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时序做了个噩梦，他梦到自己在一个黑暗阴暗的角落，疯狂地喘息，胸口闷得慌，低头的时候，看见心脏处全是血，疼得他两眼发白，他慢慢往前爬，一边喊着哥哥。


    他突然看见前面小黑屋里，祁昼拿着手术刀躺在地上，鲜血顺着他手腕不停地流，已经没了气息。


    时序愣神，反应过来后，将他哥抱起来，嘶吼的声音贯穿耳膜。


    “哥哥！”


    …


    “哥——”


    时序大吼一声惊醒，胸口突然猛地刺疼，皱眉低吟了声，祁昼就躺在他身边，急忙伸手按住他肩膀：“序序！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时序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看见他哥后，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哭得更凶，泪水瞬间浸湿了祁昼的衣服。


    “别哭别哭，身体已经好了，手术很成功，你的心脏现在很完美，情绪不能太激动，来，深呼吸，慢慢放松……”


    时序听着他的话，缓缓吐气，放松身体，果然疼痛减轻了些。


    他哑着嗓音道：“我梦到我死了……然后你也自杀了，好可怕，地上全是血……”


    祁昼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珠，温柔哄道：“怎么可能呢，你是我养大的，命也归我，序序，我不会让你死的。等以后身体养好，能长命百岁。”


    时序睁开眼看他，又抱紧了祁昼：“哥，你脸色看起来好差，身体不舒服吗？”


    祁昼摸了摸他脸颊，眼里含笑：“没事，最近太累，前几天低血糖晕倒，在你旁边睡了几天，好多了。”


    “低血糖？”  时序心里更加愧疚，埋在他怀里说：“哥哥……你真好……”


    “你妈妈走了，她现在住在国外，八十万的手术费，我让她打在了你的银行卡里，你自己留着零花。”  祁昼说。


    “我不要她的钱。”


    祁昼目光和他对视：“这钱你必须收，即便如此，咱们也不会原谅她，这是她欠你的，用金钱也还不完，你越是心里不舒服，就越要花她的钱。”


    时序沉思了片刻，觉得好像有道理，总不能便宜那女人。


    “那我给哥哥买新车、买衣服、买鞋子，买很多很多的礼物~~”


    祁昼无奈笑了笑：“也不为自己着想。”


    “哥哥就是我的全部。”


    时序轻轻挪动身体，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脸色苍白，依然缩在他怀里，小声地说：“我要一辈子缠着你……不许嫌我烦。”


    祁昼将手放在他后背上，闭上眼说：“永远都不会，很疼吗？”


    “嗯。”  时序想让他心疼他，装作可怜兮兮的表情。


    祁昼拿出外套兜里的止疼药和水杯，轻轻扶着他肩膀说：“来，可以适量吃点止疼药，这种大型手术都会有点身体不适，忍忍。”


    时序撅起嘴说：“我要亲亲，亲完就不痛了。”


    祁昼低头准备亲他。


    时序又捂住嘴：“不行，我昏迷了好多天……嘴里肯定有味道，要先刷牙！”


    祁昼被他逗笑：“怎么，怕我嫌弃你？我又不在乎这些。”


    时序呼了口气，闻不到什么味儿，但还是想刷牙，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哥。


    祁昼看他又想亲又纠结的模样，直接起身，将他慢慢横抱起来：“双手搂着我，放轻松，不要用力。”


    时序按照他说的做，整个人放松地挂在他身上，祁昼很高很壮，所以抱他很稳，来到卫生间的时候，时序还是感觉胸口疼得厉害。


    “唔……好难受……”


    祁昼心疼地亲了下他脸颊：“刚做完手术，是会疼一阵，如果疼痛能转移，我很想给你分担。”


    “可以忍……有哥哥在，我就不怕了。”


