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道歉

作品:《万人嫌被男主们觊觎了

    没认错人!


    时谣眼前一亮,跑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将伞高高举过头顶,往她的方向倾斜过去。


    “雨太大了,你跟我走。”


    时谣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姜望舒见是时谣,下意识抗拒:“不要……”


    “什么不要的,你淋着雨跑回家会感冒的,我送你回去。”


    时谣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强硬地将她塞进车里,自己收了伞,也坐上了车。


    姜望舒此时全身湿透,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着少女瘦弱的躯体,海藻般的长发垂下来,正在不住地往下滴水。


    她似乎对浑身湿透坐上别人的车这件事感到非常无措,想要逃跑,却被时谣一把按在座位上。


    时谣看向司机,吩咐道:“开车吧。”


    姜望舒僵硬地看着她,车子缓缓启动,她彻底失去了跑路的机会。


    “你身上都湿了,擦一擦吧?”时谣给姜望舒递去一包纸巾,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关切。


    姜望舒一顿,顺着她纤长的手指往上看,却撞进了她柔和的双眼里。


    平时看到她就开始尖酸刻薄嘲讽的时谣,居然会对自己露出这样关切的眼神吗?


    姜望舒小心地接过时谣手里的纸巾,动作飞快地清理着身上的水。


    时谣见她低着头不和自己对视,便问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姜望舒犹豫了一下,只是道:“我在花区第五街道下车就好了,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缓很轻,身上的水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湿透了的纸团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整个人单薄地蜷缩在车厢的角落,似乎生怕自己将车上的的名贵皮具弄脏。


    小心翼翼的样子,居然还有些可爱。


    时谣讶异道:“花区离学校还挺远的,你就打算淋雨回去吗?”


    姜望舒没有吭声。


    时谣便也没有追问,怕她感冒,便给她身上披了条毯子,然后将时婳给她准备的红糖姜茶递给姜望舒。


    姜望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见她将名贵的毛毯往自己身上裹,浑身僵硬道:“会弄脏的。”


    弄脏了的话,她赔不起。


    时谣道:“过时了的东西,本来打算丢了的。”


    姜望舒顿了顿,只是接过了她递来的红糖姜茶,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两人平时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倒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辆车内,时谣见姜望舒拘谨,便也没有刻意搭话。


    于是两人一路上便再也没了沟通。


    花区在本市的四环开外,是一片老建筑了。


    和时谣平时居住的富人区并不同,这里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街道的两边布满了商贩,卖各种小吃的都有。


    晏家的饭菜很香,但人总是会被一些垃圾食品吸引,时谣眼巴巴地盯着卖酱香饼的小摊子看,又看了眼路牌,记住了地名。


    下次倒是可以自己来这边吃呢。


    见时谣盯着琳琅满目的商铺,姜望舒不自觉地拉了一下身上裹着的毯子。


    时谣的侧脸是那么精致美丽,是妥妥的千金大小姐,她应该从来没有到过这么脏乱差的环境里吧,姜望舒自卑地想。


    但她又绞紧了自己的衣摆,觉得这一幕给人一种荒谬感。平时看她横竖不顺眼的时谣……今天居然主动送她回家?


    是真的好心,还是不怀好意呢?


    姜望舒不觉得时谣会对自己释放善意,但是她又想到了时谣在雨中自然地向她倾斜过来的伞,眸光闪了闪。


    车子缓缓停在街口,司机对着两人道:“到地方了。”


    雨还在下,姜望舒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郑重地对时谣道:“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时谣回过神来,将伞递给了她。


    “不客气。”时谣的语气和缓,“别再淋雨了。”


    “还有这个也带走吧,扔了还是洗干净留下,都随便你。”


    时谣指了指她身上的毛毯,歪头轻笑。


    姜望舒还是第一次见时谣对自己笑得这么温暖,以往时谣欺负自己时,脸上的笑都是浮夸又恶意的,现在的时谣却让人无法讨厌。


    而且时谣长得真是太好看了,就跟个漂亮的bjd娃娃似的,姜望舒的视线不自觉地被时谣吸引着,轻轻攥紧了手里的纸团,低声答应。


    她正要离去,时谣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姜望舒回头一看,却对上了时谣诚挚的双眼。


    “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以前的事,对不起。”


    她虽然不是原主,但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份,这个道歉无论如何她都需要说。


    姜望舒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垂下眼,没有应答,只是将手抽开。


    见姜望舒的身影渐渐远去,雨雾将她的身形衬得更加单薄,时谣不由得担忧地皱起了眉。


    她刚刚好像脸红了,不会发烧了吧?


