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很多基础的东西，人人享有，人们就觉得我有了，别人也有，就轻视，只喜欢自己没有且别人有的东西。然而生命降生的环境不同，牛吃不了肉，猫吃不了草，别人有的东西，你苦苦追求一辈子都不会拥有，还丢光了自己本来拥有的东西，比如时间。


    黄金时代的人类是用短暂的生命从事程序化的劳动以换取生存和荣誉，比如一个普通人用五年工资买一辆汽车，汽车就是代表生存和荣誉的物品，另一个富有的人用五分钟的劳动买了同样的汽车，物品明明一样，付出的时间成本天差地别。普通人被外界信息蛊惑，丢弃了本来属于自己的时间，而他们从事的程序化劳动，像他们认为自己的时间无意义的一样，逐渐变的廉价，被自动化取代，世界从而进入机械时代。


    人们偶尔探讨人生的意义，有人认为是让生活变得更好，有人认为人生无意义。


    红莲时代之后的夜星社会学家认为古人探讨人生意义的行为，就是在交易一种时间之外的媒介，即人心。


    事实上，人心一直是可交易的，也是一直被交易的。比如一个群体中，出现一个用欺骗手段占有更多资源的人类，其他人惩罚或谴责他，就是群体交易了人心的正值，如果其他人赞美甚至支持他，就是群体交易了人心的负值。


    业凰连心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道旁灰色的梧桐树枝上最后一滴雨水流过羽扇状的嫩绿叶尖，滴落在红莲的黑色短袖衬衫肩处，她侧脸轻嗅，夏季雨过的草木清香飘过黑发丝，带给她舒缓到昏昏欲睡的情绪，想起了闻露水是在博物馆都市课题区生活过留下的习惯，那里的人造花卉没有芳香，依靠路灯模样的灯头喷洒香水。


    缓缓睁开眯住的眼睛，长椅缝隙在闪光，是黑色中跟凉鞋边的浅浅水塘反射着上方的净蓝天空与白绒云朵，她看车道里因临近下班又变的喧嚣，就仰起漂亮的鼻梁，抬头凝望片片纷繁绿叶间，清澈蓝天上被云层遮蔽的太阳，以往深含锐意的眼中，映着夜星人向往的蓝白天色，眼神变的柔和，身后的餐饮店铺弥散来阵阵香味。


    红莲又有些饿了，就捂着黑色短裤的腰带，另一只手搭在靠背上，扭头看向夜兰的占卜店，黑色外墙和招牌，店名用音符形的字体写着夜花知密，门口留了一条排队的顾客队伍，两旁就是近百名前来拜访红莲的业凰队员，她们在这三天分批次到达，还是让这家店铺门前白天都围满了打扮靓丽的美丽女子，每班五人一组走到红莲身边报道，红莲回以V手礼。


    她这会儿手举累了，就坐在路边长椅上休息，两位业凰参谋官走过来。


    “姐。”


    她俩坐在红莲身边，红莲认出其中一位是叛徒战役中的那位被自己冤枉的参谋。


    “我不解释，抱歉，辜负你了。”


    “您没把我踢出0元素使用者名单，都过去了。”


    “你过的好吗？”


    “我一年前到的，大家对我很好，不打扰您了，我想说。”


    两位参谋起身，微笑敬礼，红莲笑着回礼。


    竹桃和队员攀谈，看红莲举两指像行动手势就快步走过来。


    红莲看竹桃今天上身只穿了白衬衫，下身是和自己同款短裤，猜这是千鸟她们初到地球时一起买的服装。


    “大家都好会穿呐，哎，小竹桃只有这件衣服吗？”


    “这身像业凰队服，我买了六套一样的。”


    “还有多少人来？”


    “三万多吧。”


    “我想个方式让全部队员聚在一起见吧，而且有必要把一些生活原则告诉大家。我们去买衣服吧！问问夜兰，铃兰，千里去吗？”


    “队排的挺长，夜兰估计走不开，而且商店很少有她那凹凸过度的身材能穿进去的衣服，我发短信问问别人，回的真快，铃兰要帮她稍俩套白内衣，千里说去。”


    爱美之心


    这座城市毕竟凭空增加二十多万人，红莲三人去购物中心的路上，随处可见队员，有的在车站旁的花店前精心修剪花束，有的在地铁车厢里与她们打招呼，有的在陶艺手工店教红莲制作杯子，有的在道路施工围栏内操作机械装卸沙土。


    光滑的深蓝色钢化玻璃铺满近万平米的购物中心楼体，折射着傍晚夕阳橙红色的温和光照，提前点亮的路灯与商店招牌更增添几分喜气。


    镜面样的大型地砖同样强调着现代化的繁荣感，身穿各色夏季服装的青年男女往来于此，身材修长的黑发少女感觉周围的氛围与博物馆都市课题区有些许相似，不同之处在于课题区的服务应有尽有还完全免费，这里的人们却很难拿出足够的金钱，所以心底都带有防范。


    活泼的千里拉她俩，每走过一家服装店就进去逛转，有的导购员或顾客侧目嘲笑千里白色长发上的绒布兔耳，她却毫不在意，拿起一件粉色的吊带百褶裙按在红莲肩膀比对，红莲试想看过的五颜六色服饰让自己心情凌乱，更喜欢专注感强的色系。


