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漫刚刚醒来就感觉浑身酸软，喉咙也难受得厉害。


    点开手机就是洛菲发来的一连串信息。


    ——【黎漫姐，你为什么搬家也不跟妈妈说？妈妈一直在外面等你，天气又这么冷。】


    ——【你不喜欢我可以，能不能体谅一下妈妈，她从小带着我们长大也不容易，养育之恩大过天，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


    ——【黎漫姐，你这样一定会有报应的！】


    黎漫退出聊天框，点开专业管家的聊天框发去一条信息询问外面是不是有人找过她。


    结果管家不过一会儿便回复。


    ——【黎小姐，昨天是有一位阿姨过来说是您的亲戚，但安保人员并没有收到您的消息，所以没有放行。】


    ——【我们刚刚查了监控，在安保人员告知过后五分钟不到那位阿姨就已经离开。】


    黎漫看完便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将洛菲的联系方式一并删除。


    过后，黎漫将这个账号注销。


    这个账号当初她就是用来联系黎家的，如今看来也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外面的茫茫白雪，思绪有些飘远。


    算一下时间，还有一周就要跨年了。


    黎漫仰了仰头，看着阴沉的天气，眼眶有些湿热。


    又一年冬，所爱之人已经立业，即将成家。


    而她，还是一个人。


    在她出神的时候，经纪人打来电话。


    “黎漫，你的新歌参与比赛了，为期七天，会在跨年夜公布结果，可以转发官方的内容拉一下票。”


    黎漫垂眸，鼻尖有些酸涩，“阿青，你帮我发吧。”


    她昨天将软件都卸载了，实在不想见到一些热搜。


    对方愣了一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黎漫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在打电话，便说：“没事，应该是天气太冷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官号的内容我等下上号帮你发了，你可千万别生病，明天你要录跨年视频。”


    “好。”


    挂断电话，黎漫盘腿坐在落地窗的地毯旁。


    房主或许和她有一样的习惯，喜欢在落地窗旁放地毯和一个软椅，坐在这里什么烦恼都能够抚平。


    也不知道是感冒还是这些天太累。


    黎漫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沉。


    她叹了一口气，抱着电脑爬到一旁的躺椅上。


    点开之前江斯言给她修改过的歌，她的声音缓缓流出。


    在搬进来那晚，她粗糙地录了半段。


    黎漫将电脑放在地上，闭着眼沉沉睡过去。


    或许是江斯言修改的调子助眠，她睡得很安稳，那些缠绕的噩梦也没有再来。


    ……


    江氏集团。


    一早上江斯言就对着手机发呆。


    他刚刚又重新添加了一遍，可黎漫还是没有通过。


    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烦躁。


    特助抱着合同进来就是看到这一幕。


    “江总，这是今天要处理的。”


    话说完，特助拿出手机递到他面前。


    “江总，黎漫小姐最近有一个线上pk，苏若小姐也有参加，目前票数最高，据说江夫人已经在帮忙拉票了。”


    江斯言视线放在屏幕上面，看到规则后眯了眯眸子。


    第一轮结束后票数最多的十位艺人晋级。


    接下来每天一轮会逐步淘汰票数最少的艺人。


    直到第七天，票数最高者胜出。


    第一名可获得软件开屏七天。


    比谁的票数更高。


    这不就是比人脉吗？


    特助见到他沉默，加了一句：“我作为黎漫小姐的粉丝，刚刚也转发到公司群让大家帮忙助力了。”


    江斯言淡淡地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


    特助悄然探头瞥到屏幕，提醒道：“江总，一个账号每天可以投五票，一个账号还可以辅助注册五个小号。”


    男人的手顿了顿，抬眸看他：“我知道。”


    说完，江斯言在特助的注视下快速投完票，又切了十个账号投票。


    特助：“……”


    为什么江总的操作看起来比他还要熟练？


    就好像是做了无数次了一样。


    特助突然想到什么，拿过手机搜索刚刚无意间看到江斯言的小号id。


    看到上面的内容瞳孔震惊。


    在黎漫小姐出道后的每一次线上pk，江总都有参与！


    江总这是职业打投啊？


    还没等他震惊完，江斯言开口：


    “以你的名义在公司群发红包帮黎漫拉票。”


    话音刚落，特助就看到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江斯言向您转账200000。】


    特助：“？”


    “我现在立刻去。”


    江总下发赈灾粮了！！！


    ……


    ……


    经过特助一天下来的努力和粉丝们的拉票，网上的票数成功和第二名断层，并且以第一的名次晋级。


    苏若在江家陪江夫人吃饭，经过经纪人的提醒才发现自己的票数落后这么离谱。


    甚至黎漫因为票数断层还上了一个热搜，路人看到还帮忙助力，仅仅半小时后就增加十万票。


    她的票数增幅极慢，每个小时才增加一万。


    苏若看着热搜上黎漫的粉丝不断地在拉票，甚至很多营销号都在拉踩，扬言自从上一次污蔑黎漫耍大牌之后就名气大跌。


    就连对面大粉都在不断地阴阳怪气。


    ——【没办法，top就是top啊，黎漫生来就是top的。】


    ——【我们姐姐前段时间不过是停下来休息让大家努力努力跟上脚步，没想过到有些人太过于自信，硬是把自己玩死了。】


    ——【以后那些什么臭鱼烂虾就不要来碰瓷了好吗？不是一个咖位的，别蹭。】


    苏若站在冷风中看到这些黎漫大粉的发言，气得火冒三丈。


    “该死。”


    她迅速联系了经纪人。


    “立刻联系大粉做好数据，还有你亲自安排冲一下票，这个断层太过分了，没看到她们都在嘲笑我吗？”


    “还有，这次的pk，不管花多少钱，我必须要以第一的名次胜出。”


    苏若点开关注页，发现同行好多其他领域的艺人都在帮黎漫拉票。


    黎漫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艺人，为什么这么多人帮她？


    苏若咬着牙，一气之下切了小号将热门上的拉票博文全都举报了。


    她刷着热搜，正要退出的时候看到洛菲的博文。


    看着照片上和黎漫有几分相像的洛菲，苏若点开主页几乎都是晒一些奢侈品的博文，偶尔穿插几条暴露自己行程的。


    “两千块钱的项链也晒，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嘲笑完，苏若迟疑片刻，拨通助理的电话。


    “让你查洛菲的消息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我正要给您发过去。”


    通话挂断，助理的邮件就发了过来。


    ——【助理：黎漫的查不到，但是听那些打探消息的人说，黎漫初中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黎家了，去了哪里又是怎么长大的没人知道。】


    “嗤，原来是一个扫地出门的不孝女啊，还以为有多清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