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刑主他正得发邪03
作品:《快穿:疯批反派又宠又撩》 那绝非寻常的情绪起伏或力量运转,更像是一种……狂暴的、充满毁灭欲的能量试图挣脱某种束缚!
殿中其他几位殿主瞬间如临大敌的反应也印证了她的感知绝非错觉。
【小助!刚才怎么回事?玄止的气息波动太诡异了!】温久在心底呼叫小助。
【确实非常奇怪!】,小助的声音也带着些凝重,【我查看一下他的数据!稍等……】
几乎是瞬间,一段信息流涌入温久的脑海。
玄止,主人格,镇渊司四殿主,寂渊刑主。
地位仅在传说中的镇渊司司主之下。
他是天渊之境公认的、唯一一个有望触摸到那倒壁垒,飞升之上界的存在。
掌寂灭劫火,此火源于规则,可焚天煮海,湮灭万物本源,无论物质、能量、神魂,触之即从最根本层面崩解,防御在其面前形同虚设。
除非境界远超于他或拥有同等级规则之力,否则绝无幸免。
因其力量可裁决、净化世间大恶,亦有人称其为“救苦救难活菩萨”;又因其手段酷烈无情,所过之处只余寂灭,更多人畏称其为“活阎王”。
玄烬,副人格, 与玄止一体双魂,同源而生却走向极端。
性情暴戾乖张,喜怒无常,保不齐他有天觉得赚了和所有人同归于尽都有可能,充满毁灭欲与反秩序倾向。
对玄止所维护的一切抱有极深的憎恶,视规则、责任、守护为枷锁。
数年前一次剧烈的神识冲突中,玄烬曾短暂抢夺了身体控制权,导致寂灭劫火失控,将拥有八十一层洞府、灵气充裕的“圣山”核心区域焚烧殆尽,整座山灵力枯竭,成为一座荒山!
若非镇渊司高层及时反应,那些闭关修炼的修士恐怕已经飞灰烟灭了。
此后一众修士见到玄止都是尽量绕道走,世人常闻其名而色变。
最终,玄止搬离圣山,独自居于悬浮于空中的、由一处秘境炼化而成的孤峰——寂渊峰。
外人并不知道玄止体内有两个灵魂,包括镇渊司的几位殿主。
那次事件被镇渊司高层联手压下,对外宣称是玄止境界不稳导致的意外。
自那之后玄止闭关了一段时时间,其实后面他们发现玄止的失控越来越频繁,几年就会发生一次,不过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释放出漫天劫火,但这始终是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剑。
镇渊司高层对此讳莫如深,只因玄止是除闭关多年、生死不明的司主外,唯一能威慑外海大妖的化神强者。
一旦玄止彻底失控,天渊境必将大乱!
在原剧情中,玄烬一直在试图抢夺身体的控制权,玄止在一次修炼出差池后走火入魔,彻底堕入魔道,成为世界反派,最终,被男女主联手镇压。
【久久!,情况比我们预想的复杂太多了!这个玄止,他是双重人格!一体双魂!
主人格玄止就是我们看到的寂渊刑主,但体内还藏着一个极端危险的副人格玄烬!
两个灵魂一直在争夺身体控制权!你现在修为尽失,没有自保能力!万一他……不,是那个玄烬失心疯,释放出一丝寂灭劫火,你连灰都不会剩下!这太危险了!】
【要不这个任务我们放弃吧,这个消息之前没有解锁出来,任务失败也情有可原,我不会抹杀你的。】,小助建议道。
“先别慌!我不是还有个好运加持的技能吗?运气应该不至于这么背吧?而且……”
她心思电转,“照你这么说,刚才玄止明显是要拒绝的,是那股突然爆发的、应该是属于副人格的力量迫使他改口!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也不一定呢?”
看到玄止平复下来之后,明霄当即让那些万兽灵宗和底下的镇渊使先退下。
万兽灵宗修士和殿内使者如蒙大赦,那些人同情的看了温久一眼,头也不回的飞快地退出了大殿。
刑主生气了,他们可不想被劫火烧成飞灰。
哎,多漂亮一个小鲛人啊,可惜了。
空旷肃穆的镇渊殿内,只剩下六位殿主和地上那个看似柔弱无助的小鲛人。
明霄的眉头紧锁,目光在玄止和温久之间逡巡,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云璃看向玄止的眼神则充满了探究和一丝极淡的忧虑,以她对玄止的了解,他清冷孤绝,视外物如尘埃,连活物都嫌少靠近寂渊殿,怎会突然同意收留一只灵宠?
这太反常了。
暗影君则是一副丝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表情。
就在温久飞速消化信息、分析对策的短短几息内,玄止体内那扬惊心动魄的争夺也刚刚平息。
就在几息前,玄止体内许久未曾活跃的另一个灵魂突然试图掌控他的身体,玄止强行将其压下,他在识海中冷声警告,“你要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声充满恶趣味的戏谑低笑:
“做什么这么大气性?你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看这小妖多可怜啊,那鱼尾多漂亮,连眼泪珠子都这么剔透好看……啧啧,你不觉得很适合收藏吗?本座看上这小妖了,给本座留着!”