    “款式看起来很凉爽，但颜色不适合我，如果有红色或黑色的就好了。”


    “导购！请问有红色的吗！”


    千里说晚挽着粉色裙子走向试衣间，红莲取了件同款的青蓝色裙子，比在樱桃发型的竹桃胸前，这款连衣裙的蓝色非常浅，近似纯净的青天，高雅自然。


    如果穿在像洋娃娃的竹桃身上会有种隔世纯洁的美感。


    她帮红莲拿着红色款式，两人到试衣区一起换上新衣服，业凰队服以外的装扮让她心里发慌，就询问红莲意见。


    “怎么样？”


    换上粉裙的千里越发甜美，她低头摆弄断裂的兔耳发箍，听到这身询问后猛的一抬头撞在竹桃胸口，微皱的眉角下面细眼又做着戏谑的微笑。


    “怎么这么硬，你这是塞了俩个蜜瓜嘛！嗯嗯！这款式宽松，看起来好怪！”


    她不等竹桃发威，就拉着红莲走出试衣间。


    “还得是我们的红莲大人，哇！”


    兔耳少女举高手让红莲原地转了一圈。


    “像恐怖片或者是灾难片里的女主！气场全开啊，红莲大人！”


    “呵，我不适合当女主，竹桃不喜欢那件吗？”


    “喜欢，这是红莲大人给我选的。”


    “你自己不选啊，一会多试试。”


    三人在收银台付款的功夫，红莲见千里嘟嘴翻找书包，她猜好奇心强的千里每天都把紫洋给的汇款花完。


    “用我的卡吧。”


    竹桃捂住红莲的手，问道：“还是用我的，我一分都没动过，红莲大，红莲姐姐，您不介意依靠紫洋吗？”


    “没关系，我们都是共过患难的家人，我最近正打算去找她，卡给千里拿着玩吧。”


    “小兔子从来不懂客气！”


    指挥过夜星最精锐侦查队的千里边走边逛，从商场六层玻璃围栏内随意一晃视线，就发现了一层大厅刚进门的黑猫队员，她俩就像提前计算好了一样，同时看到对方，千里等她们上楼的功夫去内衣店买铃兰的用品。


    红莲再对黑猫队伍出色的观测能力肃然起敬，可眼前的黑猫队员染了彩发还化了浓妆，她身后跟来的三个队员好像属于黑巴集群，她们各自挽着男伴，有高有低，有帅有丑，其中一个男生表现的还有点怯懦。


    千里和队员耶耶的击掌打招呼，从部下手里得到一个全新的兔耳换上，边走边拨铃兰的电话号码。


    “你们在吃啥？”


    “红莲大人好，报告千里大人，听说这的女孩爱吃巧克力棒，我们就买了几盒尝尝，给您一盒吧。”


    “不怎么好吃呀，不过可以给姐姐吃，她总爱嘴里叼着东西。你们等等，帮我传这包内衣给铃兰。”


    千里把零食分给红莲和竹桃，再拨打电话。


    “你吃什么呢？”


    “啧啧，好吃极了，味道好到我忘记已经拨通了，你在哪呢？”


    “你昨天发给我的受气包资料，在那学校后墙。别转移话题！衣服我无所谓，美食不能落下我！”


    “一不小心吃完了呀，对吧，红莲大人，我们偷偷吃光了，你就在那等半小时，我让队员们传递给你。”


    日常助人


    铃兰挂断电话，看着夕阳余晖映照的年轻女生，她稚气的脸上尽是愁容，修剪规整的短发早已被周围的人群扯乱，抱着书包蹲伏寻找机会逃走的样子比夜星战场上的伤员还显窘迫，心灵的痛感不分现实环境压力大小，铃兰亲眼确认这是一位值得拯救的单纯少女。


    “要在这呆半个小时啊，啧。我早就懒的跟你们这种蠢货辩论了，为了打发时间，我就问个问题，你觉得欺负人很有快感吗？”


    “是啊！这个阴沉女跟蟑螂一样，一个人走来走去的恶心死了，踩死蟑螂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你不想死就拿钱！”


    蹲着的女孩没想到网络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女侠是个比自己还低的矮子，但她不仅钱供到极限了，无论是家人的不理解，还是学校里每分每秒的地狱感受，她都忍耐到极限了，否则她不会在网络上搜寻传说中的救星，传说也许只是骗人的，不管女侠客来不来，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所有准备。


    “你们起初说就一次，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我上哪再找这么多钱！”


    女孩双目喷涌泪水，疯狂的怒吼并起身与她们撕扯，身穿同校校服的几个女生被她吓的一缩，又立刻明白体能和人数差距，按住她的头，将她推倒。


    “你去！去……”


    为首的女生抬腿要再踩她几脚，尽管她的校服上衣已经遍布鞋印。


    “哎？”


    想踩人的女生发现自己腿被人踩住，再不收腿就会被压折，练过两年长跑的身体素质让她及时将腿收回。


    “还可以嘛，我不太能掌握分寸，怕你们都不经打呢。”


