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主打一个时间差,你们出门我回家!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空间搬空你全家

    药房窗口前,何宏业把医保卡递进去:“同志,我爷爷住院需要补品,麻烦给我开点好药。”


    “有医生处方吗?”药剂师问道。


    何宏业一脸为难:“爷爷是厂里退休的,有职工医保。他现在病得厉害,医生说需要补品,但还没来得及开处方...”


    药剂师看了看医保卡,又看了看何宏业“孝顺”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那...给你开点营养药吧。”


    “谢谢同志!”何宏业连连点头:“我爷爷说最好能多开点,他身体虚得很。”


    两个小时后,何宏业拎着满满两大袋药品走出医院。


    人参补气丸、阿胶补血膏、各种维生素...但凡药房里有的补品,他几乎都买了个遍。


    “老东西的医保额度还真不少。”他掂了掂手里的袋子,冷笑一声:“这下全用光了,看他以后生病怎么办。”


    路过护士站时,刚才那位护士叫住他:“小伙子,给你爷爷买这么多补品啊?”


    何宏业露出憨厚的笑容:“是啊,爷爷身体不好,得多补补。”


    护士感叹道:“真是孝顺的好孩子。你爷爷刚才还念叨你呢。”


    何宏业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副感动的样子:“爷爷就是嘴硬心软。护士同志,我这就去给爷爷送药。”


    他转身往病房走去,却在拐角处直接拐进了楼梯间。


    “老东西,慢慢养病吧。”他哼着小曲儿下楼:“等我下次回来看你,保证给你带‘大礼’。”


    走出医院大门,何宏业把两大袋药品收进空间,吹着口哨往火车站走去。


    身后医院三楼的某个窗口,何老爷子趴在窗台上,眼睁睁看着何宏业远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老爷子您别激动!”护士赶紧扶住他:“您孙子多孝顺啊,给您买了那么多补品...”


    “补...补品...”


    何老爷子嘴唇哆嗦着,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孙子也太缺德了,搬空家里也就算了,就连医保卡也薅,你把钱都花光了,我还怎么住院?


    真他妈是孙子啊!


    “医生!医生!”护士惊慌地喊起来。


    而此时。


    一家子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医院。


    现在家没了,钱也没了,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


    医院走廊里,何家人垂头丧气地往病房走。


    “那小畜生把咱家搬空了!连门板都拆了!“宋华芝哭得眼睛通红,“现在可怎么办啊!“


    何建军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含糊不清地骂:“等...等我找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邓秀红拄着临时找来的木棍,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先去跟老头子商量商量...“


    推开病房门,三人顿时愣住了。


    何老爷子正坐在病床上,脸色铁青地捶着胸口:“那个畜生!他...他把我的玉扳指抢走了!还...还用氧气管威胁我!”


    “什么?”邓秀红尖叫一声:“他连病人的东西都抢?”


    何老爷子哆哆嗦嗦指着床头柜:“他...他还把医保卡偷走了...开了两大袋补药...”


    宋华芝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天杀的丧门星啊!这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啊!”


    “我去把他抓回来!”何建军猛地站起来,肿成猪头的脸狰狞扭曲:“麻蛋,不能让他这么跑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知青办主任王华先带着两个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何建军同志!”王华先热情地握住何建军的手:“我们特意来送行的!你们何家真是好样的,两个孙子都主动报名下乡!”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


    “送...送行?”何忠孝结结巴巴地问:“送什么行?”


    王华先一愣:“怎么,你们不知道?何宏业同志都已经主动去火车站了。”


    “什么?”何建军猛地跳起来:“那小畜生跑了?”


    王华先皱了皱眉:“这位同志,注意你的言辞。何建军同志和何宏业同志两个人主动报名去下乡建设,这是光荣的事!”


    宋华芝突然尖叫起来:“不可能!我儿子凭什么去下乡?”


    王华先脸色沉了下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怎么不可能?昨天何建军同志亲自来知青办报的名,还说要去最艰苦的地方锻炼!”


    何建军脸色刷地白了:“我...我没去过知青办啊!”


    “胡说!”王华先猛地一拍桌子:“白纸黑字写着呢!何建军、何宏业,自愿报名去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你还领了两个人的安置费,一共四百块钱!”


    邓秀红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张纸:“这...这不可能...”


