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勾栏听曲被入局

作品:《从顶级纨绔到一代圣皇

    “一不谐,一不谐,七月七夜里妙人儿来呀,正凑巧,心肝爱。”


    “二不谐,二不谐,御史头行肃静牌呀,莫侧声,心肝爱。”


    “......”


    “十六不谐,十六不谐,鹦哥儿飞上九层台呀,下来吧,心肝爱。”


    妙欲坊风花雪月阁。


    华灯初上,阁内一片热闹喧嚣,几人推杯换盏。


    雕花的梁枋上悬着琉璃灯盏,暖黄的光晕洒在雕栏玉砌之间,将整个楼阁装点得如梦似幻。


    台上。


    只见为首的舞伎身着一袭绯红色薄纱舞衣,衣袂飘飘,仿若流霞。


    她的眉眼含情,朱唇轻启,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每一个眼神流转都似能勾住人的魂魄。


    朱青青,妙欲坊头牌,金陵城为首的清倌人,被风流才子不吝笔墨大肆吹捧的女子。其中最有名的便是: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台下。


    三位衣着华丽锦缎,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此刻面红耳赤,眼神迷离的盯着眼前的身影,连手中的酒杯都忘记放下。


    “砰砰砰......”


    突然的砸门声音响起,屋内的三人被这嘈杂的声音打断,顿时怒火中烧。


    “青青姑娘,在下张知文,禁军副统领张猛之子,今日欲携百两黄金请姑娘一舞,哪知道刚到妙欲坊,便听说有歹人裹挟姑娘在此,于是便带着扈从来救你了!”


    门外一道文邹邹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撞门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


    话音刚落,门被撞开,四位扈从率先而入,紧接着一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借着话音,摆出了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此时阁楼内的青楼众人即刻停止了表演,蜷缩在角落。


    “那个张什么文的?你怕是不知道本小爷的名头?在这金陵皇城,除了老子的老子,谁敢打断我勾栏听曲?”


    一道更加嚣张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面庞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红晕,眉眼狭长而明亮,恰似破晓时分划破天际的晨光,眼眸中流转的光芒,时而狡黠,时而漫不经心。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微上扬的薄唇,总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玩世不恭的笑意。此时正抬头向天空的方向,虽然有阁顶阻挡,但也难以掩饰嚣张跋扈的模样。


    身旁两位同伴此时也带着愤怒的神色审视进入的众人,像是精神在最享受的时刻突然被一把掐住咽喉难以呼吸一般。


    并且附和道:“对对对......在这金陵皇城,司马小爷就是王法。”


    “哈哈哈哈......”


    张知文捧腹大笑,嘴角上扬,随即从袖口内拿出一张令牌,极为不懈的扔向对面桌上,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禁卫军副统领”。


    “大胆,你们是要造反,竟然说自己是王法?”


    “来人,给我带走,若反抗,杀无赦!”


    张知文此时显得格外兴奋,看这表情,显然没有少做此类事情。


    “哼,一个纨绔,死了也就死了,到时候只要......”


    “那位爷可是说了......此事功成......驸马......”


    想到那位爷的许诺,此时张知文显得更加狰狞,继续说道:“竟然反抗,继续打!”


    司马世安三人见惯了在妙欲坊争风吃醋,大家一般搬出后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没想到张知文完全把规矩抛在脑后,真让扈从动手。


    三人整天勾栏听曲,平时又不怎么锻炼,此时已经皮青脸肿,口吐鲜血。


    “停停停,姓张的,你是真要打死人啊!”司马世安此时也懵了,断断续续地说道。


    另外两人此时已经被带走单独招呼,只剩司马世安和张知文,以及两名扈从。


    “哈哈哈......司马世安?”张知文带着些许戏谑的看着倒在地上发抖的司马世安说道。


    “你你你.....认识我?那......”司马世安此时更加惊恐。


    “果真是纨绔,你司马世家的英名到你这里算是到头了!”随即张知文给扈从一个眼神,便坐在桌子上饮酒,不再说话。


    两名扈从对视一眼,此时也不敢犹豫。


    半晌,还未完全明白过来的司马世安,已经彻底凉透。


    张知文走过来,探了下鼻息和脉搏,看到手上沾染的血迹,便随手在扈从衣服上擦了一下说道:“外面的人处理好,我先走了!”


    扈从点头称是。


    ......


    皇宫御书房。


    “主上,月卫来报,司马世安死了。”暗中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冷冷的说道。


    “哦?谁动的手?”端坐在座椅上批阅奏折的楚皇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带着淡淡的怒意缓缓问道。


    暗中的人停顿几秒,随即回答:“禁卫副统领张猛的儿子。”


    “老三?”楚皇微眯双眼,像是在自问一般。


    暗中的人以及随旁侍奉的太监总管徐福均没有回答,多年的相处,让他们十分了解这位楚皇的性子,外表人畜无害,实则内心充满能量。


    殊不知八王之乱中最不被看好的他如今已在位近二十年?


    殊不知如今大楚的权力集中远超前朝?


    “阿福啊,你给朕说说看,他们这般行径,难不成是想将朕当作刀子来使吗?”楚皇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前方,同时转头看向身侧那正微微躬着身子、一脸恭顺模样的徐福,开口问道。


    徐福闻听此言,心头猛地一震,对着楚皇恭敬地行了一礼后,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陛下,依奴婢之见,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胆敢如此行事啊。”


    楚皇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再次开口追问道:“哈哈,冥,你倒是猜猜看,那位与朕相识多年的老伙计接下来会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道冰冷而又充满杀意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动,死!”


    楚皇没有回答,起身走出御书房,看着夜色,像是在缅怀什么,随即全身迸发出一股皇者的气势,眼中的金芒像是能刺穿灵魂一般。


    “这大楚,还是我的大楚,一个个都这么着急?”


    “主上,加件披风,外面起风了!”徐福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件披风说道。


    “对呀,起风了!”


    “该收衣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