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超越白起,杀神宇文成都!

作品:《我宇文成都不浪费粮食!外面排队

    “……”


    当最后一个数字落下。


    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种比之前更加可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只有老主簿那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大堂内回响。


    一个文吏,颤抖着手,拿起算筹,开始计算。


    他的手抖得太厉害,算筹几次都掉在了地上。


    他捡起来,再掉下去,再捡起来……


    最后,他放弃了算筹,直接趴在地上,用手指蘸着口水,在冰冷的地面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二十八万三千七百二十一。


    一百零三万两千。


    二十九万八千。


    他将这三个数字,相加。


    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失神的、空洞的眼神,望向众人,嘴唇哆嗦着,吐出了一个最终的答案。


    “一百六十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一……”


    一百六十一万。


    这个数字,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轰然压下,压在了在扬每一个人的心头。


    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压得他们头晕目眩,压得他们想要呕吐。


    有史以来,杀人最多的将领是谁?


    是秦国的武安君,白起。


    长平之战,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万。


    那一战,已经让他背上了“人屠”的千古骂名。


    可现在……


    宇文成都,这一战,斩首、屠戮,合计一百六十一万!


    这个数字,是白起的四倍还多!


    如果白起是人屠……


    那宇文成都,又是什么?


    “杀……神……”


    嘶!——


    罗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单膝跪地。


    嗓音清晰而洪亮,一字一句地说道:“末将罗成,愿为将军帐下走狗!为将军执鞭坠镫!”


    “将军剑锋所指,末将万死不辞!”


    “此生此世,誓死追随!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他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所有人都愣住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就连宇文成都,也终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他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名满北地的“俏罗成”。


    宇文成都看着罗成,看了足足有十息的时间。


    然后,他开口了。


    “你的枪,不错。”


    “但,还不够快,不够狠。”


    “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来护儿身边,学学怎么杀人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任何人,重新转过身去,凝视着那副巨大的堪舆图。


    他的手指,缓缓地,划过地图上那片代表着突厥草原的区域。


    那片区域,如今,已经是一片空白。


    而他的目光,却已经越过了那片空白,投向了更远,更广阔的地方。


    大堂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罗成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来护儿身边,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罗成,见过来护将军。”


    来护儿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蒲扇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了罗成的肩膀上。


    “嘿,小子,有前途!”


    “以后跟着俺,保管你杀个痛快!”


    而另一边,罗艺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儿子今天的选择,究竟是福,是祸。


    但他知道,这幽州的天,从今天起,已经彻底变了。


    这北地的天,也变了。


    甚至,这整个大隋,整个九州的天,或许,都将因为这个男人,而彻底……


    改变。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头,更深地埋了下去。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从北境飞驰而出。


    信使的马,一匹接着一匹地倒毙在驿道上,口吐白沫,力竭而亡。


    而信使则换马不换人,满面风霜,双目赤红。


    怀中揣着的那份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战报,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当最后一份战报被呈送到长安,送到大业皇帝杨广的龙案之上时,那位刚刚用父亲和兄弟的鲜血染红了皇位的帝王,正懒洋洋地斜倚在软塌上,欣赏着舞姬们曼妙的舞姿。


    太监将战报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颤抖地宣读。


    起初,杨广的脸上还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


    突厥俯首,北境安宁,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宇文成都,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将军,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但随着太监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充满恐惧,杨广的笑容,也一点一点地凝固了。


    “……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率军平叛,于幽州城外,阵斩突厥始毕可汗,坑杀突厥降兵、驱逐部落民众共计……一百六十万……”


    “哐当!”


    杨广手中的琉璃酒杯,脱手而出,摔在金砖上,四分五裂。


    香醇的御酒,在大殿中弥漫开来。


    “多少?”


    杨广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某种他自己都无法名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