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作品:《都怪杨戬实在貌美

    雷淑韫按捺住扑通乱跳的心脏。


    做得好啊这个狐妖情毒。


    啊不是……


    太过分了这个狐妖情毒!


    她思绪稍微混乱了一会儿,与此同时,杨清源也霎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神力迫近。


    不消得哮天犬告诉他,他自己已经可以察觉到,是杨戬从蓬莱回来了。


    杨清源方才的惴惴不安烟消云散,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反观雷淑韫,就有些不甚清醒了。


    她的脸颊在烛光下泛着红晕,好不容易让美人对他坦诚相交,还得了美人的三次表明心迹,她现在有些飘飘欲仙。


    即便如此,她也没忘记顺带确认其他疑点:“那这样说来,你额心的花钿,并不是自己所绘,而是那情毒导致?”


    额心并非花钿,而是第三纵目。


    杨清源愣了愣,抬手,指腹擦过额心,他眼底有些不易察觉的讽刺,歪打正着,她猜的竟然也不错,情毒的确是纵目到他身上之后才产生的。


    杨清源点头:“正是。”


    她继续喃喃:“这么说来,那天你额心出现花钿,的确倒在我房门口晕厥了片刻……看来都是这情毒之故。”


    “那……”她回忆起屏风浴桶那一幕,“沐浴的那次,也是你情毒发作之时?”


    杨清源见她自己将疑点解释通了,就水顺推舟点头:“正是如此。”


    雷淑韫瞧了他一眼又一眼,杨清源不由得问:“可是还有什么不解之处?”


    雷淑韫深吸一口气,问道:“这情毒一事的确邪门,不知道可有什么解救之法?发作起来可有什么规律?你、你既然视我为心、心上人,至于我……我也很喜欢你……”


    她憋了半天,心一横,颇为大胆地说:“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杨清源噗地一声笑了。


    他抬手曲指挡在嘴前,似乎不想让自己的笑容刺激到雷淑韫,只是他实在忍不住,一想到她那句“你尽管吩咐”,他就止不住地笑,仿佛他们是拜了把子,不是互陈心迹。


    雷淑韫抱臂,仍是脸红地说:“你可是不信?可是又觉得我委屈自己?我瞧你前两次就很是内耗……”


    毕竟每次结束之后,都要旁敲侧击地问她是否满意,简直太有服务意识了。


    “……总之,你心悦我,我也钟意你,你我二人就结为——”


    她卡壳了一下,想到古代大概是没有“男女朋友”这个概念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向下说,接上前面的话。


    杨清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亲自接上了这句话。


    “结为夫妻?”


    雷淑韫眨眨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杨清源被这样的眼神刺痛,马上收回了目光:“你若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


    雷淑韫张了张嘴:“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


    夫妻就是要相伴一生,可她们仙人有别,她当下应了是好,倘若以后不得不离开,那他又怎么办呢。


    杨清源也怅然了起来,夫妻?他们能做夫妻么……他不过是杨戬的分身,不知何时就会被杨戬发现,然后被封在锦匣之中,倘若以后不得不离开,那她又怎么办呢。


    两人目光相接时,都默契地去掉了这一茬。


    雷淑韫最后还是嗫喏道:“总之,你若情毒发作,不必强忍,你——你直接找我便是。”


    杨清源沉默半晌,点头:“好。”


    雷淑韫便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我就先回去了,你,你早些休息。”


    她起身,衣摆晃动,拂过了他的膝盖,杨清源蜷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触动,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心想,他果然还是贪心。


    无关乎情毒之类,他只是爱意弥漫上了心头,突然想要她。


    雷淑韫手腕上传来不可挣脱的力气,她停下脚步,低头看他。


    可杨清源没有抬头,只说道:“若……不是情毒发作,可以么?”


    雷淑韫轰得一下又红透了脸,有些结巴地应下:“可可可可以啊。”


    杨清源就缓缓抬了头,低声说:“那……今晚,不回去了,可以么?”


    “或者……”他声音里仿佛有蛊,“你就当,我今晚情毒发作,需要你,可以么?”