    王华先冷笑一声:“怎么?钱都拿了,现在想反悔?”他转向何建军:“你弟弟已经去了,你现在说不去?想死是吧?”


    何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着何建军:“你...你这个蠢货!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王华先一拍桌子:“少废话!明天一早的火车,何建军必须走!组织上已经决定了,去北大荒最偏远的农场!”


    “北大荒?”宋华芝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何建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任,我真没报名啊!一定是何宏业那个王八蛋冒充我...”


    “放屁!”王华先怒喝:“昨天来的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还带着你的证件!现在想赖账?晚了!”


    “而且,你自己说的,给你弟弟安排好地方,你安排差一点!”


    “组织上都登记了,现在想反悔?做梦!”


    他转头对身后两个工作人员一挥手:“把人带走!直接送知青点集中管理,明天押上火车!”


    两个膀大腰圆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何建军。


    “放开我!我不去!”何建军拼命挣扎:“爸!妈!救我啊!”


    何忠孝刚想上前,王华先冷冷道:“阻拦知青下乡是什么罪名,你们心里清楚!”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得何家人不敢动弹。


    “你们...你们这是逼良为娼!”邓秀红老泪纵横。


    王华先冷笑:“逼?白纸黑字签的名,钱也领了,现在说逼?”


    他指了指病床上的何老爷子:“老爷子是老党员了,应该知道对抗国家政策是什么下场!”


    何老爷子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带走!”王华先一挥手,工作人员拖着哭嚎的何建军往外走。


    走廊上回荡着何建军的惨叫:“爸!妈!我不去北大荒啊!那里会死人的!”


    宋华芝刚醒过来,听到这句话又晕了过去。


    邓秀红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造孽啊!我们何家这是遭了什么报应啊!”


    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何家人面如死灰。


    何老爷子突然“哇”地吐出一口血,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老头子!”


    “爹!”


    病房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此时。


    火车站里人声鼎沸,绿皮火车冒着滚滚白烟,站台上挤满了送行的家属。


    大喇叭里播放着《东方红》,几个戴红袖章的工作人员正忙着维持秩序。


    何宏业拎着行李挤上车厢,找到自己的座位。


    硬座车厢里弥漫着汗味、烟味和煤烟味,木质座椅上漆着暗红色的油漆,窗户上贴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


    他掏出油纸包着的烧鸡,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这次下乡,去的大队比前世不知道好多少倍。


    虽说这两年屯儿里都闹饥荒,但屯儿与屯儿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现在有了空间,物资也够。


    以后自然是要过上好日子的。


    得想个法子,在知青点混出名堂来。


    等以后政策变了,还能吃上头一波红利。


    何宏业正啃着烧鸡,对面座位上来了两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


    男的叫赵志强,梳着油光水亮的小分头,穿着崭新的的确良衬衫。


    女的叫李红梅,烫着一头卷发,花衬衫配喇叭裤,一看就是城里来的知青。


    “哎哟,这破座位脏死了!”李红梅一坐下就掏出花手帕在座位上使劲擦,皱着眉头抱怨:“到处都是煤灰,这破车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了。”


    赵志强也跟着帮腔:“就是,连个软座都没有,跟运牲口似的。”


    说着还嫌弃地瞥了眼周围扛着大包小包的农民乘客。


    何宏业不自觉的瞥了这二人一眼。


    像这种城里下乡的知青不在少数,但把嫌弃明晃晃摆在脸上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还没到屯儿里呢,就开始嫌弃这嫌弃那的。


    啧啧。


    两人正抱怨着,突然闻到一阵诱人的烧鸡香味。


    李红梅眼睛一亮,看见何宏业正大口吃着烧鸡,顿时眼红起来。


    “喂,你!”李红梅趾高气扬地指着何宏业:“我要坐窗边看风景,你跟我换个位置!”


    何宏业头也不抬,继续啃着鸡腿:“不换。”


    “你!”李红梅气得脸都红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懂不懂女士优先啊?”


    赵志强也帮腔道:“就是,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何宏业冷笑一声,把鸡骨头往地上一扔:“要坐窗边自己买票去,没钱就别在这装大爷。”


    “你说谁没钱呢?”李红梅声音拔高了八度:“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管你爸是谁,老子又不是你爹,还得惯着你?”何宏业不耐烦地摆摆手:“再逼逼信不信我把烧鸡油抹你喇叭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