朝他郑重其事的行礼。
玄止眉心不受控制地突突跳了两下。
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眼不见为净。
温久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发挥她“没眼色”的特长,试图科普海族知识:
“刑主您知道吗?我们鲛人和别的妖兽可不一样哦!别的妖兽要等到七阶渡劫后才能完全化形,但我们鲛人上半身本来就是人形,下半身是鱼尾,所以我们在化形上占了一半的优势!三阶就能短暂化出双腿啦!是不是很厉害?”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玄止:“……”
就在温久叽叽喳喳,试图用废话拉近距离时,玄止突然眼神一凝,冷声道:“噤声!”
温久立刻闭嘴,好奇地看向他。
只见玄止抬手,一道带着明霄法力印记的传讯法诀破空而来,悬停在玄止面前,明霄清越而凝重的声音从中传出:
“四师弟,天星岛急报!镇妖台下方镇压的上古妖兽虚空鳐被不明力量强行破封释放!
现扬残留有九婴的妖气及精纯魔气!疑似九婴与魔族勾结所为!
虚空鳐凶悍,能撕裂空间,且甫一脱困便重伤数位镇守修士,潜入虚空遁走,行踪诡秘,危害极大!
还有九婴,之前在外海没有寻到他的踪迹,原来是进入到人界,还和魔修勾结在一起,指不定没憋着好,也是个大患,司内其他几位殿主皆有要事在身,分身乏术。
此事恐需劳烦你亲自走一趟,查明真相,擒杀此些妖兽!事关重大,切莫耽搁!”
玄止听完,指尖金色气流一闪,那传讯法诀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他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要撕裂空间离开。
“刑主!” 温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墨色袍袖的一角!
玄止脚步顿住,眼神冰冷抽出衣袖,“成何体统!”
温久心里撇撇嘴,面上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刑主!您是不是要去抓那个九婴?带上我吧!就是那个坏蛋!他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的哥哥!我要亲眼看着他死!我要报仇!”
玄止见她眼底不似作伪的恨意,微微一顿,但随即便是漠然。
一个三阶小妖,妄图找九婴报仇?
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死活!
他转身,空间之力再次开始波动。
“刑主!”温久再次拉住玄止,这次只敢小心翼翼地揪住一点点他后腰的衣料,在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时,立刻又松开。
温久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做出可怜巴巴的祈求姿态,声音又软又糯,
“求求您了,带我去吧!我发誓,我虽然修为低,但我真的很机灵!我绝对不会给您添乱的!
我就远远地看着,躲得远远的!我一定要亲眼看着那个坏蛋死掉!这是我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之一了!
如果看不到他死,我……我这辈子都会有心魔的!修仙之人不是最忌讳心魔吗?刑主,您行行好,就带我去吧!好不好嘛?求求您了!刑主大人最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含着水光蓝宝石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充满祈求地望着玄止,小嘴微微嘟起,配合着那两个蠢萌的丸子头,杀伤力……嗯,对某些闷骚来说,或许不小。
玄止:“……”
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自己衣服、顶着可笑发髻、用最可怜最软萌的姿态说着最不知天高地厚话语的小妖,眉心再次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识海深处,似乎传来一声极其细微、充满嘲弄和兴味的冷哼。
空间之力已然凝聚。
温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她以为又要被无情抛下时,玄止那冰冷的声音响起:“跟上!”
话音刚落,温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瞬间将她包裹!
眼前一黑,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她嘴角悄然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再睁眼时,喧嚣的人声、食物的香气、各种驳杂的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不再是孤峰的死寂,而是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苍穹如洗,白云悠悠。
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前方两座巍峨矗立的巨像,似欲引动九霄风云。
巨像之后,仙城依山而建,飞檐斗拱层层叠叠。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宽阔,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和摊位。
青瓦白墙的街巷里,有挂着“百草阁”、“神兵坊”招牌的修真店铺,灵气氤氲。
也有卖着热气腾腾包子、糖葫芦、各色小玩意的凡人摊贩,烟火气十足。
凡人穿梭,偶有灵光闪过,或是修士御剑而过。
穿着各式道袍、劲装的修士与布衣荆钗的凡人摩肩接踵,讨价还价声、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充满生机的仙凡混居画卷。
这里是天星岛的中心——天星城!
温久惊喜地环顾四周,还没来得及感叹这久违的热闹,目光就落在了身边那个高大的身影上。
玄止……或者说,此刻的玄止已经彻底变了个模样!
他身上那身极具压迫感和标识性的玄金墨袍不见了,身着一袭青碧长袍,外袍广袖飘飘,隐有竹影纹路暗绣其上,内搭浅青交领长衫,腰束同色丝带。
一头乌发如墨瀑倾泻,半束于脑后,松松用简约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额间、腮边,随性又添几分儒雅清逸。
眸光沉静,脸上也做了修饰,唇边多了些青色的胡茬,棱角分明的轮廓被刻意模糊,像个······儒雅的大叔。
而温久自己,还是那身能当麻袋穿的青灰袍子和两个蠢萌的丸子头,像个跟着父亲进城的小丫头。
啧,大叔和萝莉吗?
“刑主,这里是天星城吗?”温久压低声音问道。
她记得明霄的传讯,九婴和虚空鳐就是在这里搞出了大乱子。
身边的“大叔”却像是聋哑人一样,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周围喧闹的人群和街道,脚步不停,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温久撇撇嘴,对这个闷骚冰山的不理不睬早已习惯。她拉了拉身上宽大的袍子,迈开腿,赶紧跟上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