    雷淑韫只觉得头顶仿佛被雷劈过,酥酥麻麻一直爬到尾椎骨。


    她眼神飞向杨清源,酒不醉人人自醉,杨清源平日就够貌美了,可今夜她得知了这个“狐妖情毒”一事,又得了他三声表白,仿佛给他镀了一层奇妙的氛围,总觉得他比平时还叫她把持不住。


    杨清源轻声道:“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雷淑韫扭捏:“我……”


    他既然起了心,又哪里肯放过她,再度扮了可怜,以退为进道:“那好姐姐离开前,亲我一口,可好?”


    他不再强拉住她的手腕,反倒伸手拽着她的袖子,墨一般的发丝落在臂弯,好像要将她的心缠绕起来。


    雷淑韫耳根子软,听他说了“好姐姐”三个字,就知道自己今夜不可能从这个房间离开了。


    但她空有色心,没有实操经验。


    雷淑韫心里隐隐有所察觉,晓得刚才这句话大概是杨清源的陷阱——他这人,坏得很,看似弱势,却字字句句都引导着她按照他的想法走。


    她已经认出杨清源的诡计,但……


    他都叫她好姐姐了。


    雷淑韫心想,这叫她如何拒绝——他虽然以退为进,但他叫我好姐姐;他虽然多次提及自己的身世,博取她的同情,但他叫我好姐姐;他虽然手段了得,但他叫我好姐姐,而且……而且他还如此貌美。


    雷淑韫心念一动,上前半步。


    杨清源空口说着自己害羞,但句句都是不害臊的话,她看似不拘小节,实则是小心翼翼,脸皮最薄。


    刚刚掌心还被他吻过,她覆在了杨清源的眼睛上,后者长睫刷着指尖与虎口处,她知道自己一只手挡不住他的目光,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她俯身下去,红着脸,闭着眼,飞快地亲吻了他的脸颊。


    杨清源睁圆了凤眼,蜷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触动,烛光在他半遮住的眼帘跳跃。


    他图谋已久,仿佛围猎着她。可她越是赤诚,就越显得可贵。明明他才是猎人,如今却在这个不含任何情欲的吻下战栗,一切“心机”都像困兽犹斗。


    雷淑韫飞快地退开,清了清嗓子,说道:“嗯,好姐姐答应你的请求了。”


    她飞快地瞥了眼他的脸颊。


    杨清源喉结滚动。


    雷淑韫又向后一步,打算坐回凳子上,可忽然腰间被他伸出的手揽住,她受力向前倾倒,却被他稍带,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杨清源的腿上,雷淑韫慌乱之中,两臂却不听话地缠上他的脖子。


    她唾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虽然食色性也,但也不能这么从心吧!


    好在情急之人并非只有她自己,杨清源两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向上托了托,明明两人是平视,此刻她却不得不向下低头看着他。


    杨清源仰着头,逐渐收紧怀抱,与她相贴:“多谢你满足我的请求,我斗胆再求好姐姐一个恩典,方才亲的那里,不作数,亲我这里——”


    明明说的是自己,杨清源的目光却极有针对性地看向她的唇瓣。


    “亲我这里,才算作数。”


    雷淑韫腾的一下红了脸。


    杨清源就又贴心地说:“你若害羞,就绑住我的眼吧。用发带。”


    她、她她她根本不知如何动作。


    杨清源又紧着怀抱,催了催她,雷淑韫终于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解开他的发带。


    杨清源的长发像瀑布,又像锦缎,落在手中沉甸甸的,且冰凉、顺滑,随她解开发带,他的头发就自然搭在了脑后。


    杨清源眼底泛起笑意,在她面前闭上了眼,再次催促:“将我绑上吧,我保证不看。”


    雷淑韫被他紧紧箍在怀中,胸口不自觉地朝他身上压去,她还想向后退开,背上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她只能再次哆嗦着手,将发带折了两折,朝他的两只眼睛绑去。杨清源的长睫乖顺地伏在脸上,高挺的鼻梁一侧背着光,烛光将他侧脸的影儿打在门上,俊逸不似凡人。


    要将发带绑好,就不得不伏在他身上,她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胸口与他的距离,刚松松垮垮地绑好发带,杨清源却不满意:“太松了,遮不住,再绑一次吧。”


    雷淑韫有些恼:“你故意欺负我?”


