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卡门的烦恼
作品:《穿越民国为何我身在纽约》 自从那晚从CA酒店回来后,卡门的生活像是被撒了一把细碎的星光,却又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慢慢蒙上了层薄雾。
而最近,另一层更沉重、更粘稠的阴霾,正逐渐笼罩下来——多米尼克·科洛博的“追求”,已经持续了两个月。
多米尼克并非科洛博家族的传统继承者。
他的上位,是纽约地下世界一次短暂而血腥的权力更迭的结果。
仅仅半年前,前任家族教父在布鲁克林自己常去的理发店里被不明**刺杀,震惊了整个组织。
就在元老们争吵不休、外部虎视眈眈之际,年仅三十八岁、以手段狠辣和精明算计著称的多米尼克,以惊人的速度和冷酷的效率,迅速整合了忠于自己的派系,清除了几个最有威胁的竞争对手,并在一次关键的家族会议上,凭借手中掌握的把柄和展示出的武力,迫使其他头目低头。
他就像一头蛰伏已久的黑豹,精准地抓住了猎物最脆弱的喉咙,一跃成为科洛博家族新的掌舵人。
对他而言,巩固地位不仅需要内部的铁腕,也需要外部的“体面”象征——比如,一位像卡门·奥利弗斯这样美丽、知名且看似独立优雅的超模女友,无疑是向世界宣告他新时代来临的绝佳点缀。
清晨梳妆时,她会对着镜子多停留片刻,金棕色的发丝是否挽得够精致?眼眸要不要描浅一点的眼线?……那个叫肖恩·威尔逊的男人,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找过她。也是,那样的人……而多米尼克的阴影却无处不在。
“妈妈!奶!”稚嫩的呼唤伴着积木倒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卡门立刻放下眉笔,快步走出去。刚满两岁的劳拉坐在软垫上,小手里挥舞着空奶瓶,旁边是打翻的玩具篮。
贝茨夫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
“来了,宝贝。”卡门接过奶瓶,去厨房温奶。
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
过去两个月,这位新晋黑帮教父的“追求”可谓声势浩大。
起初是每日雷打不动、署名“D.C.”的深红玫瑰,直接送到摄影棚或公寓,引来同事窃窃私语。
接着是镶嵌着硕大宝石、价值不菲的项链与手镯,装在丝绒盒里,由穿着体面的陌生人恭敬递上。
他甚至动用关系,“邀请”她观看热门百老汇剧目的独家预演,包厢空无他人,只有冰冷的香槟和无声的胁迫。
卡门每次都以最明确的方式退回一切——鲜花转赠门房,珠宝原封不动送回,包厢座位空置。
她知道他袖口下那衔着**的乌鸦纹身意味着什么,更清楚他迅速上位的传闻,所以她起初的拒绝保持着小心翼翼的礼貌,希望这位“大人物”顾及颜面,转向其他目标。
然而,她的抗拒似乎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征服欲。
近两周,礼物开始变得更具侵入性:一张她从未透露过的、劳拉在中央公园玩耍的偷拍照,被装在素白信封里;她母亲在佛罗里达养老院的地址,被“无意间”提及。温和的“追求”面纱下,冰冷的铁腕已悄然逼近。
摄影棚里的卡门,依旧是那个镜头前光芒四射的超模。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昨夜因为焦虑和多米尼克最新送来的一张暗示劳拉日常作息时间表的匿名卡片而几乎没睡。
今天早上,又一束夸张的黑玫瑰被送到,卡片上只有一个地名“翡翠餐厅”和明晚的日期,后面跟着一个血红色的问号,不再有任何伪装的礼貌。
“卡门,你最近总走神,黑眼圈都快盖不住了。”莉莉凑过来低声说,“又是那个‘新国王’在逼你?”
卡门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裙摆上一颗水钻,勉强笑了笑:“……有点累而已。”
结束拍摄回到家,刚哄了哄粘人的劳拉,门铃响了。透过猫眼,看到多米尼克亲自站在门外时,卡门知道,那虚假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他今天没穿张扬的西装,但剪裁精良的深色便装更凸显了那股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他手里依旧是一束玫瑰,只是换成了更昂贵的路易十四,深紫色,透着丝绒般诡异的光泽。
“卡门,”他开口,声音刻意放得平缓,但眼神里的热度让人不适,“我就在楼下,想着这次亲自送来。过去那些小礼物,你看不上,我理解。但我的诚意,你总该给个机会亲眼看看。”
“科洛博先生,”卡门没有让开门口,声音清晰而冷淡,“我已经多次表达过我的态度。我对您没有那种想法,请您停止这些行为。您的‘诚意’对我造成的是困扰。”
多米尼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还在努力维持风度:“困扰?我只是在追求我心仪的女人,这有什么错?卡门,别这么拒人千里。给我一顿晚餐的时间,就一顿,在‘翡翠餐厅’,周一晚上。让我证明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他试图将花递过来。
卡门后退一步,避开那束花,态度坚决:“不。科洛博先生,答案是不。请您以后不要再送任何东西,也不要再来。我感谢您的厚爱,但我们不可能。”
多米尼克举着花的手僵在半空。他盯着卡门,那刻意维持的温和面具终于出现裂痕,眼底掠过一丝阴鸷。
他缓缓收回手,把玩着那束昂贵的玫瑰。
“两个月了,卡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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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冰冷的耐心耗尽后的沙哑,“我对女人,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鲜花、珠宝、最好的位置……我给你的,是尊重。但你好像把我的尊重,当成了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
“这不是践踏,这是拒绝。”卡门感到后背发凉,但仍挺直脊背,“我有权利拒绝。”
“权利?”多米尼克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毫无温度。
他上前一步,庞大的身躯带来的阴影几乎将卡门笼罩。“让我换个说法。我知道你很忙,要照顾那个可爱的小女儿……劳拉,是吧?才两岁,正是需要妈妈全心呵护的时候。贝茨夫人每天下午带她去圣玛丽儿童游戏班,对不对?那段路,听说最近不太平静。”
卡门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多米尼克:“你……你说什么?”
“我说,”多米尼克慢条斯理地摘下一片玫瑰花瓣,在指尖碾碎,紫色的汁液染上他的指腹,“小孩子很脆弱,外面的世界又那么危险。做母亲的,应该尽一切努力为她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不是吗?比如,答应一个真心‘爱护’她母亲的人的、小小的晚餐邀请。”
他用的是“爱护”,但卡门听出了最赤裸的威胁。他不是在请求,他是在用劳拉的安全,给她下最后通牒。之前两个月的“耐心追求”,不过是包裹**的糖衣,此刻糖衣融化,露出了里面冰冷致命的**。
卧室里适时传来劳拉因为找不到妈妈而发出的、带着哭腔的呼唤:“妈妈!妈妈!”
那声音像一根针,扎破了卡门强撑的勇气。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多米尼克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和动摇,满意地重新戴上那副伪善的面具,语气甚至柔和了些:“下周一晚上七点,霍尔马餐厅。我会派车来接你。好好享受和女儿在一起的周末,卡门。做个明智的选择,为了她。”
他没有再试图递花,而是随手将那束路易十四玫瑰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仿佛那是已经归属于这里的物品。
然后,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沉稳而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卡门的心上。
卡门机械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劳拉的哭声越来越清晰,贝茨夫人正在轻声哄着。那束紫玫瑰散发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她抱住自己的肩膀,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报警?多米尼克敢这么说,就证明他根本不怕。而且警察才不会管这些事。
躲起来?能躲到哪里去?她还要工作,不然劳拉和自己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