    众人根本没看明白这染着黄色双马尾的小矮子是怎么从人群前方绕到身后的，只在视线里晃过她白色风衣背后的文字：天下第一。


    “来啊？你刚才说欺负人使你获得快感，来吧，欺负我。”


    两人的身高差接近一倍，为首的女生十分明白这句挑衅会分裂她们小团体成员间的信任，她来回扭身看看左右帮手，众人不可能群殴这个看起来无比弱小的矮子，但身为体育社团成员的她清楚，被风凛凛浮动的大衣轮廓显示出精健的肌肉线条，矮子的气息轻缓却有着均匀的节奏，刚才那一瞬间晃到的身法不是假象。


    “我不打你，哎，你们这些小孩也经不住我一下。放心了吗？来，快点，你干站着就把脸丢光了。”


    她听完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两人的体格差距都在这摆着，没必要多做犹豫，但她还是用了在台球厅看到男朋友使用过一招挡脸摆拳，用一只小臂护住自己面部的同时还能挡住对方察觉自己那只向后猛挥的拳头，拳风搂了一个让她庆幸的完美弧度，却没打中任何东西，她想后退用自己更擅长的踢腿。


    “哎？哎哎哎哎。”


    铃兰略微出力跳起抓住她的拳头，捏了一下再扭住，高个女生就跪趴在地上。惊呆的人们想象这矮子是学什么武道的专业人士，实际她们想的还是太保守了，这名金色双马尾少女在夜星击败过外星军团的千军万马。


    她没松开高个女生的手，转身蹲下去撩拨受欺凌女生的头发。


    “你还哭什么啊，我看调查资料，你不小了，坚强一点。放心，我处理这事很有经验，保证永绝后患。”


    铃兰松手放过那个高个女生，她以为自己手断了，哎呀两声才爬起来怒斥旁人。


    “你们怎么不上！”


    铃兰掐腰笑说：“上也没用，抬腿挥拳用时超过半秒的女人就别跟我费劲了，我看各位都是慢动作，你还有什么援军，来？都叫来吧，我正在找这城市最能打的人呢。”


    她们嘀咕着，脚步向后似有离开的意图。


    “事情没完不许走，我知道你们几个住哪，知道你们的学校，知道你们常去的地方。”


    “姐，惹上麻烦了，叫你对象的大哥来吧。”


    众人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铃兰，高个女生掏出手机嗲声嗲气的联系着外援，铃兰也庆幸有打发时间的空闲了，就问身旁哭泣的女生。


    “我的规矩是得收留我住一晚，你家方便吗？”


    她迟疑的点头让铃兰知道了这孩子的情况很糟，得攀谈一晚教她一些让处境变好的方法。等了大约有25分钟，一个接近1米8高，熊形身材，脖子上纹着毒蛇图案，身穿黑背心和黑长裤的男人在众女生的簇拥中看到铃兰。


    “就是这个矮子。”


    “你们以后打电话，说清对方模样，有多少人，我正和朋友喝酒呢，都来了！这下丢人丢大了！”


    他一把推倒女生们，走到铃兰面前，点头笑说：“铃兰，野芹老大让我替她向您问好。”


    “别，叫来的援兵不能直接投降，你上次在桥下拿木棍偷袭我的事，我正好找你呢，你把身体练的这么耐打，太好了。”


    “那事，野芹老大已经惩罚过我了，大家都来了，这么多人看着，给我留点面子。”


    他伸出一只手，一根手指的指甲没有了，结痂的样子看着都疼。


    “那你记住我和野芹不是一路，你们谁想打我，甚至是杀我，随时都可以动手。”


    他俩说话的时候，三十几辆摩托车围住了这片人迹罕至的街角，男生们下车询问铃兰，那些欺负人的女生们看出这矮子在混混眼中极有威望，其中一个男生从车侧工具箱取出一束鲜花，他们互相传闹着，最终塞到一个面色白净的竖发男生手中，他向铃兰走了一步，又转身推搡别人。


    “你打赌输了，上！你自己说最喜欢铃兰了，你今天不上，我们以后不跟你玩了！”


    铃兰看众人似乎拿自己开玩笑就面带不悦。


    “你们要干什么？”


    “大姐你等一下，上吧，没事，气氛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心，真心懂吗？”


    “咳！”


    众人整齐的咳嗽了一声，那男生被人推了一下，转身已到铃兰面前，他手里的花挡住了她，他倒走两步，鞠躬递花。


    “你这是干什么。”


    “铃兰大姐，我喜欢你。”


    “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笑吗？”


    男生们脸上的笑容没了，他们以为能成人之美，没想到被铃兰误会了，表白的男生回头看看众人，又看着生气的铃兰，他就改成半跪举花。


    “铃兰，我是认真的，我不太懂女生心思，抱”


    “有多认真？”


    “喜欢你半年了，这半年我都没和别的女生玩过，经常跟着你，你知道的。”


    “我不太懂喜欢是什么感觉，你们在眼里都是小孩子。”


    “我说嘛，你追铃兰大姐还得再练十年。”