    祁昼站在洗脸盆前面，拿起牙刷挤牙膏，抬手帮他刷牙、洗脸。


    上厕所的时候，时序脸颊有点烫，他想到一岁时走不稳路，哥哥就是这样抱着他上厕所。


    “好啦，哥哥，我自己脱。”


    “害羞了？你小时候喝奶都是我喂的，还在我面前羞什么。”


    祁昼说完，直接脱下他的裤子，慢慢搀扶着他，将他的双腿放在地上，还顺便伸手把他的小鸟也掏了出来。


    时序：“……”


    等回到病房，时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祁昼语气有些迫不及待：“现在可以亲了吗？”


    时序点点头。


    祁昼满眼宠溺，右手捧住他脸颊，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先是轻轻地啃咬，像是在品尝香甜的果实，又把舌尖钻进去，勾住他的软舌纠缠到一起。


    时序也张嘴回应，这个吻持续太久，他有点呼吸不过来，胸口传来刺疼，脸色也开始发白。


    “哥……”


    祁昼抬头，轻轻地给他抚了抚胸口：“乖，慢慢来，饿吗？先吃饭，吃完睡觉。”


    时序眯起眼笑：“嗯，哥哥，我好爱你啊。”


    “我也爱你。”


    ……


    三个月后。


    时序身体恢复后，重新回到了学校，大学课程落后了很多，这对他的考研影响很大。


    但祁昼不想让他有压力，担心他的心脏会有负担，便让他不用考研了，在这个社会，有个一本学历也不错。


    祁昼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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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让他很累，以后只想让他待在家里玩，他养得起。


    不仅如此，祁昼比以前更加细心呵护他，早晨送他上学，中午开车过来送午饭，晚上又开车过来接他下班。


    有一天，时序放学后，好多同学跟着他，这都是因为他哥太帅，引得学校多了很多花痴。


    祁昼倚靠在白色汽车旁边，看见他出来后招了招手：“序序，这里。”


    时序跑过来，站在他面前说：“哥哥，你其实不用天天来接我，咱们学校好多女生都看上你了……”


    祁昼微微笑道：“怎么，有危机感？”


    时序来到副驾驶哼唧：“当然有啊，她们都长得挺漂亮，这么多人喜欢你，我……”


    我会吃醋的。


    祁昼低头亲了亲他脸颊说：“序序在学校还是校草呢，收到过多少情书？哥哥都没有说你。”


    时序这才心虚低头：“我……我没有收，都拒绝了。”


    祁昼眯起眼，一副老奸巨猾的表情：“所以，我更要天天黏着你，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俩的关系，让这些暗恋你的人都明白，我才是你老公。”


    “啊！”  时序捂住脸，“说什么，太羞耻了。”


    祁昼摸向他小腹，吻落在他唇前，舌头钻进去，索取属于自己的一切，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走，捏了一下。


    “唔，哥哥……”


    时序低声喘息。


    祁昼：“这就不行了？”


    时序：“你坏。”


    时序突然凑过去，咬住他耳朵，解开自己的衣衫，结果被祁昼制止：“不行，你的身体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


    “哥哥……你都三个月没碰我了。”  时序瘪瘪嘴。


    祁昼无奈道：“我也想，但是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中，情绪不能太激动，乖一点。”


    时序扭头生气了。


    “哼，肯定是我上次没有满足你，你已经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了……”


    “怎么可能！”  祁昼立马说：“我都快憋疯了。”


    时序搂着他胳膊说：“那我要，就在这个停车场！”


    祁昼愣神片刻，再也忍不住，直接欺压过来，扯开了他的衣服，吻住他双唇，动作慢慢变得温和。


    祁昼这次非常温柔，没有用力、也没有很凶、全程让自己难受，让时序舒服，怀里的男孩意识迷离，让他随心所欲点。


    祁昼哪里舍得，每一下都很温柔，但是长时间没做，还是把时序弄哭了，哪怕是这么轻，时序都喘不过气，软趴趴地躺在了车上。


    “爱……好爱你……”


    “我也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