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画图的技术员!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空间搬空你全家

    王兴旺搓着手问:“何哥,真能成?”


    “只要咱一条心,没跑儿!”何宏业掏出个小本本:“瞅瞅,我画的道道。”


    几人凑脑袋一看,好家伙!


    那图纸上横平竖直的,比公社技术员画的还讲究!


    “何哥你真神了!”李大牛摸着后脑勺傻笑。


    何宏业把本子一合:“明儿见真章。都回去眯会儿,养足精神。”


    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何宏业摸出根烟点上。


    他心里明镜似的。


    这年头修水利工程,哪里是什么简单事儿?


    不然公社也不会拖这么久了。


    可这水渠必须得修成!


    不光为了屯里那些快旱死的庄稼,更得让大伙儿知道,他们这些知青不是来混日子的!


    何宏业把烟屁股往地上一碾,眼神跟淬了火似的。


    翌日。


    天刚蒙蒙亮,何宏业就带着王兴旺、李大牛几个人往水库方向走。


    “何哥,这路也太难走了吧?”王兴旺一脚踩进泥坑里,差点摔个狗啃泥:“这要是修水渠,得费老鼻子劲了。”


    何宏业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在手里搓了搓,又捏了捏:“这土黏性不错,夯实了不容易渗水。”他抬头看了看山势:“水渠得顺着山腰走,避开松土区。”


    李大牛挠挠头:“何哥,你咋啥都懂?”


    “以前在油田干过,地质、爆破都摸过。”何宏业胡诌两句,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画着路线图。


    “你们看,水库在这儿,咱们从这儿引水,往东能浇咱们屯的地,往西还能照顾隔壁几个村。”


    这都是上辈子他看着别人开山引水学的。


    没想到今儿个倒是派上用场了。


    王兴旺凑过去一看,惊讶道:“何哥,你这画得比公社技术员还专业!”


    “那可不。”何宏业合上本子:“不过路上有几处硬岩层,得炸开。”


    “炸、炸开?”李大牛瞪大眼睛:“咱可没干过这个啊!”


    “放心,我有数。”何宏业拍拍挎包:“炸药配方我熟,当年在油田,冻土层都炸过。”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何宏业时不时停下来,用镐头敲敲岩壁,侧耳听声音。


    “这儿不行,岩层太松,水渠走这儿容易塌。”他指着一处山坡:“得绕一下,从那边走。”


    王兴旺皱眉:“那不得多挖好几百米?”


    “总比修一半塌了强。”何宏业蹲下,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图:“你们看,咱们在这儿放一炮,炸开个口子,水渠就能顺过去。”


    李大牛咽了口唾沫:“何哥,这放炮……不会出事吧?”


    “只要按规矩来,保准没事。”何宏业咧嘴一笑:“回头我教你们怎么打炮眼、装药量,跟放炮仗差不多。”


    几个人走到水库边上,何宏业盯着水面看了会儿,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山势。


    “成了,方案定了。”他拍拍手:“回去准备家伙事儿,明天就开干!”


    王兴旺搓着手问:“何哥,真能行?”


    “只要按我说的来,没跑儿!”何宏业掏出烟点上,深吸一口:“等水渠修成了,咱们屯的地就能浇上水,明年收成翻倍!”


    李大牛嘿嘿一笑:“那咱可就露脸了!”


    “不光露脸。”何宏业吐了个烟圈,眼神坚定:“得让大伙儿知道,咱们知青,不是来混日子的!”


    夜半三更。


    知青点后头的柴房里还亮着煤油灯。


    “何哥,这玩意儿真能行?”王兴旺缩着脖子,看着何宏业把一包白色粉末倒进铁盆里,手直哆嗦。


    “闭嘴!”


    何宏业压低声音:“去门口盯着点!”


    他手里不停,按照记忆里的配方把几种材料按比例混合。


    这配方是上辈子在军事论坛看到的,比现在用的土炸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李大牛蹲在旁边直咽口水:“何哥,你这比公社放的炮仗还讲究...”


    “少废话!”何宏业额头冒汗,手上的动作却稳得很:“去把雷管准备好,记住,导火索留三米长!”


    天刚擦亮,几个人就扛着家伙摸上了山。


    何宏业亲自打炮眼,钢钎子抡得虎虎生风。


    “看着点。”他抹了把汗,嘱咐道:“炮眼要打成喇叭口,这样爆破力才够。”


    说着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掂了掂:“这药量我算好了,一炮能崩开两米岩层。”


    王兴旺腿肚子直转筋:“何哥,要不...要不咱先放个小炮试试?”


    “试个屁!”何宏业瞪他一眼:“药量不够炸不开,白费功夫!还浪费时间。”


    他麻利地装好雷管,扯着嗓子喊:“都躲远点!”


    “轰——”


    一声巨响震得山都颤了三颤。


    等烟尘散尽,几个人跑过去一看,好家伙!


    岩壁上硬生生炸出个两米多宽的口子,碎石崩得满地都是。


    “神了!”李大牛摸着炸开的断面:“这比公社放炮崩得还齐整!”


    何宏业咧嘴一笑:“这才刚开始。”他指着前面的山梁:“那边还有三处硬岩,今天都给丫的轰开!”