    起哄的男生被铃兰摆手停住。


    “不是说，年龄或者武力，我经历过很多生死攸关的大事，心智的分量和你们很不一样。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去把自己兴趣练到极致，不管是什么，肯定能打动我，花我收下了。”


    她想摸一下男生的头发，一看全是发刺，就嘘口气后走到那群霸凌者身边。


    “你缺多少钱。”


    “哈？”


    “我问你缺多少钱！欺负这孩子是因为有债务需要还吗？”


    “哦？”


    身为援军的壮男按住那女生肩膀。


    “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别惹麻烦，这帮人都不是傻子，铃兰是想帮你。”


    “代办了张信用卡，起初就刷了2000，利息越滚越多，我没别的办法。”


    “要多少？”


    “8000。”


    铃兰看路口上有两名队员挥动一个包裹，时间刚刚好。


    “行，走吧，取钱，你拿了我的钱，在学校里要帮她，这小受气包也是我的手下了。”


    众女生不明白这么不符合常理的事算什么，男生们却知道这就是铃兰每天的日常，在她看来地球人都是孩子，自己是4000多岁的老奶奶，帮这些孩子们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兴趣，改变不了什么，只不过今天有了第一次被表白的小插曲。


    古灵精怪


    千里收到队员送达包裹的短信，喜欢甜美系服装的她很少逛帅气风格的品牌，红莲和竹桃看她只逛不买，就要替她买，她说看看最新的流行趋势而已，三人说话间走近一家休闲西装店门前，红莲的目光被大落地窗内的黑色木制和银白钢制的简洁装饰吸引，千里拉她进去试了一套黑色阔腿裤和背心，点点头后随手摘下一件黑色大衣。


    “穿这个不热吗？”


    “嗯。……红莲大人您不知道，城里气温偶尔骤降，有一件保暖的衣服比较好，您肩窄身长，穿它很显英气。”


    千里清秀的脸上流露自然的喜悦笑容，她俩才明白她比起给自己买衣服，更享受和好友闲逛的乐趣。


    “竹桃要一件吗？”


    “不了，红莲姐姐，我看别人穿的棒球服很有趣，天冷想穿那件。”


    “咦~”


    千里叠好大衣去付款的途中蹦蹦跳跳的让头上的兔耳更显可爱，店里的人们都被她逗笑了，红莲发觉与自己有相同穿衣兴趣的女士们心智相对成熟，能宽容的看待幼稚傻气的举止。


    “小兔子觉得洋娃娃竹桃适合淑女装啊，打什么棒球？打打打，你就知道打，像个男生！”


    “我不觉得男女有什么区别！”


    她们出店争吵的功夫，竹桃执意去寻找卖棒球服的店铺，过道不远处的女孩们喊着千里的名字，她们下身穿着校服，上身是各色靓丽的上衣，其中有一个还在补装，她用余光看看拎着购物袋的红莲，轻慢的视线正好与红莲眼中的锐气交错，另外三个则看着千里的兔耳，眼中似有耻笑。


    “千里宝贝，又来逛呀~怎么每次见你带着不同的朋友呢？”


    “我姐姐，帅吧！我有好多姐姐！”


    “哦……哎我们刚才碰到上次你带的那三个女生了，她们带的男人也太衰了吧，太好笑了，缺好男人的话，我可以给她们介绍呀！”


    千里听完这话，双手抓着兔耳拨弄说话女生的脸，那女生不被千里看到时就一脸嫌弃，千里低头说话就是不想看到这类人的表里不一。


    “她们啊，你们真落伍，她们是在练习钓傻男人呀，将来可以骗傻气上班族的钱呢，不像你们还得倒贴，版本更新了呀~”


    “哦……有，有道理。”


    女生们被千里的话说的有点懵，是因为她们刚请完两个男生，他俩一高一低，都很壮实且长相有几分帅气，他们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街机游戏里，不明白这群女孩怎么逗不笑了，高个男生搂住与千里说话的女生脖子带着她走，低个的还在邀请其他面带尴尬的女生。


    “我们不去了。”


    她抬头以为能看到喜欢的人脸上露出遗憾，不想他却被同样抬头的千里迷住了。


    “不去就不去，我正好玩腻了呢。这是你朋友吗？”


    “啊？”


    “对呀！小兔子是她朋友，我叫千里！哥哥们想去哪玩，我也想去呀！”


    俩男生一左一右在千里身旁走着，伸手要碰她时被绕行躲开，红莲看到千里伸两指曲一指是单独行动手势，皱眉才舒展了。


    拥有少女身形的千里是因0元素而停止成长，实际年龄够20岁了，当然不怕他俩带去酒馆，男生先是讲着拿手的炫耀力量段子和笑话，有些笑话是千里早就听过的，他们看千里面带红润就开始讲颜色笑话和灌酒，兔耳少女有些迷困，起身去卫生间里躲会。


    她在走廊用嘴叼出一根巧克力棒提神，路过的服务员差点把它碰断，千里先说了抱歉。


    “对不起。”


    “我的错嘛，你道什么歉呀。”


    面带青涩的男服务员再次点头鞠躬，他想走却迟疑了一下。


    “那个……”


    “喔？怎么啦。”


    “杯子里，小心点。”