    “怎么会呢,”他露出个无辜的笑意,“再绑一次吧,好姐姐。”


    声声好姐姐入耳,简直是催她的命。


    冲着这声好姐姐,她酥着骨头,咬牙绑完了发带,在他脑后结结实实地绑了个死结。


    杨清源的低笑声入耳,不知怎么就比他睁着眼能看见时,更叫她难捱。


    她瞥了一眼杨清源额心的花钿,不知怎么,仍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这回绑好了,”杨清源依旧抬着头“看”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亲我吧。”


    雷淑韫恼羞成怒,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殷红色爬上他的唇,却更显得肤白、发墨。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的地方,低笑道:“亲的不对,我教教你吧。”


    随后一只扣在她腰际的手,就分了一只出去,摁在她的脑后,逼得她愈发压在自己身上,深吻狂风骤雨般袭来,显得她方才那两个亲吻草率,像是开胃小菜似的。


    开胃的确是开胃了,就是不知道开了谁的胃。


    烛火不断摇晃,两人相贴的影子在墙上拉扯,早已被解开的外袍、里衣,从书桌脚铺成一条旖旎的路,直伸到床榻之上。


    紫色雾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她宛如风雨飘摇之中竭力抓紧桅杆的溺水之人,来不及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吟哦声在夜中漾开。


    有人臂弯中挂着心上人的长发,但有人的臂弯中只有几朵仿佛冰晶雕刻而成的莲花。


    清源崖的另一边,墨袍银发的神君踱步朝谭边走去。怀中冰莲寒气环绕他,果然有宁神静气之功效。


    他踩着月华到了谭边,沉入水底后,将冰莲一朵朵扦插在潭底,水底的神君银发飘动,待五朵冰莲被种在淤泥之中,他以一道灵力催养,冰莲就在淤泥中绽放光华,靛蓝色的寒气从湖底蔓开,整座潭水归于平静,配上他的冰魄心决,向来不会再有邪念附身。


    他从潭底出来,法决在指尖亮起,浑身便恢复了干燥。


    杨戬正要往回走,可刚离开冰莲一会儿,忽然熟悉的燥热从小腹涌上来。


    他蓦地一愣,首先心中竟然不是怪这冰莲无用,反倒是想要沉入这场“梦境”之中,看看那女子究竟是谁。


    杨戬果真也闭上了眼,选了一处干净的地界,这里离冰莲不近不远——太远,他难免沉溺其中,失了理智;太近,冰莲又会驱走这些“梦”。


    处在这样一个可控的环境下,他沉入梦中,想要睁眼看看那人是谁。


    杨戬仿佛穿过了一道门,门外他忽然感到了滑腻的手感,温暖极了,他好像在与谁共感。


    那手感是什么,他没有细想,只是愣在了原地。


    他清晰地听见那女子呵气如兰,埋怨着说:“你走神?”


    杨戬呼吸一窒,他听过这声音。


    但紧接着他又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含笑说道:“分明是你累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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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了,怎么怪我走神。”


    他感觉胸膛一沉,那女子将头埋在其中,闷闷地说:“嗯……你来动吧。”


    这之后便是一场难以言喻的欢愉……


    杨戬想要看清她的脸,确认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只是眼前似乎被什么遮住了。


    他蹙眉,试图打开第三纵目。


    神力涌起,便如断藕之间仍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两相呼应,却中间有什么隔住了,他无法打开第三纵目。


    杨戬挑眉,甚是稀奇,自从额心长了这只眼,就没有过不中用的时候。


    他倒还想以神力相逼,将那只不知道在哪里晕乎的第三纵目给拉回来,只是神君他老人家在战事上、秉公行义之事上或许很有天赋,但对与男女之事就实在不熟了,偶有失手也是正常的。


    他本来给自己定了一个离冰莲不近不远的位置,原则上来说,他可以把第三纵目唤醒,看清梦中女子是谁,只可惜他没想到情欲一事,实在不是一个线性不动的过程。


    随着梦中二人肌肤相亲愈发密切,好像斟满了一杯浓酒叫他喝了个精光,他明明还差一点就够得到那只断联的眼,但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被欢愉吞噬。


    失去理智时,纵目终于听进去了神君的召唤,给他透露了一丝光亮出来。


    在那一丝光亮的间隙,他果真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乌发蜿蜒在光洁的背上,腰窝处塌陷下去,而后起伏出一个浑圆。那女子侧着泛红的脸,似嗔似怪地瞄他。


