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这就是真爱

作品:《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

    萧兰亭眉心微蹙,云卷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唔,你好凉啊,好舒服……”


    萧兰亭手腕被云卷抓住,她像只小猫把脸埋在萧兰亭的掌心蹭来蹭去,温热的呼吸打在萧兰亭掌心,痒痒的。


    萧兰亭面无表情的抽回手。


    “谁让你换衣裳的?再烧下去真成小傻子了。”


    “衣服,湿了,难受。”


    云卷眼睛湿漉漉的,没什么焦距,她盯着萧兰亭看了会儿,憨笑道:“你没有胡子了。没有好,胡子扎人。”


    萧兰亭按住她乱动的身子,一手环在她腰间固定,另一只手去拿床头的药碗。


    云卷是真有些烧傻了,嘴里含含糊糊说着胡话,仰头去够萧兰亭,滚烫的唇好几次擦过他的下巴和喉结。


    萧兰亭忍着火气,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让云卷喝完了药。


    云卷缩到锦被里,闷闷的声音带着委屈:“苦,太苦了,卷卷不爱喝苦药。”


    萧兰亭笑了,想不到在他面前一向优雅稳重的云卷,还有如此娇气的时候。


    他把锦被往下扯了扯,“出来点,憋的不难受吗?”


    云卷温顺的躺在床上,锦被把脖子以下裹得严严实实,她半睁着眼睛看着萧兰亭。


    “你,你的伤,还好吗?”


    “不用你操心,先把自己的病养好。”


    吴太医走了进来,隔着屏风道:“萧大人,下官来给夫人请脉。”


    “过来吧。”


    萧兰亭坐到床尾,吴太医跪在榻前,取出丝帕盖在云卷腕上。


    萧兰亭:“她热的厉害,何时能退下去?”


    “这汤药一天喝三次,大约后日就会退热了。不过往后几日也要注意不能过度劳累,否则依旧会复发。”


    吴太医视线看向萧兰亭的手臂,“大人的胳膊也该换药了。”


    萧兰亭站起身,刚迈开步子衣裳便被扯住,云卷从锦被里爬了出来。


    “等等……”


    “你干什么。”


    萧兰亭眉头一皱,反身把锦被往她身上盖,云卷抿着嘴固执的拨他的手。


    “我帮你上药。”


    “就你烧成这样能看清吗?躺下。”


    云卷眼前犯花,她晃着脑袋努力想要清醒,被萧兰亭强行按回了床上。


    “那你别出去换,我想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云卷拉着萧兰亭的袖口不肯松手,对峙片刻,萧兰亭只能留下换药。


    吴太医站在一旁看似淡定,其实心里早已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当初萧兰亭主动求娶一个商贾庶女,有人说是萧兰亭患有隐疾,所以娶个没背景的小妻子好掩人耳目,还有人说是颍川侯提防庶子,故意让他娶好牵掣他,各种阴谋论,就是没人猜是真爱。


    吴太医认为自己知道了真相。


    萧兰亭何时对一个女子这么好过,他从不是那么温润的人。


    这不是真爱什么是真爱?


    吴太医拖来一把椅子,站在萧兰亭身边小心翼翼剪开绑带。


    绑带解开后,云卷看到了那狰狞的伤口,顿时有些呼吸不畅,愧疚在心上蔓延。


    如果她昨夜没去看烟火,或者小心点别站在湖边,就不会落水,那萧兰亭也就不会为了救她撕裂伤口,缝合出了这么一个难看的伤疤。


    萧兰亭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淡淡启唇道:


    “别多想,与你无关。”


    “太医,他的伤会留疤吗?”


    “呃,若是用琥珀膏涂几个月,还是有可能去掉些的,可能会留个浅浅的印子。”


    萧兰亭:“我身上不止这一处疤,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


    云卷默默把锦被提了上去,遮住了脸。


    吴太医给萧兰亭缠上新的绑带,主动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厢房。


    云卷听到动静,放下被子,眼圈微红,“萧兰亭,谢谢你。”


    “……”


    “嗯。”萧兰亭沉默须臾,淡淡应了声。


    云卷放轻声音:“我有影响你的事吗?这次是我拖了你的后腿,若是太、他责怪你,我代你去解释。”


    “不必。”萧兰亭坐到床边,“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可能还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们什么时候回侯府?”


    “你现在禁不起折腾,等高热退了我们后日再走。”


    云卷点了点头,“我会尽快让自己好起来的,你要我帮什么忙?”


    萧兰亭俯身,在她耳畔低喃了几句,云卷点了点头。


    另一边,忠禄伯从大理寺回来,神情凝重走进书房。


    长子徐宽来到书房外,徐忠应声让他进了屋。


    “父亲。”


    “嗯,萧兰亭和他夫人现在如何了?”


    “云氏发了高热,吴太医说暂时不能奔波受风,所以还要暂住两日,等高热退去再走。至于萧兰亭的伤,我看他没有什么不适,现在还在他夫人身侧照顾。”


    徐宽看向徐忠:“父亲今日去大理寺,可有什么收获?”


    “审了昨晚的刺客,依然还是一样的口径。说是被云川那个案子的主犯收买,才在昨夜潜进府里妄图报复。”


    徐宽:“既然如此应该没什么大事,那为何父亲还是一脸愁容。”


    徐忠抹了把脸,沉默片刻道:“那封信,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一切的一切也实在太巧合了些。”


    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肉眼可见的焦虑。


    “刚有人说萧兰亭要来偷那些证据,府里就进了刺客,那些人很有可能是萧兰亭用来转移视线的。”


    “可我昨晚去检查过,东西依然还在。而且他若真是为了转移视线,为何要自己上去帮忙,还为此受了伤。”


    徐宽认为父亲想的太多,“萧兰亭性格乖张暴戾,十分自负,他既然想到了转移视线制造混乱,趁机偷取证据,就不会亲自涉险,到头来也没拿到东西。应该就是意外。”


    “那信呢?”


    “父亲不觉得那封信出现的很奇怪吗?”


    徐宽道:“这么多年,太子对父亲和咱们徐家一直都很信任,我仔细想了想也并没有值得被怀疑的事。可不可能信才是太子的试探?父亲若慌了,才是入了套。”


    徐忠沉默了半晌,说道:“不论如何,一定要把东西藏好。如今我们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公布天下,绝不能折在这个关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