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前的最后一次排练，教室里只剩下张闻周和蒋子星。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一切镀上金色的光晕。


    "再来一次副歌部分。"蒋子星调整着吉他，"你刚才那个高音有点不稳。"


    张闻周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经过一周的练习，他的演唱已经有了明显进步，但在某些高音部分还是会偶尔走调。


    "当你看着我的眼睛，星星都坠落..."他唱到一半突然卡住，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又错了。"


    蒋子星放下吉他，走到他身边："别着急，深呼吸。"他的手轻轻搭在张闻周的肩膀上，"感受你的横膈膜..."


    张闻周试着照做，但蒋子星靠得太近，那种熟悉的柑橘香气让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蒋子星的嘴唇上——薄薄的，带着自然的粉色，嘴角微微上扬时会出现一个可爱的小弧度。


    "专心。"蒋子星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分心。


    "我在专心。"张闻周嘴硬道，却感到脸上一阵发热。


    蒋子星笑了笑，没有拆穿他："来，我弹吉他，你跟着我的节奏唱。"


    他站到张闻周身后，双臂环过他的肩膀开始弹奏。这个姿势几乎像是从背后拥抱，蒋子星的胸膛紧贴着张闻周的后背，呼吸拂过他的耳际。


    张闻周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声音也开始发抖："当、当你看着我的眼睛..."


    "放松。"蒋子星在他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让张闻周的耳根一阵酥麻，"想象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像现在这样。"


    神奇的是，这个方法确实有效。张闻周慢慢放松下来，声音变得稳定而清澈。他们就这样一首接一首地练习，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


    "我们进步很大。"收拾乐器时，蒋子星满意地说，"音乐节肯定会惊艳全场。"


    张闻周笑着点点头，弯腰去捡掉落的乐谱。就在这时，蒋子星也正好俯身，两人的头不小心撞在一起。


    "嗷！"张闻周捂住额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蒋子星迅速伸手想拉住他，却被一起带倒。下一秒，张闻周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蒋子星压在他身上，两人的脸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张闻周能感觉到蒋子星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温热而急促。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对方的嘴唇上，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


    "对不起..."蒋子星低声说，却没有立即起身。


    张闻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微微摇头。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你们还在啊？我忘了拿..."段阳的声音戛然而止。张闻周和蒋子星像触电一样迅速分开，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我们只是...摔倒了。"张闻周结结巴巴地解释，脸烧得像是要冒烟。


    段阳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当然，只是摔倒。我懂的。"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拿了本书，临走时回头补充道，"顺便说一句，明天音乐节加油。还有...记得锁门。"


    门关上后，教室里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张闻周不敢看蒋子星，假装专心整理已经整齐的乐谱。


    "那个..."蒋子星终于打破沉默，"我们该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们并肩走着，偶尔手臂相碰，又迅速分开。那个未完成的吻像是一个无形的影子，悬在他们之间。


    "明天..."在一个红绿灯前，蒋子星突然开口，"音乐节结束后，我有话想对你说。"


    张闻周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话？"


    蒋子星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当晚，张闻周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今天在教室里的那一幕。如果段阳没有推门进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会接吻吗？而明天，蒋子星想对他说什么？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