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穿越私奔八次(循环)》 她如此问,楚戈眼中则划过一抹郁色,随即,声音哽咽道:“这便是我……希望你能恢复记忆的原因。”
因为他也很想知道。
顾青兮的模样只是看上去柔弱,实则内心无比倔强。
他不信顾青兮会因为扛不住顾老三的打,才会答应与自己相处试试。
而楚戈不懂,顾青兮也一样不懂。
她并非没有往“喜欢楚戈”的那个层面去想过,可眼下失去记忆的她,即便面对楚戈,也仅能用“颇有好感”四个字来评价。
毕竟,在一切事情未搞清楚之前,谈情才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不过楚戈还是补全了之前的那个问题,他整理了下思路,缓缓道:“你我确实是在商议成婚之事,不过你说要等我封了官职之后,而翰林院编修的职位品级太低,你说自己不愿做七品小官的夫人。”
顾青兮听得目瞪口呆,继而有些无奈:“啊?我原本竟是个如此势利的女子?”
“你不是势利。”
楚戈不爱听这个词,他握着顾青兮的手认真道:“顾家那般屈辱的过往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你想将来的夫君能够出人头地有什么不对?”
“所以,你不是势利。”他再次重复:“你只是……太过恨他们了。”
冒然提起顾家的过往,顾青兮的身体便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
其实不仅是回到顾家的那次,之后的每一个夜晚,每一次梦境,顾家人污蔑她,造谣她,殴打她的片段都会时不时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每一夜的觉睡得都不安稳,白日里也时常出神,偶尔就会觉得少了许多的安全感。
而这种极消耗心神的噩梦,她只在两人身上得到过安抚。
一个是楚戈。
另一个,就是心性单纯又爱黏她的叶汀。
她没有忘记叶汀。
哪怕上一次与叶汀的相处非常短暂。
顾青兮强行让自己摒除那些恐惧,冷静下来道:“可圣上他老人家想给你什么官职,又怎会听你的呢。”
想到楚戈确实还未封官,女子神情又不自觉诧然。
楚戈则淡然道:“反正我本就无心官场,来京中科考,不过是一时兴起。”
“不成想圣上却并未封我做编修,而是说要多斟酌一下我的官位。”
“上次进宫去,我原想开口拒绝,只要我抢在他的前面,圣上应该不会降罪与我。”
只是不巧皇帝临时有事,便叫三殿下来见他,三殿下留他用了顿午膳,其他的倒是一概没有提起。
楚戈说罢,又看了顾青兮一眼:“所以皋陶山那晚,你我只是做戏,并非真要成亲……”
“做戏?”
顾青兮真是一听一个不吱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句交流,带给她的信息量竟如此之大,后悔没有早点敞开心扉了。
楚戈轻轻点头:“你说不想继续留在顾家,要我先接你回来慢慢商议。”
顾青兮至此才明了,原来那一晚的成亲真是假的。
她起身慢慢在屋中踱步,虽说此刻还有许多事尚未弄得清楚,可大概的一条线却已经在脑海里连起来了。
叶家是积善之家也是富户,杜梦澜有心拿她跟杜梦雪攀亲,奈何杜梦雪看不上他们。
或许杜梦澜也存过让顾青玉嫁给叶诉的心思,所以宁愿遭杜梦雪的白眼,也想同叶诉常来常往。
只可惜叶诉看上的是她,而并非顾青玉。
可叶诉说的不算,加之杜梦雪又一再阻拦,杜梦澜也想“不蒸馒头争口气”,便瞄上了才刚进京的楚戈。
楚戈看着本就一身矜贵之气,再加上又大手笔的买下城中宅院,杜梦澜便想将她卖给楚戈大赚一笔。
而她呢。
最初或许是抗拒过的,可楚戈对她似乎很是爱慕,连封官职这种事都敢拒绝皇帝,想必对她也是千依百顺。
于是她想要借助楚戈脱离顾家,所以才弄出成亲那件事来。
她喜服选的敷衍是因自知成亲只是做戏,自然就也不那么走心。
可变故却出现在了成亲那日,或许是她提前感知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匆忙写下字条托人交给楚戈。
她缝上窗帐是因害怕,改走山路也可能是知晓原定的那条路被设了埋伏。
难不成,她心知肚明自己会死在那晚吗?
顾青兮越想越心惊。
之后,整个阴谋里最关键的人物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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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如今,她再回想起阿霞已非那时懵然不懂的心境,她也万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婆子竟会如此致命。
很明显,真正的阿霞已经死在了家中。
而射死真阿霞的和想要对付她的那个人,想必都是同一个人。
假阿霞一早就混在了送亲队伍里,起到的作用自然是监视和报信,所以无论喜轿往哪里抬,对方都能第一时间掌握,而当喜轿到达指定位置时,童谣音响起,吓跑了众人,假阿霞也趁机离去。
而这一次对她的猎杀,神不知鬼不觉。
简直堪称完美。
她顺着思路讲出自己心中所想,楚戈却忍不住蹙了下眉:“你确定看到的阿霞,和送亲队伍那人一模一样?”
“我确定。”
她笃定说。
楚戈疑惑:“那上一轮射杀你的那人呢?也与我一样?”
顾青兮再次点了点头。
只是说起这个,二人都有一种脖颈发凉的诡异感。
两个阿霞。
两个楚戈。
这世间又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楚戈以往看书时涉猎内容天南海北,他摸摸鼻尖思索道:“若真如此,便还有一种可能性也说得通。”
顾青兮也想到了这一点:“你是想说,易容?”
易容之法只是民间传说,但顾青兮亲眼目睹过那口技小哥的厉害,自然也不敢小觑这世间任何一人。
不过,除却阿霞背后的主谋尚且无法锁定之外,楚戈看着她,再提醒道:“兮兮,在这个故事里,你好像忘了一个人。”
顾青兮并没有忘。
是叶诉。
楚戈将她拉到身边,眉宇紧锁:“你刚也说了,今夜皋陶山没起大火,而叶诉也没来寻你。”
女子微微一笑。
是啊。
所以为什么皋陶山不起火,叶诉便不会来呢?
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她缓缓坐下来,脑海里正不断回想着这几次的经历。
只是想着想着,她倏地看了眼楚戈,那一眼多少有些怪异,随即,女子“蹭”的站起身来,神情愕然道:“我好像……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