    这一幕入眼,神君彻底断了脑海中的那根弦,只顾得秉持最后的体面,迈入了冰莲池底。


    细细密密的欲望吞噬他,杨戬的银发浮在水面上,缠着冰莲的茎,有些冷心冷情的暧昧之意味。


    杨戬确信自己看见了,他梦中之人,竟果真是雷淑韫。


    于是他身子泡在冰莲池中,但心思却不由得回忆起他与雷淑韫的初见来。


    好巧不巧,与杨清源欢好的雷淑韫那一瞥,再度见到了他额心泛光的花钿,第一夜也正是如此。


    一次是巧合,两次还是巧合吗。她有些恍惚地想着。


    ……


    到了天降蒙蒙亮时,雷淑韫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境中,她刚被老雷公赏识没多久,老雷公虽有意提她做雷神,可雷公殿上下都以鹿南为首,老雷公突然看上了新人,众人分不清这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机缘。


    两厢抉择之下,整个雷公殿竟然无人再接近她,她成了一个独来独往的小神仙,只有一二好友,身旁再无他人。


    好在她不在乎眼前的得失,也不急也不恼,老雷公的赏识,她自会把握住,至于其他人最终会站在谁这边,她也觉得乾坤未定,都不好说。


    而且,雷淑韫心想,她迟早会把鹿南的角掰下来挂在雷公殿里当挂件。


    老雷公亲力亲为地带她,最后交给她一个活,让她去审锁妖塔中的一个妖魔。


    雷淑韫身边无可用之人,自己去了锁妖塔。


    那妖魔格外地配合,她问什么,就答什么,雷淑韫拿得了它的供词,全是从前未曾交代过的,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


    后来,她才知道为何如此顺利,原来那妖魔早就计划好了要逃出锁妖塔,他有接应,却不想正好赶上了雷淑韫来,他为求迅速,对雷淑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到雷淑韫离开,整座锁妖塔被拔地而起坍塌,她那时神力有限,被压在了塔的废墟下面,不得动弹。


    如果是平常,从废墟中爬出去也并非难事,只是好巧不巧,竟然有一根界柱正好穿过她的肩膀。这是锁妖塔的界柱,上面的神力岂是她能抵抗的?她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听废墟外面的仙官说,废墟下应该没有被困的神仙了,已经将各宫各殿都问清楚,没有下落不明的人。


    ——肯定是鹿南哄骗上面的仙官,鹿南明知她今天来了锁妖塔。


    雷淑韫就这样被困在锁妖塔的废墟下面,锁妖塔一倒,各路天兵天将都忙着将逃走的妖魔抓回来,确认了废墟下无人,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雷淑韫被压在废墟下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神力都在慢慢消逝。


    或许是濒死之际,人格外地脆弱,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雷公府邸中那些冷漠的脸,她不知道为何这种生死之际,仍没有人愿意违抗鹿南一句,没有人告诉仙官,她还没回来。


    她又想到老雷公的谆谆教诲,老雷公欣赏她,她本来只是个掌灯的小仙侍,只是回答了老雷公几个问题,他就起了惜才的心思,甚至带到身边亲自教导。


    只可惜她如今在这里,连一点指望都没了。


    渐渐地,她熄灭了求生的心,阖上了眼。


    等到神力消耗殆尽,她就该变成一具枯骨了。


    不知被困了多久……


    她终于被人发现。


    有一道清越好听的声音遥遥地传来。


    “漏了个人在下面,竟无人发现?哮天犬,你去。”


    雷淑韫眼珠动了动。


    意识逐渐回笼,她才发现界柱穿过肩膀时连带着胸腔都生疼,头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碎砾簌簌滑落,她艰难抬头,一道湿润的鼻息先探了过来,温热地拂过她的脸颊。紧接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缝隙间闪现,明亮如星。


    “汪汪汪!”


    有一只狗大叫着。


    狗子把她刨了出来,欣喜地咧着嘴笑。


    有一双踏云履走过来,神力灌入她支离破碎的身体中,及时护住了她的心脉。


    那道清越的声音说:“难怪不出声,原来是被界柱所伤。”


    她的脑海迷蒙混沌,只见那人朝自己走来,只可惜她在看清他的模样前,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