    “原来又是这样，我知道了，谢谢你呀！”


    他走回工作岗位的路上突然被什么力量拉住，猛的撞在走廊墙壁上，服务生没想到这兔耳少女手劲这么大，她踮脚闭目竟然要亲上来，他也闭目，没想到初吻发生的这么特别，更没想到嘴唇碰到的不是柔软，而是巧克力棒。


    “谢礼！这包也给你吧，记得要继续做自己呀！”


    男孩目送这位身穿粉色连衣裙，蹦蹦跳跳的白发兔耳少女离开。


    千里回到座位看他们自顾自交谈，说喝完这杯再去别的地方玩，三人较劲都一口干了，她眼睛先是看着男生们得意的鼓掌，后就迷着，趴睡在桌子上。


    “臭小子放了多少呀，俩人这么快就倒了。”


    千里拿餐具捅捅他们的脸，确认他们被她在瞬间倒换的酒迷晕了，她拿出油性笔想再恶作剧一下，担心给别人添麻烦，就放弃了，在电话里与红莲说要先回拉面店了。


    买到棒球服的竹桃正在开导红莲，说那位毕竟是率领过几千名黑猫队员在险恶敌营侦查情报的千里将军，说她每天就这样四处找乐子玩，不用担心。


    “对吧，没事的，她多鬼精的人，灵能会都没能收拾她。”


    “嗯，我担心你们在这两年变了，她先回去了。”


    “那我们也回吧。”


    “千里那会说竹桃适合淑女装，我们去看看。”


    红莲喜欢一次把事情办完，牵着推辞的竹桃一起问到一家布置典雅的店铺，试了一套黑色背带束腰长裙和米色衬衫。


    “红莲大人不穿，我就不穿！”


    “给望江南和铃兰稍一套吧，嗯，再多一套。”


    竹桃点头后问：“给谁？”


    红莲笑答：“你带东西回夜兰的占卜店，我找千鸟有事商议。”


    不久之后，那位参谋收到了红莲的歉意。


    玩摇滚的


    独自前往千鸟约定地点的红莲尝试着使用地铁卡，在地下准确换乘三趟车后，步行距离约定位置只剩200米却怎么都绕行不过去了，她眼见夜色已深，无奈招手乘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说那片摊位在食材批发市场后面，红莲下车就看到千鸟与男朋友坐在摊位前交谈，她对红莲摆手后，那男人就离开了。


    “我猜到你一来就要召集大家做点什么，老板给她也来一份，你怎么穿这么红？”


    千鸟是一身牛仔便装，头上反带鸭舌帽子，红莲猜她是想掩盖天生的灰发，这发色在地球并不常见，可能会被人们认为是染发。


    “我是红莲，当然爱穿红色了，别人来吗？”


    “尝尝地球的酒。”


    千鸟递给她一杯，看红莲抿一口就被呛的捂嘴，清冷的面容皱成一团，跳动的黑色长发也在证明酒有多难喝。


    “可我觉得还好啊，紫老板现在牛气冲天，大概是不来，风信子也是大人物了，很难联系上。”


    “紫洋是想让我去请她。我看电视里演唱会的现场能容纳很多人，想把队员都集中到风信子的演唱会，我有话要说。”


    “行，我们约她试试，能随叫随到的还得是我俩啊！”


    她拍一下红莲，一起向后看，一位穿了满身金属的短发女人轻摆了一下手，黑色长裤上的镂空多到勉强用细钢链连成，露要红背心外穿着更短的只到胳膊的黑色小夹克，整齐如刀锋的黑色短发。


    红莲看这人落座后是黑巴的清美脸上化着黑色的妆，黑嘴唇叼住一根糖棍，红莲彻底被黑巴的新造型惊呆了，她给千鸟指着身边的怪人。


    “啊，南极三剑的黑巴啊？”


    黑巴没理二人，自顾自的吃了一口红莲碗里的豆腐。


    “你们就吃这个？”


    千鸟：“平民美食！怎么了，玩乐队就不食人间烟火啊？”


    “我晚上比较忙，白天热的不想出门，红莲这裙子很适合你，下次有事就来看我演出吧。”


    远征北极的行动是黑巴将军先牺牲了，红莲原本预想过很多对她道歉的话，被她的装扮和从容态度打乱了心思。


    “夜星的事，我对不起你。”


    “那话是气你，想让你更在意我啊，故意说的。你没来之前，千鸟说你明明打赢了还一心赴死，唉，我很后悔说那些话。红莲，别在意过往了，我们现在不都活的好好的吗？夜星要是本小说的话，那谱写故事的神明还算好的呢。”


    红莲发觉黑巴个性比以前坦诚了很多，细想这些话让她脸红又羞愧，脑子只有她最后说的奇怪比喻，夜星的现实真的不能再真，怎么可能是小说呢。


    “小说，对了！我这次约各位集群将军，是想找一个人。”


    “谁？”


    “橡树的妹妹，我刚到这，心里就有什么牵挂难平，起初还以为是对大家的愧疚，最近看大家并没有怨恨我，心里却还是有那牵挂。藤萝说过，这城市里有什么人或物与夜星有关，所有大家才集中到这。我和橡树在岸防连城的时候，听他说过有个亲妹妹，那个少女大概是我们能到这的信标。”