玄止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你若是不答应……】玄烬的声音陡然变得危险而充满恶意。
【下次本座出来,定要让整个镇渊司,好好欣赏欣赏他们威严端方、不染尘埃的寂渊刑主……裸、男、出、浴、图!那扬景一定很精彩!】
玄止眉心突突直跳,最终他强行压下眼中翻涌的煞气,面无表情补完了那后半句话:“寂渊殿正缺一灵宠。就她吧。”
其他几人不知玄止为何突然想养灵宠,但此刻外海探查才是重中之重。
几位殿主不再耽搁,留下玄止处理后续,或者说,留下他这个不稳定因素坐镇玄天岛先沉淀沉淀,其余人化作数道流光,瞬间消失在殿外,直扑外海深渊。
温久被带到了偏殿等候。
她蜷缩在角落,安静得如同没有生命的精美瓷器。
他们注定一无所获。
九婴那个老滑头,此刻必然躲在外海某个污秽混乱的角落舔舐伤口。
而她,海皇波溟罗,谁能想到她敢直接送到镇渊司眼皮子底下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外海的探查和结界的初步修复耗费了数日。
寂渊刑主玄止亲临外海,那如同深渊降临的恐怖威压,让所有感知到的海妖都噤若寒蝉,蠢蠢欲动的暗流被强行镇压。
几位殿主合力,在外海重新补上了破碎的寂环防御结界,暂时稳定了局势。
诸事处理完毕,几位殿主准备返回主城天渊城。
玄止已经强大到足以撕裂空间,就在空间裂缝的光芒在玄天岛上空亮起,玄止身影即将没入其中。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急切和委屈的细弱声音响起:
“等……等等!”
只见那个蓝紫色长发、拖着伤痕累累银蓝鱼尾的小鲛人,不知何时从偏殿跑了出来,正拉住玄止墨色袍袖的一角。
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如同被遗弃的小兽。
“你……你不带我走吗?”温久仰着小脸,深蓝色的眼眸怯生生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水光和惶恐。
玄止的动作顿住。
他似乎……把这个临时起意留下的灵宠给忘了。
他低头,看着那只紧紧攥住自己袖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小手,以及那双盈满泪水、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深蓝眼眸。
墨袍袖口传来细微的拉扯感。
他没什么表情,淡淡拂开她的手,只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跟上。”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瞬间将温久包裹。
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眩晕感袭来,眼前的光影疯狂扭曲变幻。
等她勉强稳住身形,脚踏实地时,已经离开了海风呼啸的玄天岛。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
温久抬眼望去,饶是她见惯了深海奇景,此刻也不由得心头一窒。
这是一座悬浮于虚空中的孤峰。
峰体通体呈现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黑沉,又似被烈火烧灼后的焦炭。
山峰之上,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怪石嶙峋,形态狰狞扭曲,如同无数垂死挣扎的恶鬼被瞬间冻结。
天空是永恒的铅灰色,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层灰蒙蒙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厚重阴云笼罩四野。
空气冰冷、干燥、死寂。
目之所及,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死寂,仿佛连声音都被这环境吞噬了。
什么鬼地方,魔域也不过如此吧?
温久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冰冷的手臂。
她这一抹银蓝在这片死寂的黑灰色调中,显得如此突兀和脆弱,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格格不入的生机。
玄止仿佛对这令人窒息的环境毫无所觉,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峰顶那座同样由玄黑巨石垒砌而成的庞大殿宇走去——寂渊殿。
殿宇如同蛰伏在孤峰顶端的巨兽,散发着冰冷、沉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温久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墨色背影,咬了咬下唇,她没有丝毫犹豫,拖着疼痛的鱼尾,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碎石硌着尾鳍的伤口,每一步都带来钻心的刺痛,她却一声不吭,只是紧紧跟着前方那道身影。
玄止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身后那个艰难跟随的小尾巴。
直到他走到寂渊殿那两扇玄石门扉前,脚步才停下。
“咚!”
温久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他坚硬的后背上。
鼻子撞得生疼,眼眶瞬间涌上酸意,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
她捂着鼻子,抬起湿漉漉、泛着红的眼眸,委屈又茫然地看向突然停下的男人,无声地控诉着:为什么停下?
玄止缓缓转过身。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娇小的温久完全笼罩。
他垂眸,冰冷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鼻尖和那双含着水光的深蓝眼眸上。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是那副万古不化的寒冰模样。
“刑主?”温久带着浓重鼻音,怯怯地唤了一声。
“自己去找个地方住下。”玄止的声音毫无温度,“无事,不得靠近主殿。”
说完,他甚至没等温久有任何反应,抬手推开那沉重的玄石门扉。
没有再看温久一眼,身影没入那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轰隆……”
沉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巨响,彻底隔绝了温久的视线。
温久独自站在寂渊殿门外冰冷死寂的平台上。
环顾四周,除了这座如同魔窟般的主殿,四周只有嶙峋狰狞的黑石和望不到边际的黑沉死寂。
找地方住下?住哪里?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玄石巨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沾满尘土的鱼尾,之前小助给她开了痛觉屏蔽,倒是感觉不到疼,但是,这样还是很狼狈啊。
虽然上个世界的剧情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她感觉她好久没吃过这种苦了。
而且玄止还是这个位面的反派,见到他的第一眼,他身上的气息,温久就知道他是那个人。
“真不是东西啊!!!”温久悠悠感慨一句。
她没有离开,当即在主殿外面的石阶上坐下。
【久久,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小助问道。
“先装疯卖傻苟一苟吧,我可是个不知世故的小鲛人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没有漂亮的房子,我住在哪里,先在他门口将就一下吧。”,温久背靠着石壁,非常光棍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温久慢慢睁开眼。
头顶上方一道身影居高临下的笼罩下来看她,因为这个动作,那一头墨色的长发从肩侧披散下来。
男人额间有一抹赤金色火焰纹路,眼尾邪气上挑,懒洋洋的眯着漆黑的美眸打量她,他不知何时来的,站在这里看了多久。
见到温久醒来,他嘴角含了三分笑意,轻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