    连着放了五炮,太阳都快落山了。


    何宏业站在高处往下一看,水渠的雏形已经出来了,就是断面还毛糙得很。


    “得用水泥抹一遍。”他皱着眉头:“要不雨季一来准塌。”


    王兴旺愁眉苦脸:“水泥可是紧俏货,公社能批吗?”


    “批不批都得批!”何宏业把工具一收:“明天我去找主任要条子!”


    第二天天刚亮,何宏业就揣着两包大前门往公社赶。


    路上碰见早起拾粪的老张头,老头儿眯着眼问:“小何啊,这么早干啥去?”


    “找郑社长批条子去!”何宏业拍了拍鼓囊囊的挎包:“修水渠的水泥还没着落呢。”


    老张头咂咂嘴:“郑社长可是个铁面判官,难说话得很...”


    何宏业咧嘴一笑:“没事儿,咱有真本事!”


    到了公社大院,郑社长办公室的灯已经亮了。


    何宏业整了整衣领,刚要敲门,里头就传来一声:“进来!”


    郑国强正在批文件,抬头看见何宏业,眉头一挑:“哟,这不是咱们的爆破专家吗?”


    “郑社长,跟您汇报个事儿...”何宏业麻利地掏出图纸铺在桌上:“水渠已经炸通了大半,就等着水泥加固了。”


    郑国强眯着眼看图纸,突然“啪”地一拍桌子:“好!这路线设计得漂亮!”


    他指着图纸上的几个标记,眼珠子都跟着发亮:“这几个爆破点选得准啊,省工省料!”


    何宏业心里一喜,赶紧趁热打铁:“社长,您看这水泥...”


    “要多少?”郑国强直接拉开抽屉拿条子。


    “五吨水泥,外加二十方碎石。”何宏业咽了口唾沫:“再要两车沙子...”


    郑国强二话不说就开条子,钢笔在纸上唰唰作响:“小何啊,你这进度比公社工程队还快!”


    他抬头看了眼何宏业,乐道:“听说你昨儿一天就炸通了五个硬岩层?”


    何宏业挠挠头:“运气好,炸药配得准...”


    “少跟我谦虚!”郑国强把盖好章的条子递过来:“沙石厂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去拉就行。”


    说着又压低声音,嘱咐道:“好好干,等水渠修成了,我给你请功!”


    修好水渠,那可是利国利民的事儿。


    他们公社脸上都跟着沾光。


    何宏业接过条子,手指头都有点抖。


    他没想到这么顺利,原本还准备了一肚子说辞呢!


    “谢谢社长!”何宏业挺直腰板:“保证完成任务!”


    郑国强笑着摆摆手:“去吧,抓紧干。记住,质量第一!可不能为了图快就马虎!这事儿马虎不得!”


    何宏业揣着条子走出公社大院,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


    他摸出根烟点上,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旺子!”他冲着远处招手:“走,拉料去!”


    何宏业揣着条子,带着王兴旺和李大牛直奔隔壁屯儿的沙石厂。


    沙石厂门口蹲着几个叼着烟卷的汉子,见他们过来,斜眼打量:“干啥的?”


    “公社批的条子。”何宏业掏出盖着红章的纸,晃了晃:“拉五吨水泥,二十方碎石,两车沙子。”


    领头的汉子接过条子,眯眼看了看,态度立马变了:“哟,郑社长批的啊?行,跟我来。”


    何宏业顺手从兜里摸出两包大前门,塞进对方手里:“大哥,辛苦您了,给兄弟们分分。”


    那汉子咧嘴一笑,顺手揣进兜里:“懂事!”


    他领着几人往里走:“我叫马文勋,管这片的。你们要啥样的料?”


    “结实耐用的。”何宏业笑道:“水渠修好了,以后大伙儿浇地都方便。”


    马文勋点点头:“行,那我给你们指个地儿。”他指了指西边,压低声音道:“那边是河沙,颗粒细,黏性好,比东边的碱性沙强多了。”


    “你俩挑的时候注意一点,别走错道儿了。”


    说完后,又指了指北面的石料堆:“那边的青石硬实,打地基最合适。”


    王兴旺搓着手问:“能自己挑不?”


    “随便挑!”马文勋摆摆手:“挑好了喊我一声就成,我那边还有事儿。”


    说完,揣着烟晃晃悠悠走了。


    何宏业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走,去看看。”


    三人走到石料堆前,何宏业蹲下身,捡起一块青石,用指甲刮了刮断面:“成色不错,硬度够。”


    王兴旺也学着摸了两下:“何哥,这石头比咱屯儿后山的强多了。”


    “那可不。”何宏业笑了笑:“修水渠就得用这种,不然雨季一冲就垮。”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


    “快点儿!磨蹭啥呢!”


    何宏业抬头望去,只见几个衣衫褴褛的知青正扛着箩筐,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走。


    他们脸色蜡黄,手上全是老茧,裤腿和鞋上沾满了泥浆,一看就是常年干苦力的。


    李大牛咂咂嘴:“这帮人咋混成这样了?”


    王兴旺压低声音:“听说这边都是犯了错的知青,被发配来干苦力的,累不死也得脱层皮。”


    何宏业没吭声,目光扫过那群人,突然一顿。


    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瘦高个儿,低着头,肩膀被扁担压得微微佝偻,可那张脸……


    却是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