    千鸟忙问：“有什么线索吗？”


    “小说！橡树说他去夜星之前梦到过我们，跟妹妹讲过，被妹妹写成小说发在网络上，笔名叫一只虫。”


    “那你们找吧。”


    黑巴吃了几口，抬腿就走。


    “哎？”


    “我的集群被你们仨拆了，这仇，我可忘不了！队员都归你们了，那你们管吧，啊！”


    一身朋克装扮的女子乘车离去。


    艰难的傻子


    二十多万队员在全城打听，加上动用了紫洋的人脉和望江南的职位，寻找橡树的妹妹橡子并不难，可她多次搬家，连她父母都无法联系上她了。


    长期食用垃圾食品让她的身形略有臃肿，盖住眼睛的刘海使她更显落魄，因为只拿低于规定最低工资的报酬，站在收银台后的她满心怨念。


    都是狗！


    她想着这句话，接过日结工资，到休息间脱掉工作外套，开后门出去，要步行到不远处的破旧二层小楼，她一路低着头，重复这句话，到锈迹斑斑的楼梯前按惯例换成另一句。


    “都是蛆！”


    她上到二楼走廊，默念着都是蛆，认真观察周围环境，住处和工作都是那位曾经给橡树介绍弹琴业务的沙皮佬给她安排的，可那人三个月前喝醉酒，来砸过她的门。


    橡子安心后，才开门进去马上锁门，再把装满重物的纸箱堆满门后，习惯性的闷了点米饭，她下班只吃这个，已经很久没做饭了，打开笔记本电脑，随意刷着视频，网费都是和隔壁一位在夜店上班的大姐分摊的，而且她已经很久没写过小说了。


    橡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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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这样麻木的躲着一切，也不想被一切染成让她恶心的自己。网页里晃到了什么，就让她想砸烂键盘，再默默控诉一遍父亲，橡树去世后，她在葬礼上见到了他，她开口要钱。


    他说一见面就开口要钱，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只说了这一句话，只在他儿子的葬礼上站了不到一分钟，就又不见人了。她回母亲的住处，每天放学都会给他打电话要钱，他烦了就汇一点，后来又不接电话，她就换电话拨打，再打就停机了。


    她的母亲还是那个老样子，勉强维持生计，不停换着男朋友，那些男人的眼中都露着一种饥饿，把她看成食物的饥饿。


    但最让她憎恨的还是哥哥，使她幸福的小王国崩塌了，所以她想一个人，不靠任何人，离家出走的这半年时间里，她东躲西藏，每天把自己的脸遮住，尽量吃胖。


    她想纯净的活着，一俗不染的活着，哪怕只是活着，都很难。


    只怪自己太无能了，要是能像夜星少女们一样强大就好了，有一种无力的悲哀感阻止她打开写作网站，她就着零食吃米饭，泪水成了解渴饮料，哭不是因为饭惨，是因为自己太孤独了，孤独到她坚信夜星少女们是真的，哥哥没死，只是去了夜星。


    网页的作者后台消息栏处显示99+，小说浏览量20万+，打赏和抽成已经在账户里躺了7000块钱。


    “喔？”


    橡子从阅读统计里看出浏览量集中在最近三天，钱大部分来自打赏，她打开消息栏里面全是问她在哪，挑了一个语句和善的消息，回复了一句：你们是谁？


    屋内的寂静持续了三十分钟，她端起碗，路过卫生间打开热水器，走到厨房时听到一下清脆的敲门声，除了那个猥琐的介绍人，别人不知道她在这里住。


    橡子赶紧缩在离门最远的墙角，听不清门外的呼喊声，只感觉外面似乎有很多人。她听对方越敲越猛，马上要破门而入！


    橡子推住纸箱山，看到门把手居然被外力拧断，对方轻易推动了她每天花费半小时堆在门后的障碍物，力量过强，导致橡子被余波冲倒在玄关地上，等她再度站起，一位陌生又似曾相识的黑发女子站在门口，她看这穿黑色短袖和短裤的清瘦身姿，不禁脱口而出。


    “红莲。”


    红莲在橡子住所安顿了俩天，打扫房间并添购了些用具，接替她的便利店员工作，打算长期照顾她，严于律己的竹桃搬过来后只用带几分怒气的洋娃娃脸，就迫使橡子恢复了正常作息。


    千里帮橡子转学到她的学校，今天是上学的第一天，红莲出门前看橡子还眷恋电脑，欲言又止。竹桃从橡子身后将头探到她脸前。


    “吓我一跳！竹桃宝宝！”


    “你怎么不换校服，还在怕啊？别担心了，你和那只恶趣味兔子在一起，只有欺负别人的份。”


    “我是看键盘侠喷我昨晚写的章节，他们明明一本书都写不出来，什么都创作不了，还随意喷别人写的东西。嫌夜星少女们拿刀剑战斗，啊，只许他们用语言暴力，不许我们自强啊！还喷我抄袭一个叫星猫夜的家伙，我认识它是谁啊，真离谱！”


