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收据有问题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只要抓住一两个破绽,便可顺势提出质疑,赔付自然可以暂缓,甚至要求重新调查。


    “我只是想摆出诚意的姿态,而不是真的把银子撒出去。”


    沈明叙眼中掠过了然和赞许,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那第二件事呢?”


    沈池鱼从袖中取出那份名单,推到沈明叙面前。


    “这上面的人家,请二哥动用商行里的关系,暗中查一查。”


    查她们近期是否真的在沈清容所说的那几家铺子有过大额消费。


    尤其是,查查她们府上近期的银钱流动有无异常,是否与沈清容有其他隐秘往来。


    沈明叙拿起名单,仔细看完,脸色逐渐凝重。


    “你怀疑四妹和那些人串通?”


    “未必是串通,但至少,那些凭据水分极大,我们玉颜斋到现在卖的最好的胭脂水粉,也没到这个数目。”


    沈池鱼冷冷道:“我想知道里面几分真几分假。”


    知道底细,才好确定把这出戏怎么唱到她想要的方向。


    沈明叙瞧着眼前锋芒毕露的妹妹,心中感慨万千。


    他收起名单,郑重道:“好,这两件事二哥帮你,人脉和调查我去安排,到时我会在铺子里等你。”


    “多谢二哥。”沈池鱼起身福礼。


    沈明叙虚扶一把:“自家兄妹,不必如此。”


    犹豫一下,他还是问道:“池鱼,你在王府一切可还顺心?王爷他……”


    “我很好,王爷待我也极好。”


    听此,沈明叙也不再追问,“那就好,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二哥,就算我能力有限,也能替你分担一二。”


    沈池鱼莞尔:“我知道的,二哥一直有在帮我分担。”


    话说到这儿份上,沈明叙不必再试探,已经得到了答案。


    把人送到楼下铺面口,看着沈池鱼登上马车离去,沈明叙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冬日的阳光照在他清瘦的脸上,拢起的眉头蕴着忧思。


    这个自幼命运多舛的的妹妹,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有时候都自惭形愧,她心思太重,让人猜不透。


    他能做的,只有在商贾之事上略尽绵薄之力。


    马车驶离玉颜斋,汇入街上渐渐多起来的人流车马中。


    沈池鱼靠在车璧上闭目养神,二哥那边已安排妥当,接下来就看雪青那边的结果了。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


    三日转瞬即过。


    玉颜斋内早已布置得地妥妥当当。


    中间一张紫檀木长案,铺着素锦,案后设两把主椅,沈池鱼和沈明叙分坐左右。


    沈池鱼今日穿了樱红色绣银丝海棠的袄裙,外罩月白狐裘,面上略施胭脂。


    往那一坐,自有一种清冷矜贵的气度。


    沈明叙则是一身稳重的靛蓝锦袍,神情严肃。


    长案一侧摆放着几只打开的描金红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银子。


    以及几匣子璀璨夺目的珠宝,望过去晃得人眼花。


    十三带着两名王府护卫,肃立在箱子旁,一手掐腰,一手按在刀柄上,表情严肃目不斜视。


    雪青侍立在沈池鱼身后,充当她的眼睛。


    铺子外,沈明叙亦有安排伙计把守,以防有人**。


    快到约定时辰,一些夫人小姐们陆陆续续到来。


    她们大多是名单上的人,小部分是闻风来看热闹的路人。


    见到铺子里的阵仗,和那几箱明晃晃的银子珠宝,不少人脸上的怒色和质疑先消了三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隐隐的兴奋。


    沈池鱼并不与她们多寒暄,只让雪青按名单顺序,一一请人入内核对。


    核对的过程,严格得近乎苛刻。


    沈池鱼要求出示当初付款的原始凭证,无论是收据、契约、亦或是有特殊标记的礼单书信皆可。


    只要是确凿无疑就行。


    每份凭证她都会亲自过目,并与沈明叙低声商议几句。


    再由一旁请来的在京都颇有声望的老账房先生进行鉴定。


    起初还算顺利,几位夫人拿出的凭证虽简单,但也说得过去。


    沈池鱼点头后,雪青记下数目,言明核对无误,让铺子里的女伙计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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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是要拿铺子里的胭脂水粉代替还是领取银子。


    然而,当轮到第五位一个姓孙的员外郎的夫人时,麻烦来了。


    孙夫人拿出一张盖着其他胭脂铺印章的收据,写明收到定金五百两。


    沈池鱼拿起收据,仔细看完,又递给沈明叙和老账房。


    沈明叙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


    老账房接过,再三拨着算盘,摇头道:“二公子,此收据恐怕有问题。”


    收据上写的有胭脂水粉的名字和数量,那是沈清容亲自做的,专供那几家铺子,价格不菲。


    但,再好的胭脂那也是胭脂,不可能卖到离谱的价格。


    “账目对不上,


    而且印泥颜色浮艳,印文笔画滞涩,边缘有细微毛刺,不似常用的印章,倒像是新刻的章。”


    孙夫人脸色一变,尖声道:“你胡说!这明明就是当时那铺子开给我的,你们是不是不想赔钱故意找茬?”


    沈池鱼抬眸,目色平静。


    沈明叙代为说话:“孙夫人息怒,并非我等有意刁难。”


    “只是赔偿事大,需要证据确凿,方能对所有人公平。”


    在孙夫人又要尖声质问前,沈池鱼凉凉看过去。


    “若夫人觉得鉴定有误,不妨再仔细回想,除了此收据,可还有其他佐证?”


    “比如,当时是经何人之手办理?款项是银子还是银票?可有票号留存?”


    “或者,夫人府上账房,可有相应支出记录?”


    孙夫人被沈池鱼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


    “过去那么多天,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反正…反正就是给了五百两,你们必须赔!”


    耍横?


    沈池鱼冷笑:“孙夫人,据我所知,贵府上月的账目似乎有些吃紧,令郎嗜赌成性,与人还有赌债**。”


    “不知夫人的五百两定金,是从何项下支出?”


    “如果我说的不对,还请夫人拿出贵府上月的账目明细以作印证?”


    她把暖炉往怀里揣得更紧,手都要缩在袖子里,面色倏然冷沉。