    时谣也不觉得姜望舒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如果所有的伤害都因为一句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话,那这个世间还有什么公道可言呢。


    但至少姜望舒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这一点就够了。


    ……


    【朱颜:啊啊啊啊啊啊谣姐,数学真的好难啊!什么等差数列等比数列,这些公式到底要怎么运用嘛!!】


    【温馨然:呜呜谣姐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阅读理解,为什么不选A要选C呢,这两个选项不是一个意思吗?】


    时谣在书桌前坐下,查看着两个小跟班的短信轰炸。


    由于今天和陆烬燃打了一个天大的赌,就连校方都注意到了,不过没人对这个赌约发表意见,校学生会甚至特意来人给本学期成绩即将不达标的同学都发了退学预警,那鲜红的校章盖在白纸黑字之上,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因为成绩太差被圣斯特学院退学,说出去都是天大的丑闻,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那种。


    时谣对自己的成绩有自信,所以没把那退学预警当回事,反倒是朱颜和温馨然怕被退学,连忙火急火燎地开始学习了。


    只是她们的基础都太差了,时谣开了视频给她们讲了几分钟,却发现两人都是一脸呆滞,很明显知识没进脑子。


    时谣看了看两人:“你们有哪里不懂吗?”


    两人这才从呆滞的状态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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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神来,似乎有些尴尬。


    她们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讲题的时候逻辑好清晰,虽然两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认真起来的时谣散发着一种格外吸引人的魅力,让她们无法将视线从时谣的脸上移开。


    而且无论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谣姐真的长得好好看啊……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听懂。”温馨然的脸有点红,她不好意思地道,“为什么这道题要用这个公式呢?”


    时谣耐心解释:“这道题目一开始需要简化算式,用这个公式简化后,后面的步骤才能算下去。”


    “用另一个公式没办法简化吗?”


    时谣扶额:“不能。”


    又讲了几十分钟,两人还是没懂,时谣知道数学这个科目两人是学不明白了,便开始讲英语。


    结果两人词汇量根本不达标,一篇阅读理解里面有大半的词需要查字典,时谣终于明白对牛弹琴是怎样的,只觉得头疼:“你们这样做不了题,先把单词背了再说。”


    老大发话,两人便拿着英语单词,视死如归地开始背了。


    两人的基础实在不行,要想摆脱倒数,得先把基础打牢,时谣让两人把月考卷子发给自己看,根据两人的错题整理出了相关知识点,让两人先背着。


    做完这一切,时谣退了视频。


    今天的作业已经在学校做完了,高二的知识对于时谣来说难度并不大,但她也没闲着,将今天做的竞赛卷子拿出来看。


    老师给的答案非常简略,大题更是只给了一点思路和最终的答案,时谣照着参考答案的思路思考着,却始终觉得还差一步才能往下思考。


    难道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吗?


    时谣第一次觉得数学这么难,甚至开始怀疑上辈子学的所有知识都白费了,明明都已经给了明确的思路,但为什么就是算不下去?


    但时谣是越挫越勇的性格,她喜欢迎难而上,征服难题会让她产生极大的成就感。


    这种思路不行,那便换一种。


    时谣换了张新的草稿纸,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了。


    不行,还是不对。


    一个小时后,废了十几张草稿纸的时谣终于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演算到最后终究还是卡壳了的解法,轻声叹息。


    “……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但是差了一个关键公式,所以你做不下去。”


    时谣猛地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晏羽。


    晏羽靠得很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她的椅子靠背上,衣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好像天生就没什么表情。


    他的阴影投在书桌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没想到自己沉浸到连晏羽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时谣有些尴尬,不自觉地往椅子另一边缩了一下,故作理直气壮:“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晏羽看了她一眼:“阿姨都上来敲了多少次门了你都没听见,我进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然后他俯下身,伸手轻点她草稿纸上其中一个步骤。


    他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