    “越无能的人越废话多，就比如你，赶紧换衣服！”


    竹桃抱起她，强剥着她的睡裤，红莲在这俩小妹的嬉闹声中关门，走去便利店值班，工作内容简单乏味，工资在红莲的质问后涨回了正常水平。


    每到中午的休息时间，其他一老一小女同事就在休息室聊八卦，这会儿，老同事对小同事聊最近发生的新闻，某男生给了女生所有东西，被分手然后跳海。红莲啃着面包，脑中想着黑巴的话，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


    “破坏了拥有感的同时也破坏了责任感。”


    “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拥有也没见对方负责啊？”


    老同事生气的掐腰质问红莲，实际上她俩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一个说的是指挥三万名队员的黑巴，一个说的是新闻中为情跳海的男孩，神奇的是两件事蕴藏的道理一致。


    “那不让她拥有，她肯定不会负责。”


    “切，所以你们这些年轻女孩真是蠢，他自己乐意给，自己乐意跳！”


    “那也就没有愿意负责的人了，客观来看，人和人之间并不存在所有权，拥有感是双方图个心理满足，组成团体，参与竞争，扩大物质成果的同时积累精神成果。”


    孤独的老同事说不过红莲，便摔门而去。


    跟愚昧之人说话产生晦气使红莲请半天假，她后悔和同事说话，尽管话并不是想跟那人说的，于是打算找个聪明点的家伙聊一会儿，是该见见她了吧，她们情不自禁又不堪回首的离别场景才是她们谁都不主动见对方的原因。


    强者天赋


    资源化综合商业联盟总部位于市中心东北侧，南北延展五公里的中央商务区核心使用该市金融集团大厦群改建。


    建筑楼体采用砖石结构，很像岸防连城主城区大厅，东西方向继续扩建的钢架结构高楼大部分已完成玻璃外墙铺装，精细化的扬尘管制让CBD楼群环抱的青石广场中心的喷泉花坛格外洁净。


    红莲走近看这朵巨大的绣球花是以三层喷泉为基座，种植了数万株紫阳花形成一个大花，阵阵花香直到她走至总部旋转门前还能闻到。


    门口的安保人员率先盯住未穿西装的红莲，听她说紫洋的名字，他们前后引领她到了长达15米的咨询台前，台后光是前台人员就坐了9人，接待红莲的女职员一听她找紫洋就说请到贵宾休息区等待，另一个职员放弃的接待工作，给红莲递上了一杯热茶，四人放下手中工作，不断接打电话寻找商业联盟最大股权人紫洋的回复。


    渐渐的，电话那边的回复似乎越来越不积极，女职员们的态度随之变的尴尬，当她们看到第一办公室的电话号码00001的时候，人们心情又变回激动，一位职员从容的接起电话，她不停的点头，又反复打量着穿着朴素的红莲，在一声惊讶的啊？之后挂断电话。


    从此开始的一个小时里，不管红莲怎么逼问，职员们都装看不见她。


    “让你在这里等。”


    “谁让我在这里等？”


    她们又不说话了，红莲身具的威严气质和锐气眼神让人们并不敢小瞧她，人们在的她的视线下变的汗颜，旁边排队咨询的来客却嫌她多事，怎么可能认识刚刚还在新闻节目中接受采访的紫洋。


    但紫洋前天下午就完成了采访节目录制，傍晚搭乘国际航班回到总部第一办公室，在CBD数万家公司组成的商业集团里，她身份特殊，没有具体职位，但在商业联盟的所有公司持有股权。


    此刻，她坐在宽敞室内的办公桌后，饶有兴趣的在监控画面里欣赏红莲的尴尬处境。


    “这样对待红莲大人，恐怕她会离开，再也不见您。”


    紫洋的金发还像在夜星时在脑后以紫色蝴蝶结束住，刘海和长到胸前的鬓角发卷着漂亮的波浪，这是夜星贵族公主梳的发式。


    黄色长睫毛搭配双眼皮使她的镜亮眼睛显的格外纯真，可眼神中闪动着与天真相反的迷之违和感，只有最细心的人才能从她嘴角的邪笑里看出端倪。娇贵的迷人身材外穿着暗紫色衬衫和深紫色裹臀短裙，斜坐靠着椅背，盯着屏幕，看的津津有味。


    身穿西装的集群随从参谋官说完，调低空调的温度，再用一件米色西装上衣披在她肩上。


    “你俩也来看呀，好玩嘛？”


    “我们可不敢取笑红莲大人。”


    “哼，她到我的地盘啦~更不会走！我看看地球的世俗秩序能不能压制我们夜星的领袖，如果红莲溜了，那说明她不过如此呀~我想看她一层层冲破这商业城堡的关卡，来到我面前半跪着求我~啧！”


    监控视频里，三名紫洋集群的队长看到红莲就激动的跑过去拉手，她们热闹的聊着什么，接待人员看三个身为高管的职员认识红莲，态度就变的缓和了。


    “啧，你！你去，赶紧下令让队员们都不要理她！”


    “噗！啊，抱歉。”


    她被紫洋瞪了一眼，收住了笑意。


    “抱歉，紫洋大人，已经来不及了，你看前台快围满了队员，不赶紧让红莲大人上来，恐怕会让外人起疑。”


    紫洋摆手并说：“见就见！现在都是我说的算，我还怕了她不成，你带把普通椅子进来，放这！要那种面试用的，坐起来很拘束的椅子！”


    红莲坐好后，只能规矩的并拢双腿，挺直身子，她无所事事的低头梳理着面侧长发。


    紫洋则侧坐着，眼看远处墙上挂的油画，她心砰砰跳，影响了脑子里构思新的鬼主意，需要获取一些新信息，于是她看看红莲。


    红莲感知到她视线移动也抬头看她，四目交错后，两人各自扭头。


    “咳，你是谁啊？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朴实到像风干蘑菇的红莲，你是膨胀到像气球的紫洋。”


    噗！


    紫洋身旁的参谋官捂嘴笑着。


    “我很感谢你能把大家照顾的这么周到。”


    “少来这套！我没有耐心等你！你怎么才来？千鸟说你活着，可我想让你死！凭什么大家都来了，你一个人留在夜星？你有脸一个人活着吗！”


    她见红莲眼中缺乏以前在夜星时的英气，泪光渐渐涌动，她自己更见不得红莲哭。


    “哎，抱歉，对不起，红莲，我有点气，大家到地球后都变坦诚了，我很想你，真的。因为想所以气，气到我最近半年打算武装地球文明去攻打夜星，不过还好，你及时来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所以还没影响地球人的生活。”


    “辛苦你了，我们受外星文明的苦，就不该做和它们一样的事。”


    紫洋摊摊手，表示她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说吧，红莲从来是无事不登紫洋门，千鸟说你召集将军，我那天还没准备好面对你，你有何计划？”


    “我不会出手，我觉得自己只是作为客人生活在这。今天来，只是想了解你的情况。”


    “那你要来上班吗？我把空着董事长位置让给你！”


    她看红莲摇摇头


    “你应该记得，我和星神打了个全军覆没，所以，我们不仅最先到达地球，还是编制最全的大集群。我带大家躲在野外，用0元素构建通信设备，地球的信息防火墙比纸都薄，我们用了半天时间翻译完语言文字，操纵地球信息系统搞到了钱和身份，之后还有些伪造实物证明的工作也不复杂。我刚开了三家公司的时候，严格按规章办事，没想到有人给我设陷阱，不巧的是我太擅长这些了！第一批股权交易派了点队员帮我篡改证据，后来就用不着这么麻烦了，只是派人搜集对手的把柄，然后给对手画饼！交叉持股，很快做大了公司。个别不干净的老狐狸还绑架过我呢，咱们是谁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让野芹统一了当地的流氓，就只有我为难别人的份了。现在公司的主营业务是藤萝开发的一些药品，她比你我都谨慎，只给我一些不影响地球人体质的药物专利。我的处境没外人想的那么高高在上，和那帮老家伙的财产关系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手里股份都是替他们持有，用分红和一部分净收入养活大家。”


    太强了，尽管紫洋的说法轻描淡写，但红莲试想自己在地球两年运营好这种不动声色的隐蔽势力很难，这难道就是夜星四代南极女王贵族血统中蕴含的力量吗？


    紫洋身后的参谋官看红莲凝视紫洋，还以为紫洋故意漏说的情况被直觉无所不知的红莲察觉了，她往前走了半步被紫洋踩脚阻止。


    “红莲，我们好久不见，聊点有趣的话题，风信子现在是大歌星呢，超级巨星呀~”


    “我正好有事找她，我看队员之间的关系变的松散，逐渐融入到地球之中了，事情如果只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没什么问题。”


    两位将军的表情严肃起来，紫洋等红莲继续陈述。


    “如果因为松懈，暴露我们是外星人的事实，或者别的什么意外，事态可能会让地球变的比夜星更糟，想想天狼星对夜星做了什么？所以，有必要将大家聚在一起，由我阐明几点原则让大家恪守，才能维持现状。演唱会是能不被外人察觉的聚集几十万人的场所。”


    “包在我身上，红莲，我公事繁忙，抽空就去看你，你现在住哪啊？”


    红莲把住址写给紫洋，就与众人互相拉手道别。


    紫洋和两位参谋意味深长的盯着红莲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消失了五分钟后，才开始处理她们隐瞒没说的事务，而红莲不是没注意到这个秘密，是懒的干涉太多。


    此时，一位最后到达地球的队员出现了，她被紫洋集群的队员发现并藏匿了半天时间，紫洋起初就担心红莲听闻此人，前来索要。


    “说说吧，你怎么死的？”


    这人金发上戴四星黑帽，众人看着一身0元素标准副官服的队员嘴角露着虎牙，正是龙葵手下的金钟副官。


    她猛一摆肩，甩开按住她的紫洋集群队员，揉揉双手。


    “这是哪？你们都在这吗？”


    “你没时间拖。”


    紫洋知道她眼中的信息栏0元素存量条每分每秒都在变短，而金钟还忍耐着感觉致命的饥饿。


    “龙葵将军，发动了叛变。”


    屋内的敌意瞬间提升，众人等她说完。


    “天荷将军镇压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